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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大帝》第四章 昨日之日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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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象不明君主为何召见他,袁庶也是一番无奈。当下,君臣各有所思,袁庶不开口,阎象也不主动说话。

毕竟在阎象心中,暴虐的主公性情多变,自己虽不怕死,但却不愿壮志未酬身先死。况且,主公今日更是反常,不如暂且静听主公之言。

约么两口饭的时间,袁庶率先反应过来,眼珠一转,恨恨地说道:“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昔日,朕击曹操,战不利,南回寿春不得入,此朕心中之恨,朕誓杀陈瑀。”

陈瑀,字公玮,下邳淮浦人。开始被举为孝廉,先后被征召入公府,任洛阳市长,后来被征召入太尉府,陈瑀没有去就任。永汉元年(公元189年),陈瑀被拜为议郎,后来升迁为吴郡太守、安东将军,但他没有去就任。

当时,扬州刺史陈温病逝,袁术任命陈瑀继任。陈瑀担任刺史后,袁术联同朝廷任命的兖州刺史金尚,挥军攻击占据兖州的曹操。

袁术屯军于封丘,之后又有黑山贼的余部以及匈奴于扶罗等助战,与曹操战于匡亭,但是大败。

袁术退保雍丘,南回寿春,陈瑀不让其入城,袁术退守阴陵,集合军队攻击陈瑀,陈瑀逃回下邳,后来陈瑀驻扎在海西。

陈瑀的父亲陈球,字伯真。乃是广汉太守陈亹之子,家族历代有名于世。

陈球是著名的党人领袖,晚年与司徒刘郃、步兵校尉刘纳、卫尉阳球一同谋划诛杀宦官,但因密谋泄露而被诬陷下狱,不久后被处死。

陈瑀有个弟弟,名为陈琮,字公琰。本为汝阴太守,因其兄长陈瑀与袁术交恶,陈公琰向袁术替兄长求情,而被袁术软禁于寿春城中。

阎象思索片刻,出声道:“陛下入扬州,值天地异变,山地崩裂,生灵涂炭,扬州诸郡亦未能幸免。陈瑀不臣,其弟陈琮求情,陛下令其不得出府半步。

陈氏世代公卿,通晓律法,陈瑀才志清高,心系百姓,陛下使领扬州,此陛下英明神武之策,扬州百姓之幸也。

然则陈瑀之举,实非人臣所为,臣未能为陛下查补疏漏,使陛下明察其人,臣之罪也,请治臣罪。”

说着,阎象起身下跪,声音不高不低的应着。

“起来吧,汝何罪之有?此朕之过也,选贤任用却使朕不得入朕之城。”袁庶看看阎象,若有所思的说道。

阎象此番话语,言外之意乃是,就算陈瑀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能将他弟弟扣留啊!

阎象起身回至席上。

“……”

袁庶见阎象不说话,也不说话。心中骂道,这文绉绉的说话真麻烦,袁术也是这般讲话吗?想着便循着袁术的记忆思索起来,同时继续打量着阎象。

阎象约么三十四五的样子,保养得相当好,容光焕发,显然平日里对自己也比较好,估计吃的是山珍海味,睡得也肯定是肤白貌美的女子。

打量一会儿人,袁庶心里又是一阵纠结,袁术提出称帝的想法之时,阎象苦苦劝谏,现今已然称帝,也不知群臣对自己这个皇帝怎生看待。

阎象能够在袁术头脑发昏之时,冒着杀头的危险劝谏,想来也是忠心耿耿,只是不知此时改变对袁术的看法没有。

根据袁庶的记忆,历史上袁术称帝后不就退出了争霸天下的序列,而根据袁术的记忆,曹操已于去年,也就是建安元年(196年)八月,迎汉献帝。

辛亥,汉献帝封曹操为司隶校尉,录尚书事。庚申,迁都许昌。十一月丙戌,汉献帝封曹操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百官总己以听。今年正月,曹操讨伐张绣,此时军队驻扎在淯水。

不过曹操虽然有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其实天下百姓并没有那么心系汉室天下,否则也就不会有太平道教发起的黄巾起义了。农民苦无天日,氏族豪强想要浑水摸鱼,天下自然不那么安分。

