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斋昨晚一趴不醒,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身体也还有些虚弱,不太使得出力。
他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脑袋有点沉晕乎乎的,看了看隔壁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舒航已经走了。
“你醒来!”
一个护士端着药走了进来。
“嗯。”
云斋低声应了一声,又问道。
“我隔壁床的人去哪了?”
护士年纪有点大,把药放下来,表示不知道,对啊,护士又不会什么都知道,云斋觉得自己问的问题也好蠢,看来脑子还不好使。
“人反过来。”
“要干什么?”云斋双手互在胸前,像是防色狼一样。
“当然是打针了。”
“不会是打屁股上吧。”
“你以为呢?”护士姐姐甜美地笑出声。
“我屁股丑,能不能换个地方?”云斋想自己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还把屁股露给一个素未谋生的女人,这真的尴尬得不行。
“再丑的屁股我也见过,你的吗,看样子不会丑到什么地步。”护士对于云斋的装可怜毫不同情。
最后云斋的屁股还是被针扎了一下,像是被蚂蚁叫了一口。
“一会有医生过来,你先休息一会。”护士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云斋感觉屁股有点酸酸麻麻的感觉,索性翻过身子,趴在床上,自己的手机和外套都完好地躺在床头柜上,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上面显示有许多大学同学发来的信息,云斋马上翻看,先给舒航发了条语音。
“舒,你去上班了吗?”
云斋顶着屏幕,但是舒航没有第一时间回,大概是在忙事情。他趴在想到昨晚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的,他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
“嘟嘟嘟。”舒航来了回信。
“我去买早餐了,你醒了,没有再自杀吧?”
“嗯,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晕乎乎的,我哪有自杀,我昨晚是突然醒了,看到有个黑漆漆的东西躺在我隔壁吓的。”云斋随便找了个说辞。
“好你个徐云渣,等我回去收拾你,亏我早上还担心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把窗户都反锁了,还搜了搜房间里有什么能自残的东西。”
“~~呃~~那个舒啊,我昨天晚上那个之后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吧?”云斋马上转移话题,再说说下去他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他依稀记得舒航跑过来拉自己,后来又跑过来一个人,那厉鬼就消失了,之后的事情就回想不起来了。
屏幕的另一边,舒航发出魔性的笑声,昨晚上这个逗比渣躺在护士的怀里就呼呼睡了过去,手还死死地抓住别人的衣角,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松开逗比渣的手,当然在这之前,他偷偷用手机记录下了那美好的一幕。
“你看下朋友圈就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你等着受死吧。”
云斋觉得昨晚自己肯定干了什么蠢事,马上翻了翻朋友圈。
上面赫然一张显眼的照片,那不是自己吗?他趴在一个护士的身上,但是从角度和护士表情上看,就像是他故意扑倒护士要使坏坏。
“吊死斋的勇敢逆袭。”
云斋看着图片上的注解,懊恼地扶着额头,下面还有很多人的留言,“我的天,昨晚我是干什么了。”
“云斋啊!你这波不亏,那个护士还挺好看看的,你可以发展展。”舒航突然出现在门口猥琐地笑道,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
“昨晚我就脱了你的外套,要是裤子长袖都脱了就好玩了。”
“说正事呢!”云斋和舒航撇开自己的事不说,努力把方向转向周阿姨。
昨晚,幸亏有警察过来,不然这事得闹得不可开交,周阿姨没受什么伤害,只是心理状况不大好,昨晚舒妈妈一直陪着没回家。舒航大早上就和他妈联系过了,周阿姨也已经好许多,时不时的还会落下几滴泪。
其实,云斋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虽然接触朱汉根爷爷的次数不多,但是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魂飞魄散,要么亏欠的太多要么就是爱,但是云斋比较相信第二种可能。
这事也只能等朱汉根老人再次醒过来,才能知道是为什么。
云斋从小就跟着老爸看各种抗战片,所以特别尊重老兵,如今对于老人的遭遇心情也是比较复杂。
舒航陪着云斋吃了早饭,看他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去上班了。
云斋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筋脉上面有白色的能量在流动,其中夹杂一丝黑色和蓝色。
“怎么又多了一种颜色。”
在之前,云斋筋脉里只有白色夹杂着黑色的流动体,现在又多了一丝蓝色,只是星星片片,也不是很明显。
他上网查过这是什么情况,有的说这是人体原力,细胞能量源等等的,居然还有人说这是查克拉,当时云斋就觉得哔了狗。
云斋对于这种现象,心态也算好,毕竟他能看到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的流动体,只是其他人都是白色的,自己本来就有点特殊,多点颜色没有。
一丝丝蓝色气雾从云斋背后的白墙上慢慢地弥漫出来,化成无数的触手伸向云斋。
“哦啊!”
