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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7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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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见薛蟠一身富贵打扮,后面跟着一群衣着也颇为光鲜的小厮,眼珠子一转,心里已有了计较,搓搓手,赔笑道:“大爷说的哪里话?这是小人的闺女,只因她娘重病卧床,需要银钱看病。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实在没了法子,这才把她领了来,换几个钱花,好救她苦命的娘。”

说着挤下了几滴泪。

水汷瞅了一眼这汉子,三十岁上下,瘦高身材,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精光,再看看女孩,圆圆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眉间长着一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怎么看怎么不像那汉子能生的出来的品格。

又看那女孩畏首畏尾,显然是十分的害怕那汉子,估摸着是自小被拐来的。

水汷正在思索的时间,薛蟠已与那汉子谈好了价钱,十两的白银,便得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薛蟠欢天喜地的把人领回了客栈,带到母亲与妹妹宝钗面前。

薛母见女孩长得标致,便问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女孩摇摇头,问她什么也不说。

彼时宝钗正在描花样,听女孩问什么也不回答,便抬头瞧上一眼。

模样倒也十分的标致,身形袅娜纤巧,眉心的一枚红痣,平添几分风情,言谈之间,颇为温柔安静,不像是穷苦之家能教养出来的孩子。

又听薛蟠提及女孩父亲急需用钱救命,宝钗不免起了疑心

现虽不能说是太平盛世,但也算风调雨顺,平民百姓们也大多过得去,哪里有那么多舍儿卖女的?谈及父母时,她也没有丝毫的留恋之色,只是双目含泪,面色凄苦,宝钗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

宝钗想着自己兄长以往的作风,只怕这会儿欢喜得很,于是往薛蟠那瞥了一眼,果不其然,薛蟠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女孩,嘴角微微翘着,一时间连丫鬟给他上的茶是他素日里最不喜的也没有发觉。

宝钗叹了口气,道:“让她伺候我吧。”

薛蟠一怔,道:“好妹妹,你若是缺丫鬟使唤,哥哥再去给你买也就是了。”

“不用花费银子了,我瞧着这个就很好。”

自家兄长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宝钗比谁都清楚。

喜新厌旧,不明是非,这女孩到了他手里那可真是活活糟蹋了,倒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好生的教导着,若是以后能寻到女孩的父母,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若是实在寻不到,等兄长以后行事收敛了,性情也平顺些,再将女孩给他也不迟。

一来不耽误了女孩,二来也让兄长改改性子。

宝钗打定了主意,温声细语的劝诫着母亲。

薛母素来没什么主见,儿子顽劣,又是个不撑事的,丈夫死后,事情多听从女儿的意见,因而这事也不例外,忙让女孩上前给宝钗磕头。

薛蟠本欲想再分辨上几句,但见母亲与妹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恋恋不舍的瞧着香菱,一步三回头的离了母亲屋子。

彼时水汷因识着几个字,做事也机灵,刚被薛蟠提升为书童,这会儿薛蟠带新买的女孩去薛母屋里,薛蟠不在屋,小厮们也颇为随意,水汷百无聊赖的坐在屋子里,想着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他离家已有月余,与侍卫走丢后,连一封平安信也不曾往家里寄,若是母亲得知他遭遇了刺客,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样子。

庶弟年幼且体弱,母亲与妹妹又是妇人,难以支撑大局,若是他再出了什么事,只怕他家就此没落下去了。

纵是庶弟能顺利袭爵,也不过强撑着一副空架子罢了。

一来并非嫡出,二来身体又弱。

水汷揉了揉眉心,心里哀叹父亲走的早,留了这么一副烂摊子给自己。

水汷正在思索着,忽然听门外望风的小厮低声道“大爷回来了。”

屋里的小厮们赶紧回归原位,毕恭毕敬的去迎薛蟠。

水汷见薛蟠没了刚才领着女孩去见母亲的喜气洋洋,相反,面色还有着几分不悦,又见他身边没了那个标致的丫头,水汷想着宝钗以往的性子,八成是不忍把那女孩丢给薛蟠糟蹋,留在自己身边伺候了。

想到这,水汷倒为女孩庆幸了。

宝钗性格温柔,待下人又和善,能在她身边当个丫鬟,也算是女孩的造化了。

只是这薛蟠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丫头,又被他妹妹抢了先,只怕又要生事了。

水汷默默退了一步,以免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上赶着献殷勤,给薛蟠奉茶的小厮被薛蟠用茶杯扔了满头。

茶叶混合着碎了的被子,堆在小厮头上,湿嗒嗒的茶水伴着血丝,从小厮捂着的指缝里流出来,落在地上。

小厮一脸张皇失措,跪地求饶。

薛蟠发完脾气,胡乱吃上几口饭,早早的睡了。

水汷同小厮们挤在下人房里,呼噜声伴着白日里被茶杯砸了一头的某个小厮的呻/吟声,水汷翻了个身,瞧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叹了口气。

水汷正瞧着月色,忽然发现窗户动了动,从外面探进来一根筷子粗细的东西,须臾冒出冉冉烟气。

水汷眯着眼睛,屏住了呼吸,警铃大作,想着自己这是又被盯上了?

