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三年前，二月十四日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可以逗你们发笑的笑话。2月14日这天就是楚柒的生日。但是，从小很少去认真过过。当然了，无论是情人节还是生日，楚柒都没有过过。

“先生，要些什么？”在一间饭店里，服务员一身天朝风味特别浓的旗袍，对着已经坐在包间里的客人，微微含笑地说道。

“一杯一朝生。”楚柒朝她淡淡道，他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神情淡漠。举手投足间，宛若风度翩翩的才子。他一身米色针织毛衣，椅子后面搭着一件白色风衣。他抬头看向服务员，直接让人姑娘不由的脸红。

“可是，老板吩咐过，这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得。”这服务员也是定力惊人，居然没有被楚柒的【精神干扰】术式所影响，当她听到楚柒说出这酒的名字后，纵是一惊，不过也按照老板吩咐的，。

“我知道，想喝她这里的酒，就得按她的规矩来。”楚柒说完，便闭上眼睛缓缓哼唱起来。

“风水多情啊，万千风流。”

“江山多娇啊，万千锦绣——”

“千秋万代一处花开，一场轮回一张脸”

“等着那人，时光模糊我眼。”

“盼你笑，化解我万年的残想……”

他唱着，直到她来了。

“唱的也是难听到家了，人原唱要是听见，早气死了。”肖瑄霖在后面，拍了楚柒一下，一边坐到桌子另一边。

“你的规矩，想喝酒先唱歌。”

“但我也没说过，非得唱呀。给他拿酒。”肖瑄霖挖苦道，说着从带来的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哝，给你，生日快乐。”

“嗯？你怎么知道。”楚柒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生日，她怎么会知道。

“你哥告诉我的。为了给你准备这个东西。老娘，可是用自己的灵能粒子，打磨了好几天。”肖瑄霖伸出自己红肿手指，诉苦道。一边缠着楚柒，叫他打开看看。

黑曜石质地，上面雕刻成一个吼叫的骷髅样子。乍一看邪气森森，但细细品味几番，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爱。尤其是当指尖触摸到的一瞬间，本该凉凉的石质，在他的手里却是在慢慢地发热的。

是心底，暖了。

对于一般人这可能只是一个戒指。在楚柒这里，当他握在手里的时候，却视为此生珍宝。

但是，有些人明明想说谢谢，但是狗嘴里依旧吐不出好话来。

“肖瑄霖，你这么对我，要是有一天，我爱上你了，咋办？”

肖瑄霖也是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姓东方的男人，嘴都这么贱。她嘴角一勾，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作为我属下，又是我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怎么也该，逢年过节照顾一下。”

“我们是平等的肉体关系，不是雇用雇用的肉体关系。”楚柒不满道。

“那你也总是在下面。”肖瑄霖捂了捂嘴，笑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治得了楚柒这张破嘴。

“那是我打不过你。”

“那好，我现在不动手，你来呀。”肖瑄霖说着，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头往侧面一歪，双手往身下一垂，垂下去之前，也不忘解开胸前几颗扣子。直接用行动嘲讽楚柒。

“行，你最厉害。”楚柒无奈耸了一下肩，凑了过来，轻轻地帮她把胸口前的扣子扣好。

“行呀，定力有所长进。你看，那是什么。”肖瑄霖今天是显然要拿楚柒开刷，她笑着，指了指窗外。

窗外，一个清纯女孩儿牵着一个英俊男人的手，漫步街头。他们俩个刚从大夏帝国的民事局出来，俩人满脸的笑。

肖瑄霖看见楚柒眼中一抹柔意翻腾，故意靠近他耳边轻声说道：“才刚和上司确定关系，一见到就对旧情复燃，是不是对我这上司太无情了。”

“嫉妒了？”楚柒说道，而他的头，依旧注视着窗外。

“嗯，我生气了。”肖瑄霖说着，抬起手指对着窗外，手指间，无数的黑丝攒动，肖瑄霖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算了，瑄霖姐。你做的事，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楚柒站了起来，用身体挡住窗户，同时抬着头温柔的朝肖瑄霖笑着。

“我做得事，就从来不怕你知道。小启（那时楚柒还叫东方启），把心扔了吧，你们不可能的。”肖瑄霖颓败的坐在椅子上，叹气道。

“这就是你放弃我哥，一直沉沦道到现在的原因。”

“你别转移话题!”肖瑄霖厉声说道。

“瑄霖姐，你希望我哥幸福、你希望我幸福，但又顾及我背后的家族、你希望肖枭哥幸福，你希望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的。但是，你呢？你才是最该得到幸福的人。”楚柒又接着继续说道

“要是真的爱，就让他在自己身边。何必让他飞到自己看的见，却不敢摸得地方。”

“他好不容易离开那个地方，我既然逃不开。又何必拉他回来。小启去吧，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楚柒将这古色古香的酒壶，拿上。便朝门那边走去，离开了。

独自一人的肖瑄霖，看着窗外，轻声道。

“李冰沁，你的笑太假了。可他却没看出来。”

夜，秦楼天台

“真是的，每次同学会叫你，你都不来，怎么就有时间，来找我？还约这么一个地方。”看见她很好，他有些开心。但是，想起饭店里的肖瑄霖，楚柒却这么也无法笑出来。

“今天，在路上看见你和他了。所以才约你出来，放心才几分钟，不会打扰你太长的时间。”他强迫自己笑了笑。但是，在别人的眼里，此刻的他冷若冰霜。

“他们都说你变了，其实你还和以前一样，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儿子都能叫你阿姨。”

“哦。”楚柒有些烦躁，他现在脑海里，满是他走时。回头一望肖瑄霖的落寞的背影。

“那个，该说的没了。另外，新婚快乐，婚礼我就不去了，彩礼我已经托人给你带去。”楚柒说完，他将酒一口咽下，嗓子如同冒了火。他想起来这三年里，与那个差点成为他嫂子的女人，一点一滴。是她，教会他，在伤痛中开怀大笑。是她，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培养成了【死神】中威望极高的——黑龙。

他就这样狠狠灌了一口酒，朝天台边缘走去，猛地跳下。鼓鼓的寒风，将他的白色风衣吹得如同展开的双翼。

他，终究不愿喜欢的任何一个女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