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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望乡台》第五章 受触动明残躯之苦 问长痛知血镜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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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神兵去了何处?”,火星子禁不住内心的疑惑,轻声问了大嘴一言。

“不会吧?你从人间来,竟连这都不知道?”,驴嘴凑来,携一番讶状。火星子低眉摇头,意是不知。

“咳咳咳,啊,是这样,阳间人境,每个朝代都是顺天而立。开国那天,一则要扬国名以承天授,二要抚战灵以入剑碑。从那时起,上天就会派天兵协守,以泰国安,以助国运。此间这金甲神兵便是守值将士,邪力本是难敌,只是此处官家本身积恶神衰,邪魔便占得上利,他们,自然是顺天道回天而去,一卒失,便是损一年国寿啊!阳间恶魔害人误国,本是他们初衷,只是苦了无辜之人亡命陪葬啊”,大嘴毛毛躁躁说来,火星子微微点头记在心田。

说话间,黑影入了公家门去,想不到那作恶官人跑此间歇息,看来心中也是有虚。

正欲释手,却是官印金光闪闪,射了黑影提袖挡目,黑影一时急不知何措,却是那官家人身中恶魔趁机脱身而出,原来一无皮人样丑尸状怪物,通身血红肉线,污汁垢液随动而淋,其头枯剩颅,其发亦漉漉粘体,张口鸣臭,看着让人几番作呕,飞身而来。回神时,黑影见状回退避光一隅,迅急转身而悬,躲了那厮前扑,立定白光眼睛若恨而聚细,绽开时,一黑影之抓长去,那恶魔几番嘶叫,痛不能忍,原是爪插心间,猛一掏出,一黑乎乎跳动的黑物便在黑影掌间,那恶厮疼痛怒吼挣扎到地几番便化作一股黑烟散尽,黑影哼一声,冷面准备回那人前,似是又想起金光之事,便又退一点,不知为何此番却未出手,只是掐指思算一番,然后冷笑嗡嗡沉沉,退了不见。

正待众人疑惑时,急行路已显堂前,一股老儿丢下些血肉战战的脏器,堂前之众皆咧嘴掩鼻躲弃,急行路拜礼回事。

“为何最后不动手?”,锥天魔背而言与之。

“魔君,附其身妖孽已除,其能已衰,其命难堪其位,金光常耗,命休无疑。我已经算过,阳世报应顷刻便到,无需我等亲自出手,反落口实与神仙地府!”,黑影自信回言。

“哦?”,锥天魔说话间,但见火间影像又来,一干公差连夜将那官人带出门去不说。

“那他的孩子,也未见你一面,如何护的?”,锥天魔落座整袖而言。

“回禀魔君,属下能力在阴,若亲往,幼子未成人,气必有伤,这便毁了规矩,故属下不想近其身,只是回还时命一夜鸟留驻远望,有事它会报我”,急行路回话。

“如此,甚好。陈玉洁,该我办的事情,我都办了,你还算满意?”,锥天魔问与妇人。

“满意......痛快!!!哈哈哈哈,真痛快!!拜谢魔君”,话间疯疯癫癫,一拜不起。

“我的孩儿呀,妈妈这便,走了......你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能听到吗?!!啊啊~”,泣语言来,勾人酸处,却回神看到地上之物,忽猛扑上那臭肉去,左手抓,右手拿,撕来咬去,吃了起来,其目放怒,却止不住泪流,像一个疯子,更像一头猛兽。

火星子不知道何故有些哀伤看不得下去,便回首闭目,此间方知无助,是个什么感觉。

“该你做出承诺了”,锥天魔闭目言来。

那妇人正满嘴带血吃来,听言有静,扔下了臭肉,擦嘴慢慢起的身来,抹干了泪水,一弱妇人其势不知为何,此刻如勇士一般坦然自若,只一语,“动手吧,我更无牵挂,亦不愿再转世轮回,徒遭幸苦,命!这便给你!!”。

锥天魔闻言只一好字而回,便两手环张开,飞身悬起,其光是红,轮廓全身,几语咒鸣,洞府似大小忽变间,待他张口戮力,那妇人若一缕丝绸而慢化,进的锥天魔七窍间,如此这般有时,那妇人变的透明,只一颗圆圆明珠随幻影进得锥天魔口中,这才消失不见,落得个气泡班的微弱圈圈,轻闪闪上升而去,众人皆注目,火星子望的出奇,未发觉众人皆合手闭目,似是一番庄严法典。

