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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年华的武侠》第一节 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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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黑夜。

夜间通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今夜也不会例外。

无星,没有月光,人们都已经熟睡。本来不该有人的路上,却偏偏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听声音,至少有三匹。声音越来越近,却只见一匹死掉的马负着一个将死的人向一间木屋“冲去”。一匹马却能传来三只马蹄声,这是怪事;死了的马还能继续奔跑,着更是怪事。

这时木屋亮起了灯,似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会来。“砰”马翻身到底,倒在了屋子门口,马上之人身子受惯性作用不由向门上撞去,此时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形高大之人立于门边,背着灯光看不见其面目。这人右手一伸,顺势一带,飞来之人便从他身旁穿过飞入木屋。

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床就像普通百姓家,可屋里的主人却不是普通百姓。

刚飞入的人,轻飘飘的落在了床上,在灯光下,只见他宽目横眉,皮肤黝黑,长得英明神武,如天神下凡。虽身受重伤,身上却仍散发出一股凌然正气。

刚才那人把门合上,转过身来。没见过他的人绝不会相信世上有这种人,就算到了他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的脸根本不能算是人脸,可却不能说他不是人。他的样子已非笔墨所能形容,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

这自然又是一件怪事。

屋内还有一个人,一个正常人,他身穿青布长衫,面目清秀,眼睛清澈明亮,与他四目相投你会有种恍惚的感觉,会回忆起过去、会憧憬未来,放松而舒服,就像儿时,躺在妈妈怀里一样。

怪人走的床边,将床上那人的衣服解开,眼中流露出悲伤之色。只见床上那人体无完肤,布满刀伤剑痕,就算是天下最冷酷的人看了都一定会有一丝怜悯。

怪人道:“伤成这样不知道还有没有救?”话语满是悲恸之意。

青衣人道:“在我手上的人,还没有一个就不活的。”这句话自信而骄傲,但从他口中说出却说不出的凄凉。

青衣人站起来,走向床边,伸出食指放在床上那人的脉搏上,脸上忽露喜色,右手往身后一摸,手上便多了一布袋,他将布袋一抖,展开的布袋里面赫然是一排排的银针。他左手一怕布袋,三根银针飞出,右手立刻捏住银针出手如电,向床上那人刺去,瞬息间,那人身上已多了十几根银针。一顿饭的功夫,那人全身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均已插上银针,而且还有一些常人所不留意的地方也刺入了银针。

青衣人弄完便回到了椅子上,闭起双眼。这时他清秀的面容上已满是汗珠,就连领口也是湿透。显然刚才耗费了他不少真气。因此怪人刚要开口见他竟如此疲惫,到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青衣人睁开双眼,怪人立刻问道:“师傅你出手实在太快,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封住人周身三百六十五个穴道。认穴之准,力道控制都是天下少有。但我却不知道师傅的银针所刺的其他位置有何用途?”

青衣人笑道:“你入门不过几月自然不知道,不过,你既是我徒弟,告诉你也无妨。许多人都只知道人全身共有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其实人身的穴位远不止三百六十五个,还有一些流动的穴位,这些穴位比人和一处大穴都更重要。人获得精神和力量都是依靠这些穴位传递。如果这些穴道被封那这人的血液就停止流动,人就不会得到能量,与死人无异。”

那怪人吃惊道:“人身竟有如此之多的穴道,师傅你说这些穴道会移动,那你怎么认穴?”忽然语声变得激动:“你说被封住这些穴道的人会变成活死人,那他......”

青衣人仍是笑道:“穴位虽然会移动,但是有自己的周期规律,并不难认。”青衣人的微笑忽然收起,变得有些无奈“你说的没错,他现在确实是个活死人。”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我已用尽全力,但仍不能将他救活,他五脏六腑均受重创,且七经八脉尽断,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不一定有办法救活。”

怪人更激动道:“你不是有什么万年人参、天山雪莲、血灵芝等等能起死回生的灵药,为什么不让他试一试?”语音渐渐愤怒:“我知道了,你定是吝啬你那些名药。想不到你是这样对待你的朋友!”

