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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王印》第五章 静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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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四野,万籁沉寂其中。

从荒野上不时传来的猛兽的几声低吼,向人们昭示着险象环生。

蛮荒之地早早便升起了一层薄雾,苍穹之上流淌着片片浓云,遮星蔽月,这片大地上没有半点光束。

一条羊肠小路蜿蜒曲折,行不履危,巧妙的绕过了很多沟堑和暗流,好像将人引向深渊尽头,路边有数不清风干的白骨,在冷风中半截埋入泥土,半截裸露在外,咔咔响作。

一老一少,遮面裹衣,脚步匆匆。

二人出了亡沦小镇,沿着小路漠然前行,三只饥肠辘辘的野兽从草丛中俯身而起,在两个人身后悄悄的尾行了一段距离,突然发出了惨叫,身体瞬间成了干瘪的皮囊,惨死在了老人的原劲之下。

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已经远离沉沦小镇几十里之外了,身后稀疏的城镇灯火转瞬即逝。

“老管家,我酒还没有喝呢,怎么这样着急离开?”女子口气,略有不满。

她跟在老者身后,脚下凌波,仍无法拉近两人距离。

为了跟上老者的步伐,她可是花费了好一些力气。

当时在酒吧内,女人翘首盼着好酒,突然间不知老人那根神经没搭对,二话不说,电光石火般拉着自己就就,害的女人没有喝到好酒,也没有跟秦天道别。

老人这会儿才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刚刚在店内,我身体内原力一阵躁动,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信号。我们的人应就在这附近,他们用原力锁定了我们的位置,急不暇择的号召我们过去,定然是发生了大事。那小子与烂人为伍,自然也没什么好的,小姐为何反对他加以注视,切莫因此而耽搁了大事。”老者脚不沾地,依然奔逸绝尘,甚至将速度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女子倒腾着双腿,都有些跟不上了。

“会是谁呢?”女子思索道。

“又一个百年过隙,这次天阶之地再次开放,不可再有错过了。“”老人感慨万千。

天阶之地,即通天之地。

地之为门,穿越过去,便又是一番天地。

根据记载,每次开放天阶入口都有所变动,并不唯一,一百年为一期,如期开放,事到如今,已经开放数次。

百年之前,天阶之门,开放在兽族万兽山谷中。

那是一场旷日大战,惊天动地,血染谷地。

每次天阶之门开放,都会引东陆三大国精英尽出,西陆五族举族之力。

百年前,鏖战急,东西大陆强者血战陨落者无数。

东陆三国在付出巨大代价下,击败西陆,抢占先机,进入天阶之地,取得了无数珍贵资源。

即便如此,西陆五族仍然也抢了不少,足以弥补强者损失。

天阶之地开放前数十年,老人便早早准备,在大陆上广布谍人,欲求下一次天阶之地开放的具体位置。

种种迹象表面,天阶入口已经从西转移到东,最后落在这沉沦之地。

谁先得到天阶之门的信息,便是占据了先机,先到天阶之地者,无数资源,任其霸占。

老人又道:“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召唤我们,天阶之地,人尽皆知,相信西陆几个大族,应早有准备,会派人来调查入口,以便做好充分的打算,毕竟这里属于东陆腹地,三大国就在周边秣马陈兵,调动强者,运筹算计,比我们更有地利。”老人隐忧说道。

“那依管家的意思,此番召唤我们的人,就是影族?还是其他什么族的?”女人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有见到了他们,才可知道他们是谁。我早已通过原力联系确定了他们的位之所在,就在前面不远处了,还有那个召唤我们过来的人的原力,他的原力内敛,且极为霸道,跟我们大族特点相仿,怕正是我们影族中的人。”老人回答道。

