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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所似》十花魁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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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蒻音撑着香腮,坐在一处亭子里,听春琴秀琴说话,弄明白了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红福楼又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我才下山就遇上这种事了呢,白蒻音看着亭子前的假山流水任意失神。秀琴春琴在一旁站着,看见自己的小姐在发呆。

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流莺清晰的女音,那道声音温柔娴雅仿佛是在诉说着清新脱俗却又悱恻缠绵的风月故事。一个身形窈窕穿着紫衣的淡雅女子携着婢女自回廊边款款走来。春琴与秀琴一见,脸色微微一暖,曲身施礼道:“见过紫薇姑娘。”

紫衣姑娘微微一笑,示意道:“秀春秀琴快别多礼。”“谢紫薇姑娘。”春琴与秀琴都很喜欢紫薇姑娘,因为她是一个非常温和有礼的人。紫薇看着白蒻音的背影,抿唇一笑。“这便是新来的妹妹吧,听梦姑说,妹妹现在住在水仙阁,不知妹妹可住的习惯?”

白蒻音听到紫薇的声音,转过了身,紫薇只觉得眼前一亮,惊呀地说道:“妹妹还真是让人惊讶!”

白蒻音细细打量着紫薇,头上戴的,脸上扑的,腰身缀的,衣服上绣的,鞋子掩在裙摆下看不到。白蒻音这才收回视线,对上紫薇的脸娇笑道:“原来是花魁姐姐啊,刚刚春琴才向我提起姐姐您呢。说姐姐在才情上颇为出挑。”叫人姐姐,白蒻音并不恼,毕竟姐姐要比妹妹年长,特别是她这种一直被叫老婆婆的人。春琴低下的头脸色一变。

“是吗?不过是会几句诗词罢了,别的也不敢当。”紫薇看向春琴,又转向对白蒻音说。“倒是水仙妹妹模样生的极好,怕是仙儿妹妹要担心了。”白蒻音挑眉,“担心什么?”“担心妹妹一来,她这个聚仙阁花魁就被比下去了啊。”说着,紫薇以手绢掩唇微笑。白蒻音微笑不言语。

“姐姐是在开玩笑的。”紫薇解释道。白蒻音点头。“妹妹自然知道姐姐在开玩笑。难道姐姐以为我连这点也不能分辨吗?”“自然不是。”“不是就好,毕竟被人误解我会很苦恼的。”

紫薇没想到新来的姑娘是这样的性子。她微微一笑,道:“水仙如此聪颖,自然有的是办法不让别人误解你。”

白蒻音看着紫薇,嘴角一勾,道:“想不到我与姐姐初次见面,姐姐竟如此明白我。”“这并不奇怪,只能是妹妹你太引人注目了。”

“姐姐这说辞真奇怪,不过我倒听得欢喜。知道姐姐才情第一,水仙希望有机会能见识一番。”“第一算不上,但总有机会的。”“是吗,紫薇姐姐,这可不好。花魁可是留给第一做的。看来姐姐还得努力啊!妹妹还有事,就不陪姐姐闲逛了。春琴,秀琴,我们走。”春琴秀琴只好施礼,随白蒻音离去。

紫薇一向宠爱她的丫鬟,好像亲妹妹一样。丫鬟小妮抓着紫薇衣袖担忧说:“小姐,这水仙姑娘看着不好相处啊。”紫薇叹了叹气,“只希望这日子不会乱就好。”小妮是个没心机的,心直口快地说:“小姐,你很快就攒够银子给自己和小妮赎身了,可以搬出红福楼,再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小妮也可以和小姐一起。”紫薇连忙止住小妮的话,小心地看了四周。“傻小妮,快别说这些,当心让人听见。”紫薇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柔情笑意。

另一边,春琴看着白蒻音欲言又止,白蒻音知道春琴的心思。不满地道:“春琴,你想说什么?“春琴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小姐,你为何对紫薇小姐那般说话?”“哪般说话?你是想说我咄咄逼人么?”“奴婢没有。“春琴继续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初来乍到,紫薇姑娘到底是众花之首。“

白蒻音没想到春琴最后这么说,眉皱着,随意解释道:“她明知道我是新人,对一切都不大熟悉。她却以飞仙阁花魁为比较,我自知我容貌不俗,可若我当真了,那就真地是要闹笑话了。”

春琴原因竟是如此,连忙解释道:“小姐,你误会了。这些玩笑在众小姐之间时有发生的。”“是吗?她们的关系就这么好?”白蒻音看向秀琴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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