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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侠魔》第七回 被追杀巧遇燕山 聚各门四川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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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善点滴也有报,

积恶佛门亦不饶。

不信你把古今看,

天道循环理昭昭!

丐帮帮主范缺、范不济,背着一个昏迷的孩子,是玩命的跑,真比兔子还快。他回想起昨晚一幕真如噩梦一场。他心忖道:“本欲到欧阳老儿家寻些陈酿、美味,可谁知遇到了这种事,还******险些送了老命。看来,嘴馋没什么好处。越想越觉得倒霉透顶!只好自我解嘲道:“唉,喝人家嘴短,欠人家的就得还。我也算是对得起欧阳老儿了,他平时给我陈酿,如今我救了他后人一命,算是扯平了,不对,他还占了大便宜了。”彻耳一听,不禁心中暗喜道:“我就知道我老要饭的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命长着呢、谁想取我的命门都没有。看来我是不用跑了,最重要的是,这孩子有着落了。真是谢天谢地,感谢苍天的眷顾,这老尼婆到了。”心里有了底,人也随之放松,遂坐下休息,不闻外事。

天亮了、太阳冉冉升起,经过一夜的奔跑,老帮主的确累了。他坐下来、抬手解开孩子的穴道,自语道:“欧阳亮,我不欠你的了。到那边别来烦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若是有恨就去找母大虫,她才是真凶。”可刚一闭上眼,立有狼嗥之声入耳。不由的周身发冷、后背直起鸡皮疙瘩。惊恐的双目瞧向对面,见对面站一老妪,披头散发、好不怖人。

范缺见之乐道:“多足大虫,你傻笑个啥?是不是疯了?我身上臭,几十年没洗澡了,你可千万别咬我!不然,你就是刷十天牙也刷不干净。”

万老太太嘴一撇,嘶声道:“臭要饭的,少******跟老娘废话,如果想要保住吃饭的买卖,就将那小兔崽子放下滚蛋。否则,别怪姑奶奶心狠手辣。连你一块收拾了,让你以后连要饭的机会都没有!”范缺小母狗眼一眨道:“母夜叉、臭大虫,你骗三岁小孩呢?我是知情人,就是把孩子留下你又岂肯放过我?那你不成傻子了!不过呢,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就是今天你杀了我也没用,各派还是会找你算账,因为少林渡善大师已回去报信,想你和你的姑爷都难逃善果。”

此时,那小孩也清醒了,一跃而起,稚声道:“老巫婆、贼大虫,要杀便杀,吃肉张口,此事与老爷爷无关,有本事冲我来。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欧阳亮的女儿!”

多臂大虫闻之狂笑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没想到欧阳亮这个孬种,还能做出这么硬气的丫头片子、真是令我老人家刮目相看。念在你这么有骨气的份上,我老人家今天就发一点慈悲,这样吧,我给你们个痛快的,让你去撵你那死鬼老爹。同时,老要饭的工钱也就省了,有他陪你,黄泉路上也有个伴。然后,我再到少林、杀他个鸡犬不留,看还有谁找我报仇。”言罢,双手微抖、早有数枚暗器破空袭向这一老一少。老叫花子忙将小女孩揽在怀中,人却不躲不闪,口中念念有词道:“老相好的,再不出来你可要守寡了,除了我世上可没人要你了。”语音未落,早有金铁交鸣之声入耳,紧接着一声惨嚎。范缺一呲黄牙,回头对新出现的尼姑道:“老尼婆,你跟我半宿也不说帮我背背孩子,看来你是真不爱我了。唉!尽想捡现成的便宜,脸皮真厚。”

原来,老大虫已负伤遁去,场中早多了一老尼姑。只见老尼姑怒瞪杏眼,嗔道:“老不要脸的、只会满嘴喷粪,你穷的连命都要没了,还有何便宜可捡?难不成我剔了你的肉当狗肉去换钱?别再放馊屁了,快说此女的来历、大虫为啥咬你、渡善又是怎么回事?再东拉西扯,当心我撕烂你的嘴,让你以后香辣都不得入肚。”

范缺老脸一红。可以看出,他内心深恐老尼。还怎敢怠慢,忙不迭的道出了以往之经过。老尼姑略作沉思道:“臭要饭的,你刚才说我捡便宜,我捡啥便宜?你个老东西有什么便宜可捡?”

