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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寻找的意义》兄妹情深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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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现在在我妈这里。嗯,嗯嗯,会的,我知道的,你不要担心。”

池暖的“出走”的第一站是普罗旺斯,薰衣草的故乡,池母目前的所在地。下了飞机就直奔池母的居处,一路上,连绵不绝的紫色薰衣草极为震撼,令人叹为观止。池暖情不自禁地拿出了相机,记录下一幅幅美丽绝伦的画面。

到了目的地,见过池母,安顿下来。刚打开手机,纪倾的电话就即刻响了起来。

本来以为会迎来一场铺天盖地的指责或是故作伤心的倾诉,没想到纪倾却绝口不提她不告而别的事情,反而以极为平静的口吻开始叮嘱她出门在外需要注意的一应事项,池暖一一应下。

等纪倾将所有可以想到的注意事项一一叮嘱吩咐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短暂的沉默中尴尬的氛围逐渐蔓延。但是谁也没有挂掉电话,就像是一场默契的较量。

最后还是池暖先沉不住气,小心翼翼地试图打开话题:“哥,我今天在这里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田,比以前在网上看到的还要漂亮、还要浪漫。”

纪倾没有出声。

“我觉得谁要是在薰衣草花田里面求婚的话,女孩子一定都会舍不得拒绝。”

沉默。

“我今天在路上拍了很多照片,一会儿也发给你看看,你一定也会喜欢上的。”

还是沉默。

“……哥,你还在吗?”

良久,纪倾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池暖,是不是只要我不明明确确地向你说出那三个字,你就能一直这样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她,说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透着浓浓的疲倦,让人的心都不自觉揪紧。

池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累了。

所以,他会放弃的吧?

所以,自己这么做,是做对了,没错吧?

池暖不敢去想另一种答案。

甚至不敢深究当意识到纪倾可能会放弃对自己的情感时内心的憋闷和酸涩到底从何而来。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再有回头的权利。

第二天,池暖对池母坦白了自己想要旅行设计的愿望,意料之中地得到了池母的全力支持。

见女儿对普罗旺斯的美景独有兴趣,池母带她去了附近的薰衣草花田散步。

池暖又拍了一组照片,兴致勃勃地想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拍摄。池母拦下了她。

“这里就够了。你刚拍的那一片是这个地方长得最好的,见过了这里,再去其他地方就没有必要了,说不定你还会感到失望。”池母意有所指。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也许就会收获更不一样的风景。”

“可是如果你去别的地方,觉得不如最初的地方,再想要回来的话,我们就没有时间了。”池母笑容不变。

池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认真回答:“可是我想要自己去看看,去寻找,去领悟。妈,我很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池母叹了一口气,道:“妈支持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妈妈也希望你能明白,遇到问题不要逃避,而是要正视它。否则你可能就会错失某些人和事。我希望我的女儿能比我要幸福,知道吗?”

池暖听着听着就红了眼眶,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上前一步,把脸埋在池母的肩上,用力抱住,任脸上泪水肆意流淌,狠狠地点头。

在普罗旺斯逗留了半个月,池暖为池母特意设计了一件以薰衣草为主要元素的旗袍,池母大为喜欢,爱不释手。

在了解到母亲喜欢普罗旺斯的居住环境,打算长期居住,不愿回国后,池暖没有多加劝导,承诺会经常问候,以后常来看望之后离开了这个城市。

在之后的几年中,池暖去到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人,吃到了很多美食,也听到了许多故事。

她从这些见闻中收获了很多灵感,有了很多独特精彩的设计。每到一个地方,池暖都会给纪倾和池母寄去当地的明信片。几年下来,明信片已经是厚厚一叠,池暖的旅行日记也写满了几个本子。

她去过西藏的布达拉宫,在那里听说了仓央嘉措的坎坷人生和凄美的爱情,也在那里许下了虔诚的心愿。

她去过夏威夷海滩,在那里感受到独特的海岛文化和外国人民的热情开放。

她真正地见识到了世界八大奇迹的壮观恢弘,为风格各异但都独具各国特色的历史文化和古代人民的智慧深深折服,也同时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她见过荷兰的风车和郁金香,也见过英国富丽堂皇的白金汉宫;见过清迈“水灯节”震撼的万人天灯,也品尝过悉尼不同口味的香浓咖啡;她在马尔代夫见过浪漫梦幻的婚礼,也被米兰的浓厚的时尚气息深深吸引。

