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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后》第七章 燕地的女人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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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能做安静唱歌的文艺小公举了,但是姜五郎给婉扬的工薪很丰厚,住宿是任店的大单间,出门有骏马可以骑。穿越而来,出有“车”,食有鱼,孟尝君的门客冯谖弹铗吐槽才得来的待遇,自己偶尔动手揍几个流氓无赖,就有这样的生活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这份看场子的工作,婉扬自然也是应承下来了,先挣下来创业资金,再给未来做打算。

婉扬想着,刚刚穿越而来时,是陈东帮助自己找免费食宿的地方,自己找到工作了,怎么着也得清人家吃顿饭啊;对,虽然看陈秋华不顺眼,但小哥给自己献殷勤也不容易,“绿箭”都能想到送来,也捎带着叫上他吧。

汴梁城中的美食百样之多,饭店食谱更是不胜枚举,类似于21世纪五星级大酒店,在当时被称为正店,就像樊楼、任店、张家大酒店等,店中环境优雅,玉盘珍羞、美女作伴,当然,这些地方都是土豪消费的,兜里没啥银子的人去不起;大众些的小饭店、路边摊,都叫“脚店”,卖些肉丝面、胡饼、寄炉面饭之类的,花样繁多,物美价廉。

汴梁城的中一街一巷,都有让人垂涎的美食,简直可以做一个节目,叫“舌尖上的汴梁”了。

婉扬虽然身在汴梁第一大酒店兼娱乐场所的任店工作,名义上还是“保安队”教练,但是三个人在任店吃一顿饭,估计得吃婉扬一个月的工资,婉扬就打算找一家物美价廉的“脚店”,请他们吃饭。

婉扬骑着白马,到甜水巷的陈东家去找他们哥俩,婉扬虽然穿着男装,但是头发披散着,看上去亦刚亦柔。

婉扬在陈东家门口敲门等待,陈东打开门以后,看着婉扬愣了好久。婉扬洒脱一笑道:“东哥认不出我来了?我是潘婉扬啊。”陈东也释然笑道:“原来婉扬姑娘那日是女扮男装啊,我还纳闷燕地怎么会有比汴梁城中的闺秀还好看的男子。”婉扬说:“初来汴梁城中那几日,多谢兄长帮忙了,我们燕地儿女嘴上直爽,表字、兄长喊着,老是觉得文邹邹的不利索,以后就称呼你东哥可好?”

陈东说:“婉扬妹子叫着顺口就行,我也不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

听着门外说笑,陈秋华也闻声而来,看见婉扬后就笑容洋溢的来献殷勤:“婉扬姑娘,你几时来的?舟车劳顿了吧,快进来歇息下。”

婉扬一脸不屑,撇嘴笑道:“舟什么舟,车什么车,我骑马来的。”

陈秋华满脸通红,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此时,陈东疑惑道:“秋华,原来你早知道婉扬妹子是女儿身啊。”

说完,陈东才想到自己的小堂弟第一次遇见婉扬时,手不小心碰到婉扬胸上,这才发觉失言。

顿时,气氛尴尬,婉扬也满脸通红。

还是婉扬尽快转移话题道:“东哥,我现在在任店当拳脚教头,也算有一份谋生的活计了。今日请东哥吃顿饭,小酌几杯,但是事先声明,妹子我囊中比较羞涩,吃饭咱们随意点,管饱不管好。”

婉扬说完,瞧着陈秋华一脸羡慕,就说道:“多个人就多双筷子,你也扒个桌脚,一块来吧。”

于是三人就在附近找了家路边的小店吃饭,这家小店主打虾肉包子,菜蔬有汴河鲜鲤鱼、杂色煎花的河东肥羊肉、三五种冷热盘的小素菜;但牛肉就别奢望吃到了,水浒里的梁山好汉,随便到一个大小饭店就能来几斤牛肉吃,那是施耐庵先生的小说家言,宋代耕牛是生产力的保障,杀牛吃肉,是要被判刑的,没几个饭店敢卖当时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宋代的酒也普遍是酒精度数比较低的,多是些黄酒、果酒之类的,像武松打虎时喝的十八碗酒,估计酒精度数低的可以。如果喝的是高度数白酒,说不准时武松打虎,还是虎打武松了。