因此,袁术称帝并不一定就必然灭亡。如能使得治下士人民众归心,曹操虽挟天子又能如何?想着想着,回过神来,继续自己的计划——改变大臣们对自己的看法。

“文乂,为何今日如此沉默寡言?”披着袁术皮的袁庶继续打破沉默,

“陛下今日不同寻常,臣不知该如何作答。”阎象恭恭敬敬的答道。

“哦?说说朕今日如何不同寻常。”袁庶颇带一丝笑意的问道,思索着袁术平时讲话,发现并不用这般文绉绉,不由得老脸一红,好在屋内油灯轻舞,加之阎象此时低着头,倒也快速平静了下来。

“但说无妨?”阎象抬起头,坚毅的目光看向袁术。

“哈哈哈,但说无妨。”

袁庶爽朗的笑声令阎象一阵迷茫,略作思考,阎象正了正身子说道:“陛下所治,路有白骨,百姓罢敝,头会箕敛,以供军费,财匮力尽,民不聊生。宫中妇人,锦衣华服,酒池肉林;军中兵士,冬无寒衣,粮草短缺。

于此之时,遑论变法,臣不知陛下所言是为何意?臣言语纰漏,请治臣罪。”

说完,阎象好似将心中愤懑宣泄一空,心中颇为畅快,却也深知此言并不讨喜,然则并不后悔,今日主上颇有开窍之迹象,此时,若能惊醒皇上,纵然一死,又有何惧?

袁庶盯着阎象看了看,想了想,不能太快就撇开文绉绉,免得阎象起了疑心,便说道:“朕欲席卷天下,包藏宇内,朕之言,即为朕之意。”

既然有着雄心壮志,为何非要等到民生凋敝才开始励精图治?阎象不解的问道:“陛下既有万丈雄心,为何不爱惜民生,施以仁政,整顿兵马,以图天下;反而横征暴敛,奢靡无度,荒于战事,失信于……?”

“够了,朕岂能不知?”袁庶打断阎象的话,房间再度陷入安静之中,唯有火焰伴着心跳轻舞飞扬。

真是的,这狗袁术,又觉不对,自己不就是袁术了吗?虽是嘴上不说,但也心中不开心。

须臾,袁庶端正端正身子,肃然起身:“文乂,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须臾期。毋论过去,自此刻起,朕欲重整河山。朕今日所言,皆肺腑之语,朕意拜君丞相,效仿先贤,不知君意?”

阎象听闻袁庶所言,心中一惊,虽未明白皇上为何至今日,方才表明变革之意,然则正如皇上所言,昨日之日不可追,皇上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况且,皇上今日激昂之意,溢于言表。此时,正是施展胸中抱负之时,故而起身行礼,朗声说道:“陛下所言,臣之所向。如陛下能卧薪尝胆,休养民生,必能大展宏图。”

袁庶同样起身,伸手扶起阎象:“朕之有文乂,犹鱼之有水也。”

“朕意……”

“以臣之见,乐……”

“又如平……”

“此法定……”

“陈……”

“下邳陈……”

“孙……”

“……”

日掩鸿都夕,河低乱箭移。

阎象迎着朝霞从宫中走出,回头望着伏于朝阳之下的皇宫,竟似梦幻一般。掐了掐自己,一阵痛意,旋而欣喜若狂。

当下顾不得一夜未眠,于宫门外乘上车,刚抬腿准备蹬车,又令门客下马,自己带着十余骑士,骑马赶往军营。

此时的皇宫内,昨夜同样彻夜未眠的袁庶舒展筋骨,不觉长出一口气:“这样说话真他喵的累啊!估计阎象办理业务需要一会儿时间吧。谈话貌似还不错,就是稍稍费力,嘿嘿嘿,去后宫逛逛,权当补偿。”

起身行往皇后所在的未央宫,沿途宫女尽皆面带春色的向着袁庶行礼,幻想被昨夜未曾行房的皇上临幸,要是能更近一步,怀上龙种,便是一步登天。

而太监们则是如临大敌,生怕皇上昨晚未能枪出如龙,杀几个太监消消火气。

看着宫女和太监的表情,袁庶不由得心中想到:妈蛋,这袁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恐怖如斯(滑稽)。

倘若他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肯定会哈哈大笑,毕竟袁术……

就这样,袁庶来到未央宫,皇后正在梳洗,此时皇后刚刚清水拭完脸,正欲淡妆敷脸。

服侍的宫女们见皇上突然出现,齐齐下跪行礼,皇后慌忙中也欲起身行礼,袁庶一边喊着平身,一便上前行去。

“都下去吧,朕今日亲自服侍皇后梳洗,尔等无我命令,不得出内。”说完,袁庶一阵暗爽,哈哈哈,当皇帝就是爽,这种命令他人的权利真是爽歪歪,看来今天能够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了,啊哈哈哈!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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