她曾为清晨时分的海上日出而忘记呼吸,也曾为岩石中的一朵花开失去言语。

她在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有长有短,随心而定,最长的有两三个月,最短的只有四天。

但她始终没有停下来。

见识过许许多多的风景后,她在某个万籁俱寂的晚上,突然开始回想自己旅行的初衷。

一是为了设计灵感,二则是因为某种她那时并不十分清楚的预感。

而她现在已经明白了,那种预感,名为纪倾。

池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越是想逃避的越是会让人躲不过吧。

明明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但是他的形象却始终清晰如同初见。明明早已习惯自己一个人,但是即使有小七的陪伴,仍然时常感到格外孤单。

池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执着了。可是,现在回头,会不会,已经晚了?

没有自己,纪倾一样生活得很好,或许他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池暖苦笑一声,这就是自作(一声)自受吧。可是已经退缩了这么久,不计后果的勇敢一次又何妨?

回国之前,池暖先去了普罗旺斯看望池母,然后带走了一小袋薰衣草籽。

再次回到久违的城市,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生怀念。

池暖压下迫切想要见到纪倾的心情,先回了家。

还没来得及感受一番近乡情怯,池暖就被吓得脑海中一片空白--纪倾居然在家。

他正坐在沙发上,目光锁定门口――确切来讲,是站在门口的池暖。

见池暖呆愣的样子,他索性起身,一步步走过来。

他瘦了,池暖默默想到,也更有气势了。

纪倾在池暖面前三步处站定。

池暖低头盯着对方的脚尖,心想,好像他更帅了一点?好像不止一点?心跳得好快,站这么近不会被听到吧……

出乎意料,纪倾什么也没说,弯腰提起了池暖的行李,转身上楼。

池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提步跟上。

纪倾直接进了池暖以前的房间,将东西放在地上,池暖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的布置竟丝毫未变,看向一边的纪倾:“哥你……”

话未出口,纪倾突然伸手一拉,将池暖抱进怀中,微微收紧手臂,开口说了进门来的第一句话:“回来了,还走吗?”

池暖脸被埋在纪倾胸前,不适地微微挣了挣,发觉纪倾又加大了一份力,遂放弃,也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她不知为何有些想哭,声音闷闷地答:“不走了,我不走了。”

池暖感觉到纪倾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不再紧绷。她有些羞耻的窃喜,鼓起勇气开口:“阿倾,你先放开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纪倾微微松开了手臂,但还是没有将池暖放开,两人的距离进到几乎呼吸可闻。纪倾不确定地看着池暖:“你刚刚,叫我什么?”

池暖蓦地红了双颊,想抽手掩饰却发现抽不动,更觉囧然。

纪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池暖突然觉得难以直视对方那张脸,干脆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摆,稍稍克服心里的忐忑羞涩,小声开口:“阿倾,我想再问你一次,你以前说过的那个求而不得的人,是谁?”

纪倾的眼睛慢慢黯淡下来,原来她还是……

池暖却突然抬头,直直望进他的双眼:“是不是我?”

纪倾的眼睛因惊喜突然睁大,倒映出池暖因羞涩而通红但却格外倔强的小脸。

池暖控制住避开眼睛的冲动,继续缓声却坚定地开口:“那次我离开后,你在电话里说要对我说的三个字,是什么?是不是--”

池暖突然停下,纪倾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她突然缓缓笑开,坚定而清晰地说了出来:“我-爱-你!”

话音一落,她踮起脚,吻了上去。

纪倾仍沉浸在巨大的惊喜和震动中,直到唇上的湿意传来。他本能地收紧了手臂,狠狠地吻了回去。

池暖承受着纪倾近乎疯狂的力度和动作,嘴唇发麻发酸,却没有喊停。她温柔地安抚着这个她爱了许久也亏欠了许久的男人,眼角沁出一滴晶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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