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关进疯人院的第二年,我就跟远洲结婚了,你瞧,他一点也没有因为你而受到任何影响,甚至…比以前过的更好。”
“你的儿子,这辈子都比不上我的儿子,他,注定是要被我儿子踩在脚底下!”
“不…不…龚、龚雅静…龚雅静…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瘦弱的身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挣脱了医生的束缚,猛然扑向龚雅静,一把将人给扑到了,瘦骨嶙峋的双手死死的掐着龚雅静的脖子,双眸暴凸。
“你才是疯子,你才是!”
“快、快把她拉开!”
医护人员早有准备,将一支镇静剂推入严谨的动脉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
被压制在冰凉的地板之上,恍惚间看见龚雅静缓缓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愤怒,尖细的高跟鞋扎入她的手掌。
“啊…”
强烈的痛处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猛然暴凸的眼珠子盯着那被踩穿的手掌,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头上,耳边是那个女人疯狂的笑声。
“只不过才十年…严谨,接下来还有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四十年在等着你…”
等着她的,将是无止境的黑暗和折磨。
柔和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与周围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龚雅静停止了疯狂的笑声,从瞬身携带的手拿包里取出手机,脸上的表情连带着声音都瞬间变的柔和。
“喂…远洲…”
霍、霍远洲!
严谨瞪大了双眸,张了张口想要叫些什么,但医护人员在龚雅静的眼神下立马将她的嘴.巴给捂了住。
龚雅静嘴角勾起薄薄的笑意,缓缓蹲下身子,将手机打开扩音。
“你在哪?”
“我来见一个老朋友,这才半天没见,你就想我了?”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那个熟悉而又残酷的男人,声音竟是出奇的温柔。
“去接孩子们,晚上回老宅吃饭。”
“好,我知道的,我这就去接孩子们。”
接着她便将扩音关掉,将手机贴在耳边,温柔的声音像是能滴出水来。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么肉麻,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想你…爱你,拜。”
每听一个字,严谨的心脏就被狠狠的捅上一刀,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十年来,支撑着她在这无止境的黑暗中活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自己那苦命的儿子还是对这个男人深沉到无法自拔的爱…
难道…当初他对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么?
她,严谨,曾经严家的大小姐,而龚雅静…则是她父母收养的孤儿,她们曾经是最好的姐妹,为何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到底是哪里错了…哪里错了…错在她不该爱上霍远洲,错在她根本就不该跟他结婚!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上的力气也在渐渐流失,她看到那个女人美丽的身影离开,厚重的铁门再次重重关上…手掌心的窟窿和外翻的皮肉,隐约可见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她想…这次…她该陷入永久的黑暗了吧…
她累了,太累了…等的累了,斗的累了,也…爱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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