这些观知小事,对老人来说极为简单,上了他这个等级的强者,感知范围相当广泛。

至于老人为什么要说“怕”这个字,其中耐人寻味。

西陆五族,血族,兽族,半兽族,巫族,影族,联合组成西陆大联盟。

每个大族势力之下,是由家族和部落构建而成,其中关系层层相扣,后辈生生不息。

在影族之内,上有十个大氏族主导,下有若干小氏族融合,十个氏族掌管整个影族命运,每一个都是影族的中流砥柱。

十大氏族自身实力不同,所掌管的面积和财富资源与之实力匹配。

西陆联盟,最高的统治权是裁决议会,以此来制约统筹各个大族。

裁决议会,设有若干席位,席位对应的是五大族所有氏族部落之下的大君等级强者。

百余人,协商裁决西陆大事。

影族的十大氏族,皆有大君出现,在裁决议会中占有十个席位,乃是五大族中最多,使得影族的实力在西陆首屈一指。

西陆的权利分层,划分大概就是,裁决议会>大族>氏族。

女孩和老者来自影族十大氏族中的云氏一脉。

云氏一脉在影族地位并不高显,当属安弱守雌,所占人口和资源历历可数。

放眼数十年前,云氏一脉则不是这副窘境。

早年,云氏一脉大君,与雪之国鏖战,受三大国围剿,惨死战场。

云氏一脉失去主导,内部分崩离析,资源失去大半,部分领地难以维持,便顺理成章的落入到了有人之心之手。

女孩那时年幼,不操大事,难控云氏颓废之势。

此后数十年中,云氏一脉,便一蹶不振,急需振兴。

云氏一脉外强中干,地位飘摇,好像是一场大雨,就能将其彻底摧毁。

女孩上位当年,大兴韬光养晦之策,不再参与影族大事商讨,每日只在彩霞之巅上看书修行。

这么做,一是为了保存实力,暗中发展,等待机会一鸣惊人。

二是为了避免遭人算计,落入到不必要的争斗之中。

一切出发点,都以保护云氏一脉为重。

在影族时间长河的历史之中,有多少盛极一时,不可一世的大氏族都被人心和权谋淹没了?

西陆裁决议会上,本也有云氏的一席之地,可如今那位置空了很久,不少氏族都想取而代之,女孩是唯一有资格能坐上去的云氏后裔,只因现在实力还不够,没能成就大君之名。这是裁决议会对外设立的基本的底线。

然而就算成为大君,也并非每一个大君都有资格进入议会。

进入议会决断西陆命运之人,那个不是叱咤之辈?

要想保住氏族之位,光靠精心算计可能还不够。

幸而女人身上还有影族公认的最强天赋,才令云氏一脉至今安存。

影族内部,任何对云氏有想法的人,面对女人的天赋,都要冷静的想一想才行。

如今西陆五族,面对三大国的战力,有些相形见绌。

三大国青年才俊辈出,风起云涌,战力已经不比从前。

反观西陆,绝顶人才屈指可数,凤毛麟角。

长期以往,恐难以在抗衡之中再占据优势地位,如果不想办法培养人才,历史的最后,只能是遭人屠戮。

女人天赋乃为无尽掌控,一双红瞳,可操控万物生死。

据说当年影族之中有一个大君也有这样的实力,这女人或是得到了先祖的传承,可见在以后与三大国的对抗中,必然是少不了的存在。

“原来是我们自己的人在这里啊,那岂不是正好?你我二人,身单力薄,若是遇到西陆强者,打不赢,跑不过,那就糟了!所以我们需要伙伴,他们出现帮忙,那老管家你又何必担心?”女人率真的说道。

老者最为担心的也正是女人这种天真的本性。

她毕竟处世不深,不懂氏族之间的矛盾漩涡,究竟是怎样一番惨烈。还真的以为那些个见利忘义的氏族真的会把好处让给云氏?

这次天阶开放,其中天赐之物,件件暴殄天物,无论是培养人才的丹药,还是能让强者再上一层的密宝,或者是遗留在上古的绝学,那个不是难以估价?

这些东西若可得,必会一举扭转现在云氏的颓废之势,减少十数年辛苦经营的时间。

故而此行老人亲力亲为方可安心,再者,眼下云氏一脉人才固步,又有几个堪当大用之人?

此番,女人本该坐镇彩霞之巅上,以免趁这个时机其它氏族染指云氏一脉利益,但老人还有其他考量。

女人在西陆已久,从出生到现在,要么长在闺阁三余读书,要么就是在修行场上挥汗成雨,从未到过东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只来自于老人的平生讲述和日常看的书本,这那能行,岂非领袖之道?

西陆众多大君,能成就现在的权位,那个不是靠的是狠辣的手段?

女人可是未来云氏一脉的大君,是带领云氏重新崛起的希望,她若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矛盾所在,如何能够懂得在此中周旋,立于不败之地?

