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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虚》第二章 山中有感,突逢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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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的来临,流莹挨家挨户的奔跑,泪水像断线一样,满脸悲怆。

最后他只能无助的跑回村长爷爷的家,渴望得到村长爷爷的安慰,然而,屋子里空空荡荡,村长爷爷不知所踪。

流莹只觉得突然一阵恍惚,便昏迷的过去。

“……万载……血仇……报…”

“……莹……我们还会见面……见面……咳……咳…咳…对吗?…对吗…”

“誓死…不悔……”

“…血满衣襟…死不悔…千百轮回…亦不悔……”

“……莹儿,快走……快走……万载…归来…踏…天荒……”

流莹只觉的一阵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迷茫的睁开了双眼,随着声音望去,他看到了无数的军士,他们站在一座宏伟的宫殿前的广场之上,宫殿之大不能计算,广场之阔一眼望不到边际。

而他自己却好似一个旁观者,站在另外一个时空。

在广场上,无数身着黄金色甲胄,组成一个个方阵,在烈日下一片萧杀。

方阵之后是一座座弩炮,每座弩炮上都流转着神秘的符文,虽是庄严大气的战争武器,却平添的不少诡异。

弩炮两边布满了战车,每辆战车皆用龙兽来拉,龙兽身上亦是浑身执锐,寒光凛凛。

战车和弩炮之后却有无数神仙般的人物凭空而立,他们面色肃穆,相互之间结成大阵。

望着如此强大的军队,望着面前的百战雄狮,不知为什么,却使人感觉到一种英雄末路的情绪。那是明知必死,吾亦往的英雄气概。

军队后面,是宫殿大门。

穿过大门,看到的是以往无际的宫殿群,其中以中间那座宫殿最为显眼,他是整个宫殿群的中枢,主殿。

冥冥之中,流莹觉得,那声音从主殿之中传来,那声音关系到自己的身世。

顺着冥冥之中的牵引,向着主殿飘荡而去,近了,近了,千米…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五十米…怀着迫切的心情极速的飘荡过去。渐渐的,能望见主殿里面模糊的人群,流莹原本急迫的心情变得激动起来,正当流莹准备进入主殿的刹那,一个浩大的声音响起,声音之大,天地共鸣。

“…蝼蚁一般的东西,死来……”

流莹的眼前一片模糊,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强子家的床上,这一次昏迷便是半个月时间,瘟疫的惨淡消减了很多。

当时好玩的强子发现流莹的时候,还大哭了一阵,误以为他也和他爸爸一样一睡不醒。

从那以后,流莹的脑海中却不时是出现一切模糊的片段,那些片段出现后就根深蒂固,烙印在脑海中,好像那本来就是他的记忆,好似片段中的那人就是成年版的他,片段中尽是他生活的记忆,却没有哪怕一丁点修炼的记忆,好似被某种力量生生抹去。

从小生活在朴实山村的他,虽然在梦中看到那无数飞天遁地的人,他开始只是知道他们很强,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变强。

光怪陆离的片生活片段在流莹的脑海中闪现之后,他知道,世上有种变强的途径叫学习,有种学习的方式叫修炼。

那些生活的片段,并不多,却无比丰富,断断续续中,充满了对人生的感悟。那些片段好似经过时间的洪流,空间的阻隔,由遥远传递而来。起初,流莹对这些记忆片段非常抗拒,他恐慌过,曾经一次,他悄悄的告诉强子的妈妈,强子他妈妈却一笑了之,说他是小孩子,整天没事胡思乱想。

从那以后,流莹再也没告诉别人,自己脑海中的任何秘密,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喜欢那种别人对他所说的东西一笑而了之的感觉。那种感觉叫轻视。

随着时间的改变,流莹已经分不清,那片段是不是自己的记忆了。若不看自己短短的身高,他就是“他”。

随着对那些记忆片段的接受,流莹学会了独自思考,他渐渐发现,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

