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在山洞里打坐，淡淡的红色光晕围绕，释放出的微弱力量穿进岩石，留下道道痕迹。

“杀了他们！我要挖出老麦的心脏！”

“我要让他痛不欲生！”

“砰！”莫燃突然睁开双眼，同时释功散气，余力激起尘土，空气变得混浊。

“嗯？”

莫燃总感觉他的意识世界里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那双眼睛好像不是自己的，无喜无悲，沧桑深邃。

不觉胸口一阵刺疼，冲云印闪出一道红光。莫燃默念口诀，冲云玺浮现出来，它是那样古朴，存在了千万年了。难道那种感觉和它有关？莫燃想了想。

记得在巫山脚下的客栈里的那次奇异事件，长空化灭魂，赤黑双影之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走下去。”莫燃自语，看着冲云玺，他准备好好利用这冲云玺，但是他并不会使用，都说这神器对法阵有莫大的作用，那么五行大师应该了解……莫燃决定，解决了眼下的事便去无极门找五行大师。

……

炎炎烈日，连风都是热的，城墙上吊着的几人不知是死是活，身上鲜血早已晒干，触目的伤口让人不敢去看。

而城楼上的凉亭里有几人正在喝酒吃肉，惬意的很，仔细看的话，那吊着的四人只有两个还有微弱的喘息。

“老金，把他们杀了得了，那孙子是不会来了。”老麦啃着一块肉说到。

金坛主摆了摆手：“不要小看那小子，根据他的性格一定会来。”

张木三噗嗤一笑：“那也不用隐藏那么多手下在周围吧，就是一个残废的狗东西，我一脚都能踹死他。”

金坛主一笑：“非也，当日莫燃大闹东海明岛，在众多高手眼下全身而退，后来听说在巫山之战的胜者也是他。”

“这么说，那传说中的冲云玺真的在他手上？”老麦眯了眯眼睛。

“管他妈的，被老子抓住，非得折磨死他，让老子在这里等那么久，都不能去春风楼快活了！”张木三埋怨着。

他那双三角眼一转：“对了，那个莫燃身边好像有个美人啊，一定是个极品……”说完他还舔了舔嘴唇。

“噗通……啊……”

正在他们说笑的时候，一个个血淋淋的下属被扔了上来。

“他来了！”金坛主猛地起身。

“快去人质那里！”

转眼间，城下尽是烟尘，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金坛主等人死死地盯着城下。

待烟尘散去，却不见一人。

正在他们焦急时，背后传来声音。

“找我吗？”冷冷的声音让人背后发凉。

三人同时转身，张木三大叫：“来人！来人！弄死他。”看着一身黑袍的莫燃，他们嗅到危险的气息。

“别叫了，在你们聊天的时候，手下就被我解决了。”

金坛主脸上抽搐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道：“无妨，你进一步，我便割他们一刀。”

“果然是你，金坛主。人命在你们眼里是否连草芥都不如？”莫燃淡淡地道。

“不必装清高，别忘了城下几十人都死于你手，谈什么人命？”金坛主道。

“他们该死。”

“可笑，听命行事，他们又如何该死？”

“对错有先后，善恶由天定，老黄一家三口为我而死，你们是为了不可告人的阴谋找我，这笔帐怎么算？”

“哼，你本就是公认的魔头，整个北域都在追捕你，我们凤凰阁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莫燃一笑，“好，把这二人交给我，今日放你离开。”

“什？什么？金坛主，千万不能信他啊！”张木三急道。

老麦心里一颤：“金坛主，我们死守人质，他决不敢杀我们。”

金坛主愣了一下顺手拎起小眼退开，道：“好，他们你要杀便杀。”

“金丙雄！我草你妈！”老麦忍不住破口大骂。

“啊！”

“小候！”

莫燃瞪大双眼，他看到张木三一手穿进小猴的胸口，抓着他的心脏在揉捏！

“哈哈哈，你再敢上前一步，老子就掏出他的心脏！哈哈哈……来啊！你他妈来啊！”

莫燃指甲都攥进了肉里，牙齿就要咬碎，当看到小候那痛苦的模样他心在滴血。

“放了他！”莫燃嘶吼着。此刻小候依然在惨叫着……

金坛主看到这一幕也心里一惊，扔下小眼调头就跑。不过，当他跑出不过五丈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回，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尖刀割破了他的身体，只一会，金坛主就浑身是血趴在那里了。

“啊！”莫燃不再停课，直奔张木三，老麦见势不对也跑开，不过下场和金坛主一样，被莫燃布下的风极刃法阵伤的体无完肤，伴随着惨叫声倒在地上。

几乎同时，张木三掏出了小候的心脏……

“啪！”莫燃一巴掌扇飞了张木三，紧忙接住小候。

“对不起……”抱着痛苦的小候，莫燃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老……大，不必……伤心……小候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等你……咳咳……”小候满嘴是血，话都说不清了。

