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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玉婉》第五章 吴王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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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初夏把笔丢给他俩,但是自然不出意外的他们没画出个什么来。

“二叔,别丧气,回头我教你。”她拍拍自家帅气二叔的肩膀安慰道。

吴王朱橚叹气,“我也想学。”

“殿下想学民女自然要教,只是民女并不愿入应天府。”池初夏皱眉道。

“本王可以来府上学习,而且……”

这小王爷忽地扬了扬手腕,上面的腕表银光闪闪,他冲池初夏眨眨眼眸,“定情物,等父皇他给我们赐了婚,你就可以到我府上,日日教我!”

呃!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在说什么?池初夏懵比了,昨天他说的难道不是玩笑话么?

“侄女何时与吴王殿下……”刘璟也是一脸懵比。

“二叔别听殿下玩笑话,昨日在河边巧遇吴王殿下,殿下甚是喜爱我这饰品,所以便赠予给了他,绝非儿女之情物。”池初夏连忙解释,解释完才惊觉自己干嘛这么着急给他解释?果然红颜祸水啊,男人太好看了也一样是祸水。

“怎么,本王还配你不上?”吴王朱橚有些嗔怒,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池初夏与刘璟对视一眼,眸中有沉重闪过,皇家威严不可犯,她不想为刘家惹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若是用此压制民女,民女自然不敢不从,只是男女之事,也讲究两情相悦,殿下才见民女不过两面。”

“自古姻缘相配,门当户对,你也是名门之女,相信父皇也定中意于这桩婚事,感情之事也可以慢慢培养,我也已是适婚之龄,想我四哥,现在母后她们也正为他择偶,谁又知道将娶何人,何曾见过?好女养深闺,你我相逢即是有缘,为何不能相伴?”

池初夏语塞,心下焦虑,这不是那个原因,而是自己实际上已经二十岁了,而这小王爷,才十四岁而已,她没有恋好童癖,同一个未成年孩子说感情也太可笑了,况且,她是未来人,志不在此,一心想回去呢,再者,之前她去过周定王之墓,看过一些关于他的资料,这个小家伙日后可是有十五个儿子,十个女儿,比猪还能生啊,要她与别人为伍,共侍一夫,这个当真做不来。

这时刘璟出来打圆场,“殿下,此事容家父回来之后我们再做商议,既然殿下有意于小婉,相信感情也可渐渐培养,方才不是说要送殿下好玩的么?且看看小婉又要送出什么好玩之物来。”

池初夏叹息一声,只好先婉转着,而后她提笔开始画底图,现在还没有紫禁城对吧,嘿,那自己就画一处皇宫别院给他,找个木匠做个模型岂不是好看?

然这底图画了一半有余,刘基的车马匆匆而回,同行的还有其长子刘琏,池初夏丢下纸笔紧张的迎了过去。

吴王也跟着出来,询问发生了何事,刘琏这才注意到这个小王爷,行了一礼,“殿下。”

“免礼,发生何事?诚意伯这是怎么了?”

管家和家丁架着刘基,他此刻面色惨白,似乎不妙。

“父亲大人年岁已高,身体抱恙,殿下还请恕臣失礼怠慢,先行为家父请了大夫来诊治。”

将刘基送到卧房,池初夏担忧无比,“父亲,祖公怎么了这是?”

刘琏之前虽认了这捡来的女儿,但并未过多交流,他一切都只遵照刘基嘱托行事,虽不知道这少女来刘家是有何用意,但无疑刘基倒是极为看重。

“前些天就感染了风寒,有些不适,想这两天好了些了,可没想今日突然就昏倒了,大概是又被风邪入体。”刘琏看了看吴王朱橚对池初夏道。

池初夏意会,转而过去拉了吴王出去,惊了一群人,这也太无礼数了,所幸小王爷没有怪罪。

来到之前绘画的前厅,池初夏面色凝重。“殿下,如今我祖父伤病,殿下在这里诸多不便,还怕风邪冲了殿下,希望殿下理解,那礼物我改日再送你可好?”

小王爷倒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想了想,而后将那桌子上的半份底图卷起收好,“就这个就可以,本王很喜欢,难得你一片孝心,我过几日再来看望你。”

“谢殿下!我命人送您出府。”

“这你画的这是什么琼阁楼台?”

“紫禁城……”

打发了这个小王爷,池初夏匆匆又赶回刘基卧房,府上上下闻讯也都围了过来,屋里屋外挤了一群。

哭哭啼啼甚是惹人心烦,刘琏怒喝,“都哭什么?且去外面候着去,父亲大人定然无碍。”

此时刘基也昏昏沉沉醒转,朝着池初夏伸手,后者连忙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手。

大夫诊治完,道是急火攻心加上风邪未除而至,幸而医治及时,倒是无甚大碍。

而刘基捂着胸口,显然那里不适。

池初夏叹气,“祖父年岁增加,循环系统也因血液粘稠度加大,血管弹性降低及增厚老化,大概是影响到了心肌营养供给,排,泄,代谢和循环,所以导致心脏方面出了问题。”

大夫和刘琏他们一脸迷蒙,池初夏知道他们听不懂,如今刘基没有大碍就好。

大夫开了药,待他离开,刘璟才遣散了府内上下。

等到屋里只剩下刘琏和刘璟,池初夏才阴着脸询问,“方才大夫所说那急火攻心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应天府发生什么事了?”

刘琏听此连连摇头叹息,“去年时就被那些奸佞小人暗中诬告,圣上宠信……”

此时刘璟出声,拦住刘琏,冲他缓缓摇头,“大哥,不可,祸从口出。”

刘琏长叹无奈,“是啊,有些话不当讲,确实会祸从口出。”

池初夏点点头,表示理解,不过想那群小人日后凄惨的下场,她似乎也有些明白刘基不愿为相的意图了。

想到此,她起身,洪武年间的官场血雨腥风,动荡或许就快要开始,她记得,刘基是因那胡相送药而逝?

“父亲,若那丞相前来探望祖公,开的药切记换掉。”

刘璟缓走几步,“如今圣上日渐疏远父亲大人,那人与家父多有过节,现倒是频频向家父示好。”

“哼,黄鼠狼拜鸡,居心叵测,父亲大人又怎会食他所送药石?”刘琏面色沉重,显然对那丞相意见极大。

池初夏心下腹诽,当是如此,以刘基为人精明程度,又怎会不设防的食下对手所送的药?

“万事小心罢,走下去看看再说。”

下人煎了药过来,为了以防万一,池初夏建议从现在开始刘琏要严密注意刘基的饮食与药饮,取来银针,次次查探,而刘琏说道一向如此。

“以后让祖公少食,我会列出热量高的禁食类目,辛辣刺激与过凉过热的也尽量不要给他吃,还有高脂肪高胆固醇……算了,说这个你们也不懂,就是说像油类,肥肉类,动物内脏等都不要吃,再者盐的摄入也适当减少,多吃竹笋,梅干菜,芹菜韭菜,黄豆燕麦等。”

刘璟听后甚为好奇,“听闻那皇宫之中也有膳食疗养一说,侄女所说还是那种?”

“差不多吧,不过我说的都是科学的,好吧,知道你不知道科学是什么意思。”池初夏摆摆手。

“呵呵,如何不懂?好了侄女,我们先行出去吧,让父亲好生休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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