范缺斜眼偷看老尼姑,见其无怒于形。立来了精神,大嘴一咧道:“你不帮我背人还要收她为徒,不是捡便宜又是什么?”

老尼姑愤而发声道:“我……”没容她说出下文,早被范缺打断道:“我、我什么?这小妮子早被梵净师太看中,你若真想收她岂不开罪梵净师太?你想想也就罢了,若说出口会惹祸上身的,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不会将这事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好了。如此,你也就安全了!”言讫,拉起女孩,转身即要离去。

老尼姑鼻子差点没被气歪,自己救了他不感谢也就算了,反被他说三道四,禁不住怒道:“臭要饭的,满嘴屁话。我何曾想收徒了?难不成我是喝酱油耍酒疯——闲(咸)的,况且,我老人家何曾怕过谁?你竖起驴耳听好了:我就是要收此女为徒,看谁敢管!”没等说出下文,范缺早转过身,笑嘻嘻地迅速将此女按于地上,给老尼姑叩了三个头。此女被弄的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只见范缺得意道:“老尼婆,你说收徒她就叩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与我无干,如今我老人家得去做个和事老,免得梵净找你报仇!告辞。”言讫,转身欲去。

老尼姑闻听之下,脑袋整个被气大了一号,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被个老要饭的给耍了。可凭自己的身份又不能说了不算,只好拉过此女。没好气的喊住范缺,厉声道:“算你能,我老人家误中了你的诡计。但你也别想清闲,那渡善虽生还少林,又岂能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你必须赶赴少林,免各派误解、以少林为敌。另外,告诉各派:母大虫已伤心脉、其功必不能发,如要灭之现在是最好良机。言罢,很瞪范缺一眼、领小孩飞去。

范缺见老尼姑飞去,立来了精神。假怒道:“臭燕山、臭尼婆,你又不是我相好的凭啥……。”下话还没言出,立被一物封口。吐出一看,真个险些吐出苦水,原来是只癞蛤蟆。

只气的老花子一蹦多高,嘴巴张的老大,可嘴唇干动无声,终于没敢骂出口。继而摇头道:“技不如人,算了。只当骂了她没敢还嘴。唉!还好是只癞蛤蟆,要是屎壳郎入口可就不好玩了!”正自自我解嘲,忽听风声不绝、身前立添二人。为首的是一漂亮武生,范缺见之倒吸一口凉气,睨视道:“欧阳呈雄,你也是来追呈凤的吗?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啊!”

呈雄双手抱拳一躬到地,正色道:“前辈误会了,我父虽多行不义,但怎能殃及他后人。试问,他的子女有权选择父母乎?难不成前辈也同凡夫俗子一样见解?”一句反问弄得范缺哑口。呈雄身后的朱天野道:“老前辈误解少镖头了,他知各派必去攻打万手山庄,想万家之毒那是防不胜防的。故,特送上解药。以免各派做无谓之牺牲。”言罢,双手捧献玉瓶。

范缺不解道:“万老太太乃少镖头之岳母,你何以吃里扒外?”

呈雄正色道:“侠义中人就要以大局为重,做事讲的是对与错。我岳母伤害无辜罪有应得,我虽不忍伤亲情、可道义岂可违乎?违之何称丈夫?何能立足江湖,立于天地之间!”嘴上如是说,心中却道:“如此,各派不恨我,到时让他们两败俱伤,真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范缺道:“我老花子虽年纪一大把,但亦不能不为少镖头义举而感怀。想各派亦是如此。到时,我老要饭的自会向各派表白少镖头之冰心!”话毕,飘然而去。

呈雄见老花子去远,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奸笑。

书中暗表:多臂大虫去后,呈雄略作安排即率朱天野跟踪而至。他本欲合岳母之力杀了范缺和欧阳呈凤,但巧的是,岳母败走的同时又让他听到了渡善逃生的消息。这使他临时改变了策略,来个明哲保身,把岳母所赠解药送出,以讨好各派。同时,他知道:此解药是临时的,如此,各派灭了万手后,必会因中毒而全军覆没。到时,自己少了对手又去了心病,自己的前进道路又会顺畅许多。