“别说了小候……”

“小候……这辈子……都没有出息……最有……出息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老大……咳咳……再帮小弟……最后一次……给我一个……痛快……”

“小候……老大不能……”莫燃悲愤欲绝，摇了摇头。

小候已说不出来话，只是紧紧地拽着莫燃衣角。

莫燃缓缓闭上双眼，左手放在了小候额头，一念发力，小候闭上了眼睛，脸上挂着解脱的微笑。

“饶……饶了我……”张木三趴在地上哀求。

莫燃缓缓站起身，走到张木三前面，慢慢扶起他：“他们求你的时候，你饶他们了吗？啊？”

张木三睁着三角眼恐惧地看着莫燃……

“草！”莫燃“啪”地一下狠狠地打飞张木三，“砰！”一拳重重地捶在张木三的脸上，“你该活，别人都该死？”，

“砰！”又是一拳，“你是人，他们是猪狗？”接着，是一拳一拳的捶打和一声声的咆哮，没有使用一丝灵力。

老麦惊恐地看着莫燃走来：“不，人都是他杀的！不关我的事！”

“砰！”，老麦一口血喷出，“孩子都不放过，你的命又值多少？”

“砰！”，“一家三口都他妈死了！草你妈的！”，一拳一拳不带灵力，打的老麦血肉模糊。

“别，别过来！”金坛主拖着肥胖的身子往前爬……

莫燃咬着牙走来，一脚踹到了金坛主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不，人……都不是我杀的……”

“砰！”又一拳。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谁才是魔鬼？”

“我……我是魔鬼……不，你不能杀我，你说过放了我！”

“哼，你配吗？”

“……杀了我，凤凰阁不会放过你……”金坛主怯生生地道。

“砰！”莫燃再一拳捶飞了金坛主。

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莫燃喃喃道：“这样死，太便宜你们。”

……

三日后。

牛山村，牛山郁郁葱葱，山间鸟飞虫鸣，山里的村民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远离纷争，无忧无虑。

墓冢之地在牛山山腰处。

碑文：吾兄弟黄登，候间之墓。碑文：兄媳严玉，子熊之墓。

金坛主三人颤颤巍巍地站在墓碑前，身后有三人，分别是莫燃，小眼，老黑。

“三个混蛋，狗东西！”老黑拿了一根木棍狠狠地打老麦，张木三，金坛主。

“老黑，听老大的……”小眼拉回老黑。

莫燃冷声道：“跪下磕头认错！”

三人噗通一下全部跪下磕头……“对……对不起……”

“张木三，麦烂，你们站起来。”莫燃淡淡地道。

“你想活吗？”

“我想！我想！”老麦急切道。

莫燃递给他一把刀并且指了指张木三：“把他心脏挖出来。”

“什？什么？”老麦征住了。

莫燃一皱眉：“听不懂？”顺势一只手控制住了张木三。

“啊……不，不行……万万不可！”张木三发疯似的叫道。

老麦一咬牙，尖刀狠狠地插进张木三胸口……“啊！”

莫燃淡淡地道：“很疼吗？你掏出小熊和小候的心脏时想没想过会很疼？慢慢享受吧！”

“啊……啊……”一只还跳动着的心脏被掏了出来。

小眼和老黑也有点怕的往后退了退。

“我……可以走了吗？”老麦声音都在颤抖。

莫燃一笑：“不急。”

“金坛主，请你站起来。”

“这……是……”

“你想活吗？”

“我……想，但是你说话不算数……”

“我对人，说话算数，我这不是没杀你吗？”莫燃道。

“你，你想如何？”

莫燃把刀从老麦手里拿回递给金坛主，指了指老麦说：“挖出他的双眼，我不杀你。”

“啊！你！不能！”老麦惊恐万状。

“很受折磨是吗？当你害小熊的时候你为何下手？”

“动手！”

金坛主一咬牙冲了过去，接着是嘶哑的惨叫声……

……

“该放了我了吧！”金坛主道。

莫燃一笑，一掌拍出，把金坛主打的趴在地上，摔出一道深坑。

“咳咳……你说过……不杀我！”金坛主满脸怨恨。

莫燃淡淡地道：“我不杀你，有人杀你，记住，凤凰阁的人很快会有人去黄泉找你！”

此时，老黑和小眼心领神会，捡起尖刀，狠狠地插进金坛主的胸口……

莫燃轻叹一口气，望着天空：“我为你们报仇了……黄泉一路，愿，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