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选择各有利弊，第一种就是买断了方子，自己一干手下人研究方子，可就怕有什么人家手里藏着点儿；第二种是对方肯把技艺教给你，可还是……怕对方手里藏着点什么。

“二郎对这些技艺也是精通的？”他需要再问询问询。

小厮刚刚又端上来了小巧的各色茶点，秦晓思忖的功夫，林昭文正‘细嚼慢咽’的挨排儿细品呢。

“唔——”咽下嘴里的茶点，又押了一口茶，林昭文谦虚道，“算不得精通，可也是熟能生巧的。”

“那这两种方式，二郎打算要价几何呢？”秦晓捏起了一块儿小巧的豌豆黄，看这人吃着，他竟也有些饿了呢。

哼！他在这里想着利弊，将问题抛给他的黑脸小子竟独自享受起了点心——钱还是他出的，也着实令人着恼。秦晓兀自为自己找着借口。

“这也要看诚衍兄要什么样儿的方子咯。”林昭文又捏起一块儿糖脆梅破核儿，张嘴便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上去。

“这又怎么算来的？”秦晓咽下了点心，这样如市井酒楼里的百姓般，边吃边谈，竟也别有一番趣味。

“您说买我这方子，若是每张一百两贱卖于你，可我转手又能把方子卖予另一家商号，您，却不能把这方子买予他人，也就是说，这方子，还是我的。”又押了一口茶，“当然，这样的话，我可以保证不再在你这儿地界卖了。”卖去别地儿也是一样的。

“唔？若是我买断了这方子呢？”

“若是买断了，您以一千两一份的价钱买去了方子，鄙人保证不卖予别的商家，家里人也自不会外泄，当然，二郎自家姊妹自用还是要得的。”

“那这教导事宜？”

微笑，“这还要看诚衍兄如何选呢。”

……

最终，吃撑了的秦晓以五万两白银的价格买下了林·尚有余地·昭文的六张方子，以及对方对自己和自己手下两位胭脂匠人的指导教学。

这六张方子里，有三样是鄯善国技艺，还有三样自然便是林昭文改进之后的方子了。当然，关于方子的价钱，自是一番讨价还价，改进之后的方子还算价钱更高一些。

当然，收了定金的林昭文，留下了几盒样品留予秦晓之后，就背着小背篓回了小院，这一来一回，等到他再背着大背篓回到了东市摆摊儿时，日头都高挂了，自然，林昭文又收到了来自乡亲们来自眼神的爱的问候。

林昭文：“……”他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