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很快，也就半年时间，你外公外婆就订了婚，老师则是带着姬白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这是段秋末在那之后第一次对姬常说的话。

“没有什么可说的。”

姬常自那以后就是很冷淡的样子，昔日的“老公鸡”名不其实了。

“你难道就没有那么一点点对不起乔景的羞愧之心吗？！”

“从未有过。”

姬常简单粗暴地回答。

段秋末已经气到无话可说了。

“祝福你们。”

姬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后来到你大伯，段舒郡出生的时侯，一直没有音讯的姬常那儿传来消息，说姬白死了。”

“！”帝瑾瑜眼眸一缩，“死了？那姬白……”

他突然觉得，过去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复杂。

“是的，掉进水里溺死了。”帝氿轻点下巴，眼神更加幽暗了，“那个时候我才刚出生，这些事情也是听别人说的。”

“那君姬瑕……”

“不，你还没有听完。”帝氿示意他听下去，“后来段乔倪，也就是你妈出生了，三个月后，听人说姬常又从亲戚家抱回来一个孩子，取名为姬白。”

“又……”

“是的，第一个孩子是他表亲托付给他的，第二个也是，那个时候因为和g国的战乱……”

帝瑾瑜屏住呼吸，怪不得，怪不得，他就在疑惑姬白，按照刚开始讲的，姬白应该比帝氿和他妈妈要大，但事实却是姬白最小。

原来啊，原来从头到尾姬白都是两个人！

“也就是说，刚开始的时候，老将军为了让第一个姬白在军营待着，就说是自己的孩子，而外婆误会了他，以为他背叛了……”

“对啊，你外公其实也是白捡了便宜。”

帝瑾瑜沉默了，良久他才问，“那外婆知道了吗？”

帝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讲下去：“十二岁的时候我拜老师为师，一年后，你妈妈也拜入师门，四个月后，姬白成了我们的小师妹。在那个月里，你外婆知道了这整个事情。”

“所有人都以为你外婆会吵会闹，会跑去和老师解释，但是事实上她却非常平静。”帝氿看向帝瑾瑜，“真的，比谁都平静，比你外公还平静，你外公当时都准备好她和他离婚的准备了。”

“但是他们没有……”

“对，你外婆当时说了一段话，让所有人不得不佩服她。她说……”

“当初我能那么果断地离开了他，说明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爱他。既然我选择了秋末，那么我必须为我的选择负责！”

“这才是段老夫人啊……爱得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帝氿失笑道，“那个时候你妈妈以为她要抛弃她了，明明心里很难过，但是还是对你姬白阿姨说‘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应该有一家人的样子，以后我来保护你。’。”

“她真是傻得可怜……”

“不，更傻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