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陌寒站在床边久久未动，头发和身子还不时的滴下水珠来，阿凤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别说她了解他的脾气，就算是陌生人现在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在生气。

他在气什么？

气她和别的男人下游泳池还要接吻？

还是气她出来卖？

“那个，你还是去整理一下吧，不然容易感冒。”阿凤还是说了这句话。

林陌寒冷眸瞪着她，就在阿凤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修长的影子突然压了下来，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一股冷气倾泄而来，他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到底是谁？”

阿凤的眸子一转，随后轻轻的握住他的胳膊抬起来，自己半坐在床上，笑盈盈的说：“林总，你为什么总问我这个问题？”

“说，你到底是谁？”虽然他手臂的力道松了，可语气还是冷的透骨。

“我叫阿凤。”

她显然没有要说的意思，林陌寒瞪了她一会儿还是转身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背对着阿凤，在——抽烟！

这两年学的吗？他以前不会抽烟的，他们也没有抽烟的机会。

阿凤整理下自己裹着浴衣下床，又顺手拿了条毛巾，走到他身后放到他脑袋上，并没有给他擦，而是绕道他对面坐下，“你还是擦干净吧，这个样子不仅容易感冒还挺吓人的。”阿凤说着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正要拿打火机的时候，手突然被对面的人按住，“你抽烟？”他也是同样的惊讶。

“怎么了？”阿凤笑着反问，“你不是也在抽吗？被动吸烟比主动吸烟危害还要大，闻着你抽那我还不如自己抽呢！”

林陌寒又瞪了她一眼，被她堵的确实说不出来什么，把手里的烟熄灭，而后又是用他那杀死人的目光盯着阿凤。

阿凤实在是被瞪的不自在，无奈的说道：“您把我从我的客人手里抢过来，就是为了瞪我吗？”

“你的客人？你在这里多久了？”

“两年”

林陌寒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两年！迟疑了一下才问：“那两年前你在干什么？”

阿凤摊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突然吼了一嗓子，“你健忘吗？两年以前的事都不知道，又不是问你三十年前的事。”

阿凤一笑，“三十年，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我忘记了，杜鹃姐说我是从农村来的，她收留了我。”

“农村！这种胡扯的话你也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过去的事我干嘛要深究？反正我现在活的挺好的，有吃有喝有住。”

林陌寒面色一冷，“你再说一遍你过的好？”

“我，你这个人不适合聊天，都快天亮了，我看你还是赶紧洗个澡收拾收拾吧。”

林陌寒根本没在乎她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说道：“卖来卖去，陪吃陪喝陪睡，你说你过的好？”

“我没陪睡！”阿凤几乎是下意识喊出来，虽然吃喝她也不陪，但是不能说。

林陌寒又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起身进了浴室。

他这大眼睛是瞪出来的？怪不得感觉眼睛比以前大了不少，阿凤朝他的方向白了眼。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焕然一新的状态，一夜没睡竟然没在他脸上看出疲惫感，朝气蓬勃的。

林陌寒走到她身边拿起茶几上的钥匙串，转身朝门外走。

就这么走了？连句话都不说？

正在阿凤腹诽的时候，林陌寒突然回过头来食指指着她“今天晚上老实在这里等我，别又让我看见你在哪个色狼的怀里。”说完砰的一声摔门离开。

目送他离开，阿凤脸上褪下了伪装，单手拄着下巴靠在沙发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