青衣人也不动怒冷冷道:“我并不是不给他用药,只是他筋脉尽断,即使用药,也不会吸收药力。”

怪人大叫道:“你......哈哈,你号称医圣,但不能救人也罢,反而使伤者变成活死人,真是可笑!可笑!”

青衣人道:“徒儿,为何如此动怒,你与他毫无干系,他的死活与你何关?”

怪人道:“他乃一代大侠,虽年轻,但为国为民,受万民敬仰。我关心他有何不妥?”

青衣人道:“哦,原来如此,现在唯一能救他的方法也没有了,看来他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怪人惊异道:“既有救他的方法,怎么有没有了?”

青衣人道:“我封住了他的周身穴位,使他成为活死人,但同时也保住了他的一口真气。只要三天内接续其筋脉,那他就能起死回生。而要接续筋脉就只要一种方法就是用‘天蚕毒后’所吐出的天蚕丝为药。然而‘天蚕毒后’天下仅有几只,我只知道一只所在。”

怪人插口道:“那一只在哪?”

“‘天蚕毒后’自然是用毒之人所养,现今天下用毒最高的当属蜀中唐门,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天蚕毒后’功不可没。要他们吧镇门之宝借给外人那是万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只能用偷的,要从唐家堡盗取‘天蚕毒后’又能全身而退的天下只有一人能够做到,就是‘偷神’苍月。我本以为你就是苍月,谁知你既然不是,那熊俊也就只好去见阎王了!”

怪人道:“你既然猜出我是谁,为何不一早就揭穿我?”

青衣人道:“你第一天来我就觉得你很奇怪,天下又怎会有如此面目这人,于是我好奇便收你为徒,你想必是想到了这点才带了这么一个人皮面具。对吧,苍月兄。”

苍月笑道:“看了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青衣人道:“因此你就想扮成一个普通人,但你却不知道你却越扮越奇怪。”

苍月道:“此话怎讲?”

青衣人道:“一个普通走路自然要比练过轻功的人脚步沉重,你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功修为,故意把脚步放重,但你却不知道你的脚步与别人相比沉重穴道。”

苍月苦笑道:“看来我这辈子都不能在做普通人了。”

青衣人道:“但这些事我还是不可能知道你是谁,直到今天,你对熊俊如此关心,才猜到你是偷神苍月。”

苍月道:“熊俊的朋友没有几个,仇人却很多,他一心为国为民,却不知道得罪了众多门派,今日才被五大门派掌门人围攻深受重伤。我既然能助他复原,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必闯上一闯。”话音刚落,人已经飞到屋外,消失在黑夜中。

清晨,小镇还是一样的安静,路上还是没有一个人。现在并不算很早,商人本该出来叫卖,行人本该在路上闲逛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上天赐予他们的生命。

“嗒嗒嗒”一群马走进了小镇,马全身披着铁甲在阳光下,闪耀着青光,百匹马全经过严格的挑选和严格的训练,每只都是万中五一打的神驹,步伐整齐如一,马上之人也是精明干练的壮汉。

马群中,有两匹甚是特别,毛发雪白,绝无杂色,眼中发出锐利的目光。马上之人也与众不同,身着极为华丽的衣服,腰间分别陪着乌黑长剑与银白短刀。

人马走向木屋,只见门口倒着一匹黑马,身体早已僵硬,显然已死了许久。这些人并不理会,停在门口,那配剑之人叫道:“萧失,你最好把熊俊给大爷交出来,不然我们铁骑就移平你的木屋。”

屋门应声而开,一人走了出来到:“大清早的,是谁家的疯狗,这么不听话,扰人睡觉。小心我抓了煮来吃!”佩剑人怒道:“小子你骂谁呢?”

