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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傍水》第四章 磁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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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聊,便拿马车上的杯子研究磁铁南北极玩。小时候没什么玩具,经常将一群磁铁排了队,利用异极相斥的原理赶着它们向前走过。那时的我并不懂,当电工的老爸试图给我解释原理,但是语言组织能力不行,我听不懂他的表达,只能看着他缠电机里的铜丝,自顾自研究琢磨,没想到今生的小时候又开始拿这个打时间了,但是我已经能用磁电,知道电机为什么会转了。

虽然一切都已经隔世,可是我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免想起从前,那么丰富多彩的记忆,怎么可能忘记?我又开始神游,不小心碰落了一个杯子,赶紧用脚把它往桌子方向踢去,结果就吸在了桌子脚上,没掉到地上,不过掉地上也无所谓,铺那么厚的毯子,估计也摔不坏。

老爹坐到我边上,看我玩,我只能装傻了:“这个东西好好玩啊!呶!”我开始示范。可以想见柯南的痛苦了,装1年级小孩都装上快十四五年了吧?!还得无休无止的装下去,直到没有了柯南迷。我虽然也被拘束在一个小小的躯壳里,不过可以明显感觉到在长大,比他幸运多了。

“山儿喜欢?”我什么时候和你关系这么亲密了?都改叫山儿了?

“喜欢!”总比没东西玩强,如果有电线、灯泡和开关就更好玩了,可惜从哪去找?!然后我转身向娘献宝:“娘,你看!好玩吧?!”

“这是何故?我只道磁石能找铁针,这怎么两个杯子互相顶呢?”显然我娘没有上过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的自然课,但是我不能解释,我还只是一个两岁半的小儿。

“瞧,换个方向就贴一起了呢!”我继续演示。

“这两个都是磁石,所以是这个样子,究竟为何,怕是要回堡里问周师爷了。”看来我爹也没被义务教育普及过,这个社会的科学知识真是欠缺呀!或者说有钱人不屑这种奇淫之技?

我又搞了根筷子,戳在杯子里继续玩我的指南针试验,可惜这杯子里镶的磁铁太大了,又加上它们的重量,不够灵活,而且周围干扰太多,没有办法得到准确的方位,一直在乱转,稍微动一下,便有很大的偏转。我要不要问我爹现在有没有司南,有没有罗盘呢?还是不要问了,等年纪大点再说吧!正想着,现杯子上做的那个标记,居然朝着一个方向有固定的趋势,再拨一下,最后也朝着那个方向转,我往铁桌靠近也如是,奇怪难道这个东西开始指南了?那也太稀奇了吧?!刚才还在乱转的。

我正愣着,我爹也凑上来,看了看我作的那个标记,无论怎么拨都朝着一个方向偏移,我都不知道我标的具体是南极还是北极,只知道是个极性而已,但是我爹看到那标记,马上叫人停车,从小柜子拿出一个东西,叫人去弄盆水来,然后就出了马车。有古怪!我要跟出去!于是我在他后面叫道:“爹!爹!怎么了?”

许是我难得有如此谄媚的时候,老爹一把抱起我,还回头跟娘说:“一起来下来看看吧!”

我们在山边上。山上树木很多。密密匝匝地。多是松柏。这八成是在北方。不然景观怎么如此单调。虽然已经秋初。可是午后依然热。特别是我们穿了这么好几层地衣服。林间还有知了在叫。记得高中生物课本上似乎说知了要到气温高于24摄氏度以上时才会叫。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中午虽然热。早晚倒是满凉快地。比我老家湖南舒服多了。比迈阿密就不行了。在迈阿密时。随处地大楼里都有中央空调将室内温度控制在24度地。我非在衬衫外加件薄外套不可。不然就冻死了。不过一出门就要脱外套。比较麻烦。现在太阳照来。被浓荫挡住。倒觉得有丝丝凉风袭来。很是惬意。我眯起眼睛享受起来。

有侍卫端来一盆水。老爹把开始从柜子里拿出地那盒子打开。放到水里。我赶紧凑上前去看。一个小鱼形状地铁片片。做工满精细地。

“这就是指南鱼?”我娘亲开始问话。难得她也有兴致。

指南鱼?这不就是个铁片吗?难道被磁化了地?我也有些好奇。

“嗯。这就是指南鱼。”老爹一脸献宝地得意样。切!就一小磁化了地小铁片。至于吗?!不过还是装装好。免得穿帮。

“可是现在是午后了。日头在西方。也就是说这指南鱼指向地是西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娘亲也开始动脑筋了。明显嘛!附近有磁铁矿。

“人道这指南鱼是辨方向用的,我家这指南鱼还能辨矿脉,这西方或者东方有矿脉哪!”老爹一脸得意,害得我不好意思打击他,随他逞英雄去吧。于是他找了几人来,吩咐一番,让他们去探矿了。

坐在树荫下,看着从成排的树木间隙里漏下来的淘气的阳光,有点糊涂,我到这个世界后对时间几乎就没有概念了,有太阳的时候还知道中午到了或者傍晚到了,可是确切时间永远不知道如何判断。在古代,一个不是人人都有计时工具的时候,守时怕是很不容易吧。都说守时是帝王的美德,不知道古人的这种美德怎么来,我的这个美德是被头儿强制训练出来的,曾经的我不是一般磨蹭,经常被亲朋好友讽刺,谁想得到我后来的生活是完全准确到了分呢?!后来和她们一起逛街,我走路的度之快,办事之爽辣,谁相信那慢悠悠的我也会有这样一天呢?!看着她们大跌眼镜的样子,实在是好玩呵!那时,闹钟绝对是生活中的大敌之一,很想把它砸了,可是没那个本事,只能天天咬牙切齿地起床上班,现在,竟然开始想念它,想念那忙碌的生活节奏,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这个人可能真的就是劳碌命吧!

稍事休息后,我们继续赶路,那探矿的人会在下一个城镇和我们会合,听说过了下一个镇子,再赶一天半的路就到惊云堡了,让我一下精神不已,漫长的颠簸终于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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