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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地契约》第四章 白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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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山头,晚

初七现料子脸色变化后,马上靠近料子,将头从大石头边缘探了出去

这时,峭壁上爬着两团白色的影子,不停的动弹着,由于正是夜半时分,光线很暗,不敢确定是不是人影,只见那事物每动一下,峭壁上就会传出猛烈的凿刻声,或者是有石头从上面脱落下来。

料子回过头来,看着初七低声的问:“你能看清楚吗?是不是两个人啊?”

后面的秦义山听料子这么一说,顿时一脸的惊疑,随后捅了捅初七,低声的问:“看到什么了?”

初七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疑惑的说道:“好象是两个人”。

料子听初七这么一说,急忙将头又探了出去,不大一会儿,料子回过头来低声的说:“我突然有种感觉,那两个不像是人,一身白衣,就像是一身孝服,我一看到就心里不由的慌,再说这么晚了,谁会到那石壁上不停将石头弄下来,这是在布死亡信号啊!”料子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紧张。

听料子这么一说,秦义山和初七的心上咯噔了一下。的确,这块峭壁本来就充满了诡异,谁看到它都犹如看到了死神,只要它这里坍塌下大量的石头来,就意味着有生命很快要被它剥夺,而且这一死亡信号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意外。

想到这里,三人都是不寒而栗,脑海里都出现了一个同样的问题:“这两个‘白衣人’会是什么来头?难道真的是索命的鬼不成?”

相信这个世上没有纯粹的无神论者,因为每个人在生活中或多或少会遇到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尤其会把一些诡异的、离奇的事情和鬼神联系在一起。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现在就产生这样的心理。

半夜三更在山头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由的不让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一阵心慌。但心慌归心慌,三人却都没有退回去的打算。如果他们有这种心理的话,刚才在石盘上的时候就不会冒险下来。

这三人做事的风格很奇特,在决定做一件事之前,三人一贯的毛病都是喜欢这里推推,那里敲敲。经常会把一件具有重大意义是事情,比如可推动先进生产力、可展先进文化、可加强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的这种大事,都有可能让他们三人推推敲敲的就给荒废了。可是他们一旦决定下来要做的事,尤其是在行动中,那就绝对不会退缩,不管是对还是错,或者是有危险。

记得三人小时侯上学的时候,由于当时在本村没有学校,只能到邻村寨峁村去上学。那时邻村的同学经常欺负像秦义山他们这些外村的学生,在本村同学多次被欺负后,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就看不顺眼了,于是在一天下午,找到邻村经常带头欺负本村同学的三人,要求和他们之间进行一次决斗,看对方敢不敢?结果对方还正求之不得,于是双方就像黑社会似的,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按时到了约好的地点后,一看傻眼了,对方竟然来了五人,个个的小身板壮着如牛似的。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这面,只有料子的身板还可以拿出来撑撑门面,秦义山和初七的身板和对方一对比那就成东亚病夫了。

这个时候按常理来推,三人应该马上夹着小尾巴一溜烟的逃跑才对,可是三人竟然没跑,明明两腿都在不停的打颤,可嘴里的牛皮还吹的震天响,说一定要把对方打的满地找牙。

结果一开战,奇迹竟然出现了,料子的小身板还真不含糊,一下拖住了对方三人。秦义山和初七对付的那两个竟然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可能是被对方应邀前来呐喊助威的,没几下子就被秦义山和初七打倒在地,哇哇大叫。

随后秦义山和初七调转矛头,场面就成了一边倒的趋势。对方一看情况不妙,马上撒腿要跑人了,还幸亏料子手快,死死的抱着对方一个人的腿不放,结果对方的这一人就被活捉了,其余的也不管同伴的死活都跑了。

于是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用武力强行和没跑掉的这位同学,签订了不平等的“二十一条”。记得最后一条也就是第二十一条,,只要只要台湾还回到祖国的怀抱,这“二十一条”就一直有效。

当放走了对方后,料子两腿一软,一**坐在了地上,最后让秦义山和初七搀扶着回了家。原来在双方一开战的时候,料子一下子扑上去死死的抱住了对方三个人的腿,让对方无法分身,这就给秦义山和初七赢来了对付那两个软蛋的机会,结果料子也是饱受对方三人的摧残。

那件事后料子可就是名声大震了,谁见了都的让三分,料子也好像是脱胎换骨了,打架几乎再没输过。反倒是秦义山和初七经常会打输,但也不能让料子知道,因为料子一听自己的两个死党被人打了,这还得了,于是马上就会找到对方,很快秦义山和初七就的送同学去医院。

次数多了以后,量变产生质变,料子就成为了秦义山和初七的打手,害的秦义山和初七反倒不敢和同学之间再生事了。

所以先前在山顶上面,初七将钻杆交给了料子,并让他走前面,这倒不是因为初七和秦义山胆小,而是这样更能衬托料子的形象,挥料子的打手的本色。

现在回到现场,虽然三人的内心极度紧张,但又没有退却的打算,那就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初七低声的骂道:“***,我就不信这里有鬼,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于是三人合计了一下,偷偷的从石头后面探出了身子,猫着腰慢慢地向峭壁跟前摸近,大概距离峭壁六、七米左右的距离时蹲了下来,料子在初七右面的,秦义山在初七的左面,每人之间保持的距离大概在两米左右。

