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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大神》凑字的原创小说(三)窝边草吃乎不吃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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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边草吹乎不吃乎》一

两菜一汤,小酒三两,美哉晚饭,入了肚肠.妻子娟子忙乎着收拾碗筷,胡梭则嘴里叼根牙签,慢慢地镀到音响跟前,放上一碟邓丽君的情歌经典,温馨干净的居室里登时泄满了一室: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阵阵轻快动听.泡杯龙井,躺进沙发,暇意安逸的日子,却又仿佛缺了点什么---

“哎哎!才这一会就睡得象个死猪,要挺尸床上挺去!”已经忙活完了,打发儿子上了床的娟子扯起了她那三里之外都可以听得见的大嗓门-对着胡梭连推带吆喝.

“干啥?瞧你这风风火火的样,就不能温柔点,赶明儿老子也找个情人,小心老子休了你!”胡梭从沙发上撑起个懒懒的身子,不满地嘀咕着.

“嘿嘿!就你那熊样,不是俺小瞧你,你若能找个情人,老娘佩服你,这年头不都是有出息,有能耐的人才找得了情人!”看胡梭如此,娟子忍不住奚落起他来.

“这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几天刚给你点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啦!”胡梭瞪起了那双刚才还睡意朦朦的眼睛,伸出拳头冲着娟子的脸上虚晃了晃,终于一步三摇的向着卫生间走去.草草洗漱完毕,进卧室,关灯,倒在了床上.黑暗中,娟子踢踢踏踏的脚步也到了跟前,钻进了被窝,老实不客气地拉过胡梭肥胖的胳膊做了枕头.

“呀呀的,这娘们头发上一股子浓浓油烟的味道,家里又不是没有热水器,就不知道洗洗,真扫兴!”胡梭厌恶地一把推开了娟子直往怀里钻的脑袋,背过身去,胡梭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紫英(娟子的闺中密友).“这小娘们,真叫水灵-一双眼睛会说话,回眸一笑百媚生.若不是俺老婆的密友,若不是俺跟她男人也有八拜之交,嘿嘿!俺早就先拥后抱,下手为强!最难忘啊,每次从她身边过,都会飘过一阵淡淡的,若隐若现的蔷薇花香.吸入鼻端,引人遐想---”胡思乱想中,胡梭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嗨,太好啦,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梦里,紫英亭亭玉立的身影真的来到了胡梭的身边.一双凤眼脉脉含情,白白嫩嫩的身子裹在性感透明的粉色睡裙里,慢慢地倾向胡梭怀中---

晕晕乎乎,情不自禁的胡梭,一边肆意亲吻着紫英那玫瑰般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双手意犹未尽地伸向她裸露在外,白嫩诱人,欲掐出水的美腿狠狠地掐了下去---

“哎幺!你个死鬼,满嘴的大蒜味强亲俺不说,还乱掐个啥?”啪地一下,胡梭的手重重地吃了老婆一拐子,也霎时从梦中惊醒过来.

“打啥呀打,搅了老子的好梦!”恼火万分的胡梭忍不住大吼了一句,又转过身去做他的江山美人梦去了.

《窝边草吃乎不吃乎》二

“唉!一觉睡到大天亮,美人不曾再入梦!”清晨,原指望再堕温柔乡的胡梭,终于被儿子在家里到处跑来跑去,叽叽喳喳的吵醒了,不禁深深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后,依然斜倚在床头,不肯动弹.

“哎!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赶紧的,今儿星期天,带孩子去公园玩去.”腰里系着个围裙的娟子站在卧室门口咚咚地敲击着敞开的门.

“玩啥呀玩!老子天天在外面跑东串西的,忙得象个陀螺,难得今天没事,还不让老子消停会儿!”夜里被娟子搅了美梦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的胡梭,这下更是伸直了脖子脸红气粗.