范缺本为游戏风尘之辈,见酒就喝、见饭就饿。每日再管点闲事,竟比渡善晚到少林几日。

渡善一到少林,即找到少林方丈普众,哭诉经过。但他当时初醒,一时间也说不太清,只知道所去之人只有自己生还。普众突闻其变,一时竟忘了渡善何以突然清醒,只顾连颂佛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多亏各派留下多人未去,否则真是不堪设想。”急派人请各派上山,共商大计。

几大门派齐聚殿内,昆仑派郑仁首道:“请问渡善大师,众人皆中毒而死,为什么你独得脱身。难道当时你不在现场?如果不在现场你怎知他们全都遇难?如果在场你为何能生还?难不成你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躯?如果是,你当时为什么不与之拼命?”

天山文不学接道:“问得好,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今天说到点子上了。我老文也问一句:昔年因圣神透明刀一事各派问罪少林,当时渡善大师是既呆又傻,何以今日一下清醒了?莫不是宝刀真在少林?或少林欺我等忘性大、而欲耍什么新花样图谋各派?希望方丈给个满意的答复,否则,这事没完。”

几句话,弄得人声鼎沸。几派异口同声道:“对呀!渡善怎么清醒的?不澄清此事何谈报仇,不会是想让傻子去咬疯子吧!”嗷嗷乱叫、吵声一片。普众虽为少林高僧,但此时亦无言以对。因为他也不知道渡善何以一下清醒了!说实在的:文不学不提他还真没注意此事。正当无可奈何之计,忽听一人狂笑不断,继而奔入。

见此人一身脏衣、面目“全无”,鼻上一双小母狗眼,笑眯眯的左环右视。昆仑郑仁道:“范缺,尔来作甚?此乃我等几派之事,外人最好别插手,免得麻烦!”

范缺小母狗眼眯成一条缝,细细地看了又看郑仁,然后傻乐道:“嘻嘻!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昆仑的歪人,什么大门派?我老花子不来你们都得拼成小门派。不过,既然歪人问我来作甚,那我就直言:老化子平生爱打狗,故此,听到狗咬和尚就来帮忙,毕竟出家人不忍下手。对了,他们是不吃狗肉的嘛!打狗也没有用。”一席话,弄得各派哭笑不得,有的憋不住竟乐出了声。

郑仁生性暴躁,闻听之下怒道:“臭要饭的,安敢辱骂我等,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范缺笑嘻嘻地道:“我没骂人、也没骂你,骂狗你还不让吗?难道你与狗有亲属关系?发这么大的火,你不会与狗有关系吧、嗯!也许是结缘了!”言罢,故意傻笑。

郑仁闻听,只气的突突乱颤,“刷”一剑刺出,直袭范缺咽喉!文不学见之急道:“郑掌门不可。”

范缺见之乐的直拍手,喜道:“刺,刺准点,我本就活够了,没想到还有活够的人前来送死!谁不真刺、谁是狗夫。”郑仁本欲给自己找个面子,哪敢真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啊!如今听他振振有词、且身体不躲不闪,剑到喉前寸许即悬在半空。是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不难堪。

峨眉了尘师太忙打圆场道:“郑大侠,你就爱开玩笑,快让范帮主将话讲完,一解各位心中之疑吧!”郑仁正骑虎难下,巴不得借坡下驴。不由得感激地目光一撇了尘。

范缺可不买账,小眼缝中闪光,乐呵呵的道:“想杀我得有此胆!哎!还是女人好啊,会说话不遭刺,一个眼神啥都解决了!郑仁刚吃了瘪,岂敢再横,气哼哼坐在一边。了尘早知范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安敢还嘴,脸一红忍气回座。

范缺见之,笑嘻嘻道:“癞蛤蟆鼓肚子,好大的气呀!行了,我老化子玩够了,也不卖关子了。干脆竹筒倒豆子,也好让尔等大虾消消火气,别再乱咬傻和尚。”

言讫,扫了众人一眼,见无人接茬。遂得意的将脸一正、小母狗眼一瞪,阴声道:“险、那日太险了!若不是我在上风口,恐早就归西了!”遂将当日夜里所发生的情形敘之一遍。

直讲的唾沫星乱飞、口干舌燥。真是声色俱佳,众人听得后背冒冷汗,真有小股颤颤之感。最后,栗色道:“后来我见一女孩要到院中去拼命,遂来了侠义之心将其救下,半路上遇到燕山老尼婆,她让我转告各位:‘多臂大虫已伤心脉,可趁此时机报仇。’”文不学道:“那渡善是怎么回事?”范缺道:“渡善大师是以毒攻毒的结果,诸位自不必怀疑。”

