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洞内出来的时候,秦瑶又换上了那一袭黑色衣衫,不过这时没有再用轻纱罩面,而是露出那绝世的容颜。
马腾东盯着她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了?”秦瑶往自己身上看了看道,“有什么不妥的么?”
马腾东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丑小鸭突然变成了白天鹅,有点不太适应。”
“有什么不适应的?你可以还把我当成原先的丑丑就,”秦瑶嫣然一笑,“嘉怡呢?你们之前应该来过这洞里。”
“她得了青铜令牌,传送去元嘉城了。”
“这样也好,只怕走得迟了就出不去了。”秦瑶微微点了点头。
马腾东有些好奇了,不禁问道:“哦?为什么迟了就出不去了?”
秦瑶走到温泉边,望着汩汩的温泉水,半晌才道:“有人想要杀赤幽兽王。”
“杀赤幽兽王?”马腾东有些意外了。
之前在资料里他可是知道的,赤幽洞内的普通赤幽兽都是通力级的妖兽,赤幽兽王更是内息级的存在。
来这里的都是通力级的武者,只要碰到赤幽兽王,躲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杀它!?
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青铜令牌都是从普通赤幽兽身上得到的,还没听说从赤幽兽王身上得到过的呢。
“莫非这赤幽兽王身上还有什么古怪不成?”马腾东不禁疑问。
秦瑶轻轻捋了捋额角的秀发道:“赤幽兽王身上很可能会有白银令牌。”
“白银令牌?”马腾东伸手摸了摸下巴,沉吟起来。
白银令牌是比青铜令牌更高级的存在,是在进入内息级都城的时候使用的令牌。
“白银令牌在内息国每十年出现一次,每个内息国十枚,咱们东海国上一次出现白银令牌,正好是在十年前。”秦瑶解释道,“而作为内息级的怪物,赤幽兽王身上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出现白银令牌了,所以这一次出现的概率非常大。”
马腾东知道,东海国是元嘉城的上一级存在,下辖七座通力城,元嘉城就是其中之一,其都城东海城是一座内息级的城池,只有获得白银令牌的武者才能进入。
但这些对于现在的马腾东来说,似乎还有点遥远。
赤幽洞这种地方竟然会产生白银令牌,这多少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是说这赤幽洞只能通力级武者才能进来么?一帮通力级的武者去杀一只内息级的怪物么?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么!”
马腾东可是见识过内息级怪物的厉害之处的,当初他曾经侥幸杀死一只内息级的寒冰巨蟒,差点死在那里。
如今在这赤幽洞里面,普通赤幽兽的速度就那么快了,更不用说赤幽兽王了,想来都觉得应该会很变态。
“谁说一定是通力级的武者了?”秦瑶转过身来望着马腾东。
“莫非有内息级高手进入赤幽洞里来了?”马腾东哑然。
这让马腾东想起刚刚要杀自己的那位飞刀客,突然之间对自己发起那样的袭击,差点就要了自己的性命,一名通力级的武者恐怕是做不到的。
秦瑶道:“虽然赤幽洞试炼规则不允许内息级高手进来参加,但伪装成通力级进入洞内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伪装修为?”马腾东不禁沉吟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位飞刀客是内息级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了。
“不过,这赤幽兽王也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即便是内息级的武者,稍有不慎,也有可能会折在这里的。如今一个月的试练日程才进行到一半,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呢,即使那人要对赤幽兽王动手,只怕也要等到赤幽兽都被杀光了以后。”
“为什么一定要等赤幽兽被杀光了才杀兽王?”马腾东疑惑道。
“赤幽兽都听命于兽王的召唤,一旦兽王有事,就会把众赤幽兽召集在一起,到时候即便是内息级的高手,也会十分头疼的。所以要想杀兽王,必须得等到赤幽兽都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以后才可以。”
听秦瑶说这话,马腾东想起那位一刀秒杀赤幽兽的庚志明,不禁暗暗皱起眉头。
这个庚志明藏得这么深,而且手段又如此高明,还真得很可能是位隐藏修为的内息级高手。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暗中用飞刀偷袭自己的呢?
不好确定。
这种可能性确实也存在,自己跟这人毕竟不熟,更何况对方还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呢。
另外他又想起跟飞云堡几位当家的一起来的那位蒙面人,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据林嘉怡所说,很可能是跟这位蒙面人相关的人把她的雾藤琉给抢去的。而且,她还说,那是一位内息级的武者。
这么说来,这位蒙面人偷偷隐藏了自己的修为,进入赤幽洞来找白银令牌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了。
“那么,秦姑娘你呢?”马腾东盯着秦瑶淡淡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目标只怕也是那白银令牌吧。”
“青铜令牌,我已经锁定一枚了,随时都可以去取。现在既然会有白银令牌出现,”她顿了顿,冲着马腾东微微一笑道,“如果要是你,有机会得到这枚令牌,你会愿意白白错过么?”
马腾东呵呵一笑,他知道,秦瑶这话,是话中有话,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也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马腾东在地上踱了两步道:“我只不过是个通力级的武者,即便有白银令牌,也没法使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秦姑娘你也刚刚才迈入通力级不久吧,白银令牌即使到手,你不也是没法使用么?秦姑娘之所以这样说,是不相信马某吧?”
秦瑶听了马腾东的话,莞尔一笑。
她之所以这样试探马腾东就是想探知一下他的底细,毕竟眼前这人有太多让她琢磨不透的地方了。
以他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很像一位假扮成通力级的内息级武者。
可是此刻对方脸上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在欺骗自己。
这让她越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她一向认为自己非常善于识人,但对于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子,越与他接触,她便越觉得这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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