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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逃妃》4 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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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府,书房。

书桌后,敬王深深地靠在盘龙大椅上,神态再轻松闲适不过。但跟随他十余年的陈夺可不这么认为,通常主子这副神态的时候,往往表示他已出离愤怒。

敬王是个十分英俊、十分有气魄的男人,也许是生于皇家天生的威严,也许是多年戎马生涯的历练,他总是神情严肃,面部线条放得再柔,也稍嫌冷硬。纵然他刻意地去彰显温和,旁人也绝不敢直视其双眼。那是一双如鹰似狼的眼睛,眼神果决、坚韧,明亮的眸子里包含了太多智慧和野心,却又深邃得让人看不清晰,无端地肝胆生寒。

敬王今岁二十三岁,与因母妃受宠而封王的敏王、秦王不同,他十四岁从戎,完全是靠自己的军功得到的王位。因为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政治能力,皇上也越来越倚重他。

陈夺小心地打量着主子的神色,揣摩着主子的心意。主子并未娶妃,府中的都是些侍妾,而主子对女子的态度就是:女子如衣服。如果手下有哪个得力的将士或家臣看中了主子府里的侍妾,主子都会大方的赠送。

这是不是能表明……瑜夫人这事,也就这么罢了?毕竟不是他不尽力,而是因为那人的武功太高啊!力所不及,不足以治罪吧?就当是他陈夺向主子讨了再丢了,也没什么吧?

无止尽的沉默,让陈夺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不知自己错在何处,难道主子对瑜夫人是特别的?没看出来啊!

良久,敬王优雅地端起桌上已冷的茶水,挑盖轻拨茶叶沫,面无表情地问道:“还没想到自己错在哪里?”

陈夺赶紧拜伏在地,“属下愚钝。”

冷哼了一声,敬王沉声道:“你明知敏王、秦王都出钱买通邀月阁陷害宁晓瑜,为何不多带人手去押解?”

顿了顿,敬王又继续道:“可曾想过,敏王和秦王为何要陷害她?”

“这……”陈夺哑口无言。

他哪知道为何两位王爷要陷害瑜夫人?虽说瑜夫人生得极美,但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美女,若真是看上了瑜夫人,直接向主子讨要就是,贵族之间互赠侍妾蔚然成风,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两位王爷真是看中了,自己还没享用,却花钱让旁人去享用,这也太……慷慨了一点。除非,他们的目的是逼主子将瑜夫人赶出王府,他们再暗中将其抓获,又不被主子知晓。

小心地瞄了一眼主子的脸色,陈夺在转瞬间,想通了关节,这位瑜夫人一定有着什么秘密。买通邀月阁时,敏王和秦王特意用的府银付帐,无非是想把疑点转到主子府中的侍妾身上去,花这种歪歪心思想得到瑜夫人,只怕她身上的秘密还十分惊人。

敬王淡淡地道,“终于想到了?”

“可是,恕属下愚钝,瑜夫人能有什么秘密?”一个从小生长在乡村的少女,若不是当年王爷打猎时不慎受伤,为其父所救,她根本来不了这繁华之地,估计也就是给当地的财主当小妾了。

敬王的眸光闪了闪,女子对于他来说,只是侍寝的工具,最多闲暇时,听她们莺声软语地讨好,欢怡一下心情,所以他从来没有花心思在她们的身上过,却不曾想,自己的枕边人也有了大用处了。

皇上已逾五十,却仍不立储,现在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敏王、秦王和他三人暗斗得厉害,若这个秘密对皇兄他们有用,他就一定要掌握在手中。修长有力地手指敲了敲高贵的楠木桌面,敬王沉声道:“一定要查出来。还有,宁晓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夺立即领命。

瞟了一眼,敬王问道:“你要怎么查?”

“派人去瑜夫人出生之地查。”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府内各侍妾的根底,他是派人查过的,总不能将别人送来的奸细也放在枕边不是?若是有什么明显的疑点,他早就能知道了,可宁晓瑜单纯得象张白纸!沉吟片刻,他问道:“上回帮你去邀月阁查证的人是谁?”

这个人才有可能查出来!

邀月阁和摘星楼是两大杀手组织,门禁极严、信誉极佳,门下的杀手都是顶尖的人物,他们接下的案子鲜少有人能查出,若是行动失败,杀手必定自刎,决不会泄露半点机密,也因此,他们索要的价码也是最贵的。

而那人居然能从邀月阁中查出委托人是敏王和秦王,能力可见一斑。他正在谋划大事之际,这样的人若能收在羽下,无疑是如虎添翼。

陈夺当然明白主子的想法,可是……苦笑一声,“他叫司忆,是当年武林第一高手司三城的独子。他……并不喜红尘俗事,也不爱名利,这回肯帮属下,也是因为家父与司老前辈的交情,司老前辈曾答应过为陈家办一件事,办完这件事,也就没有下次了。”当时找寻瑜夫人时,他发觉有邀月阁的人插手,觉得奇怪,才请司忆出马。早知如此,就该留到现在用,请司忆助王爷登上宝座(虽说这件事的确是太大了一点)。

“你请他来,本王亲自礼聘。”

敬王果断地决定,既然是人才,架子当然会大一些,他亲自出马,才能显出诚意,同时也算给了对方颜面,即使第一次不肯,他三顾茅庐,总能说服。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请不动的人,之所以请不动,无非是你给的价码或显示的诚心没让人满意。

陈夺领命退下,敬王背靠太师椅闭目养神。

一名美艳绝伦的少女轻轻地走进来,行至桌前,福身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敬王微开双目,淡淡地道:“过来吧。”

少女闻言又惊又喜,她擅自前来,王爷竟未怪罪,忙将柔软的身子偎进敬王宽厚的怀中,娇声软语地讨好。

敬王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也值得她高兴成这样?他离府办差近十天,自然有需求,她不会以为他喜欢上她了吧?

敬王一边抱起她往内室的床榻而去,一边想着,府里这些侍妾的祖宗十八代,他都得派人好好地查查了。

*

啊!

宁晓瑜从噩梦中惊醒,梦中的那个变态,面目狰狞,手举着长剑,非要追杀她,口口声声是阁主的意思。靠之啊,睡觉都不让她安生。在心中大骂了几句变态之后,宁晓瑜总算是平衡了。

服侍的绿荷立即驱前询问,“姑娘又做噩梦了么?”

宁晓瑜摇了摇抽痛的小脑袋,今天,她想去找那个绝世美男,她不想呆在这里了,还真怕哪天他会要她侍寝,听这两个字就觉得没尊严。

她打算找他要点钱,自谋生路,连干什么都想好了。她会制作精美的茶点,也精通茶道,许多西式的糕点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品尝过,应该会有新鲜感,开个小饭馆养活自己应该不是难事。王府那边的人,应当以为她死了,那么她找个离京城远一点的城镇定居,应该就没问题了。至于那绝色美男,是他欠了她的恩情,又是个家大业大的主,应当不会小气这么一点点银两吧?

拿定主意,宁晓瑜便吩咐绿荷道:“一会天亮了,去帮我请齐总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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