“吃了枪药啦,怎么总是火暴暴的?嘿嘿!刚才俺和紫英一道买菜,俺让她也带上孩子一道去呢.老公啊,你就行行好!这不自从买了车,咱还没带紫英逛过呢,正好显摆显摆,可好?我的好老公---”看胡梭火了,娟子靠近身来,换上了一副黏黏乎乎的笑脸,一双手也趁势环上胡梭的脖子撒起娇来.

其实,刚刚一听到紫英的名字,胡梭暗地里就来了精神:“嘿嘿,不说也罢,一说还真的想找个机会跟接触接触这美人,都说秀色可餐,就算不干啥看看也舒服!这下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了乖—”心里如是想,胡梭依然一本正经地板着个脸对娟子:“得,今儿就给你个面子,不过,这人情可得算在你头上,以后可得好好伺候你老公我!”

“尊命,哈哈!小宝啊,咱赶紧换衣服去!”看胡梭终于答应了,娟子一下跳起来,兴高采烈地吆喝儿子去了.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的胡梭,嘴里吹着口哨,乐颠颠地跑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刮胡子.洗漱完毕,跑进卧室美滋滋地拿出前天刚买的那件金利来的藏蓝格子休闲西服,配上一纯白色的衬衫,花花公子的休闲西裤,皮尔卡丹的软牛皮鞋,再对着镜子一照:嘿嘿!活脱一风度翩翩的风流小开!

从小区的车库里开出那辆刚买不久,排量1.6L的别克家用轿车后,胡梭就坐在车里,等着娟子去对面楼里叫紫英.虽是满面春风,却装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偷偷凝视着对过.五分钟,十分种,一刻种,终于看见娟子一手拉着小宝,一手拉着紫英那个刚满五岁的女儿莹莹从楼道下来.两个孩子上了车,满车里登时满是叽叽喳喳清脆可爱的童声.又过了一会,紫英方才一抹轻烟般飘然而下,到了车门前,看似目不斜视的胡梭已经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把紫英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嘿嘿!到底是美人,一件深紫色荷叶边边的紧身毛衫,衬得裸露在外的脖颈白皙似雪.一条同色系白底飘花的长裙,让她本就凹凸分明的身材更加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同样也盛装打扮过的娟子站在她身边,简直就是没得比,不看其他,光看她那水桶似的腰身就够了呛.胡梭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全体坐定后,启动,上路.一路上,车厢里又淡淡地弥漫起那股清新诱人的花香,胡梭刚学不久的车技似乎也变得顺溜了-一次都没熄火.

胡梭所在的地方,一座北方不大的小城,风景秀丽,公园和动物园合并在一起.一进了公园,两个年龄相近的孩子登时兴奋得象两只快乐的小鸟飞来飞去.担心孩子摔跤的娟子则忙不颠地追着,撵着,落在其后的胡梭,不禁抬起头来,悄悄望向身旁的紫英.一旁慢慢走着的紫英,也许感觉到了,一转头就撇见胡梭看她的眼里明显比以往多了几分炽热,霎时垂下了好看的眼眸,再也不看胡梭.此时的胡梭却分明看到,一朵红云悄悄地从她那白皙的耳际,慢慢地晕染上来.

“哎呀,你俩磨磨蹭蹭个啥呀,赶快来帮忙,看这两孩子皮的,俺快招架不住了”气喘嘘嘘的娟子回过头大喊起来.

“哎,娟姐,俺这就来.”紫英边答应着边跑向前.跑起来的紫英,就象一只翩翩飞舞的紫蝴蝶,眩人耳目.看得落在其后的胡梭一阵心神飘荡.

走走停停,已到了公园的狮虎区.站在铁丝网外的大家,兴奋地对着这些凶猛的家伙指指点点个不停.本就淘气的小宝俯身拿起一块小石头,对着笼子里,已经被众人惹恼了的狮子扔了过去,被激怒的狮子霎时飞扑过来,虽然隔着两层铁丝网,众人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一直站在紫英身后的胡梭分明看见紫英的脚跟绊着了一块石头,身子直直的向后倒了下来;眼疾手快的他一把伸出手去,正好抱了个满怀.几秒的停顿,看着怀中如花似玉的紫英,胡梭揽着紫英腰际的手,情不自禁地重重捏了一把:好有弹性的小蛮腰!此时的胡梭,分明就看见紫英的脸上悄然一抹羞赫的微笑.一低头,映入眼中的就是紫英那若隐若现,轮廓分明的乳沟.看得胡梭一阵阵心猿意马,不能自禁!

