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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往事》第十三章 双子星马戏团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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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君城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出了每年的五月五日闹神节和一月一日的新年日外也就是历代君主登基或者皇室重大活动时才会有这般的热闹。一般的时候街上都不会有什么人流,每天除了闹市区或者广场附近以外,尤其是像刘府这样的住宅区白天是不会有什么人的。然而今天,或者说是从上午开始,城里好像凭空变出很多人一样,以至于一出门就看见了昔日不常见的马车,步轿时不时的从门前走过或者在某处停歇。那些应该是来自其他城市或者乡村的富人或者贵族。另外使我感到着急和兴奋的是在城市的边缘便能听到中心处“砰砰”的人造烟花和参差在其中的魔法烟花的声音。那绚丽的色彩透过乌棕的房顶,渲染了一尘不变的蓝天和白云。礼花消散后遗留的硝烟,也不再呛鼻,反而惊起了阵阵欢呼。不时飘过来的几片花瓣提醒了我应该加快速度了。

穿过几条熟悉的小路和几家餐馆发现今天堆在门外的木箱比以往多了不少。而里面也更是少有的热闹非凡。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讨论有关双子星马戏团的话题,各种八卦新闻或者小道消息,在这里仿佛得到了绝对的尊重。而在某几个角落里还有人在化妆或者在忙着制作着什么。许多认识我的店员以往都会恭敬的弯下腰或者立刻停下手头上的事情并笑着去说“二少爷”或者“小伯爵大人”这样的戏称,之后便会调侃几句或者说几句无可厚非的粗鲁笑话,有些嘴巧的会在法律的边缘打着擦边球,但往往都会被同伴用眼神制止。但是今天却不一样,每个人都急急忙忙的穿梭于人群间,而掌柜不时叫喊着他们的名字,支使他们去做各种事情。甚至听见了几个陌生的名字。见到我也最多只是停下来叫一声小少爷之类的,他们没有以往的弯腰或者夸张的鞠躬,因为今天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够他们弯腰。端托盘的将托盘高高的举起并不断的说着借过或者麻烦让一让。即使是身材较小的我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从那些口吐粗言的大汉之中穿出。

到这里便能看到前门和后门的天壤之别。街头上锣鼓轰天,伴随着车队的前进,身穿各色奇装异服的人类,兽人精灵以及矮人在车队两旁不断伴随着车队上的乐队的音乐伴奏而翩翩起舞。其中还有个别人与街道两旁的群众互动。各个种族之间仿佛在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隔阂,而且无论是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添乱子。因为伴随着双子星而来的还有帝国第一军团(也就是我们后面所说的王室卫队以及秩序军团,这里我们姑且称他们为第一军团)一个卫戍营2000人的驻扎。这仿佛成了每年的惯例,马戏团所到之处,便都会有这这些军队跟着。他们的到来也许是为了协助当地城防军维护治安或者有什么其他的什么工作,这不妨也成为了八卦新闻的重要话题。但没有谁会去管这些事情,因为每个人都聚精观看这特殊的游行。

既然早已迷失在人群里找不到认识的同伴那索性到处观看好了。跟随着人流,经过了近半个小时的移动,终于在一片片巨大的红白相间的帐篷面前停下。按照以往的惯例,像这种大型活动都会有各城的领主亲自来主持开幕。同时到场的还会有各级高级官员的参加。当然,我的父亲也参与其中。关于领主的开幕词我就不在进行详细的说明,因为那必定是非常无聊的事情。奇怪的是似乎大人们对这些无聊并且一尘不变的话语表现了他们绝对的积极性,每当讲到一个停顿时都会鼓掌然后叫好,就好像那群糙老头和酒鬼是什么从王都来的漂亮美女一样。

在混乱,拥挤的人群里挪动永远都是令人不爽的事情。在寻找到光明出口的方向时还要时刻注意着身上的名贵衣物是不是有被蹭脏,还要时不时的换口气,因为下面的气味并不是永远的怡人。终于在不知道什么的地方钻了出来,新鲜而又凉爽的空气又一次的拥抱了我,我感觉只要让我在那个地狱里在呆几分钟我就要暴走崩溃了。那里绝对是可以被列入酷刑的地方。环顾四周,发现我应该是在马戏团候场的大概位置,望了望身后近乎无边境的人群,心里暗想“算了,后面就后面吧,总比再回去得好。”

至此我还是第一次来到一个舞台的后面,原来前面光鲜艳丽的舞台背后其实是这么的杂乱无章啊。各种道具,箱子还有布料被堆放地到处都是,一些破布就那样的被扔在了泥泞的土地上任人践踏,不时飞来的一些苍蝇,让我知道这里的卫生其实也就是那么的随意,没准你脚踩的某个水抗就是某些生物的排泄物。一想到这我不禁被自己恶心到了,再一想,好像很有可能是这样子的。看着某只鞋子早已踩进了泥泞,湿滑的泥水时,一阵无奈和厌恶是我唯一能够记得的事情。唯一摆放较为整齐的就是兽笼。大大小小的兽笼按照某些规律整齐的排列在那里,从兽笼里偶尔发出的低吼仿佛是在告诉入侵者你已经被发现了。转身离开这充满野兽的口臭和酸臭的环境,我继续我大无畏而又感觉充满刺激的探险活动。

有意思的是,对于一个新的,从没见过事物我应该会产生一种极大的兴趣,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逛了一半路程的时候便感觉到无聊,压迫之感。或者说是一种不安全或者是一丝恐惧的心理。四下无人,只能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的喧嚣和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碰撞声。那种即着急想进去又尽快离开这里的复杂心情估计如果不身临其境的话是无法去理解的。在好像永远无法走到头的后区,后悔单独行,以及希望能够有人来帮帮我的心理,使我开始焦虑的心情上点了一把火……

或许现在看来这种环境,这种情况早就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也不会有那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因为,每次后悔,发誓下次再也不这样,再也不那样,但下一次也会自动忘记先前说过什么,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这也使我常常陷入令人困窘的境地。或许我天生就是这样,仗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小聪明而一次次的被人搭救,但也有很多时候让我陷入了危险。因为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完全将仁义道德的。但是,这个时候的心情我还是有必要写一下聊以**的。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宝贵经历,也是我在孤独,困苦时能够常伴在我身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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