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不挡道。”女孩说。

“师傅？”小年轻扭头与袁明说，这人在骂人，挡道的不是好狗。

“你傻啊，挡不挡道都是狗，好狗坏狗还是狗。”袁明真的想抽人，挡不挡道，人家都骂人了。

“哦？”小年轻又一脸不知所措望着袁明。

“拿下。”袁明发话。

李诚有些担心，追了过来，毕竟袁明和陆小明是人，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这种邪性之物。

但似乎来晚了一步，小年轻受不了女孩身上的味道，又不能别过脸去，师傅发话又不能不听，只好上手。

“小明，你疯了？”袁明突然喝道。

陆小明居然向一侧退了一步，把道让给了女孩。

女孩回头朝李诚得意地笑。

陆小明还是着道了，他不是女孩的对手。

没醒悟，“啪”一巴掌抽在小年轻的脸上，小年轻才突然犹如从梦中惊醒，看了看自已的位置，好尴尬。

“师傅……”

“别说话，带她回去，枪不要离手。”袁明把自已的枪和陆小明的换了一下。

陆小明瞥了一眼李诚，刚刚是很丢人。

但李诚不那么想，小年轻着道理所当然。

“走……”小年轻用师傅的枪抵着女孩的细腰，推搡着下了楼。

“啊——”制作好奶茶的小妹妹，正端着往楼上走，突然迎面接到了楼上下来的人，且看到了抵在女孩腰间的枪，女孩又向她使了求助的眼色，把小妹妹吓得大叫，花容失色。

奶茶撒了，因为被吓着了，没端住。

“别怕，我是警察。”陆小明掏了证件，继续押着女孩走出奶茶店。

陆小明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清楚，这个女孩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很厉害。

楼上李诚听到楼下的尖叫，以为出事了，跑了下来，看到小妹妹惊恐地蹲着收拾地上撒了的奶茶。

“对不起，麻烦重新再做两杯，我的绿茶。”李诚说着，扭头问身后跟着的袁明，“你呢？”

“随便吧！”袁明回答。

“哦，一杯绿茶，一杯随便。”李诚微笑，缓解恐怖氛围，然后又说，“小妹妹，帮我打一个急救电话，医院的。”

“哦……”疑惑不解，“到哪里？”

“黑色星期五啊！”李诚回答，又重新走回楼上，一路不断摇头，这小妹妹的胆子也真小，那怎么敢用“黑色星期五”作为店名呢？

……

“啪。”

李诚点了一支烟，惬意地抽了一口，闭上眼睛好好回味。

“你抽烟吗？”李诚换了一个卡座，对面坐着袁明，把烟盒递向袁明。

烟酒不分家，一直都是共享的，但袁明却犹豫着要不要接。

“放心，我是好人，烟是好烟。”李诚意味深长地笑道。

自已的心思被人看破，是很尴尬的一件事情，为了掩饰这种尴尬，袁明伸了手，点了烟。

李诚看着袁明点烟，观察了一下他的脸，他的脸很粗糙，健康黑，还有……刀疤，左脸从颧骨位置纵横到耳际的刀疤，新生的肉凸起不严重，但那道皮肉颜色淡了许多，很容易看到。

这副面孔，很像高原上的凶徒。

但袁明却是个正义的代表，且知道一些旁人不懂的门道，比如杀业重的武器，可以镇压住那个女孩。

李诚一边观察袁明，一边等着他对自已进行询问。

“你是怎么发现她的？”袁明说话了，但话题却变了。

“商业秘密，无可奉告。”李诚回答精简，让人无言以对。

神回复，神特么商业秘密，不过，这不是今天的重点，袁明也没真打算得到答案，于是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点头。

随着方才的一幕，就发生在自已的眼前，袁明更加相信，水猩家纺遗址上的事情与李诚有关，甚至就是李诚干的，或许两者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处。

“前天晚上，你在哪里？”袁明取出一个小本子，笔也准备好了，记录的姿势都摆好了。

“前天晚上，让我想想……”李诚回答。

袁明捎头，看着李诚，心想，你特么是什么记忆，鱼的吗？就发生在前天晚上，还不到四十八小时，还要想吗？

李诚要开启胡诌异能了！

作为一名老刑警，什么样的审讯没经历过，什么样的嫌疑犯没见过，套路得了他吗？

老袁叹息，把笔扔下，记个毛啊！什么东西都能往本子上记录的吗？浪费纸笔，还是给国家节省点资源更靠谱。

“你不会说是在家陪老婆睡觉吧？”老袁忍笑问。

“没老婆，人家还年轻，没结婚呢！”李诚一本正经回答。

“那你不会告诉我陪女朋友睡觉吧？”老袁又问。

“嗯……这个可以，对了，就是陪女朋友睡觉！”李诚又正色严肃回答。

老袁脸都黑了，把本子合上了，这家伙居然胡诌都能一本正经，严肃得不像话，不会是国家一级演员吧？

“咦……你不问问我怎么睡的？有没有做运动？什么姿势吗？”李诚又瞪着眼睛问，好像天生对老袁这个职业的人心存抵触。

“……”老袁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审讯中什么样的谎言，什么样的答案都听过，就是没听过这么扯淡的回答。

老袁盯着李诚打量，这个青年越来越看不透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否则老袁真拘了他，不，枪毙了他。

老袁把烟按在烟灰缸里，就像在按李诚一样。

“再来一支，还要吗？”李诚又递烟。

老袁真想打人，可是没理由啊！执法人员不能知法犯法啊！

等老子弄到证据之后，看我不削死你丫的！老袁心里骂道，但手已经自然地伸了出去，取了一支烟。

“这烟不会是有毒吧！”老袁不敢再抽，打着的火又灭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诚。

“不试怎么知道？”李诚回答。

“……”袁明什么都不说了，黑着脸把烟捏在手里，使劲地撮。

老袁不缺心眼，怎么会傻到去试。

试试就知道，要是要毒，岂不是挂了，神特么的回复。

“对不起，我怀疑你和一件谋杀案有关，需要带你回局子里。”袁明拿起本子和笔，站着与李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