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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独步天下》第三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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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生死一线

宇文垣与沈琤抵挡着敌军,他们仿佛越来越默契,沈琤对付左边的敌人,宇文垣会为她挡住右边的敌人,而宇文垣抵挡前面的敌人,沈琤会为他挡住后面的敌人,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一仗,沈琤打的淋漓尽致,无所顾忌。

沈琤无意中会对上宇文垣的眼睛,他的眼睛闪着光亮,总是从沈琤的脸上扫过,稍作停留,然后看向敌人。只是一次比一次停留的时间长,也渐渐有了柔情。

忽然宇文垣的马被人刺中,他在马匹倒下的一刹那,跃到了地上,一下子处于劣势,打斗起来也吃力了许多。沈琤骑马奔上前,“上来。”她伸手给宇文垣。

宇文垣借着沈琤的手上了她的马,沈琤向沈奕喊道:“命令将士突围出去。”

众人向外冲,可是敌兵很快涌了过来,萧炎忽然奔上前,“七殿下,脱外套给我。”

宇文垣有些犹豫,终于脱下外套递给萧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萧炎接过外套,“沈将军,求您保护好殿下。”

沈琤还没有回过味来,萧炎便喊道:“沈奕,沈家军,为了保护殿下和沈将军,不怕死的跟我走。”将宇文垣的蓝袍披在了身上。沈琤终于明白了,这萧炎是要冒充宇文垣去引开敌兵。可是身为将军,怎能扔下自己的士兵,沈琤喝住了沈奕。

沈奕的眼睛闪着晶莹,“将军,保重。”竟然带着士兵跟着萧炎走了。

沈琤骑马要阻止萧炎和沈奕,可是这胯下的白月马竟然也不听话了,它径自向另一边奔去。沈琤气急了,她伸手拍打白月马,三年了,她从未打过这匹马,此时此刻竟然动手了,白月马却是没有停下,越奔越快。

沈琤气的取出鞭子要抽打,身后的宇文垣拦住了,“这马通灵性,是要救你我。”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沈琤停住了。

“你可以让萧炎代你去死,我却不可以丢下我的将士。”沈琤戚声道。

“难道本殿下的命不如那些将士吗?”宇文垣的语气有些冰冷。这让沈琤有些意外,在君王的眼里,将士是用来保护他们的,是用来送死的。这未免有些残酷,却是个事实。

宇文垣仿佛觉察到沈琤的不满,语气缓和了一下,“萧炎就算不替我去送死,也活不成了。”

沈琤诧异的看着宇文垣,她不明白。

”萧炎是太子的人,竟然丢下太子来救我,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宇文垣说的轻描淡写,“不过你放心,本殿不会白落他这个人情的。”

“萧炎救了太子,也救了你,是有功之臣,为何不会放过他?”沈琤自然不知道宫里勾心斗角之事,她活的太单纯。

宇文垣没有说话,他只是搂紧了沈琤的腰身,“你不是沈瀚。”

沈琤的后背贴在了宇文垣的前胸,她的身体僵直了,“七殿下,我是沈瀚。”

宇文垣将唇附在了她的耳边,“你手中的银枪是当年我送给沈瀚的,只可惜他用右手舞银枪而不是左手。”

沈琤呆住了,她只知道哥哥的银枪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却从来不知道是宇文垣送的,也没有听哥哥提及宇文垣,他们何时有交情的?

忽然白月马一个急刹,沈琤险些栽下去,抬头看,前方有明晃晃的箭头,这是个狭长的峡谷,一边是陡峭的石壁,一边是万丈深渊,石壁的一边已经布满了弓箭手,看来巨灵国要置他们于死地。白月马转身往回跑,可是原路返回已经不现实了,身后的追兵已经将手中的弓箭拉圆,堵住了回去的路。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乱箭飞来,带着呼呼风声,沈琤急忙挥舞银枪抵挡,可是这箭太密集,没有停歇,沈琤的胳膊上很快中了一箭,疼痛的厉害,忽然迎面又一箭飞来,沈琤已经来不及抵挡,这一箭扎中了胸前,血顿时涌了出来。

白月马长嘶一声,像是发了疯一般奔跑向前,迎着乱箭,马蹄疾奔,飞身跃过敌军,风驰电掣穿过密集的弓箭,身后是百余骑追兵,白月马的奔跑速度本来可以远远将他们甩开,可是背上是两个人,而白月马也受了伤,所以这速度不如从前。可是它仍然拼命奔跑,沈琤抓紧了缰绳,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身上的血滴到了白月马的颈处,流淌着。

