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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极品呆夫》第五十四章 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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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琴走后,我的精神不佳,时而恍惚,时常会对着韵棋发呆。因为曾经默琴也和韵棋一样,服侍我,而我亦真心待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走的惨烈,走的幽怨,也走的神秘,永远的在我心底留下了她死之前的那一瞬间,感叹她的痴傻,同时也留下了无尽的秘密。

那封信……

如果是她写的,那么她到底是从什么人嘴中得知我与步青言之间的纠葛?如果不是她写的,那么又会是谁,竟能看破那层迷雾,将我曾经的青春萌动挖出大白于天下?默琴死之前的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韵棋的身世……

将默琴下葬,回途,我觉得心里压抑,就弃了车,让韵棋搀着随处走走。

如今,龙吟山的天是更蓝了,树更绿了,花更盛了,草更长了。可我的心思,却越发重了。

“韵棋,那封信你真的没有见过?”

“回王妃,韵棋也是从柴房出来后,才知道那封信的事。韵棋觉着,这信当是与药粉一并,都是默琴藏的。不然,就说不通了。”

“若说是默琴放的,那就更说不通了。默琴,她虽死了,像是招了,却没有招明白,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水落石出。韵棋,我总觉着这件事情,默琴只是人借刀杀人的刀。当初,你说,那条蛇失踪后,第一时间就有人去找了那条蛇。可当时,默琴是与你一道将我和王爷扶回房的。那么她又怎么会有时间再回头找那条蛇并藏到酒窖去的?不过那条蛇也确实是被默琴给藏到酒窖的,不然那日宋玉要鉴酒之时她便不会那般紧张。”

“王妃,这我就不懂了。您曾说,那条蛇在被您抓起扔走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了,那它就不可能跑,只等着人来搜到。可您又说默琴没有时间去藏蛇。那这条蛇到底是怎么到酒窖里的?”

“你就没想过当时搜蛇的人里头有帮凶?如果那人是默琴的帮凶,正好那一片又是他搜的,那他就是见了那蛇,也不会喊‘搜到蛇’了,反而会想法掩藏。此后,默琴再借故去膳房,将这蛇神不知鬼不觉的藏酒窖去,如此不就默琴与那人都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说话间,已走到了一处山涧,泉水叮咚,水泽清凉透彻,那底下的滑石犹如一枚枚铺设在溪涧底部的鹅卵,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一个个圆形光斑,间或有溪虾小鱼经过,偶有岸边桃花落英嬉戏,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甚是有趣。

“派几人去庄上将王爷接来,本妃在此处等着。回庄时,先向太子请示,就说本妃请太子宋将军一同踏春,返回时带些轻巧酒水点心,无需多,只为增些小趣,多了倒是折煞了这清新宜人的春景。”我寻了一处涧边干净白石坐下,吩咐后头跟着的几个侍从。

“是。”有三个侍从应声退下,回庄请人。

剩下六个侍从远远站着,两个小丫头在一旁伺候,韵棋则近立在我身侧,继续着方才那未完的话题。

“王妃,您的意思是这个竹叶青的案子并没有完?或许真凶还逍遥法外?”韵棋打了个哆嗦,怎么总觉得阴魂不散啊。

“大概吧,如今我也只是如此猜测,除了一些解释不了的疑点,拿不出证据。对了,韵棋,那信中你的身世……”

“王妃,韵棋也不知信中关于小弟之事有几成真,因为除了这事,其他的……但是王妃,韵棋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仇恨加诸到王妃身上,那都是韵棋的命,怨不了您,更何况那是您也还小。”韵棋垂下头,对于弟弟之事大有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忐忑,但一想到信中身世可能会导致自己不被信任,便又急着跪下澄清。

“大概你是在怨母妃吧。”我折了一枝石边长着的狗尾巴草,逗弄着溪里的鱼虾,“韵棋,放心吧,我已修书父王,若你弟弟果真流落受难,父王定会出手相助,并给他安排一份不错的生计。若是没有,我也会让父王帮你留心打探,助你姐弟早日团圆。来年你便十六,我会给你安排一户好人家嫁了的,还你自由。毕竟,你们姐弟如今的不幸是与勇王府与我脱不了干系的。我便不是看在亏欠,看在你尽心服侍我这么些年的份上,也该为你考虑的。”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韵棋不嫁,韵棋就在王妃身边服侍一辈子,以报王妃大恩大德。”