“妹子,没吓着吧,真是的,呵呵,走吧,去吃个饭咱再回.”一旁的娟子丝毫没看出胡梭的不对劲,赶过来拉着紫英一阵轻拍,姐妹之情,溢于言表.

晚间,象往常一样朝床上一躺的胡梭,心里再也不平静了.好不容易等到娟子忙乎好上了床,从不喜欢跟她闲话家常的胡梭一反常态:“老婆,你说这紫英,怎么跟咱上次看到的不一样啊?好像变得忧郁了,沉默寡言,哪还是当初咱俩结婚时,拦在门口要喜钱的那个可爱的紫英啊!”

“唉!你不知道,俺昨天还想跟你说来着,强子在外面有了女人,成天的也不归家.你说这男人咋就一有了钱就学坏啊?可怜的紫英啊!”娟子忍不住地边说边叹气.

“啥!强子这狗东西,紫英这么好的人儿他也不知道珍惜?”乍一听说,胡梭的鼻孔里气得直哼哼:“哎!我说老婆,咱以后可得好好照应她,没事多整两菜,经常的把她娘俩拉过来,省的在家闷着,闷出病来,你妹不也是我妹!”

胡梭的嘴里义愤填膺,心里反而有点心安理得了:“嘿嘿!个狗强子,昨儿老哥想着你老婆还有点过意不去,既然你如此不懂怜香惜玉,俺可要不客气啦!不过,就是不知道紫英乐意不?”一想到此,胡梭的脑海里“蹭”地一下就冒出了几天前一哥们在KTV里说的话:“想知道小娘们好不好上手,其实很简单.哥哥你只需瞅准了机会,乘机捏她一把,摸她一下,她若是对你无意,铁定会横眉竖眼,反之呢,若是有意,那可就一笑见分晓啰!此一招乃投石问路也!”再想到白天倒在他怀中的紫英那一抹醉倒众生的笑,胡梭登时亢奋起来,一把拉过身旁的娟子,重重的压在了身下.在胡梭狂风暴雨般疯狂的亲吻下,有点愕然的娟子,也就闭上了眼睛,享受并快乐着.此时的胡梭,有如一头山林之王般虎虎生威,因为在他身下的娟子,在他眼里已经幻化成了白天那个娇柔可人,妩媚极致的紫英.

淳朴率直的娟子,真就听了胡梭的话.隔三差五的就提回满篮子的鸡鸭鱼肉,应时海鲜.在娟子家,两个孩子一起打闹着,嬉戏着;娟子和紫英则摘菜的摘菜,上锅的上锅.平常难得在家呆着的胡梭也时不时的就回到家里静坐一旁,偷偷的看紫英象只美丽的蝴蝶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当然啦,有机会也不忘乘递东西,端盘子的时候伺机捏上一把,挤眉弄眼.吃饭的时候,更是借着关心的名义拼了命地往紫英和莹莹的碗里夹菜.桌底下,那双同样不安分的脚也时不时地轻踢紫英一下.起先的紫英只是垂下了眼眸沉默以对,日子久了,终于也会避开粗心大意的娟子,迎着胡梭挑逗的眼光,报以会心的一笑.乃至于有一天,胡梭乘着娟子在厨房洗刷碗筷的时候,跑到卫生间里正在洗手的紫英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紫英只是轻轻地挣了下,就闭上眼睛任由胡梭扳过她的身子,对着她带着甜甜香橙气息的红唇-贪婪地吻了下去!

