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砂锅摊时停住脚步,原来那对夫妇已经找到孩子。
“你这死孩子,跑哪去了,吓死老娘我了!”
小男孩低着头,模样委屈极了,乖乖挨训。
“要折回青楼吗?”
“不想去看万机楼了?”
“有点累了……”
于是两人谈好明天去万机楼。
“还住这间?”
“……”
“想看我勇猛的表现?”
“……我睡了。”雨惟低头钻过他的铁臂。
关上房门,雨惟走到帘子前,手指轻抵着拉帘,在理智尽失前收回了手,紧握在胸前,转身去床上睡了。
雨惟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吃午饭时候雨惟说:“晚上到那家砂锅摊吃了再去万机楼吧。”
“你身体也太差了吧!”
“嗯。”
“……”
万机楼有五层,逛了可以逛的地方后,江雨惟开始索然无味。
“闻越!”
“文斯,你怎么在这?”
“半年一结改三月一结了。”
闻越知道怎么回事后点点头。
文斯跟闻越打过招呼后,才释放好奇心问起闻越身后靠着围栏边站着的女子:“这位是江姑娘?”
雨惟听到声音抬眼点头道:“是。”
“啊,你好!”
“……你好……”
闻越去解手,留下文斯和雨惟,雨惟一直盯着文斯看,文斯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文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关于李世卓的私事。”
“……”
“我买情报。”
“问吧。”
“他有家室吗?”
“未婚妻算吗?”
“谢谢。”
“……”
闻越回来的时候,小会客厅里只剩雨惟一个人,雨惟见他回来了,指着桌子上摆放的糕点问:“这可以吃吗?”
闻越回答:“可以。”
雨惟拿起一块尝了尝,比记忆中的绿豆糕甜了点,只吃了一块就不吃了,就水解口中甜腻。
“不好吃?还不错。”闻越连吃几块。
“你喜欢吃甜食?”
“一般。”
“刚刚为什么不再叫一碗砂锅?”
“没心情。”
“你……”
“想说什么?”
“十四岁前的你应该很幸福,所以十四岁以后的日子成了地狱。”
接二连三“噼里啪啦——”的瓷器摔地声,江雨惟的面不改色惹怒了李世卓,他的大掌紧握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你若想死,我成全你……”
雨惟没言语,只是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道:“你在怕什么?”
“你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知道哦,所以现在我这么痛苦,就忍不住想揭你最大的伤疤!”
感觉到喉咙被紧扼,雨惟还是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清楚我爹的所作所为,我却没有真正阻止他,不痛不痒的几句劝告就歇了意,现在……真是活该……”再说不出话来的雨惟向了前方,前方是闻越的怀里,他任由雨惟倒在自己怀,身体滑落在地上。李世卓双手紧抱脑袋,眼眶猩红,眼前尽是自己不想回忆的画面。
“那是下人在乱嚼舌根,少爷你别信!”
“那为什么我娘那么讨厌我,我碰过的东西,她洗个百八十遍才罢手!”
那一日过后,“是真的吗,娘跟我,一家人一起吃饭……”少年李世卓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
“是老太爷吩咐的,肯定没错了,少爷可以高高兴兴地和夫人一起进餐了!”
期间少年因第一次吃到亲娘夹的饭菜而整夜开心不已……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和乐融融的一切背后是多么的让人恶心透顶!
“我都答应你跟他吃饭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宝贝,你真不想要我,嘿嘿!”
“放开我!”
“我是您儿媳,你怎么能生出这么恶毒的想法,让你丈夫**我呢!瞧你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人老珠黄,还歪嘴,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嗯!”
李天上前:“别管这个黄脸婆了,我们来……”李天心脏处被插上一刀,刀被拔出的那一刻他拼命推开眼前的女人转身想逃,却被身后的女人撞倒在地刺上数十刀。
“娴儿……”
“你还知道回来啊,可惜晚了!”
“娴儿,先把刀放下!”
“你也给我去死!”
自己祖父即自己的亲生父亲死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死了,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祖母死了,最后自己亲生母亲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后也在自己面前自尽了。
“你就一个人,痛苦的活下去吧!”
李世卓抱着江雨惟来到一破旧的宅子前,进去后,抱着她熟练地找到一处院子,在里面的正房卧室里,空空如也的地面上放下她。
清晨,雨惟艰难爬起,身上的衣袍滑落,揉了揉眼看清衣袍的样式,是李世卓的,地面铺满灰尘,雨惟抓着衣服站起来,拍拍粘上灰尘后背衣服和手,走出门,看着眼这有点熟悉的建筑,哑着音道:“是李府吗?”带着疑问雨惟去找李世卓,她相信他不会丢下她,因为衣服还在她这里。果然在正院正房门前看到了李世卓,他右手反抓着门棂,呆站在门外一动不动,雨惟也不打扰他,坐在后边的围栏座上臂上挂着他的衣服。
太阳正照,李世卓转身从雨惟手上拿走自己的衣服披上就往外走,雨惟没有跟上。
“你想饿死?”
“我脖子这样,你会被说的。”
“别废话了。”闻越淡淡一眼,漠然一句,使雨惟紧紧闭上嘴,跟上去了。
就近找了家酒楼,雨惟脖子上的红痕惹得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你是李世卓吧,就是你!”
“谁,就是以前跟你们说过的,很多年前那个李府的小少爷,哦不,二爷,大老爷就是他娘的丈夫,可他却是李大夫人和李太爷生的,你们说这叫什么破事!”
“这不就**吗!”
“这位姑娘,看你举止不凡想必出身良家,回头是岸啊!”说这话的人眨一次眼后就感觉到了嘴巴里的长刀刀尖抵舌间,他不敢动,没一会口水泛滥,血上渗。原来不知何时李世卓将佩刀拔出来了。
雨惟从正身拥抱他的腰,头正抵着他的胸膛,惹得他人更为注目视之,连闻越也忍不住问她:“做什么?”
“那个时候我应该抱抱你。”
“……那个时候,我又不认识你。”闻越怆笑出声。
“你杀不光所有知道李府事的人的……”
“杀人要偿命的,我顶多废了他们……”
“已经跑光了……”
小二小心上酒,闻越酒水倒刀身,轻甩后将刀身贴着手臂上的衣布两面抹干后插入刀鞘。
回到李府的两人,闻越拉住雨惟:“再让我抱一会……”
雨惟任他抱,闻越似放松了一切神经,闭上眼,把雨惟抱得更紧了。
好一会后闻越轻声道:“我想亲你……”
雨惟拉开闻越抱着她的手,站在高一点的地方,让他过来,他乖乖地走到雨惟的面前,只见雨惟微仰着头,亲上他的额头,而闻越因雨惟这个举动呆怔了下,酥麻麻的触感,很舒服。
晚上两人睡在一张李府下人房里的炕上,闻越是想做什么,雨惟只轻柔柔地说了声:“不行……”闻越就什么都没做,两人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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