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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仙缘》魔仙绝恋 倾爱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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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辞离,春暖来临。

雪色溃退,草绿袭来。

寒意退闪,晴意绵绵。

勤农赶早,学子晚归。

寒冷的冬季宣布退位让贤,春意暖阳登上舞台。雪色斑斑所剩无几,青绿点点崭露犄角。勤劳的下农起早贪黑,学而不厌的学子珊珊归来。

‘咚…咚咚。’班九来到岳超宇房间的门口:“岳兄弟,岳兄弟秋请开下门,我是班九啊。”

班九站在门外等了良久仍然不见岳超宇前来开门,于是后退两步,蓄势愤发,撞门而入,‘哐啷’一声房门打开了。班九环视房间四周,寂寥一片,完全不见岳超宇的踪影。

“好小子啊,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了”班九走出岳超宇的房间,嘴里同时嘟囔着:“或许是出去早练了,不妨去问问客栈小二哥。”

说走就走,遇人就问,班九下楼来至大厅找到小二哥,并通过小二哥得知岳超宇去了城外东面的净水湖畔的消息。

净水湖畔,树枝艼艼探头欲出,雪色斑斑融汇于水,青绿点点混浊淤泥,脚步寥寥一目了然。岳超宇孤身立于净水湖边上,仰慕眺望着对岸的一处宅院,久久不曾回头,迟迟不肯离去。对岸宅院幽静典雅,近而远疏,虽近犹远。

岳超宇一大早就来到了净水湖畔,单身立影在湖岸:

“嗯,你这人还算诚实可靠,人品诚信也不错,不过呢…这现状嘛显然是时过境迁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岳超宇的耳中,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子。而这个中年男子的长相在岳超宇的脑海里是一片模糊状,难以辨认(或许岳超宇已经忘却了,又或许是岳超宇压根就不想提及有关他的貌相。)。

“时过境迁?您这是何意?”岳超宇懵懂无知地问:“我师傅说你们曾经约定好了得……”

不等岳超宇把话说完,中年男子抢着说到:“实话说得好,谈婚论嫁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师如今已不在人世,这媒妁之言就难以道明了。”

“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再怎么的也是双方同意了的事,而且还有信物的。”

“信物?!你不说那信物倒还好,一说就来气,什么破信物啊,就一废物。”中年男子没有好语气地接着说到:“我当他为知己兄弟,他却暗里摆我一道,欺骗了我的感情,糊弄我的智商……我若不是看在你的为人品行良好的份上,又何需与你这般废话。”

岳超宇想到这里哏笑了,他心里很是明白,所谓的定亲信物的确毫无价值可言—就一本记载着一些有关于‘鸾豢’玉坠的使用方法和用途。

这时,湖岸对面传来了悠扬的笛声。笛声是从对面的别墅庭院飘传而来的,笛声是那么的优雅倾耳而令人如痴如醉;笛声是那么的优思感伤而令人相思怜悯;笛声是那么的憎恨无奈而令人惋惜汗颜。

岳超宇被笛声拉回了现实,眼光闪烁地望着净水湖对岸的庭院,心中忧郁:“烟雨…你是否也在如我想你一般地想我?”

“现在的年轻人咋就这般无用呢?哎~我都为之着急了。”

“谁?”岳超宇闻声寻迹,环视四周,净水湖周围地势平坦,除了几棵稀疏的杨柳以外一眼望及,可环顾周边并未曾发现任何人影。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活见鬼了不成?不可能,绝对不是,岳超宇突然想到杨柳树。果不其然,声音就是从那而来的:春意刚至而萌芽初生的杨柳树上,斜躺着一名黯黑着装老者,为何说是一名老者呢?何以确定?你看,鬓白的长散披挂垂掉于树枝之上,如若不是年长老者何以会发丝鬓白呢?

岳超宇迎头静静地看着树上的老者,眼上没有表情,冷冷的呆呆的。树上老者挂坐在树枝上,依靠在树干边,先是捋了捋胡须,然后跃身而下。好身手,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身子既然毫无倾斜之象,落地之声也轻如落叶般沙硝。看来又是一位江湖高人,如此高龄竟然还会如此之轻盈身法,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岳超宇上前几步弯腰抱拳,致敬行礼:“晚辈岳超宇见过前辈。”

“孽缘啊,此乃孽缘。令师为人小心谨慎,疑心过重…而顾继峰为人心胸狭窄,唯利是图,出尔反尔并不为奇。”老者微微颜笑,移步上前,来到湖岸边缘,面对着湖岸对面的宅院说着:“只是可苦了一对有情的比翼鸳鸯啊。”

“您认识家师?可否容晚辈冒昧地问一句:您老尊姓大名?”岳超宇转身,随之其后。

“你这不算是废话嘛,不过还是不要多问才好。不该你知道的还是不知道为妙,知道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老者回过身来对着岳超宇继续说到:“男儿志在四方,切不可瞻前顾后,犹豫难决。决断然,择定然,志及愿,就方成。”

岳超宇虽然还是很想问个究竟,虽然不知道为何不能追问,但他还是没有做多违意。他不解地问到:“前辈此言何意?请恕晚辈愚钝不知,还望前辈明示点滴。”

“那好,我来问你:她可否与你对她一样有着爱慕之意、思念之情?”