对于血色的梦境。

其实在最初,流莹一直以为别人和他一样,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就好像人要吃饭一样,所以他从未告诉别人,他会做这些奇怪的梦。然而记忆的融合,让他对此产生了怀疑。于是,他便向同年的伙伴询问,问他们是不是和也做一些奇怪的梦,然而伙伴们的回答却充满了幼稚。从那以后,他渐渐的疏远了那些伙伴,他觉得他们不是一样的人,他突然觉得那些以前一直玩耍的伙伴很幼稚。

他却不知,他随着那些记忆片段的融合,已经和同年孩子脱轨。他将失去宝贵的童年,有得到就必有失去,天道如此。

记忆片段的融合,成年与童年的交错,使流莹的思维显得特别怪异,经常说些与他年龄不吻合的话,让别人爆笑如雷。

有一次,他在钱叔叔家玩耍,小月儿硬要和他一起玩过家家,他感觉很难为情,又不好拒绝,左想右想没对策,嘴巴里突突的冒出一句:我才不和你们这些小孩子一样玩这些无聊的游戏。哪知,话来没说完,从田里干完农活的钱叔钱婶刚好回来,听到七八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当时就大笑起来。流莹这才发觉自己也是小孩子。

想到这里,流莹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弧度。

从那以后,流莹变得沉默许多。以前面对大人们善意的调笑,会天真追问一句,怎么了。然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这种善意的嘲笑,虽然不会产生怀恨心里,却也游戏抵触。

慢慢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寂寞。

思绪翻腾,流莹再次望着眼前的湖水。

一颗石子扔进湖中,湖水会起波澜,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平复。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

一声惊雷,凭空霹雳,惊醒了思绪还有些迷茫的流莹。

生活在山村的他,往往会学会很多村里人遗留下来的土方法,村民上百年近千年的沉淀,有许许多多另类的学术,流莹对此非常热衷。这也是村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爱学,能满足村民们的教学**。

夏日的天气,就像传说中的变脸绝学,说变马上就变。

一声雷响,流莹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一场倾盆暴雨。若不及时躲避,轻者能让人受寒,重者能使人大病一场。

雨后林中必然不便行走,流莹不作多想,沿着湖畔一阵飞奔,只片刻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绝壁,绝壁对面亦是一道绝壁,两两相对,仿若被人一剑斩断山脉形成。绝壁之下是一道深涧,幽深不见底。此处村里人称为天行涧,为天能渡。流莹平日里也来过不少次,地形甚是熟悉,天色越来越暗,于是流莹更加快了步子。

绝壁之上却有一个天然石洞,石洞年岁久远,石洞开口很大,内里宽敞明亮,因为涧中时不时有大风吹上来,所以洞内颇为干净,洞中石壁因风霜而圆润,但因为道路险阻,内有寒风,不易隐藏,所以也无野兽占据。如今却是一个避雨的好去处。

流莹快步向石洞方向靠近,心里却嘀咕道:“什么鬼天气,明明刚才还被太阳烤得不行,这几声雷一响,暴雨就乖乖的下来了。真是的,老天爷的眼真是比姑娘还姑娘。”头顶雷声霹雳,闪电横空,看天象,天上的雨水马上就会滴落下来。流莹却是不敢向树下躲去,只能奋力奔向石洞。

流莹对生病还是十分害怕的,那场瘟疫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太深,以至于产生了一种对病魔的恐惧。小山村的医学还是很落后的,生一点点小病,也会被折磨半夜月,流莹又是一个孤儿,生活也就更加不堪,所以,他一直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闪电夹着雷声越来越近,天色也更暗了,风刮在脸上都隐隐作痛。洞口就在面前十多步。只是这几步路的距离却甚是不好走。流莹也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四五丈远的小道紧靠着山壁,路宽也仅够一人通过,而外侧是深渊,只要跨过这几丈的距离洞口便有一丈见方的平台,整个石洞就好像绝壁上的一只眼。山上多处赤石,这会风正大,不停的有小粒的石子掉落下来。

流莹伸手在头上抓了几下,心中倒不甚介意那些已经钻到头发里面的石子。只是这些石子最后掉落在这本来就不宽的石面的小道上,让这本来就窄的小道更是难行。流莹脚下几次打滑,他更加小心翼翼,原本因为天上的雷鸣而显得急躁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他也明白,这里很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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