《窝边草吃乎不吃乎》三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嘛荡悠悠---”这天,春光满面的胡梭一路上扯起他那谁听谁倒胃的公鸭嗓,在车里使劲的嚎着.已经是傍晚了,娟子交给他个光荣的任务:去幼儿园把俩孩子接回来.这要在以往,胡梭非得牛眼一瞪:“啥!让俺去带孩子,老子大小不同也是个老板,养你们这些娘们家家的干啥吃的啊!”时至今日,只要是与紫英有关的,可以效劳的,胡梭都会乐颠颠地,忙得屁股冒烟地去了.

停在幼儿园门口一会儿,小宝和莹莹就手拉手出来了.拉开车门一一让他们坐定的胡梭,拿出刚才来时在路上买的蛋糕递过去,就慢慢的上了路.半道上,无意间后视镜里一撇,却看见七岁的小宝,拿着一张纸巾,在莹莹的嘴角轻柔地擦拭着;那温柔的样子真的是呵护备至,敢情这小子最近经常见着老子怜香惜玉,哈哈!潜移默化得不少.

“妹妹,长大了给我做老婆可好?我喜欢你!”小宝凑近了莹莹,叭地亲了一下莹莹那粉嫩的小脸问道.刚瞅着后视镜的胡梭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好小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得!现在老配老,将来小配小,怎么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事,嘿嘿!”乐得龇牙咧嘴的胡梭脑海一转又想到了几天前卫生间的那一幕,身子霎时酥了半边:“这小娘们真是个尤物,俺胡梭活了几十年都不知道暖玉温香是啥意思,只这一抱,一吻,就嘿嘿!”想到这里,胡梭的心里有如九头猫在抓着,挠着,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把紫英拉进自己的怀里融了化了,他再也不想干等了:“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想入非非的胡梭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小曲【十八摸】,唱到兴起,还不忘“嗷嗷嗷”狼嚎般叫上几声,心思全到了紫英身上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后座的俩孩子已经皱起了眉头,小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

晚上,五个人热热闹闹吃过了晚饭,娟子麻利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姐!姐夫!俺先把莹莹丢在这里,俺想起来这几天还落下了一课瑜伽呢.”紫英不好意思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没啥,快去吧,莹莹我给你看着.”胡梭一本正经地开腔了.

“老婆,今天你也辛苦啦,最近表现不错,今天晚上老公放你假,打牌去吧!”胡梭走到已经洗完碗碟的娟子身后,故作深情低抱住了她.

“哈哈!老公啊,你太好啦!那我可要去了啊!”没事爱玩两把的娟子,早就犯了麻将瘾,只是最近胡梭老待在家中,怕他唠叨也就没敢去了.

洗澡,更衣,呵呵-再喷上点古龙水,应该都差不多了吧,忙个不亦乐乎的胡梭挠着头,总感觉还忘记了什么.一番思量之后,终于一拍大腿,茅塞顿开-嘿嘿!胡子没有刮,等会不把美人水水的脸刮花才怪.

“小宝啊,爸爸有事出去下,你把妹妹要照顾好啊.”精神抖擞的胡梭走到客厅里,正在边看电视,边给莹莹递水果的小宝一口就答应了,

走出门外,胡梭一把把门从外面锁上了,乐归乐,孩子可不能跑出来弄丢了-呵呵!八点十分,刚走出文化馆的紫英意外地发现胡梭就等在门口,心照不宣的她只是脸儿红了红,就自然的坐进了车子,一路上,看着沉默不语,低垂着头的紫英,胡梭的心就开始狂跳,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出去,紧紧握住紫英那双因为紧张而在膝盖上不停摩挲的手.

紫英的家,只在客厅开着一盏朦朦胧胧,色调柔和的灯,刚刚还鬼鬼祟祟,做贼般跟在紫英后面探头探脑的的胡梭,一关上门,就按耐不住地一把拉过紫英,雨点般的吻没命地掉落在紫英的唇,紫英的颈,紫英的---,客厅晕黄的灯光下,紫英的衣服就象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花蝴蝶般飘落到沙发,地上,墙角边,紫英-也终于瘫软在胡梭热情似火的怀里.真所谓久旱逢甘雨-李瓶儿遇上西门庆!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写到这里有点老套,是吧,呵呵,不过为了彰显它最后的教育意义,我还是决定勉为其难地写下去,各位看官,抱歉啦,等媚儿学艺有成,一定为您奉上真正精彩的文章!)