岳超宇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因为他并不是她,也不敢确定她的心中之意。虽说他没有回应给予答复,但他的举动给予了明确的答案。

“去试探一番不就知晓了么,敢于尝试才会有望,不惧挫败才会成功,能屈能伸方为能者。”

岳超宇这时将头抬了起来,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来着,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数秒后,转身面向湖对岸的宅院:“前辈所言在理,或许我真该试着去尝试一番。哪怕是一败涂地,也定不会有所遗憾。”

“嗯,孺子可教也。”老者身影闪烁,留下遗言。

…………

邺都客栈的二楼大厅,靠着窗户边上的一桌席位,楚婕师徒、韩凌雪等三人围席而坐,然又坐立不安,时不时地眺望楼下街道,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废话,当然是在等人啦,她们一行四个人,现在只有三人在场,明摆着的事嘛。

“我说班老头,你也太不靠谱了吧?你不是去找那个岳超宇了吗?怎么从外面回来?”阎玥欣见到刚上楼来的班九,没有好语气地对其小吼。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当为师是透明的是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个女孩子家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能有失礼节……”楚婕对其爱徒阎玥欣又是一记白眼。

“这不怪她,的确是我之过,再说了,她这不也是挂念我家兄弟嘛。”班九接过楚婕的话语,对着阎玥欣微笑着。

“才不是呢,谁挂念他了…哼。”阎玥欣脸带绯红。

“人找着了没?”楚婕对着班九问到。

“没,也不用找了,若他诚心躲避找来了也无济于事。”班九的表情略有些许异常,让人觉得他似有所思,尚有顾忌。他收拾了一下情绪继续说到:“俗话说‘靠人不如靠自己’,我觉得还是不要劳烦他人比较好。”

“话虽如此,可是……”韩凌雪正要出言反驳却被楚婕剥夺了她的继续发言权:

“我看也是,还是我们自己分头寻找吧。”楚婕说着看向了阎玥欣:“我们师徒一组前往西、南一带,你俩便去东、北两方如何?”

“没问题。”班九爽快地应声到。

分组派遣完毕,众人相互而视,互相点头默允之后,各奔东西而去。她们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岳超宇便回到了客栈。他直径上楼回合班九等人,不料她们早已人去楼空了,不对,应该说是人走房空。

“店小二,楼上那三女一男等人呢?”岳超宇来到大厅,叫过店小二问到:“你可否知道她们的去向?”

“哦,她们刚走一会儿。”

“往哪边走的?”

“西南、东北方向。”

“?这是啥情况?”岳超宇被店小二给说蒙了。

“没错,她们是这么说的,说是分头去寻找什么东西来着。”店小二解释道。

岳超宇听到这里二话不说,啥都没想,拔腿就跑出了客栈。

净水湖岸边的豪华宅院,大门牌匾上得知此乃秦府。府邸后花园的赏花厅下,两位衣裳鲜卓,身材委婉,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依坐在石桌边上。不对,确切地说是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后者在前着侧边而立,而前者双手抚琴,琴声随手之势散发而飘扬,优雅至情的琴声令人难以自缚,尽情释放。突然,她那修长碧玉般的手指停止了划动走势,琴声也随之而息。

“小莲,你附耳过来,我有件事需要你亲自跑一趟。”抚琴的女子轻言细语地说。

站在一旁的另一名女子应声而动,上前低头附耳,洗耳恭听。几次默默点头之后,她得到了指令,于是听从指挥,迈步离开花园,走向花园后门。她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脚步是那么的轻如春风;表情是那么的难以为情;想必心情也定是忐忑难定。

小莲姑娘来到了一座民宅门外,见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来着,但又因见着紧锁的宅门而咽话入肚。这时,她顿时感到无比的沮丧失落,但随后她圆溜溜的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圈,嘴角微微上扬,瞬间变得明朗得意了起来。紧接着她前后左右奔波于附近各处,进出于近邻民宅之中。以此来看,她这是求助于乡亲近邻,寻求讯息。最终在一个小男孩的嘴中得知了讯息,于是她便移步来到客栈之中:

“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事。”

“小莲姑娘,所为何事?”

“听说‘虎鹰筑’的岳超宇在你客栈暂住,可否属实?”

“没错,不过……”

“不过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哦,也没啥事,是这样的,前几天有几个外地人与他一同入住本店,看似跟他认识。”

“外地人?认识的?嗯,那他现在人呢?可否还在这里?”