云斋惊哼了一声,转了转头,吓得从床上爬下来。
这些气雾一样的东西慢慢缩在一个巨大的球体,蔓延着无数条触手,就像是一个长有无数突触的巨型单体细胞。
大白天的就有鬼怪,这是要变天啊。
云斋这回没有跑,这巨大的球体要是害自己,那些触手在自己反应前就可以下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唠巴,唠吧,呢咋喃呢。”那团气发出老婆婆一样沉闷的声音。
“老伴,老伴,你在哪里?”云斋学着它喊得,“唠吧,唠吧,呢咋喃呢?我擦咧,昨晚那个色婆婆。”
那些触手慢慢靠近云斋,想要触摸他。
云斋努了努嘴不高兴地挥手,“你个怂货,就会非礼我。”
想到这家伙昨晚钻到自己的裤裆里,云斋牙齿都开始打颤了,气不打一处来。
那团东西发现云斋根本不怕,一下子变成了一小团,只有云斋的拳头差不多大落在病床上,一跳一跳的,发出婴儿般的咿呀声。
“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身体。”云斋看见在床上一跳一跳的小东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点萌的鬼玩意。
“唠吧,唠吧,唠吧,吱呀。”
原来这东西不会说话,但是却能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小的像婴儿啼哭声,变大时像老婆婆沉闷的声音。
就在云斋对这个小家伙很感兴趣的时候,医生进来了,要带他去x室,进过详细的检查。
云斋离开病房的时候,这团小东西一下子跳到了云斋的肩膀上,往他的衣服里钻。
“你怎么了?”医生看云斋手不断地乱挥。
“没事,昨天没洗澡身子有点痒。”
他身体经过检查后,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定期吃药就可以了。
但是医生知道昨晚的事,又问是怎么回事。
云斋编故事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说是自己猛然醒过来发现在一个漆黑的环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激动,以为是被关起来,就跳上窗户想逃,后来发生是闹乌龙了,医生听得出神,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医生,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云斋想起昨晚那个厉鬼,小心脏噗噗跳,不敢在这里待到晚上,身上还有个色东西不断地乱摸,而且特别喜欢自己的裆部,幸好有了昨晚经验一直捂着,没让它得逞。
“再观察一天,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就可以出院了。”
“你看我身体那么棒,没事的,今天就可以出去了,我还得上班呢?”
医生严词厉色道,“年轻人,怎么那么不爱护自己身体,虽然只是轻微脑震荡,但也不是什么小事。”
云斋自然说不过医生,只好回到病房里躺着。
病床上,他和在他衣服里的小东西斗智斗勇,突然想到一件事,拿过床头柜上的外套摸了摸衣兜,摸出一张名片,是昨晚那个奇葩大叔给的。
“怂球,不要乱动了。”云斋吓唬道,小东西还真一动不动了。
“希望是个真道士。”
云斋拨通了何海永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何海永先生吗?”
“恩,你是?”
“昨晚那个小伙子,你还给我一张名片。”
“哦哦哦,是你啊,怎么了?”
云斋简单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何海永倒是没有很惊讶,反而有点兴奋,“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恩。”
云斋把自己的房号告诉了何海永和他约好了时间,下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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