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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创世三部曲》第二十二章 黄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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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亚特兰蒂斯号飞船在哥伦布行星的大气层外分离时,正值其北半球的春季。

受来自东部海面暖气流的的影响,近300多艘子飞船没有在预定的着陆坐标点降落,而是顺风漂移至大陆西海岸的博爱高原、华夏山脉一代,形成了一个相对密集的移民区。

河姆渡部落旅行团的全体成员先是在江尚、许灿、罗长生他们的大蒙古部落区休整了数月。

每天主人都会陪伴他们去欣赏高原上奔腾的马群、如繁星般璀璨的海子。久违的蒙古长调更是从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开始,就像草原上的长风一样,从四面八方传来,而大地成了天然的混音器。

旅行的过程中,最让陈僧不可思议的是这里遍地黄金,人们日常所用的工具、箭镞、刀叉全部用纯金打造,就连马掌、车轮上的铆钉也是黄金做的。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罗长生陪着陈僧一行在腾格尔湖边散步。望着金光闪烁的原野,陈僧笑道:“我们真是到了黄金之国了。”

一旁的罗长生爽朗的大笑:“没错,这里的粗铁比黄金值钱。露天的金矿遍地都是,你走在路上,闭着眼都能踢出几个金疙瘩来。”

陈僧说:“黄金是罪恶之源,从人类文明发展的轨迹看,战争多源于对黄金和女人的争夺。”

罗长生问:“为什么呢?黄金与战争之间的这种联系我一直不理解。”

陈僧说:“呵呵,看来你没有学习过经济学,这是人类发展不可克服的宿命。”

罗长生说:“有趣,说来听听。”

陈僧说:“简单的说吧,将来这个星球必然会出现商品、市场、贸易,也就必然会产生对货币的需求,而黄金就是天然的货币。假如这个社会所有的物品都可以被交易,而你可以用黄金购买你需要的所有商品时,黄金对你来说还是土疙瘩吗?呵呵,所以啊,我的预见是,不要一千年的时间,博爱高原这片乐土定会成为世人窥视的是非之地。”

欧文华插嘴道:“黄金的非货币化都过去一个世纪了,我不相信将来我们还要拿着金块去购物。”

陈僧说:“那是在地球,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原始社会的后期,还没有货币呢!将来我们也不可能跨越金属货币而直接进入纸币时代。”

罗长生打圆场说:“呵呵,你们夫妻不要争论了,现在我们的灵魂已寄托于上帝,欲望已寄托于自然。黄金能否再成为货币,对于我们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我到更希望目前这种原始大同的社会形式能永远的持续下去,这不正是当年我们移民这个星球的目的之一吗?”

陈僧颔首说:“愿望是美好的,但黄金将会成为货币和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将会发生战争一样,是未来的俩个必然事件。”

你们都是环境学家、生物学家,应该更能够理解这一点。就好像一片山林里有两个猴群,当各自的领地、配偶、食物来源有基本的保障时,彼此间会相安无事,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就会发生动物间的争斗。”陈僧一边说一边捡起巴掌大小的金块,打水漂一般扔入了一旁的海子里,溅起了一连串的浪花。

“我们人类也是一样,在经济学关于资源有限性假设的前提下,随着人类原子裂变般的繁衍生息,总有一天我们会面临空前的生存问题。要获取和支配更多的资源,只有两种办法,一是通过交易来实现,所以未来,商人、市场、贸易、货币肯定还会出现;另外一个办法就是通过掠夺的方式无偿占有他人或其他部落的资源,这就是战争。”

大蒙古部落提供马匹和骆驼,大卫卢、陈僧一行分成了十个小队,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走访完华夏山脉东西麓300多个分散的移民点。

然后按事先的约定,在巴比伦河的源头汇合,在那里伐木造排,踏上了漫长的归途。

停泊在博爱高原黄水岸边的“阿兰贝尔”号帆船,已经交由大蒙古部落管理。

并和江尚、罗长生、许灿这些原环形山集团的老人们约定,将来他们会驾驶“阿兰贝尔”号帆船沿北纬30度线,越过浩瀚无边的海洋,进行环球航行,完成大卫卢、陈僧他们没有完成的壮举,完好无损的把“阿兰贝尔”号带回河姆渡部落。

一个阳光明媚的金秋的早晨,周围山谷、森林里的雾气慢慢的散去。十来只坚固的长排停在河岸边,物资、供给、马匹、人员正有序的分批上排。

江尚、罗长生、许灿以及来自不同部落的数百名送行的人们,早已骑马赶来立在岸边,场面肃穆、安静,充满了惜别之情。

木排缓缓的离开的河岸,大卫卢站在排头,向岸上的人们招着双手:“大家都回吧!都回吧!我们在河姆渡部落等候各位的早日光临!”说着他自己也不禁流下了离别的热泪。

长长的木排在清澈的河上结队缓缓东行,沿途的高原风景绮丽而富于变幻,像放映幻灯片一样,在人们的眼前一页页的翻过,让人目不暇给。

不久就来到了盘古所说的让人生畏的高原大沼泽区,沿岸大片的森林在这里消失,没有了河与陆地的明显界限。因为地势平坦、河床窄浅的缘故,源头过来的水源,毫无障碍向两边的陆地无限的蔓延开去,天长日久就形成了眼前这一望无际的大沼泽区,看上去安静祥和,其实处处危机四伏。

木排顺着模糊的河道小心翼翼的前行,时常搁浅,需要用竹竿用力撑划才能离开淤泥区。

这样的行程延续了1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在高原边缘出现了一片突然隆起的山林地带,分散的河水重新集结,沿一处峡谷夺路而出。

这片山地属于活火山,从排上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许多还在冒着黑烟的山峰。

几天后,前方传来了洪水的咆哮声,盘古先前介绍的哥伦布行星的裂痕--大裂谷到了。

大家弃排上岸,把所有的物资都放到马背上继续前行。这是一片人类足迹从未到达过的千古荒漠,也许是坚硬的岩石地表和洪水长期浸漫的缘故,来自地球的植物物种至今还没有在这里大规模的繁衍生息,所以沿途视野开阔,没有多少障碍。

水声越来越近,陈僧发现他们已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再向前跨一步就是黑洞洞的、南北延伸的无边的裂谷。裂谷的对岸则是莽莽苍苍的原野森林,那里分布着200多个美洲人移民区。

按照原定的计划,大家事先准备好的缆绳用麻油浸泡后,一端拴在悬崖边一棵粗大的树干上,另一端连接长长的箭镞,然后拉开弓弩,箭镞发出刺耳的尖啸,沿向下45度的斜线,稳稳当当的把缆绳投送到了裂谷的对岸。

盘古早已乘青鸾飞了过去,等箭头落地后,再把缆绳拴牢,一条连接裂谷两岸的临时溜索就大功告成了。然后人们像当年怒江两岸的居民乘溜索过河一样,把马匹、书籍物资、人员一批批安全的送过的裂谷。

由于落差大的缘故,蓝丹在下滑的过程中,甚至找到了一种在美国金门大桥上蹦极的快感。

大卫卢、陈僧一行在美洲人移民区停留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然后风餐露宿,沿巴比伦河一路东行,穿越了伊斯兰移民区、鲜花盛开的萨那草原、高句丽部落区,终于在五年后的春天,又安全的回到了他们的河姆渡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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