“起来吧。什么大恩大德的,你跟了我这么些年,该明白我不过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并不是什么仁慈善辈,我不想欠别人的,也不愿别人欠我的,如此而已。嫁不嫁的也看缘分,倘若你真看不上我替你寻的人家,我也自不勉强。只将这卖身契还了你最要紧,如此,你便是自己寻夫家也要好寻些。往后找到好夫家,生个大胖小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也便替你放心了。”

我双手抱膝坐在溪边白石之上,仰望那云淡风轻的苍穹,想象着自己手里抱着个娇呼呼的小软娃,上官轻鸿在一旁惊喜逗弄的有趣场景,唇角漾起一抹恬淡笑意。若是那样,这一生我也便满足了。

如今,倒真有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个孩子。

约莫两刻钟后,上官轻鸿到了。一见我正坐在溪边戏水耍着,立时眸光闪闪,兴冲冲的奔来。

“桐桐,桐桐!”

“恩。鸿儿,你把鞋脱了,裤腿卷上,下去玩会儿,我就在边上看着。”我帮他理了理鬓脚的一丝乱发,倾身把他的白衣下摆掀起向上反面勒与腰带上,说。

“诗,诗!”上官轻鸿倒不急着玩,只是拽着我走到溪边,指着里头的浅溪虾鱼,落英缤纷,激动的两个脸蛋都红扑扑的,竟比那溪里的红花更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鸿儿是想赋诗?”我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蛋,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答,因为他脸蛋的极佳质感而眉开眼笑。

后来赶上的宋玉见我如此,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瞥过头,红了半边脸。

方才只见上官轻鸿跳下车,我便没去注意那后头下车的,如今又被他给撞上,回想上次日沉阁之事,我到底脸皮还不够薄,遂放下了那只原本还想再捏捏上官轻鸿另一侧脸颊的手,讪笑,“宋将军见笑,若不如此,我与王爷的交流会有些障碍。”

“王妃请自便。殿下有事在身,不能亲自前来,但只不放心,怕山上有什么猛兽,故差宋玉来此,并无他意。”宋玉一张嫩肌玉肤的脸因为尴尬也染上了粉色,使得如今这张少年老成却依旧未脱稚气的脸竟与上官轻鸿有的一拼,将我原先便想要在他脸上捏一捏的兴头给勾的十足。

“桐桐,鸿儿……有……有诗!”上官轻鸿本就对宋玉印象极坏,因此从来宋玉出现之处,都是极为紧张的。如今一见我又露出上次酒席之上的神情,很是生气,几个旋步就跳到我与宋玉之间,将宋玉隔在他身后,捧着我的头气呼呼嚷着。

这……

一旁的几个侍卫侍女早已掩面偷笑,宋玉则是很难堪的立时退到一旁,留我与上官轻鸿于原地。

我干笑着将上官轻鸿两只像是钳子一样将我头夹住的手给挪开,拉着他转向浅溪,尽量作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以掩饰此刻我的窘状。

“那……这诗是前人的,又或者是鸿儿自己杜撰的?”

“杜……杜……杜撰?”见我理他,上官轻鸿的眸子先是亮了一下,脸露欣喜。然,似乎是遇上了个他不曾听说过的词儿,一边想要跟着我重复,却有些念不出,一边疑惑的皱着眉头。

“杜撰,意为前人没有的,是鸿儿自己掰弄出来的。若这掰弄的好呢,那便是你的传世佳作了;若是掰弄的不怎么好呢,好听的便说只为博人一笑无需较真儿,难听的便是卖弄才学却出了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鸿儿,可是懂了?”

上官轻鸿盯着水面上漂浮的缤纷落英想了一会,随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眼神倒是暗淡不少。

“方才,鸿儿是想说,这诗是鸿儿自己做的?”见他如今这有些失落的样子,我约莫有些猜到了。

上官轻鸿鼓着腮帮子,低下头,微微点了点,闷闷不乐。

——谢谢晓落舞的钻钻,好闪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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