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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板崖》回到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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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儿带着孩子随同肖芝先走了将近四个时辰来到罗田与码头交界处,那是一道笔陡的山崖名叫陡板崖。山崖处有道卡门,与郎家坡那道卡门不同的是这是罗田通于外界的必经之路,古人在悬崖峭壁上戳开一道口子,只有尺把宽的路面可以通行,守卡的人需要验证来往行人商儒道学工农兵的身份才可放行。肖芝先一边走着一边指着远处的路况景致介绍着说给苏月儿听。

罗田地处西南边陲川鄂交界是一个具有地方特色的老乡镇。有一座清道光年间修建的最为古老的石拱桥_普济桥。桥长24.7米,宽6.6米,拱高12.9米,跨度为18.4米,是通往湖北利川的要道。桥面向东方向有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龙头,口含宝珠,桥尾向西是龙尾。桥身刻有“德厚流光”四个字。桥面上有亭台楼阁,阁间塑有观音菩萨像,逢初一十五十里八乡的乡亲们会到这里来朝拜以求菩萨保佑。桥面上还有一副对联:察地利而通南北,尽人力以济往来。相传当年修建这座桥的师傅们到最后怎么也不能合上这个拱形,当时有个路过的乞丐拿了块七彩的石头往上一按,然后掉头就走,奇迹发生了,那座桥自然而然就合上了,这就是有名的鲁班石。迄今为止仍然能看到那块泛光的七彩石,这个传奇故事传了一代又一代。这里有最著名的茶马古道,当时的交通主要靠走,盐商,茶商都靠马帮托运,虽然地势偏僻,但是人丁兴旺,很多富商都到此隐居,有些人是因为躲避战乱逃难而来,有些人是因为躲债,所以别看这个镇小可是繁华得很。

苏月儿听得如痴如醉兴趣盈然,追问道:“大哥,那你家在哪呢?在街上吗?”肖芝先挠挠头,笑道:“我嘛,就在那个街边边上,那个叫新湾的村庄。”自幼在这里土生土长对罗田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如数家珍的肖芝先与守卡的俩个人也是熟咯得很,远远地就打上了招呼。只听得那人说道:“老肖?你这婆姨刚走不久就又急不可耐地又领回一个来吗?”苏月儿冷不丁地颤了一下向肖芝先投去疑惑的目光。肖芝先慌忙着说:“哪能啊,我家文妹才去世不到一年我也不可能这么快续玄的哦。这个可是远方亲戚带着孩子来寻亲的呢。”一边呵呵笑着领着俩人朝新湾方向而去。

肖芝先向苏月儿解释着说:“我家婆姨没了,两个女儿大的桂兰已出嫁了,你可以同幺女桂芝住一阵子以后呢要是有合适的人家我帮你物色一个,若是还愿意等着四少爷你就放心在我这住着,什么时候有他的消息,他要是来接你们,随时都可以,我还是送你们怎么样?”

苏月儿望着他真诚相待的目光点了点头道:“我听大哥的,只是这样一来会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话的功夫就到了新湾院子里。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跑了出来叫到:“爹?你回来啦?来客人了吗?他是谁啊?”

“这是我的长子明海,我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肖舒,一个是肖征。”肖芝先一边说话一边招呼母子俩人进屋吩咐桂芝做饭。苏月儿无语,只得客随主便。坐下来的功夫苏月儿打量一下这个只有两间房的农家土屋,厨房里的土灶台占了半间屋子,厨柜和饭桌,还有一个烤火的坑,外面那间好像还是个吊脚楼,几节木质楼梯相链接,转角处拐弯的还是木楼梯估摸着呢可能就是卧房。

“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这一路给累得。明天早上我还得去挑粮,哦夫人呢你就将就着和幺女睡楼上去吧,待会我把水烧好了们洗洗睡吧”。肖芝先把饭菜端了过来说道。桂芝也拉着十圆的小手亲亲热热地说话。苏月儿觉得过意不去也不好说什么啊只是浅浅的笑笑?

原来拐角处这层楼中还有间暗间,还有一层?哦哦吊脚楼上是这样两层楼。苏月儿讪讪地抱着十圆随同桂芝上了顶楼。小孩子不知道愁上床躺着睡熟了。苏月儿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初入谭府的一幕幕情景依稀就在眼前。崔婆婆是有名的淡话老娘,专门从事说媒保媒牵线搭桥一类的活济。苏月儿的父母本身就是三个女儿了,除了她还有上面两个姐姐。她六岁那年,父母又先后生了两个弟弟。苏月儿是农历七月十四出生,窗外月光皎洁夜色正浓,父亲说叫月儿吧。眼看着生活越来越艰难只能商议着把这孩子送走吧一来可以减轻负担二来还能给家里补济补济。就这样月儿被崔婆婆带进了谭府。

月儿紧跟着崔婆婆来到大厅里,高老太太慵懒地歇在正厅的椅子上。崔婆婆媚笑着对老太太说道:“太太,您看,前段时间您可是让我给您寻个可心的人儿,我可是选了好多户人家才发现这个小丫头,您看看,可合您的意不?”

高老太太眼皮抬了抬,问:“行了吧,叫什么?姓什么?哪的人?父母可有恶疾?可有不良嗜好?”

“我叫苏月儿,家住春口,家里又添了两个弟弟,爹爹不要我了!”先前还怯生生的躲在崔婆婆后面的苏月儿不知道为什么胆子挺壮的往前挪了挪,脆生生地说道。

奥!高老太太坐正了身子仔细一看,好个俊俏的娃娃,口齿还蛮伶俐的,不由得满心欢喜。吩咐管家守坤去账房拿五个铜板交与崔婆婆。又叮嘱她出去后不准苏家来探亲,不许苏家人与月儿来往?崔婆婆得了铜板唯唯诺诺欢天喜地地去了。

管家高守坤不解地问老太太:“姑姑?这么个小不点您老要来能干什么啊?”

“不会你不会教她吗?好好调教。你看她那可心的劲,学啥学不会啊?把她交给韵菊带带,从头学起。”老太太又说:“月儿,以后呢你就同诗菊.梅菱几个丫头住一起,后头厢房收拾收拾。四少爷的房间你记得打扫上些心,学贵顽皮,东西都没个规矩。得给我保持整洁。要学的东西还多,以后慢慢来。”老太太起身回房。守坤冲月儿沉下脸来道:“你,跟我来!”引着月儿来到了丫头们住的房子指着最里面的板床说:“你睡那,明天早上5:00起床,先洒扫庭院,每个角落都要清理干干净净,然后整理房间,到时候再说吧,我叫你。不能偷懒,不许赖床!”

韵菊是老太太娘家带过来的人儿自然而然就是几个丫头的头儿,年岁大了些有二十七岁了,有些个老气横秋,看到其他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往阶梯上一站刚哼了一声,几个人做鸟儿般即刻散了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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