胡梭不知道,原来人世间还有这样美妙的感觉;飘飘欲仙里,他就象只蜜蜂般尽情采掘着香醇鲜美的玫瑰花蜜-孜孜不倦!看着脸儿酡红,醉酒般的紫英,胡梭也醉了,晕乎乎,飘飘然,此时的他俨然已经成了那万夫不当之勇的大英雄!也终于体会到了自古以来就流传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胡梭又开始频繁地出去应酬了,不到下半夜绝不会回家.粗心的娟子没注意:每次紫英吃完就匆忙告辞了;莹莹开始全托了;紫英看她的眼光有点躲闪了;每次有胡梭一起逛街,买了她的紫英的也少不了;她也不知道,两个人都不在的时候,紫英其实就偎在胡梭的怀里,小鸟依人般幸福地微笑着,听胡梭在哥们面前英雄般地炫耀着他的花,他的美人.粗枝大叶的娟子更不会知道,每次回来的胡梭嘴里叨叨:生意难做,累死了,其实他只是堕落温柔乡里,不知疲倦的痴缠-没完没了!此时的胡梭和紫英,一个是巍巍的树,一个是柔柔的藤,缠缠绵绵撕扯不开的牵绕.而娟子,却俨然成了大树旁边那棵不相干的草---

胡梭瘦了,每天回来也只是倒头就睡了.这天夜里,娟子的手柔柔的伸过来,环抱着累极的胡梭,紧紧地贴着胡梭的后背,嘴儿轻柔地摩挲着,亲吻着胡梭的后颈.“呀呀的,捣啥乱,困死了!”生来就怕痒痒的胡梭不耐烦地嘀咕着.

“呵呵,讨厌,新买了一套漂亮的睡衣,想给你看看的,现在才到家,还凶巴巴的.”平常粗声大气的娟子,放柔了声音低低地说着,并打开了台灯.睡眼惺忪的胡梭方才发现,娟子稍显臃肿的身子,穿着这款丝质的玫红色半透明睡衣倒也别有一番风韵.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耳目一新,胡梭转过身来揽着娟子,鼻端里悠悠飘进一股沐浴后清新干净的香气,心里动了动,然而-有心却无力!

“老婆啊!你老公我最近忒忙啦,累坏了,要不,明天起给俺补补?”胡梭腆着个厚厚的脸皮调侃地说.

次日,胡梭家的饭桌上多了碗汤浓味鲜的甲鱼汤.再往后,就是老母鸡,海参,牛尾,猪腰子---只怕他吃腻歪了,一天一换,绝不重样.可怜的娟子,忙得热火朝天了,就是不知道他的精华都到了哪个地方!

看老婆被蒙在鼓里,还天天如此殷勤地端茶送汤,胡梭不由得得意洋洋:“嘿嘿!所谓齐人之福,不过如此,家花贤,野花娇,堤外损失堤内找!”

《窝边草吃乎不吃乎》四

茶室里,已经有了几堆人在那里等着凑桌子上场,刚走进去的娟子却发现-刚才还在掉头接耳,说三道四的人们一看见她来,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气氛安静得有点尴尬.“咋啦?俺脸上长虫啦,都看俺干啥?还不赶紧的对对眼儿上场啊!”一贯粗心的娟子丝毫没有发觉不对劲,反而热情地招呼起大家来.刚刚还楞在那里的人们也一哄而起,纷纷找定位置.小小的茶室里,又开始了不绝于耳的哗啦声.牌桌上手气贼好的娟子赢得眉开眼笑,却怎么也注意不到背后那依旧偷偷指着,戳着的一根根手指.