当下女人最缺乏的不是修行实力,而是果伐之心啊!故而出来多历练历练也大有好处。

“小姐,老奴告诫过你多少次了,面心相聚,岂是你看得见距离?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西陆的人心,不会比三大国更好,你一定要切记,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而且这次天阶开放,无论如何,云氏也要从中得到一两件至宝不可,不然,云氏一脉危矣。我若死后,该有何颜面去见你的父亲。”老人连叹了几声,语重心长的说道。

女人闻听,看了看老者脸上严肃的表情,不禁拉了拉老者的衣袖,露出恬淡的微笑,“老管家,你怕什么,无论发生什么大事,都有我在呢,你就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吧,这样你还能多活几年。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我会让云氏一脉在我的手中重新振作起来,还会代替父亲坐上裁决议会的那把椅子上。”

老人微微一愣,顿时心生笑意,脸上的表情也有所缓和,只要这个女人有志向,那就一切都好。

他没再继续多说什么,两人继续在旷野中飞奔,很快便来到百里之外的沼泽边缘,小路到这里也嘎然到了尽头,再往里面去,沼泽到处都是吞人的泥潭,便没有可以供人行走的路了,而老人感知的那份原力也近在咫尺。

这片沼泽被称之为太古沼泽,因为它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当大陆初成的时候,它就存在了。

无论是干旱,还是多雨,任凭河流改道,风沙侵蚀,沼泽始终是这般模样,不曾变过。

它总是以一副雾气蒙蒙,杀机四伏的状态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年,终年浓云遮蔽,不见阳光,沼泽中衍生猛兽和各类毒物,它们身上处处都是宝贝,但也是杀人的利器。

沼泽内含财富珍宝还不仅草药和猛兽的皮甲,还有许多散落的远古之器等等,这里就是一个大的发掘场,无论是拾荒的沉沦之人,还是东陆西陆的高级强者,都纷至沓来,无数人在这里有所大成,也有无数人折腰在此。

在沼泽边上,生长着几棵光秃秃的烂树,它们是这一带出名的种类,名曰“偆参”。

树的半身都长在泥泞的沼泽之下,露出来的部分常以一副灰色光秃的死态出现。

它们实际上并没有死亡,这些树的生命力跟太古沼泽一样顽强。

树身本身,全是宝贝坚韧的树皮,是打造宝具的上等材料,树脂能入药,解病痛之疾,听人说深陷泥土的树根的尽头,还藏有一滴树木的精华汁液,若是可以得到它,便能延年益寿。

此时,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在风中软绵绵的挣扎了几下,还是落了下来,刚好落到了树下一个女人的头上。

女人正在火堆边用匕首切块一小块不知道是什么猛兽的肉,然后用匕首扎起来送入到自己的小嘴中,吃的津津有味。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威严的男子,两个人很是安静,不言不语。

同样是主仆两人,关系却跟路上的主仆两人截然相反。

白衣女人身边的老人更像是一位和蔼的爷爷,是至亲之人。

而黑衣女人身后的老人对她来说,不熟悉也不陌生,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工具,权力之下的工具而已,随时随地都会被丢掉,牺牲。

只是在风中听到一丝微弱的动静,坐着的女人脸上表情有变,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恼怒,她马上站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观望。

风吹得很急,可是当它们到达了沼泽边缘的时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了,猛然间就减小了许多。

淡黄色的迷障之中,白衣女人的身影逐渐闪现出来,宛如夜障之下的一块宝,闪夺灿目。

“云幕!”等待的女人惊喜的大叫。

“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你了,我听父亲说,你早早的就随卡索前辈来到了东陆,我就想着来这里一准就能找到你,这不刚到了东陆,屁股还没坐稳呢。果不其然,就在这里感知到了你的原力,所以我就赶紧给你们传递信息,让你们过来寻我。”女人丢下手中的匕首,快步走到云幕身边,露出灿烂温柔的笑容。

白衣女人的名字正是云幕,老人的名字叫做卡索。

“泣鸢!”云幕同样高兴的大喊起来,惊喜之余,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

“我听管家说这边有我们的人出现,我当是谁呢。我若知道你也要来西陆,就去破军长河找你结伴同行了,也免去了这一路上的无聊。”云幕拉起泣鸢的手,两个人相视而笑。

少年时,两个人便在一起玩耍。

虽然云氏的彩霞之巅距离泣氏的破军长河相隔遥远,两个人只要有机会,总要见上一面,聊聊彼此的心事。

影族之地孩子不少,可他们从小就被氏族束缚在修行场上刻苦的修行,为的就是有一天能为氏族所用,能够独当一面,无论是在三大国家,还是在西陆,双方都以武力为尊,双方都不息资源的培养自己一方的天才,只为了在下一次的争斗之中不会输给对方。

