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霍集和格里娜乘着越野车一路疾驰，一有了空闲的时间，男与女便开始***霍集今年仅仅十九岁，他无比旺盛的精力、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身体条件以及生涩的比新人还不如的技巧让没怎么品尝过男女欢好的格里娜有些疲惫，好在这种情况很快节制下来。

节制的原因是那天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两边都只是普通的雇佣兵，这片战场上最不值钱的是平民的生命，其次就是雇佣兵的生命了，所以雇佣兵是所有兵种中数量最多的，因为这些人几乎不需要成本，两队雇佣兵只是一场简短的遭遇战，两边的士兵都以分散的阵型互相冲锋，子弹、鲜血和尸体是战斗结束后唯一留下的东西。

这警醒着格里娜和霍集，现在已经进入了开始发生战斗的区域，再像往常一样遵从本身的欲望行事只会死得很惨，从那天开始霍集和格里娜就停止了相互之间频繁而激烈的交合。

那些尸体早已被活下来的雇佣兵搜刮完毕，也没人去安葬他们，只能留在那里腐烂，两人在目睹战斗后不动声色的快速离开，以免被人发现。

迄今为止霍集还是没有见过自己为之服役的正规军的身影。他们不会被全灭了吧？霍集不止一次的思考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霍集只能保持着希望去寻找，正规军给他留下的最后印象就是那被强制转向的爆炸后铺天盖地的白光。

格里娜在开车时总是不时地去看霍集那张并不英俊，反而有些凶狠的脸庞。

女孩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霍集从未给过她丝毫的承诺，格里娜也没办法去要求什么。

两人之间的交谈愈来愈少，格里娜以为这是他们之间开始更加熟悉的标志，只有熟悉的人才会不需要大量的交谈互相了解，不是吗？

但实际上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

霍集不经意地摩擦着自己的胸口，那股麻痒的奇怪感觉又一次浮现出来，这让霍集非常不安，他总觉得自己病了，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了什么病，这个病又是否致命，他没把这件事告诉格里娜，他们剩余的药品不多了，而且只有一些泛用的廉价药品，所以霍集只是拿了些止痛片吞下，企图压制胸口的奇怪感觉。

“我发现一个问题。”霍集突然出声道：“你不觉得战场有点不对劲吗？”

“怎么啦？”

“战斗的痕迹越来越少了，好像……战斗在减少，规模也在变小。走了这么多天，咱们只遇到了一场小型的战斗……”霍集抵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一边也是在和格里娜说他的想法：“我觉得有两种可能。”

“……什么？”

“一种是……可能最大规模的战斗就要爆发了，所以所有的势力都在聚集力量整合部队，以期发挥出雷霆一击夺取胜利，届时可能核武器都要被搬到台面上来。”

“怎么可能，禁核令可是明文摆在那里的！”格里娜叫道。

霍集反驳说：“怎么不可能？推辩是人为失误发射，或者直接把责任嫁祸给其他势力，起爆后以最快速度派出防辐射部队清理一切证据以及伪造对自己有力的证据，精确计算一击之内杀死所有目击者和知情人，这类事情难道不很好想吗？”

“……当然不很好想。”格里娜瞪了霍集一眼：“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我怀疑现在有什么没搬到台面上的力量正在暗中运作，准备阻止或者终结第三次世界大战。”

格里娜手握方向盘，有些憧憬的看着前方：“要是第二种是真的该多好。”

“还有第三种可能……”

“不是说只有两种吗？”格里娜插嘴问道。

“第三种就是以上两种可能正在同时发生。二合一。”霍集两只手都伸出食指，配合着他的话两指合并到一起，让格里娜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说完霍集又双臂抱怀，两人之间再次无言，霍集用他有力的双臂不引人察觉的挤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麻痒感觉仍然挥之不去，甚至时不时的开始产生了刺痛的感觉。

但愿不是坏事情，哪怕是坏事也不要是现在。霍集在心中暗暗祈祷。

……

傍晚时分，两人在这片荒原上发现了一个大惊喜。

一栋完整的两层楼屋子。这可是很难得的东西，在这种时期还能找到完整的建筑物很不容易，偏偏这里就有一座。

“要不，咱们今天就在这里睡吧？”格里娜试着提出建议，霍集示意先进去检查一下，又想了想，生怕万一这是个陷阱就搞笑了，于是在霍集的坚持下，格里娜被强迫着带上了一把手枪，然后刚一进屋，两人就同时闻到了一股微弱且奇怪的臭味。