华山金铄道:“究其祸源应该是欧阳家,我等应先灭了欧阳家再去四川,这两个祸害一个都不应该留。”

范缺打了一个哈欠,慢道:“罪魁欧阳亮已死,你还去找谁报仇?那欧阳呈雄不但大义灭亲,还亲送解药给各派,此恩不言而喻。此人该不该杀也不用我再啰嗦。话已至此,我老要饭的也困了,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言罢,掏出白玉瓶抛于普众,人随之飞去。普众合什道:“阿弥陀佛,诸位,事已明了、何去何从自己定吧!”郑仁听出普众话中有话,但此时的他进退两难、又爱面子,只好悄然躲到一边。

天山文不学可不管这些,疾步上前、拳抱胸前道:“渡善大师,请原谅在下的莽撞。”言罢,一躬到地。渡善忙道:“阿弥陀佛,无妨、无妨,天大的误会讲开了就好。阿弥陀佛。”华山金铄忙道:“方才我也语言有失,但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锄强扶弱、弘扬武林之正气!不然,等万大虫伤愈,再想灭之可就难上加难了。”

众人言善。经过研究,众人听信了范缺之言,将呈雄奉为恩人、正人。而讨伐的对象就是多臂大虫——万老太太的万手山庄。

终于,以普渡为首的各派人马出发了,准备一举荡平万手山庄。为江湖除害、为本门报仇。让恶毒派从此绝迹江湖。

四川,古今称之为蜀。汉高祖刘邦因之而成帝业。更有诸葛孔明一句:“天府之国”而闻名遐迩。那里有举世闻名的神农架;天下之秀的峨眉山。如果说:此地人杰地灵那绝不过分。

各派共动用八十余人,看来此次是势在必得了!

普渡对天山文不学颇有好感。故,二人靠的很近。普渡道:“阿弥陀佛,文掌门,天山剑法独树一帜,如精研定可臻化境。不知你怎么和他人一样,念念不忘圣神透明刀?”

文不学向来说话直来直往,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闻听之下大嘴一咧道:“你也别阿弥陀佛了,实话实说:什么侠呀、盗呀!哪个没有奢望。什么天下第一、什么内功卓绝、什么草木皆兵。试问:哪个不想神器在手?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如此天下神兵哪个不想得之而后快!要说不想得到的也有,那就是傻子、呆子。”

普渡闻之,面現慈祥道:“阿弥陀佛,贪念人人皆有,是好是坏要看目的、结果而定。请文掌门让众人休息片刻,我们静谈此事如何?”文不学闻之心中高兴,忙宏声道:“各派领头的,请先让手下吃些干粮,尔等过来,听普渡大师弘扬佛法。”众人大笑,唯令下马。

各派首领齐围拢过来,坐定后目注普渡大师、听后指令。普渡见之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见诸派皆心存‘圣神透明刀’,故想谈一谈神兵趣事,也好免得不必要的纷争。”

言讫,遍扫众人、见表情各异,不觉道:“江湖各派,每一派都有镇派之宝。例如:武当的太渊、无极的乌金刀。

据史料记载:圣神透明刀早年为武林盟主所有,可叹的是,此刀昙花一现。因盟主全家一夜之间皆被杀害,没留一个活口。就是想追查也无从下手。更何况当时是元末明初,朱元璋刚建帝业。那时的高人根本无心查找,一是:社会纷乱,得之无疑是惹祸上身;二是:即便宝刀所得非人,仍有克星存在。”

昆仑郑仁眼露喜色道:“圣神刀乃天下奇兵,岂能有克它之兵刃,请大师速速道来。”文不学听之一脸的不高兴,愠道:“别打岔,想知道去少林看史记去!就你整日的婆婆妈妈的,那有一点掌门的样。”

郑仁黑脸气的发紫,立欲发火。但扭看各派之态,只好强压怒气。唯一能做的就是很瞪文不学一眼,低头不语、再不多言。

普渡视若无睹,为免争执继道:“当初众派在围攻石、暴二人时,不是目睹一首诗吗?