“老婆,哥们小王约了俺今晚去KTV,本想不去的,又怕他不高兴,俺走啦!”晚上八点,早已吃过晚饭,却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胡梭拿起件外套就走.

“滚吧!有多远滚多远,反正这个家现在对你来说,充其量只是个旅馆,除了吃就是睡,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没完没了的应酬!”早已心存不满的娟子走过来,哐当一声就关上了他家那扇厚重的防盗门.

“个娘们家家的!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我看你还翻天了不成!哼!管你个鸟,抱俺的美人去也!”楼道里,胡梭的脸上黑了一下,然而一想到紫英,又心花怒放起来,嘴里吹起口哨,快步走下楼去.

只几分种就走到紫英所住楼前的胡梭,住了脚步东张西望了一下,看没有异状,肩膀一耸就夹起他那肥胖的头颅大步窜上楼去.看遍了四周的他,却怎么也没注意-在他身后不远的那一片浓密的树影下,一双喷火的眼睛已经死死盯上了他---

“英子,我的宝贝!俺现在可是一天都离不开你啦!嗯嗯---”门开了,急不可耐的胡梭,一把就抱起紫英扔在了沙发上,下死劲地亲着.衣衫半褪中,紫英那白皙浑圆的胸脯上又多了几处殷红夺目的吻痕,紧闭着眼睛的她,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疯狂中的两个人,谁也没听到锁孔转动的轻微声音.

“砰”的一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胡梭,已经被疾步赶上前来的强子一把掀翻在地,脸上狠狠地吃了一拳,直打得胡梭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好你个混蛋,打从认识你俺就跟你好得合穿一条裤子,俺的老婆你也下得了手?大嘴王告诉俺俺还骂他无中生有,却原来你真是个畜生!”愤怒的强子身子不住哆嗦着.地下的胡梭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三两下穿起衣服,只在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就大摇大摆,扬长而去.楼道里,那一张张伸在门外的头颅一看见他出来,都不约而同地缩了回去,听他的脚步声下了楼,才又慢慢地打开了一道道缝,窥探着,窃窃私语着---

沙发上,衣不裹体的紫英惊恐地看着强子那阴云密布的脸,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而她胸脯上那几簇鲜艳的印痕,还是透过双臂的空隙,深深地刺痛了强子的心,他终于不可抑制地咆哮起来:“贱货,俺原想回来和你好好的过,想不到,你却和俺玩的那婊子一样的水性杨花!滚,和你的情人鬼混去吧!”暴跳如雷的强子一把扯起她,拿了件外套甩在她脸上就把她推出门去.屋里,近乎于疯狂的强子,乒乒乓乓砸光了所有的家当,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胡梭家门前,门,自己开了.双唇不住哆嗦的娟子双手扶门,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早在闹腾时,紫英的邻居,娟子的牌友,看不对劲已经打电话给她,说了个大概).这一夜,月黑风高,背对背一夜无语.

“胡哥!俺该怎么办才好啊,俺已经没有家了---”第二天晚上,无脸回娘家的紫英终于忍不住拨通了胡梭的手机,嘤嘤地哭着.在家忍耐了一天没出门的胡梭,低声问明了她的所在,就躲过厨房的娟子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离小区不远的旅馆里,走投无路的紫英扑在胡梭的怀里悲声大作.笨拙的胡梭只能轻轻地拍着,安抚着.

“好你个白眼狼,俺把你当亲妹子一样疼着,你就这样报答俺啦---”一直偷偷尾随着胡梭的娟子一脚踹开虚掩的门,冲上来对着她不停地撕打着.看着一动不动,双眼含泪的紫英那楚楚可怜的样,胡梭恶向胆边生,狠狠一把就把河东狮吼般的娟子掼在了地上,回身拉起紫英就走:“闹去吧你!”身后七窍生烟的娟子,双腿打颤好一阵都没有站起来.

只几日,到处散心的胡梭和紫英身上就都所剩无几了,银行柜台前手持龙卡的胡梭却被告知:您的帐户已被冻结!原来愤怒之极的娟子,早在胡梭绝尘而去后就申请了财产保全.