那人也不理会他的话,只是仰头,沐浴在阳光下,这人正是昨夜的青衣人。

佩剑人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全部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使他火冒三丈。顺手将马鞭一挥朝萧失抽去,虽是随手一挥,但力道之强,速度之快,是萧失不得不挡,不得不避。

可萧失仍毫不在乎,仿佛这马鞭不是抽向自己。

鞭距人已不过短短数寸,就算在想闪也来不及了,眼看皮鞭就要打爆萧失的脑袋。突听“砰”的一声碎石飞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挥鞭之人更加惊异,眼见必中的一鞭必将破头而过,但不知怎么皮鞭突然急转下坠,在萧失身前击出一尺长的裂缝。没有人看见萧失有任何的动作,也不知道皮鞭怎么突然下落。

萧失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在阳光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说道:“连云庄少庄主怎能如此霸道,莫否真想杀了在下不成?”

佩剑人到:“萧失,我念你曾经救过我父亲,不跟你计较,只要你交出熊俊,我们就立刻离开。”

萧失道:“你真是为难死我啊,熊俊不在我着,我这么交给你?”

佩剑人到:“不在?那这匹马这么会在你这里?”

萧失道:“天下的马何其之多,我家门口有只死马有何稀奇?”

佩剑人道:“既是如此,那就然我进去一看。”语声未完人已箭一般的飞出。

将破门而入是,忽觉左侧强风袭来,佩剑人脚尖点地身形立刻向后退开,青光闪过,利剑出鞘。剑一左往右斜削而出,一声闷响,佩剑人向后飞醋数尺翻身回马。攻击他的东西向萧失飞去,萧失身向左避开,右手抄出,东西便到他手中。“嗤”的一声他手上的东西忽然展开,而然是一般折扇。

萧失微摇折扇,姿态说不出的潇洒,微笑道:“这可是死人府邸,没有官府的搜查令,你们岂能擅闯?”

佩剑人怒道:“我不和疯狗废话,快把熊俊交出来。否则......”

萧失道:“疯狗骂谁呢?”

佩剑人接到:“疯狗骂你!”

萧失道:“对,正是疯狗骂我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从不开口的配刀人开口道:“弟弟,我们还有要事,没时间在这里胡闹。熊俊身受重伤一时也好不了,等办完此事已不迟。”说完就调转马头下村口走去,其他人自也尾随而去。走时佩剑人到:“小子,算你命大,将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萧失不理他,转身走人木屋。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黄河这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可见蜀道之艰险。

萧失的木屋距蜀中唐门并不远,骑快马一天便到。骑马虽快,但却是绕路而行。要去唐家堡只需放过蜀山便可到达,这样的距离就可以缩短大半,但蜀山乃天险之地,并不是人力所能翻越的。可现在一条白色的身影,正在向上飞跃,这人轻功至高竟能超越黄鹤,身形敏捷更胜猿猴。

从身影依稀辨出,此人正是苍月。

不多时,苍月已经登上山顶,这是他将已将面具除掉,露出了原貌,只见其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毛如刷漆,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甚至没有女人能抵得住他的一笑,他前方不远处已出现了一座城池,他脚步不停的向城池奔去。

蜀山城,南方最富饶的城市,这里没有战争,少有杀戮,百姓过着和平与世无争的生活。因为这里人们受蜀山派的保护,蜀山派是正道的领袖之一,邪道中人也惧其三分。蜀山门人除魔卫道,行侠仗义,保家卫国,为百姓所敬佩,没有人会来招惹蜀山派,除非他们觉得活的太长了。

正当中午,蜀山城热闹非凡。望月楼早已人山人海。望月楼乃蜀山城最大的酒店,专修之华丽,房屋只雄伟就算皇宫也不及此,这里美酒佳肴全非凡品,住房只豪华更不是人能想像,歌姬同意也是一绝。只要懂得享受的人都会来此。苍月自然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所以现在她就坐在楼上欣赏舞女曼妙的舞姿,品尝天下少有的美食。

忽然一阵熟悉的芳香传人了苍月的鼻中,他霍然转身向香味来源处望去,直接一男一女正坐在自己右首谈笑风声,女子柳腰纤足,只看其背影便知道她是一绝色美女,男子眉清目秀,头带紫冠,身披罗裳,长的颇为文雅。

苍月越看那女子越是觉的熟悉,于是起身想那农村字走去。两人相距不到一尺苍月喊道:“璐儿!”那女子转身,在她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貌上流露出一丝惊讶,一丝欢喜之色。苍月笑道:“当真是你!”