有什么好怕的呢，这只是间两层楼的空屋子罢了。格里娜想。

霍集在楼上简单的搜索了一下，但只发现了一张大床和一些早已被翻空的抽屉，连本书都没剩下，除了破烂还是破烂。

倒是格里娜这边有了大发现，她找到了一个干净的地下室，在战争时期地下室总是安全得不可思议，总比住在二楼晚上睡觉时屋子突然被炸塌安全许多。但无论楼上还是楼下，都一个人甚至一点物资都没有。

于是格里娜把霍集叫了过来，两人齐心协力将床搬到了地下室里，又将他们的物资也运送到地下室，在霍集又将越野车上锁后还在周遭设置了几个陷阱之后，两人就在轻微的警惕中入睡了。

那股诡异的臭味整整一夜都没有散去。

霍集的胸口也微微作痛起来，疼了一整夜。

……

联邦，国际超能力管理局总部。

这是一栋恢弘无比的庞大建筑，建筑外飘扬着各色国家的国旗，在建筑的正前门还伫立着一个雕像喷泉。雕像的样子是一把奇怪的刀刃，但刀刃却被一条铁链死死地缠绕限制住，最后将刀锁死在地上，周遭的绿化做得十分不错，满目琳琅的花草地成为了周遭环境的主旋律。

此时的联邦已经入夜了，但大楼里面依然在不停地工作着，时不时能看见里面流动的人影，无时无刻不再说明着里面仍有人在工作。也不知是因为最近爆发的与其职能没有太大关系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或者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管理局组员办公室。

“所以，现在所有的高级干部差不多都被派出去了，就剩我和几个非战斗人员了？”一名白人壮汉手摁耳朵上的通讯设备，用极度不满的吼叫声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表示抗议：“为什么现在只剩我了？”

“他们只是外出旅游，别紧张，这是他们主动申请的，因为最近战争的关系，虽然和大家无关，但大家压力都很大，放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电话那头用温和的英语回答道。

“这就是他们都被分散派到世界各地战事激烈的地方‘度假’的原因？局长，这不公平！”壮汉又吼叫起来，这次还一边吼一边猛力拍着桌子：“我也要去！连钱伯斯都能去，我也要去！操！”

“嗯……钱伯斯是去执行任务的，性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我们最近在黑洲部分发现了一个叫做杰克特·戴里昂的超能力者，钱伯斯只是去……对杰克特发出邀请罢了。”

“并且顺便拖到你的文件批下来，再然后见义勇为，一不小心把战事阻截？不过就算是他，我想平定诺大一个黑洲也应该根本不够用吧？要不要我……也一起去邀请这个什么杰克特的？”壮汉带着期待的声音向对面提议。

“不必，卡森达和玛蒂薇娅已经去黑洲度假了，如果只是施行一些小计划，他们三个足够了。”

“操！连副局长都被你叫了过去平定战争，唯独忘了我？”白人大汉气的七窍生烟，大叫大骂起来。

“首先，我不会承认是我排遣他们去平定战争的，他们所有人只是度假……哪怕之后我的文件被审批下来之后恰好他们见义勇为也与我、与管理局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在文件的支持下，他们的见义勇为都是合法，甚至应该受到晋升的，是为世界和平做出的伟大贡献。”

“我呢？我去哪儿？”

“其次，他们……都是主动来找我请假的，你是最后知道的且唯一一个没有来办公室和我请假的人。这不能怪我。”

“最后，没位置了，别想了，谁让你动作慢呢？”

大汉还想着继续骂人，哪知道对面说完之后轻轻笑了一声，立刻挂掉了电话。

在入夜的超能力管理局总部里传出一声巨大而不甘的咆哮，有不少在楼中工作的人第二天在一起猜测楼中的哪位硬汉当天晚上不幸遇到了一个出柜的同性恋，而且这位硬汉还由于什么原因反抗不能，于是才有了那声惨叫。据可靠消息称，这条小道消息是从局长办公室发出的。

这件事最后在一位行动组的组员极力掩盖之下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