沈琤的心忽然沉了下来,暗道不妙,前方是悬崖,可是白月马竟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它越跑越勇,沈琤与白月马相处日久,很快知道了白月马的心思,低眼看它,高抬的头颅仿佛一往无前的勇士,没有一丝杂质的白色鬃毛在风中像一面战旗飞舞,得得马蹄声燃起了心中的斗志。

沈琤的眼睛在瞬间湿润,“白月马!”她轻声呼唤着。声音刚落下,白月马已经奔到了悬崖边纵身一跃而起,悬崖对面是一片草地,十几米远,若是在平时,沈琤不会太担心,因为三年前,也是这纵身一跃,白月马跳过了十几米的悬崖,躲过了敌军的追击,救了自己。可是自那次以后,不仅是沈琤,白月马也仿佛害怕了悬崖,只要一走到悬崖附近,白月马就浑身发抖,不敢靠近。况且今天白月马负担着两个人。

沈琤听到宇文垣的一声惊叫,他的手不由得抱紧了沈琤的腰身,显然没有经历过生死一瞬间。而沈琤睁着眼睛,三年前她闭着眼睛,所以这一次,她要面对这样的残酷与现实。对面的草地越来越近,终于咚的一声,白月马跪在了草地上,沈琤和宇文垣被摔出五六米远。

“白月马,你真的行了!”沈琤惊喜喊道,她为白月马而骄傲,从草地上爬起来奔向白月马。可是白月马却站不起来了,它的身上插着十几支箭,血流了一地,那一跃,它用尽了生命。白月马看着沈琤,用嘴巴呶呶她的手心,沈琤的泪水滑落,她抱住白月马的头,亲吻它的鼻子嘴巴。

宇文垣忽然跃身过来,伸手将沈琤按倒,沈琤还未反应过来,一阵乱箭几乎是贴着她的银甲飞过,过了一阵子,箭停止了。沈琤听到对面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远,敌人退了,她长出了一口气。再看白月马,已经奄奄一息,眼睛晶莹闪烁,仿佛有泪花。白月马晃晃悠悠努力站起来,它昂首挺胸,忽然一个转身,跃入了万丈深渊。

“白月马!”沈琤失声喊道,伸手想去抓白月马,却是一场空,心中悲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沈琤仿佛看到白月马,雄纠纠气昂昂向自己奔来,那时的沈琤只有七岁,哥哥沈瀚十岁,他刚驯服了白月马,得意的脸上挂着汗滴。从此白月马便是沈瀚的坐骑,只是沈瀚溺爱妹妹,有时他会让沈琤骑自己的马,所以白月马跟沈琤也很亲近。看到了白月马,沈琤就仿佛看到了哥哥沈瀚,多少个梦里,她梦到了哥哥。

“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我!”沈琤呢喃道。一双手拉过了她的手,温暖。沈琤紧紧握着那双手,放到自己脸颊上,那时候的哥哥最喜欢捏捏自己的脸颊,说:“像包子一样。”沈琤总会气鼓鼓的用小拳头去捶打沈瀚,兄妹二人嬉笑打骂快乐无比。

可是这双手没有捏自己的脸颊,反而在脸上轻轻抚摸,沈琤蓦然睁开了眼睛,一副陌生的男子容颜出现在眼前,沈琤才发现自己握着的竟然是这男子的手,急忙松开,转而又发现自己竟然靠在他怀里,慌张不已,要起身,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禁啊呀一声,又倒在那男子怀里。

抬头正对上这男子的眼睛,深邃的眼底看不到尽头,复杂的眼神掺杂着温柔、困惑,甚至还有关心,“我刚给你包扎好伤口,不要乱动。”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沈琤想起来了,是七王子宇文垣,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看四周,是一个山洞里,面前有一堆火,火苗渐渐弱了,山洞外是星光点点的夜空,有凉风吹进来,阵阵冷意。

沈琤又看向自己,胳膊上的箭已经被取了出来,包扎好了。忽然看向自己胸前,银甲已经躺在地上,衣衫虚掩,胸前的箭也已经取了出来,包扎好了。沈琤不禁脸色微红,看向宇文垣,他的眼睛看向了洞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本来沈琤在战场上摸打滚爬,身上受伤之处甚多,可是如今帮自己包扎伤口的是七王子宇文垣,沈琤有些不自在,她毕竟是女儿身。

“你,是沈瀚的妹妹?”宇文垣忽然幽幽问道。

沈琤吓了一跳,莫非宇文垣看到了自己的面容,急忙用手去摸脸颊,软皮面具还在,心里的一颗石头放了下来。

宇文垣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带着面具自然是不想让人看到你的样子,我不会那么无礼,也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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