那就是:

宝刀圣神,鬼斧争春。

古扇盘龙,天下至尊。

言此,再次目注同道,见无人接语,方接道:“这首诗是说:鬼斧可与圣神刀抗衡。而五大高手中的风真用的就是鬼斧。但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故此,如今之武林晚辈没人能说出鬼斧的形状。”

华山金铄道:“风真不履江湖,要此宝贝真是浪费!可惜、太可惜了!”

普渡道:“这两件兵刃虽坚韧有余而锋利不足,故,佛祖又赐更灵之兵刃——古扇、盘龙。”众人一时鸦雀无声,齐将目光集在普渡身上,急待下文。

普渡接道:“这古扇,指的是至尊宝扇。外形与铁扇门之扇无异。却重达九十五斤。你想,自古只有帝王敢称九五,可见此扇之一斑。而盘龙,指的是一把腰带剑,柔可绕指、轻若无物。如内力超绝者用之则无坚不摧、锋利无匹。”

文不学道:“那此剑岂不天下无敌了?”普渡道:“是,但又不是。只因此剑没有百年功力用之不得,故又说不是。总而言之:只有它的出现、又有用它的人,才能克制圣神、鬼斧、至尊、遮天。此秘本常人不晓,可惜的是:海边一战石氏外泄,弄的沙家一天灭门。现今铁扇门虽在江湖有一席之地,但丰再望想振昔日雄风实难耳!”

郑仁道:“铁扇门的剑、扇确非常物所铸,令人叫绝。但如大师所言:极重又极轻之兵刃,恐是传说,地上哪有这等制造材料?”

普渡闻听,正色道:“地上没有,可天上有啊!此二宝本存于少林,故少林记之较详尽。”此言一出众派皆惊,遂各有所想。

普渡瞧在眼里,毫不在意的继续道:“当年三丰仙人刚立派于武当山,约他师傅共游奇峰,一时兴起竟游过了时辰。二人无奈、只好露营野外!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星月无光。没过多久突又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二人惊奇之余走到洞口向外张望:只见一火球从天而降,瞬间落地发出巨响,立时地动山摇好不恐人。大约两个时辰方归于平静。

二人哪敢出洞,待得天明方奔过去一看究竟。原来,天上有大石落下、砸坑过丈。而且遇山石之撞击裂为数块,其内现出三宝:一曰至尊宝扇、一曰盘龙剑、一曰天书。最奇的是,此书是无字天书,上面花花绿绿不知是何内容。

起初,三宝存于少林,二人共研数日才定出‘规矩’:此宝非身具百年功力者不能用之、而且有害无益。同时,二人深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后江湖定会蜂拥夺宝。为防此宝所得非人,二人凭功力而入海底,寻得千年玄铁。找来当时的奇人——炼兵魔精仿二宝之形铸之数件。不想,这魔精与另一魔头——遮天蝙蝠关系甚秘,将最得意的一扇、一剑盗走远遁。师徒二人知祸端必起,深悔所为。可直到二人仙逝江湖亦无变故。此后,少林、武当的门人依规而行,绝无人观之。”众人听得入神,各个脸现期盼之色,更有甚者,直咽唾液。

普渡接道:“人活百岁已奇,若想功臻百年真如痴人说梦。话又说回来,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还真都有可能。多年后,少林出了个和尚,整日疯疯癫癫,武功却深不可测。功力在少林首屈一指,常自诩是武曲星下凡,后人称他为武曲;而武当也出了一个道士,不但文采出众,武功也高不可仰。同时自诩为文曲星下凡,号称文曲。这二人同出同入,不仅整日大酒大肉,而且闹着非要一览天书。两派掌门人共商之下认为:此必天意,遂允许二人入少林禁地研习天书。

一晃两年过去,江湖出一魔头——遮天蝙蝠。谁也不知道是老蝙蝠长寿还是他的传人。只知他下手狠辣,血雨腥风漫卷整个武林。所用的正是魔精所炼的假至尊、盘龙。立时,江湖上你争我夺好不残忍!两派掌门忆当年三丰临去之言,遂到山洞寻文武二曲,可进去一看,二人已如黄鹤。唯一留下的是墙上的字:‘我二神去定江湖,希后辈好自为之!’其他全无,天书、宝刃亦不知去向。