“人间又有彩霞可以看了!一定很美!可惜,我们却看不到”,大嘴狂眨眼挤回去了猴泪,微笑言来。火星子闻来注视上空良久,心若有思。

不知何时,锥天魔已端庄而坐,若之前君子一般,示意大家各回去处,此事已结。众人退去不说。

二人沉默同路而归,一路慢行。

“大嘴,我两认识不久,但不知道为何,你让我觉得如此亲切......这话本不该问......我是说,若有一天,我也熬不住了,也像她一样这般去,会有人想我,替我伤心流泪吗?人间看到彩霞的人,会有无名的怜惜吗?”,火星子止步望远,沉沉语来。

大嘴本也有伤意,只是见得多了,便可以让麻木在自诉自话的世界掩盖一切。猛的听此言,毫无防备,楞个措手不及,因为它能听懂,有感觉,这是不知道何时已失,却暖人心田的真心话,自入阴间游荡人人自危,今日头算是一遭吧。呆了良久,虽以伶牙俐齿立身,此番却答不上话来。

“也许我问的多了,哦,我,我到了,就先回去,天快亮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火星子虽有问,但心里不需要谁回答,说白了,不过一声唏嘘与自己,这既已说出,解心头之闷便好。埋头回那洞穴而去,只剩下驴猴独立,目送其去却不知何往。

站了很久,遂一人慢慢坐地,趁着夜色末,呜呜的独自哭泣,鼻涕一把一把,不知为的是别人,这少年,还是自己。然那躺身而卧的火星子,也听得。

“又有冤魂消失了?你头一次见吧?”,老妇看着火星子进洞来无人跟随,门自敞开,而径直倒地卧来,便问。

“他们怕你跑才锁门吧?”,火星子未转身,只答非所问。

“你听说什么了?锥天魔用我的下场来威胁你?是也不是?”,老妇人有些恐意的问。

“我有什么本事,用得着锥天魔来威胁,他动根手指头就能弄死我。只是行来看到别人处都没有被锁门,这便猜的”,火星子又说。

老妇人闻言低头长长一声哀叹,“我曾经逃跑过......”,话间撩起了衣襟,一厚重铜圈厚重,已烙进身躯半尺,老妇一动,环间电光兹兹流遍铜铁,瞬间消失。

火星子闻言起身与老妇相对而坐,见状惊的一口冷气,“这是?”。

“只要我离开洞口,此环便滚烫如炉石,回缩向内”,老妇言来。

“即是这样,还要锁门?”,火星子见环惊问。

“因为我不怕!啊哈哈哈哈,只要能去我想去的地方,我什么都不怕,看它,都长进我的灵魂了,我不怕,不怕,啊哈哈,不怕”,老妇哭笑言来,火星子此时却有些怜悯,她是如何承受过来的啊。

“那为何今晚为有人来锁门?”,火星子望着外面一声问。

“因为锥天魔那伙儿魔头想要考验你,这里很多人都和我一起住过,能搬走的就是奴才!!”,老妇恶狠狠言来。

“火星子,我看你不比那些奴才!咱两这就走!如何?你不是想去望乡台吗?咱们这就走!”,老妇有些疯狂言来,吓了火星子楞住不知何措。

“走!”,说话间,那老妇挪动身子往洞口,见那铜环发亮之际,热浪而来,老妇颤抖着闷声忍耐痛苦,挣扎向前,火星子呆醒回神,拉了老妇回还。

“你疯了?像你这般,就算是逃出天岩涧能走多远?走远了又能有几成活算?就不能计从长来,寻个妥当的办法?!”,火星子高声言来,止了那老妇疯癫。

“我这样耗着,迟早要被耗尽元神,还不如一搏,一搏,一......啊啊”,话间便苍苍的哭韵。

“你既然相信我能带你走,就应该相信你自己的判断,我也想走,却不能是这般,至少也得解了你这魔咒,听我安排,如何?”,火星子凛凛言来,老妇欣然,望之点头。

洞间稍显静来,火星子便开言,“且不说那么远,你既知道甚多,可知道此咒何解?当然,我的意思是除了锥天魔”。

“有解,只是......解咒之物难得呀”,老妇言说。

“哦?有解便好,至于难得不难得,事在人为,总归是有办法,如何解法,需要何物?”,火星子安慰。

“此咒是锥天魔火中炼来,五行相克,要有属水之地造物方化,在这幽冥界,只有血镜幽潭中的血莲,能够熔掉这火咒之根,可是血镜幽潭,莫说你我身份低贱,便是那锥天魔去恐要以礼求见,岂是随意可得的,哎”,老妇无奈言来。

“血镜幽潭?”,火星子闻名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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