再次去自己供货的单位索要货款无望时(娟子已经致电了他所有的供货公司,并且获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和帮助),胡梭才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一文逼死英雄汉!

“英子,俺回家一趟,取回俺该得的东西就回来找你,等着俺!”小小简陋的旅馆里,刚把紫英安顿好的胡梭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在他身后,看着他远去的紫英泪眼婆娑.

胡梭回家了,屋子中央的胡梭,他的四周-从向下闻讯赶来的老父老母;大哥;娟子的两个体格彪悍的弟弟,众人愤恨喷火的眼神生生把胡梭压垮了,看大势已去,钱权两空,孤立无援的他终于双膝一软,跪在了憔悴不堪的娟子面前,双手左右开弓地甩着自己的嘴巴子:“俺混,俺不是人,老婆你大人大量,原谅俺这一回吧!”

众人的极力说合下,胡梭的家看似平静了.一天天,娟子依然对他不理不睬,只在用餐时间才会端上几样炒土豆,青菜豆腐之类的放在胡梭面前.这天,嘴里早淡出鸟来的胡梭忍不住腆着个猪头样的肥脸问道:“老婆,晚饭弄点好吃的行不?”

“哼,好啊,老娘好吃好喝的把你喂得精气十足,你再找那娘们浪去---”看着机关枪般发飙的娟子,胡梭只得无奈地低下了头慢慢嚼他的青菜.

“爸,俺妈这是怎么啦?俺怎么一提起莹莹妹妹,她就骂俺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是什么意思啊?俺好想妹妹啊爸!”胡梭的身边,刚也被娟子骂了个莫名其妙的小宝双眼含泪,委屈地扯着胡梭的衣角.看着小宝那可怜的样,胡梭的心里五味杂陈,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夜,兴许是想讨好娟子;也兴许是想找回从前的和谐;胡梭轻轻地扳过背朝他而睡的娟子,试探性地吻着,爱抚着,轻声说道:“老婆,咱以后好好过,好吗?”

紧闭双眼的娟子,稍稍反抗了一下,就不再动了.喜出望外的胡梭也终于狂狼起来,正要入港,却被她狠狠的一脚踹下了床:“俺一想到你跟她在一起怎样,俺就恶心!”床上,痛苦至极的娟子也坐了起来,掩面而泣:“胡梭,咱离吧,俺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几天后,胡梭把所有家产都给了娟子,只身一人,黯然失魂地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城.听说强子变卖了房子,带走了莹莹,一无所有的紫英也来到了这个城里.一心只想寻找另一份心灵安慰的胡梭,期望在这里与她相遇,再续前缘.

半夜的小旅馆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胡梭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大哥!要服务吗?”电话里,一个似曾相识,却浪声浪气的女声传过来.许是压抑多时,胡梭的心里又开始痒起来.门开了,黑暗中,胡梭就迫不及待地压下了女人.没命地啃起来.

“哥,是你!”闻惯了胡梭的体味,也习惯了胡梭的粗鲁行为的紫英惊呼一声,推开胡梭坐起身来.

灯亮处,好一阵鄂然.稍倾,无地自容的紫英,才扑进胡梭的怀里,羞愧地哭了起来.胡梭的鼻端里,一阵阵夹杂着男人烟草气息的,劣质香水的味道-直呛上来,呛得胡梭直想流泪.

半晌无语的胡梭,轻轻地推开她,掏出身上所有的现金,塞在了紫英的手里:“哥帮不了你了,你走吧,好好过,别再干这个了!”看着绝望的胡梭,紫英心知无望,哭泣着,识趣地离去了.

眼瞅着紫英一哭三回头地离开了他视线的胡梭,此时此刻,却疯狂地想念起娟子那满头油烟的味道,他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嚎哭起来,寂静的夜里,这糁人的声音-似狼!更似鬼!

有道是:兔子吃了窝边草,吃光了暴露老窝了你就没完没了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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