迷香缓缓在屋内扩散,一直呻/吟着的小厮也没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从窗外跳进来一个黑影。

水汷微微睁眼,趁着月色瞧去,那黑影虽换上了夜行衣,却不曾遮住面目,细眉长髯,颇有几分文人气质,赫然却是白日里首饰铺子里的掌柜。

掌柜的顺着一排小厮瞧去,在水汷面前停住了脚步,低头便拜,口中还念念有词:“王爷受苦了,属下这就救王爷出去。”

说着就要抱水汷出去。

水汷嫩脸一红,终于装不下去了。

一手推开掌柜的,大口的喘着气,低声道:“掌柜的不经营铺子,来我这做什么?”

掌柜忙叩首,道:“王爷,属下是府里打发在这里做生意的,名唤刘希。白日里见到王爷的翻云簪,方知王爷流落至此,现来解救王爷的。”

水汷白天在他铺子里见到的摆设以及首饰,确实是自己府上的字号,又见他手里拿着府上信物,问他府上事物,他也能对答如流。

水汷这才放下心来。

掌柜的老泪纵横:“王爷,自您与秦统领走散之后,府上都乱成一锅粥了。”

水汷问道:“我娘如何了?你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您与秦统领走散没几日,陛下便派了锦衣卫接了夫人并府中众人,说是太上皇六十大寿,有心想要庆上一庆。夫人念及您遇刺之事,一时也没了分寸,又见锦衣卫手里拿着圣旨,也不好支吾,只得随他们一路进了京。他们走的是水路,只怕这会儿早已到了京都了。您失踪之后,府里传了消息,让各地商号好生打听您的消息,一有消息,便让人飞鸽传书夫人,好让夫人安心。”

水汷皱眉道:“母亲此行糊涂。”

刘希连忙道:“王爷莫要太过担心,临出发时,二公子将兵符交给了府上的老人,去京都时又带了一些府上家将,说是一路打探您的消息。二公子态度强硬,锦衣卫们也不好反驳,竟让二公子这样去了。”

水汷揉揉眉,以前总觉得庶弟文弱,难撑大任,没想到在自己出事之后,竟也能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以前倒是小瞧了他。

再想母亲的性格,八成是太过担心自己安危,这才方寸大乱,去了京都,想到这,也不好再去埋怨母亲。

“秦统领呢?”水汷问道:“有没有秦统领的消息?”

刘希答道:“秦统领前几日带着几个护卫从这经过,没打听到您的消息,又一路马不停蹄向北去了。”

水汷点点头:“他没事就好。我遇刺的事情,府上可查出什么眉目?”

刘希面有难色:“劫匪倒也抓了不少,只是...”

“罢了,此事牵连甚广,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来的事情。”

水汷道。

府上不精通于刺探消息,打听不出来也属于正常,况那些刺客绝非草莽,又是冲自己而来,八成是某位心热自己位置的人下的黑手。

此去京城时日良多,倒不如留心一下京中局势,或许还能得到一些眉目。

“你给母亲去信一封,就说我很好,无须担心。”

想了想,水汷又加上一句:“到了京城之后,让她万事听二弟安排,不可自作主张。”

刘希一一记下,道:“王爷呢?您不跟属下回去吗?”

水汷笑笑,道:“我跟着薛家一起进京就好了。”

刘希面色踌躇,道:“这...”

“你无需担心,我跟着他们自有我的道理。”

“王爷既然早有打算,属下自然不敢过问。”刘希连忙解释道:“只是薛家这几日必有麻烦临头,属下担心,到时候又耽误了小公子行程。”

水汷疑惑道:“什么麻烦?”

刘希轻咳一声,老脸微红:“今日薛家买的那个丫头,原本是城里喜男风的冯渊冯公子看上的。冯渊见了那丫头,一改往日作风,立誓不再结交男子,此生也不再娶第二个女子,并订好了良辰吉日,三日后迎那丫头进门。谁料拐子贪财,又将那丫头卖与薛家,冯渊若是知道了,可不就闹上门了吗?”

水汷嘴角抽了抽,平时里没少在话本上看那些因色生事,因色误国的故事,水汷只道是胡编乱造,哄人开心一乐的故事,然而没想到今日里竟然真能碰到这种事情,也算是一种奇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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