“嗨,真不巧,他们都出去了。”

“那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听她们说好像是要去寻找什么东西来着。”

“哦,这样啊。”小莲姑娘有些失望了,她伸手从袖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花布荷包,接着说:“这样吧,等他回来之时,还请你帮我把这个交付与他。”

客栈的小二哥似乎有些不乐意,不过还是接过荷包:“好的,姑娘放心,只要他回来了,我定亲手将此物交给他。”

“多谢了。”小莲姑娘亲亲微笑着:“有劳小二哥了。”

“客气客气。”店小二冷冷地回了一句。

小莲姑娘来到秦府门外之时,日暮之光已将来临,已是晚饭时间。可是前门的门卫依旧如初,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于是她只能原路返回,依旧绕行从后花园的小门进入秦府。

“小姐,我回来啦。”小莲来到一间秀丽闺雅之房,捷步上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水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小莲口中的小姐正在梳妆台边梳理打扮,闻声起立转身,切身旁坐。

“他不在家,不过几经波折之后,事情还是依然办妥了。”小莲放下茶杯。

“那他怎么说?”秦小姐面带粉红之颜。

小莲略显尴尬,眼珠子轱辘直转,谎言道:“岳公子说他还有事,让我先行回来。”

“他有事?啥事?别说这个你也没问吧?”秦小姐表显的有些不高兴了。

“这…小姐,对不起,小莲没用,小莲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小莲羞涩地低下了头。

“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秦小姐说着起身回到梳妆台边,轻轻地将头上的发簪头饰一件一件,慢慢地卸落下来:“没事,待他看了书信之后定会回应的。哦,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些饭菜,就在厨房窗户左边的那个灶台上的饭盒里。”

“谢谢小姐,小莲先行告退了,小姐早些歇息。”小莲姑娘行礼致谢,捷身走出房间。

秦小姐见小莲离开之后,起身移步来至窗前,轻轻地推开窗门,迎头静静地看着夜色悬空的残月:

那好似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天地衔接,雪白一片,寥无天际。两个十岁左右一男一女的小孩正在雪地里玩耍着堆雪人、打雪仗、雪球阵的游戏……

“啊~”小女孩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恰巧是正面铺在了雪绒地里,小脸蛋埋进了雪地里。

“季灵妹妹,没事吧?”小男孩急忙上前扶起摔倒的小女孩‘季灵’。

“呜呜…”被扶起来的季灵刚要呜呜开哭,但看见小男孩一脸惊慌失措、眼眶潞潞的样子,不禁地笑了起来:“嘻嘻…嘻嘻,超宇哥哥不哭,季灵没事,乖啊,嘻嘻…。”

岳超宇并没有在乎这些,他小心翼翼地将秦季灵身上的雪瓣拍落:“只要你没事就好,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超宇哥哥你真好。”秦季灵感动的两眼汪汪地说:“你会一直对季灵这样么?”

“那是当然。”岳超宇心直口快:“等你嫁给我了,我更会加倍对你好。”

“嫁…谁要嫁给你了…你…你耍流氓!不和你玩了。”秦季灵羞红了小脸蛋,低头捂脸,羞答答地跑开了。

那好似在一个骄阳酷暑的夏秋交替之天季,树上的懒虫呼呼打鼾,只见其声不见其身。池中荷花繁盛嘟嘟,荷叶羞涩宛如憔悴的娇颜。清澈见低的池水之下,游鱼沉落池底……一位娇艳佳丽闺中刺绣,房外闯进一女的:

“小姐…小姐,小姐你看这是啥。”

正在闺中刺绣的女子(秦季灵)闻声,放下刺绣,轻步慢伐地转过身,轻言细语地说道:“小莲,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就得有个姑娘家的样子,那有你这般大呼小叫的。”

“小…小姐,小莲知错了”小莲被训不禁吐了吐舌头,将双手抬起伸向前方:“小姐,你看看这个。”

“哇哦!是‘冰火果’!”(秦季灵)惊喜万分,完全没了方才的淑女范,闺中的女子本有的那点矜持一下子全然遗失。只见她一把抓过小莲姑娘手中的‘冰火果’,迅速转身,大步来到茶桌边。双手早已迫不及待的忙碌了起来。

‘冰火果’?说到这里,相信大伙都会也都想问,更想知道这个‘冰火果’果子是什么样子的。既然如此,请诸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容我讲讲让我来描述一下它。冰火果:个子不大,男子拳头大小,呈圆锥体。色调鲜明,粉红之色,食欲尚嘉。身挂麟皮瓣片,似鱼鳞似笋皮外壳。肉质松软,尚有粉红、乳白、黯紫之类别。果籽繁多窍小,无核可食,遍布肉质之中。其味香甜可口,清爽冰凉。酷似冰雪融酱夏季炎热之际解暑优良之选。好了,说到这,我想大家已经知道它是什么果子了。对,没错,他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火龙果’。怎么?我描述的不对吗?还是……

好吧,我们还是话归正题吧:

“对了,这个冰火果是哪来的?”

“是他让人送来的。”一旁的小莲姑娘看着桌上即将被解剖的果子,口水早已经不住地泄流而下了。

“他?给我说白了,他是谁?”秦季灵停下了忙碌的双手。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的超宇哥哥么。”

小莲姑娘有些不耐烦地回答着,然而,身为小姐的秦季灵并没有注意到她那不乐意的表情。秦季灵一听说是岳超宇哥哥送来(不,应该是一听到岳超宇这名字),就想换了个人似的。她的淑女范瞬间回归,矜持顿时返还,像极了羞答答的玫瑰。看到她的表情,是人都会觉得好幸福、好甜蜜,好招人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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