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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王爷请守夫道》第九章 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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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准备好的话在对上那双眸子之时,突然又噎了回去。杜信芳嘴张合数次,终了只是呐呐的喊出了管攸宁的名字,“攸宁……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敢问夫人,攸宁误会什么了?”

夫人二字一经管攸宁的嘴里喊出,便引得管夫人一下就慌了神。她的手蓦地紧抓自己的衣摆,面上有些僵硬,“你……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杜信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面前的管攸宁是这么的陌生,陌生到她不认识。以往的管攸宁哪次见到她无不是欢快的扑进她的怀里喊着娘亲,可是眼下,她却并非如此。

管攸宁终于等的失去了耐性,从地上尚未收拾出的破碎汤碗里舀了一勺汤来递到杜信芳的面前,“夫人说了这么多话,应该渴了吧。”

如果说,刚刚杜信芳的心里还只是有一丝怀疑,那么站在,她基本可以肯定面前的管攸宁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也不会突然的就变了一副嘴脸。

可是,常年以来管攸宁对她表现出的亲昵和愚蠢,都不似假的。杜信芳沉默着,在事情还没有发生到彻底撕破脸之前,她并不准备将事情捅破。

她是管府的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耍的团团转。

管攸宁的母亲都被自己轻而易举的送进了阴曹地府,她的女儿,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又能聪敏到哪里去?

想来今日管攸宁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这才表现的那么不正常。

想着,杜信芳脸上又挂上了标准的和蔼笑颜,她冲着管攸宁张开怀抱,不无心痛的说道,“好孩子,娘知道今天你吓着了,快到娘亲这边来,让娘亲好好抱抱你。”

管攸宁端着手中的瓷碗碎片往前一步,“母亲还是喝口热汤再说吧,今日这厨子做的汤真是不合寒兮的口味。母亲您不尝尝,怎么让那厨子改正?母亲,寒兮还有三日便要嫁人了,在这府里的三日,您难不成还要寒兮委屈么?”

管攸宁似水的双眸委屈的看着杜信芳,一汪莹莹的双眸似乎随时都能滴出水来。管攸宁面上表情的变化之快差点让杜信芳怀疑刚刚与她争锋相对的女子不是管攸宁一般。

她眨了眨眼睛,只见管攸宁清秀的脸在她面前虚晃了一下,又变成了那幅以往那个被她惯的无法无天的管攸宁。

杜信芳愣愣的伸过手,鬼使神差一般,她接过管攸宁手中破碎的瓷片。瓷片还带着些温热,锋利的碎片边缘一下就割伤了杜信芳的手。

“这……”

杜信芳一下反应过来,扬手便欲将手中的瓷片扔开。管攸宁眼疾手快的捏住杜信芳的手腕用力一转,空出的一手拿过她手中的瓷片便往杜信芳的嘴里倒去。

“不!”

杜信芳被人捏着手腕,紧紧的闭着嘴,双腿也是死命的蹬着往管攸宁的身上踹着。

瓷片离着杜信芳的唇也不过是一寸的距离,她瞪大着眼睛,上半身被管攸宁抵在椅背上。下半身明明在死命的挣扎,却一下都没有踢中管攸宁。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瓷片送到她的唇边,着急之下,杜信芳竟然流出泪来。

管攸宁勾着唇,忽的手一偏将汤汁往杜信芳身上一泼,“夫人好歹也年过三十了,饮下迷情药后的疯狂模样,我没有兴趣看。想来与那发情的野猫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吧。”

胸前传来的一阵凉意让杜信芳绷直的身子忽的就松懈下来。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急之下她更是已经忘记苏掩饰。她看向管攸宁的双目迸发出凌厉的凶光,“管攸宁,你什么意思?!”

管攸宁松开手,后退一步,“夫人,我真的不想再与您演戏了。这十几年来,我也演够了。”

杜信芳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该死,她以为面前之人是一个可以任意她拿捏的软柿子,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握在手里的不是软柿子而是一只伪装很好的刺猬。

平日里对她露出柔软的肚皮,可到了紧要关头却竖起一身刺弄的她满身伤痕。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刻意引她前来,怕也是有某种目的吧?想着,杜信芳也慢慢坐直身子,面上更是卸下了以往和蔼可亲的模样,“有话你便直说,无须拐弯抹角。”

“攸宁不过是想跟母亲您,做一个交易罢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

就算管攸宁是一只刺猬又如何,她被自己在后宅里豢养了那么久,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礼仪言谈也是粗鄙的可怕。这样的一个人拿什么跟她谈交易?

杜信芳的身子慢慢坐直,后背贴在了冰凉的椅背上。如果不是她胸前衣襟湿了一片,倒还真的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模样。

管攸宁目不斜视的从杜信芳的身边走过,径直的走到了床榻边上。杜信芳好整以暇的在贵妃椅上换了个姿势,闲闲的看着自己涂满艳丽丹青的双手,“不过是一个被玷污了身子的丫头罢了,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杜信芳大概是知晓了管攸宁的打算,利用管清潇身边的贴身丫鬟的事,来诋毁她管教下方不利。皇族最抵悔管教不利的女子,一件看似不大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让管清潇嫁不进皇家。

不过,管攸宁真的太不懂男人了。只要韩斯年喜欢,就算他娶了一个风评不好的妻子又如何?

只要韩斯年喜欢,清潇便是世间最完美的女子。

管攸宁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冷笑,就像是蜻蜓点过水面泛起的涟漪一般,快的没有引起杜信芳的注意。

床榻上,刚刚平静下来的被褥不知什么时候又耸动了起来。管攸宁站在床边,对着杜信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就在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够听到床榻上男子的粗喘声时,蓦地,管攸宁一掀将二人盖的锦被掀开。

床榻上,男子还是那个一身肥膘的男子。可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不知何时赫然变成了管清潇。

女子紧紧的闭着双眸,皮肤上正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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