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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传》初入曼幽林,惊吓险重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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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一直筹划着该如何出去,可我自小从未离开过桃花岸,出去又去哪里寻他们呢?诗云说的船是真的吗?从未听别人说起过,不过也是,那可是禁地,恐怕连二师兄都不知道此事吧。不行,我得尽快出发,以免夜长梦多。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骨碌爬起来,铺陈纸墨,写道:徒儿不孝,辜负师傅十多年教诲,徒儿深知以除恶扬善为本命,虽不能为本派增添荣光,但求做到无愧于天地,徒儿与墨烨生虽只有几日相处,但徒儿自以为其言行虽偶有轻佻却不至恶当诛杀,徒儿此去为救烨生性命,更是为师傅留的烟止派千古名声,徒儿此去定将烨生带回桃花岸,当面向师傅谢罪。不孝徒云烟。我此去也无牵挂,固云定会将二位师傅照顾妥帖,我只带了二师兄赠我的金簪,几件贴身衣物便趁着月色朦胧,潜进那片禁林。

原本那片禁林倒也算清雅之地,大有绿竹入幽径之意味,之前也不曾是禁地,听说数年前师傅他们还在此处闲棋慢语,不知发生了合适,另这片原叫曼幽林的地方被命为禁地,自打我懂事起便知道这里是不可靠近的地方,而如今我却要明知故犯,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会怎么样。曼幽林的石像像庄严的守护者一样,沉默的诉说着这片林子的故事,石像早已被藤蔓缠绕,斑驳的月影洒下来,更添了神秘之感,石像旁边立着用红色朱砂写下的禁林二字,显得格外显眼。今天纵然是师傅他老人家显面了,也挡不住我要踏进这片禁林。我紧抓着配件与包袱,从一条看似被人踩过的小路上往里走去。才走了没几步我便感觉步履沉重,不得不停下来换口气,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突然前面有一股强大的结界令我无法继续前行,无论我如何念咒语施法术,都无法突破那结界,难不成我就要止步于此了吗?我真是欲哭无泪,“师傅,您这是施的什么咒啊,徒儿我恨不得把大悲咒用上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开!”还是不行,好生厉害的结界,我自诩记得住门派所有咒语,第一次实战就栽了跟头,“呸,老头,妄你说定将毕生所学传授给我,我…”我灵光一现,诗云说固云曾使过那艘船,他并非我门派,那他定不知门派的咒语,那是什么呢?我踱步往返,轻轻念到:“此间无门我来也”我不能确定是这个咒语,我并不熟悉他们门派的咒语,只是听诗云念过,那一次还是我俩去厨房偷吃东西的时候使的,说来也神了,念完之后那结界之处泛出淡淡金光,散向空中,我探出一只脚去,嘿嘿,畅通无阻,果然是小机灵,看来也不是很难嘛,我不禁有些得意起来,可越往深处走,我越是害怕,我感觉自己犹如背着千斤石头一般累,而且起初还可以借着月色隐约可以看清路,现在进了这林子,倒是被茂密的树挡了个精光,我只能摸索这向前,啪,一脚踩进了泥坑里,将我的鞋履都打湿了,脚下泥泞不堪,“倒霉”我一屁股坐在泥坑旁的大石头上,思索起来。按理说要想使船想来定是在河水旁边才可以,可走了这半天,也不曾见过或者是听到河水声,难道是我一开始便走错了方向?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迷失在这片曼幽林,我虽已经极力保持方向感,但仍是不知身处何处,我凝神静气,在指尖窜出一团火,“呼,这下暖和些了”靠着这团火我巡视了下周围,和刚进来时完全不同,这里已经是一派腐烂之像,树木枯骨相依,地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淤泥,“这都是些什么地方”我感叹到,在我恍惚间远处有一金光闪过,待我再细看,果真是金光,在火苗的映衬下格外引人注目,是什么东西埋藏于淤泥之下?总不可能是莲花吧,我苦笑着向那金光走去。走到近处那光越来越亮,我俯下身去用手抛开淤泥,可恨,这东西埋的还挺深,竟然没有刨出来,我蹲下来又刨了刨,那东西还是没有出来,我有些气恼,呸,我不要了,管你是金蛋还是乌龟王八蛋我都不管了!可正当我要离开之际,那金光竟然消失了,我甚至怀疑自己在这林子呆的太久了已经疯了,我怀疑的拿脚踢了踢那泥堆仍没有反应,此时指火也已经熄灭,我试着再使它燃起也是徒劳,只能摸索前进了。

我稍作休整刚想走的时候,听到似乎是淤泥蠕动的声音,粘粘乎乎,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头从淤泥里往外爬虚荣没有力气又爬不出来,听的我汗毛竖起,我拔出佩剑做防守之姿,定是有什么东西从远处走来了,越来越近,我站在石头上,恨不能施个咒画个圈,奈何我平常偷懒,关键时刻尽将咒语忘的一干二净,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还好天已经蒙蒙亮,我能隐约看到远处,可远处并没有东西过来,可声音越来越近,我低下头,难不成!那东西在淤泥之下!我低头细看,那声音停下了,突如其来的寂静像死亡一般令人恐惧,我吞了一口口水,刹那间有一个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将我一把拽下了石头,我大声呼叫“天罗姥爷你放过我,我只是路过此地啊!”那东西将我继续向下拽,我的一只脚已经陷入泥潭,眼见我将不能行动,我用佩剑向那东西的“手”砍去,说是手倒不如说是一滩变形的泥,那砍掉的手瞬间融化,后又继续融入这摊泥之中,又生出一只新泥手,我拔出那只脚,疯了似的往前跑,妄我活在世上数十年都没有跑的如此快过,后面那滩泥紧追其后,这可怎么办,跑是跑不过它,这根本就是逼我爬树!我向上一攀越,轻使了一截轻功,攀上一个树叉,“呼,早知道就直接上树了”那滩泥在下面果然上不来,只得将树团团围起,我坐在树杈上喘了口气,眼下的情形怕是暂不能下去了,先眯一会,折腾了一夜我的腿都酸了,倚在树稍上,太阳初升,晒的我暖洋洋的,我合上眼,没一会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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