时隔不久,江湖归于平静。仿制兵器几乎绝迹,遮天蝙蝠之剑、扇送到了少林,是谁让送的不得而知。我想,定是文武二曲所为。再后来,就是各派去少林讨要圣神刀,结果被贼人钻了空子,蝙蝠所遗之扇、剑再次失去。至于江湖上的圣神刀、鬼斧等,我想:也难知其真伪,因为是否是魔精所制无人知道。所以,夺之无益。”

武当长眉道长道:“此确千真万确,我武当史记也有此记载。再有,祖师仙去时还言:

遮天飞去日,江湖血染成。

魔妖不出世,纷乱永难平!

如今,遮天之扇、剑飞去,江湖大难必至,这也是我与普众大师一心除魔的原因。”

各派闻听皆心思沉重,想武林百年一劫就在不远矣!文不学起身道:“言之有理,此宝此书给我也是废物,想我老文斗大的字不识一口袋、寿命也不可能活到一百岁。咱还是先去除小妖、小魔吧,等魔、妖出现也好省些事!”言罢,率先上马。

万手山庄经营数年,可以说不只是固若金汤,在武功和暗器上亦惊世骇俗。当然,这是从前,由于万家争勇斗狠、下手毒辣,故结仇甚多。弄得男丁稀少,现如今男丁只剩一颗弱小的独苗。些年来撑门硬挺的只靠多臂大虫万老太太。而她除会用毒、发放暗器外,武功还不及江湖二流高手。如此,山庄弟子的武功就可想而知了。

众英雄来到庄外,放眼望去:见山庄背靠绝壁、余下三面环水,真个是易守难攻。唯一入庄的通道是高高悬起的独木桥,众人齐皆下马商讨对策。

文不学道:“可选会水之人先过去,然后斩断缆绳,岂不轻松而过吗!”话音刚落,早有峨眉两名弟子跃入水中。叹的是入水即凄惨呼叫,瞬间气绝、继而变成白骨。武当长眉道长道:“无量天尊,水中有毒、含解药方可通过。”普渡连颂佛号,深悔一时大意害了两条人命。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但事已至此,悔之何益!忙掏出解药分发给众人。

于是,又有五人口含解药劈波斩浪游向对岸。可只有游了五丈余,立惨嚎不断、死于非命。其惨状让人目不忍睹。了尘师太忙道:“水里有浮游蛇,此蛇伏于水深半尺许,剧毒无比、看来,这第二关非解药可为啊!”

郑仁双睛喷火,怒道:“雕虫小技、岂能难倒我等正大门派?功力高深的、不怕死的随我从河底走过去。”言罢,率先扑入水中。普渡深知郑仁性情暴躁、拦之不能,为稳妥起见,只与长眉道长相随而去,命其他人在此等候。

三人功力高深,忍一口气渡过此河并非难事。杯茶功夫即到对岸。可一露出水面立有暗器如蝗飞至。三人武功高强且心意相通,似接到命令似的同时跃出水面,铁掌飞舞将暗器震飞。讯疾扑向对岸。

长眉道长人在空中宝剑已应手飞出,精准之极、正中吊绳。杯口粗的吊绳竟被飞剑斩断,手法之精妙真非语言可形容。吊桥落下发出巨响,可惜的是,由于惯性作用,立断三节。了尘师太见机不可失,挥手率先冲出。见她脚尖一点断木,真如蜻蜓点水、飞燕掠波,起纵间冲到对岸。后面的人依样画葫芦,陆续登陆。也有功力浅的,不是,脚下有误喂蛇就是半空中中暗器而毙命。

文不学飞扑到岸,眼红如血。振臂高呼道:“快、快往里冲,为死亡之士报仇的时候到了!”各派蜂拥而前,跑在前面的人直觉脚下一软掉入陷坑。这坑底皆为牛耳尖刀,落下之人可想而知。而后面的人收脚不住,皆步入后尘。

生者见之立不管一切飞跃陷坑,叹的是:人在半空即被强弩射杀。普渡再难忌僧人本色,沉声道:“阿弥陀佛。”万门弟子立被吼声震得昏死过去。偶有幸免的也眼冒金星难于再战。原来,普渡用了少林绝技:先声夺人。

