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祝蛰在黑暗里微光闪烁的眼睛，偃灵觉得有一丝不秒的预感，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被祝蛰一把拽回了怀里。

“祝蛰？你怎么了？”偃灵压低了声音，害怕被准备离开的林寒衫发现。

本来想说没事，想赶紧放开偃灵，但祝蛰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眼里只能看到偃灵白皙的脖颈。真是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觉得血瘾难耐得不行。

“祝蛰？”偃灵又提醒了一句，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缓慢地靠近偃灵。黑暗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灼热的呼吸扫在脸上，他的手贴在偃灵腰际锢得紧紧的。

虽然已经和祝蛰有过更亲密的关系，但是此时还是有一点紧张，不远处的林寒衫走到楼梯处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脚步声又转了回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祝蛰也靠的越来越近，偃灵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地跳，情急之下伸手堵住了祝蛰的嘴。

肌肤接触，祝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手指。

偃灵触电般地缩了回去，收回目光不敢和他对视。腰上的手松开了，林寒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祝蛰看了偃灵一眼，扛起女佣跃窗而出。

这边的窗帘被麻利地掀开，林寒衫惊讶的声音传来，“阿灵？”

额，该怎么解释呢？自己半夜三更穿着夜行衣躲在人家窗帘后，偃灵望着祝蛰消失的窗户，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不知道甄伽会不会扣工资。

林寒衫并没有多问，看到偃灵之后的开心溢于言表，一定要请她吃晚饭，但是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陈姨。

另外两个女仆人赶了过来，“少爷，厨房还有陈姨准备的其他晚餐，要不要给您端过来。”林寒衫点头，她们风一般跑了出去。

晚餐很丰富，看来刚才陈姨只上了一道菜就被她们劫持了，林寒衫催促她快点吃饭，偃灵忍不住嗅了嗅，发现一道闻起来很香的菜。看起来像牛肉，肉只有细细的几条，摆盘很精致。

意识到偃灵的目光停留在那道菜上，林寒衫立刻将盘子推了过去，“这是陈姨最近秘制的菜肴，听说是鹿肉，尝尝？”

其实偃灵对吃的并没有多大的欲望，尤其是这种华而不实的菜，根本不够塞牙缝的，但这道菜真的很香，感觉不吃的话就对不起自己。

偃灵不习惯地拿起刀叉伸了过去，怀里的罗盘突然震动起来，因为是穿得紧身衣，又是静谧的夜晚，罗盘的指针转动声很明显，立刻掏出来看了一下，指针指向对面的林寒衫。

怎么会？偃灵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将罗盘转了一个方向。指针依然执着地粘着那个方向，林寒衫一脸单纯地问：“怎么不吃？不喜欢鹿肉么？”

不是林寒衫。偃灵冷静了一下，如果是林寒衫，刚才她在窗帘后躲着的时候罗盘就该转动了，这个方向还有什么？偃灵看过去，目光停留在那盘鹿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