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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缔结千年的约定》第一百七十四章: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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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有着父亲的悲哀,陆七,也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有自己的不幸。

父亲,给了母亲三丈白绫,而自己也未能给叶小倩以任何保护。

对于小倩的死,自己也只能以死,来名一个心志,也无可奈何。

不同的时候,只因为在侍奉着同一个朝廷,而却有着相似的命运。

父亲的一生,郁郁寡欢,而自己的一生,又何尝不是闷闷不乐呢!

陆七由此,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只是一个斗士,而不是一个勇士。

斗士,也就是只会发发牢骚,而最终选择的是无奈。也就是只如前进诗人一般,写下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罢了。甚至,连这一句都不会写出来,因为,毕竟要顾及朝廷的想法,也只好写出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也就是这百无一用是书生,来给自己的人生作一个定论。来给自己的经历,画上一个名号罢了。

勇士,则不一样,勇士敢于睚眦必报,敢于拔刀相向。

自己一生寄情于山水,跻身于风月,虽然,也发出了一点呐喊,但是,也只是自己的喉咙痒了痒而已,让别的心里觉察出了一点点儿痛而已。

到最后,还是两手空侬。

陆七走了,陆七带着一腔的遗憾走了。宋仁宗走了,宋仁宗则由于陆天成的努力,而带着欣慰的笑容走了。包相走了,包相则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心情走了。说不清是喜,还是是怒,说不清是悲,还是剧忧的心情走了。

三个人一生恩怨纠葛也结束了。

陆七走了,陆七留下芳名。包相走了,包相留下了清名。仁宗皇帝走了,仁宗皇帝留下了自己的江山。

三个人走了,三个走的都各有各的隆重,也各有各的冷清。

陆七走了,京城十里皆缟素,漫天之下扬哭声。

陆七走了,为陆七送行的人绵延数十里。

她们在哀悼一代英才,她们在痛哭人性张扬,她们在赞誉人格的升华。

陆七的葬礼是杂乱的,只所以杂乱,是因为人太多。

只所以杂乱,是因为来为陆七送行的人,都是自发的,因此,呈现了一种没有组织的状态。没有人大排宴宴。

有的只是仰天的长叹,有的只是,京城万巷似水洒,原是清泪覆京华。

包相的葬礼是盛大的,包相的葬礼只所以盛大,那是因为,包相的葬礼是官丧。自是有组织的,当然,有着皇帝的追封,也有着达官的悼词,还有着百官的相送。

仁宗的葬礼是空前的,仁宗的葬礼,只所以是空前的,那是因为,举国上下,只要皇足能到达的地方,皆可以见到哀悼的场面。

陆七的葬礼是冷清的,陆七的葬礼只所以冷清,是因为,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没有一个人前来。

唯一一个前来的,还是自己的养子陆天成。即使是陆天成,也因为自己的养父无官无职,而除去了官服和顶戴。

包相的葬礼是冷清的,包相的葬礼只所以冷清,是因为,包相的葬礼,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在为其送行,而沿街上两旁虽然也聚集了众多的百姓,但是这众多的百姓,也只是围观,和看一看热闹而已。好像,包相的死,和他们没有太多的相干一样。

仁宗的葬礼是冷清的,因为,仁宗的葬礼,也就是场面壮观一些罢了,但是,无论是百姓,还是工商家,面目的表情都是冷淡的。好像仁宗的生于死,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无所谓的事情。

陆七走了,兰馨夫人却来到了京城。

兰馨夫人,不但未能了了自己的情愿,连为陆七送行的场面,都没有亲眼看上一眼。

陆七走了,一众名媛的心被掏空了。

陆七走了,兰馨夫人的所有的生活的寄托,还有希望,也被一起带走了。

在陆七的别苑里,没有往日的繁华,只有一个兰馨夫人呆在里面,终日里以泪洗面。

而陆七的别苑外面,却也和往日没有什么差别。

仍然是每天的人来人往,但是,无论是谁路过这里,都要驻足停留一会儿。

都要对着兰馨夫人挂在门口的那块“奉旨填词、天下第一人”的牌匾,注视良久,然后,再默默地弯下自己的身躯,洒下自己那永久的思恋的泪水,才肯默默地转身离开。

陆七走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京城就开始上演了一场大戏,《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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