陆莺莺到:“苍月?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打蜀山镇妖剑的注意吧!”

苍月无奈道:“就算我轻功再高,胆子再大也不会打镇妖剑的注意。”

陆莺莺道:“这倒奇怪了,你不是来偷东西,那你是来做什么。难道来游山玩水?你什么时候有着闲情逸致了啊。”

苍月道:“你我认识十多年,不了才分开短短两年,你就把我的习惯够忘了。”语声停顿,一会儿接着到:“看来你确实找的了一个比我更好的人,这样我就不必再替你操心了。”说话间眼光有意无意的向身旁的那种看了一眼。

陆莺莺:“你说的没错。”突然身子竟钻进了那男子的怀里,那男子吃了一惊,满面通红将陆莹莹推开,起身道:“公子不要误会,我乃峨眉派大弟子念苍山,只因唐门之人伤我派弟子,师傅特命我来讨回公道。正巧在途中与陆莹莹姑娘相遇,甚是投机,于是结伴而来。”

苍月道:“哦,原来是峨眉大弟子,难怪有一种不凡的气度。”

念苍山道:“兄台过奖。”

陆莺莺笑道:“念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念苍山道:“我们还没吃饭的,为何要走?”

陆莹莹气道:“你不走就算了。”说完起身走下楼去,念苍山只好对苍月抱拳到:“兄台,后会有期。”

苍月还礼道:“后会有期。”

此时念苍山已经追了出去。

苍月望着二人离去,心中不自觉的一阵剧痛,无暇在欣赏歌舞,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苍月倒在床上,休息片刻,便恢复了精神,随即便想今夜如何盗取天蚕毒后。过来良久,苍月其实窜出窗外,向一极大的庄园飞去。

唐家堡并没有望月楼的金碧辉煌,也没有那么雄伟壮观,但它的大也不是任何地方所能比拟。望月楼虽小但热闹非凡,儿唐家堡虽大却异常安静,给人一种恐怖的之感。

议会厅里坐在九人,最深处坐着一老者,头发花白,眼中精芒暴盛,手掌骨瘦如柴,掌心呈紫黑色,想来定是练了门极阴毒的掌法。他下面分坐四位老者,年纪看似比他还大,却没有丝毫老态。老者后面坐的是两男两女,辈分显然较低。

一青年道:“爷爷,听说熊俊被五大掌门围攻身受重伤,现在想必在萧失哪里,熊俊曾废了大哥的武功使大哥痛不欲生,与我唐门实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现在去杀了他,不仅对我们有利,五大门派掌门人也欠我们一个人情。”最深处的老者道:“胡说,唐门之人岂会趁人之危。况且你大哥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唐翔,知道你心疼你大哥,可是我们也要分清是非曲直。”

那青年只好闭口不语。

另一男子道:“峨眉念苍山,来蜀山一月多,不曾来找我们,而与一女子游山玩水不知是何用意。”

老者道:“打算峨眉门人是我们的不是,你叫唐风唐雪去向念苍山陪个不是,将此事了结。”

男子道:“是”起身走出了议会厅。

一女子道:“我们搜查部最近发现了一件惊......”话未说完,一道寒光破空而来撞在木柱之上。众人向木柱上望去一多了一张纸条。

那女子取下纸条,脸上显出诧异之色。老者也奇怪道:“雪菲,上面写了什么?”雪菲语声颤抖的道:“闻......闻君有天蚕毒后,乃天下奇物,不甚向往,今夜子时将.....将踏月来取,君想必不会令在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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