一盘炙羊肉、一条鲜炖鲤鱼、两盘菜蔬,一小壶兰芷酒,六个虾肉包子,婉扬他们点了这几样酒菜主食,边吃边聊一些军国大事。

饭已饱肚,酒至微醺,三个人都吃好喝好了,婉扬就到老板那结账,很不巧的是,武大祥和四个和他身材差不多的大汉也来这家店铺吃夜宵。

潘婉扬在大宋的身世是燕地乡下财主家的千金,伐辽战役时,辽国部队抢劫杀戮平民,寻找补给,这个潘婉扬姑娘全家被辽国精锐远拦子小队血洗,只有她侥幸逃生,被一个宋朝军队的小武官买下,伐辽战役结束,这个小武官是江南人,驻防之地也在江南,家中已有妻室,对婉扬姑娘的新鲜劲过了,又把她转卖到悦春楼当歌妓,不过那个小武官当时走的着急,要的价格也不高,婉扬卖身的文书契约,一概都没有。

所以上次婉扬把武大祥打了,悦春楼也并没有报官,只是用黑道势力找婉扬。不过就算找到婉扬,知道婉扬到任店工作了,悦春楼也没胆子把婉扬绑回去,到任店找姜五兴师问罪。

这武大祥还不知道婉扬已经有任店当靠山,但是上次是真被婉扬打怵了,下意识的还想逃跑,不过刚扭头走两步,才想起来,自己身边四个五大三粗的弟兄呢,好汉还难抵四手,这个燕地小娘子再泼辣剽悍,今天晚上也能把她按到床上!

“兀那燕地女子!你还认得俺不!”武大祥努力把眼睛瞪到最大,唾沫都飞溅出老远,大声道。

“呦?这不是武大祥吗,找我怎么滴吧?”婉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拇指一蹭鼻子,对武大祥说道。

武大祥并没有和婉扬对话,而是招呼着自己的狐朋狗友说:“几位兄弟,她就是前几日在悦春楼把我打昏后跳跑的燕地歌妓,咱们兄弟几个把她捉拿起来,送回悦春楼,老鸨定有赏钱,我请兄弟几个快活三天!”

武大祥说完,他那几个兄弟就摩拳擦掌邪笑着,他们看着婉扬一个女子,随然比汴梁的小娘子们壮实不少,就算是从杀人如麻的燕地而来,会几下拳脚,还能打过他们五个大汉不成?

此时陈东站起来,想为婉扬解围,陈秋华赶紧拉了他兄长一下,语气里带着乞求说道:“兄长,虽然我不是英雄,这个救美,还是我来吧!”

陈秋华大步向前,挡在婉扬身前,朗声说道:“吾乃太学生陈秋华,谁敢放肆!”

别看陈秋华是汴梁城中标配的文弱书生形象,还没有婉扬看着能打,但是一报明身份,包括武大祥在内的几个大汉,都本能惊惧退让了两三步。

宋朝,是一个极端重视文人的朝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是这个朝廷对于文人的大政方针,读书入仕挣的工资多、福利多,假期多,闲钱足够买个别墅,在家中养侍女歌妓,闲暇可以去勾栏瓦子嗨皮,这都是朝廷允许的。

宋代太学是全国最高学府,太学生是大宋士大夫的预备役,“毕业”以后都是要入朝为官的。汴梁城中寻常的禁军武官,都要对太学生礼让三分,何况像武大祥这样的市井小商人?

婉扬却不稀罕陈秋华的“英雄救美”,出手一横,将陈秋华拨开,向前一步道:“武大祥,这么着吧,我单手跟你打,你能把我按倒,我跟你回悦春楼,让你睡我。”

婉扬说完,武大祥一脸喜色,问道:“此话当真?”“呵呵,骗你就不是燕地女汉子。”婉扬耸肩不屑道。

陈秋华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了,急切的拉着婉扬说:“婉扬姑娘,切么做这荒唐事儿——”

婉扬一把将陈秋华推开说:“别叨叨了,起开,你个死娘炮!”

话音未落,婉扬箭步而出,一个劈肘如刀,“砍”在武大祥头上,武大祥头上顿时鲜血横流,婉扬变肘为手,钳住武大祥咽喉,一下子将武大祥按倒在地上!

婉扬吹了下遮挡住眼睛的一绺头发,盯着武大祥狠狠道:“武大祥,今天我单手又把你放翻了,以后离我远点,再敢来找我麻烦,任店拳脚教头的活计我不干了,砍下你狗头,回燕地当山匪去!”

婉扬放出狠话,又刻意把任店这个后台给抖搂出来,武大祥吓得点头如捣蒜,就连武大祥那几个打过几十回野架的兄弟,也微微胆颤,心里不禁念叨:“直娘贼!幸亏刚才没有动手,这燕地女子果然厉害,简直就是个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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