众人眼都红了,立飞跃陷坑。如砍瓜切菜似的将万门弟子尽数斩杀。郑仁道:“往里冲,不要留一个活口。”众人刚欲向前,忽听一阴森森的声音道:“都给我站住,我老婆子还没死呢!”声音不大,却摄人心魄。众人只感到后背发凉,头皮发炸。不约而同的脚步嘎然而止。

众人抬头瞧之,来者正是多臂大虫万老太太。见大虫面带病容,颤声道:“好一帮大侠、好个名门正派、好一个吃里扒外的女婿。”郑仁道:“老妖婆,休要放屁。除孽扶善是我辈之所愿,诸位,对你这样的奸人还须讲规矩吗?”

母大虫喋喋大笑道:“说得好、说的太好了。但你也不想想,若没有我那吃里扒外的女婿,你能在这讲话吗?若不是我男人、儿子去的早,使得我万门武功大半失传你们敢来吗?欺侮我一孤老婆子,你们是真英雄啊!”郑仁闻听,不觉脸上发热,张了两下嘴却没发声。

文不学闻听道:“我这个人脸皮厚,平生做事从不管别人如何去说,你有屁只管放,免得死后说不出来。我等可没时间听你闲扯西游。”

万老太太不怒反笑道:“好、说得好,快人快语果丈夫也!我老太婆自知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但,死之前有三件事尔等必须答应我,否则……”言此,目注众人。

普渡合什道:“阿弥陀佛,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知施主所言的是哪三件事?”万老太太道:“我儿英年早逝,如今留有一子,名曰:万人敌。只有六岁,我希望少林收其为俗家弟子,将来延续我万家香火。二是文不学剑法了得、为人正派,他要亲授我孙儿两套上乘剑法;三是任何人不得告诉他今天的一切,免得再起事端步入我的后尘。”

了尘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谁愿养虎为患?我劝你别痴人说梦了!”万老太太闻听之下老泪纵横,泣声道:“我孙儿已被我点了穴道,将来必不知此事。既然诸位一定要斩草除根,就请动手吧!”说完,将眼一闭,只待一死。

郑仁一跃飞到近前,举剑欲刺……,普渡道:“郑掌门退下!”郑仁满目疑惑、怏怏退下。多臂大虫本已闭目待毙。闻听有变,不觉睁眼目注普渡。普渡道:“难得施主有悔改之心,我少林答应就是。”言讫,目注文不学!文不学刀子嘴、豆腐心,见此情此景不觉伤感道:“好、好,万老太太,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答应收万人敌为挂名弟子,别说三套,就是四套、五套剑法我也舍得,另外,日后生还之人,谁要是道出孩子的身世定遭五雷轰顶,不得善终。”众人称“然”。

万老太太面現感激、点头致谢!

郑仁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老郑最看不得这个。我昆仑虽武技不精,但拿手绝活还是有的,我亦传他一二。只是有一点,如今桥已断,水中之蛇如何挡之;我等离去已非易事,谈以后岂不扯远了!”

万老太太道:“毒是我下的,我岂不能解?”说罢,从怀中拿出一黑、一白两个小瓶抛于普渡方接道:“黑瓶之药凃于船上,蛇定避之。另外,呈雄所给解药只能坚持二、三时辰,尔等欲要活命的话,须再服下白玉瓶内的解药,方保无事!解药只此这些,我门弟子若有活口,也无需你们动手了。言讫,掏出门内秘籍抛于地上。

此时,众人才知道:善因得善果,若不是普渡一念之仁,恐玉石俱焚!看来多行善事才是人生正道。

普渡抱过万人敌,拧开白玉瓶为其服下一粒解药,再一掌抵其背用功化开。万老太太看在眼里慰在心头,脸上露出从没有过的笑容。泣声道:“大师慈悲我再无后顾。”言罢,仰头服毒而尽。

郑仁道:“这本所谓的秘籍留着只能害人,随她去吧!”一剑将其弹至大虫身侧,甩手抛出火焰弹,立时,大火冲天、所有建筑陆续殃及。

曾有人叹曰:

生死应由命,罔杀老来报。

手无缚鸡时,休谈武功高。

临去方醒悟,善念才有报。

但得一步地,立地何不饶?

此正是:

亦侠亦魔亦被仇困

是忠是奸是时必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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