所以影族之地的孩子,都不太会有好朋友。

云幕和泣鸢却不一样,两人一见如故,年龄相仿,有很多共同话题,就算因为修行的缘故不经常见面,书信往来也是不断,两个人的感情,好的就好像是花瓣一样,难以分割。

“泣鸢小姐,你来到东陆让我感觉很意外,这可是泣血大君的意思吗,那他为什么没有亲自前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泣血大君了,听闻他最近正在修行时间之术,不知道可有大成?”卡索上前对泣鸢行了一礼,若论身份,这礼数是必然要给的,因为泣鸢是泣氏一族的小姐,地位高贵,整个泣氏也正是影族十大氏族之首,强者如云,兵强马壮,正处于氏族命运的巅峰时期,整个影族的决断,都要看泣氏一脉的脸色行事。

“我父亲正在加紧和族中的长老们料理哥哥的婚事,与血族的婚盟耽搁了有段时间了,当初是我哥哥想不开,不想迎娶血族的新娘,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可现在哥哥不知道突然间怎么就头脑开窍了,现在想开了,两家就在筹办,这才是头等大事,所以父亲一时半会也走不开,这次天阶开放,机会可贵,入口就在沉沦之地,这个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现在我已经修为有成,可以独当一面了,出来会会东陆的强人也势在必行。这等小事,何须我父亲亲自出马,我来办就已经足够了,另外父亲也给我派了他身边的得力干将协助与我。”泣鸢回答道。

影族泣氏和血族黑诺城堡的联姻,这放在在整个西陆都是头等大事。

实际上这事情在两年之前就传出风来,据说当时是泣氏一脉的长子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让大名鼎鼎的黑诺城堡觉得脸上无光,此事还差点闹得不可开交,双方的联系都一时中断。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这泣氏的长子——泣彦忽然间性情大变,亲自带着礼物登门破冰,局面方才获得了转机,双方这才回到了正常的关系上,甚至亲密更比从前,但这是很多人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黑诺城堡是血族之中的最大一族,影族泣氏与它联姻,岂不是有种强强联合的味道强加在其中,这无疑更加保证了两个家族在各自大族内的首领位置,让垂涎这个位置的其他家族怎么撼动?

联姻在西陆绝非个例,它早就成为家族之间保证自己实力和利益的常用工具了。只可惜了身在其中被牺牲的感情。

这些家族中长大的孩子,也有不为人知的心酸,他们高高在上,沐浴春光,比别人享受更多,也要承受更多。

云氏一脉想要东山再起,最大的障碍首先就是自己,其次那就是影族最大的泣氏一脉了,因为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对权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它不会让人触碰他的基本利益,想要从狼嘴里分肉,岂非比登天还难?

卡索看眼前的两个和颜悦色的少女,不知是喜是悲。

只怕有一天,她们会为了自己一方的利益而抓破脸皮,反目成仇!

卡索背着两人,轻叹一声,扫了一眼泣鸢身后那个男子,这才把他想起来,于是话锋一转说道:“泣鸢小姐此行可是大事,泣血大君能把这件事情交付给你,可见对你的认可,看来小姐实力也有所大成了,不过与这东陆的强者比较起来,还是略显单薄是不够的,幸好你身边还有陪伴,那随你来的,可是泣血大君身边的守护,迪龙兄弟了?”

“正是我,上邪卡索,我的多年旧友,你我之间一直都在路上奔波,已是许久未见了吧?这次见你倒是比以往更加苍老了许多,定是平日里云氏一脉事情太多,让老朋友太过操劳了吧?”火堆边的男人闻声,立即走过来,招招手客气的跟卡索打了声招呼。

作为影族中最著名的几个强者之一,上邪卡索,还有上邪迪龙的名声,东陆西陆两地,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细算起来,他们二人,师承同门,少年时曾在一起修行,但长大后各为其主,今时今日的云幕和泣鸢,就浮现着当年卡索和迪龙的影子,造物弄人,以后的事情谁也难以叵测。

“老朋友,别说我了,看你这般模样,又比我好的了那去,我们两人都一样,都一样。”卡索憨笑道。

“这一路上奔波,一定很辛苦吧,呦,云幕小姐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刚学会走路呢。”迪龙上前身行一礼。

“免了,听闻迪龙叔叔腰病缠身,我怎么好意思让迪龙叔叔对我行礼作揖,这些繁文缛节在这个地方不太适用,这一路上本来以为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哪曾想到不是猛兽就是泥土,肚子都要饿死了,都要饿死了。”云幕堵着小嘴,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火堆上的那块烤肉,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那就快点过来吧,瞧瞧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为了捉它,我可是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而且还是我亲自烤的,味道鲜美,而且食用之后还能增加原力,让人精神百倍。”泣鸢将云幕引到火边,她二人坐下来促膝长谈。

另外两个老人则需要另找地方去好好叙旧一番,他们二人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自家小姐,在这个地方,危险无处不在,可能威胁到她们的却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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