这时看的比较清楚了,只见在峭壁的左边,两个白衣人的双脚离地爬在上面,手里各拿着一根貌似铁钎的东西,不断的将峭壁上凿分离的石块撬下来。在距离两个白衣人脚下一米多的地面上,已经堆了一大堆新坍塌下来的石头。

三人都是屏着呼吸,看着这惊奇的一幕,初七越来越感觉到爬在峭壁上的两个白衣人充满了诡异,就像是两个索命的白无常。初七慢慢的伸手在脚下摸了一块碗口大的石头,随后转头看了看秦义山,秦义山手里的应急灯这会儿一直对着峭壁上的的左边,当然这时还没打开电源。初七转过头去向料子做了个手势。

料子会意,马上站了起来,突然对峭壁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料子喊声马上就在山头上产生了回响,由跟前的山头立刻传到了附近的山头,然后又由附近的山头传到了下一座山头声音远远的传出,在夜空里不停的回荡着。

这时一束光线正照在峭壁前的那两个白衣人身上,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都惊呆了。

原来就在料子喊哪一声时,秦义山马上将手里的应急灯打开,一束光线直冲着峭壁上的人影射去。墙壁上的那两个白衣人突然听到喊声后立刻停止了动作,接着就是一阵慌乱,不断的躲避着照到他们身上的光线,好像对光线很恐惧似的。

在光线的照射下,初七感觉那两个白衣人的动作和躯体,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在一阵慌乱后,两个白衣人停了下来,慢慢的将头转回。光线下两张毫无血色的脸显得更加惨白,吓人。这时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才清楚看到,爬在峭壁上的竟然是两个白纸人,就像是在丧事上烧给死人的那种。

这会儿两个白纸人抬起手臂阻挡着照到脸上的光线。看着面前的情景,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的后背上不由的一阵冷。料子突然低声的问道:“这***是什么高科技啊?”

初七强烈的按着心跳,心想:“这料子是什么眼神,还***高科技呢?这多半是撞鬼了”。

峭壁上的两个白纸人突然身子一晃,跳了下来,站到了峭壁前的地面上,手里各拿着一把铁钎。两个白纸人看让去和普通人一般大小,是由一张很大的白纸剪成,五官和手脚俱全,鼻子和眉毛好像是用画笔画上去的。

这时两个白纸人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空洞”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这里之所以用“空洞”,是因为白纸人的两双眼睛是剪刀剪出来的四个洞。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被白纸人的目光所触,冷得全身打颤,汗毛倒竖。

两个白纸人从峭壁上跳下来后盯着初七三人,一直没有说话。许久许久后,初七壮着胆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这句问话让秦义山和料子听的很别扭,其实初七自己都觉的很别扭,但又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更合适语言。

两个白纸人没有回答初七的问话,而是相互看了看,随后回过头来,嘴角抽*动,露出了一丝狞笑。这让秦义山、初七、料子三人不由的浑身毛。

突然两道白影快的冲向三人,就在这时料子大骂一声:“老子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料子边骂的时候就提着钻杆冲上去,抡起钻杆冲着两个白纸人的脑袋就扫了过去,两个白纸人看着料子拿着钻杆打了过了,快的一缩头躲了过去。料子由于一扫没中,再加上用力过猛,一下让三四公斤重的钻杆向一边**几步,差点摔倒。“**你大爷”料子还没站稳时候就气的开始大骂。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白纸人抡起手里的铁钎,向一边还没站好的料子招呼了过去。初七一看心想不好,如果这一铁钎招呼到料子身那可真够料子受的,时间已经不允许初七在想下去,快的将手里那块碗口大的石头,对着白纸人的脑袋上扔去。

就在这时,一束光线打到了白纸人的脸上,白纸人一惊,停顿了一下,就在这停顿的瞬间,初七扔出去的石头正中白纸人的脑袋。原来秦义山刚才现白纸人好像很惧怕光线,所以在这紧急时刻,秦义山想到了手中应急灯的光线。

白纸人的脑袋被初七扔过去的石头砸了个正着,接着就是脑袋一歪,身子一晃,招呼到料子身上的铁钎一偏从料子的身边滑了下去。在这同时,那块石头砸到白纸人头上时好像没着力似的,继续向前飞去,一直撞到了峭壁上“砰”的一声弹落到了地上。

初七看到这情况后不由的一阵惊奇,突然,秦义山冲着初七叫了一声:“小心”。初七一转头,看到一根铁钎向自己的身上打了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躲避,只是本能的抬手向打来铁钎抓去。

初七的手掌一阵疼痛,打来的铁钎尽然被初七给抓了个正着。初七力想把铁钎夺过来,谁知白纸人的力量大的出奇,紧紧的抓着铁钎,初七几次都不能成功的将白纸人手里的铁钎夺过来,但白纸人也不能从初七手里把铁钎夺回,于是两位形成僵局。

再说料子转回身来后,看到面前一个白纸人晃晃悠悠的,料子马上抡起钻杆一个拨草寻蛇,对着白纸人的腿上扫了过去,谁知白纸人竟然毫不受力,被裹到钻杆上。“砰”的一声,钻杆撞到了一块在地面上突起来的石头上,料子虎口一震,钻杆脱手摔到了地上。

这料子也真是吃饱了撑的慌啊,每次都将自己浑身的力量都用上,这不,损人一万,也自损九千。

料子顾不的疼痛,急忙低头一看,白纸人的腿部被压到了钻杆下面,跟前的地面上放着一把铁钎。料子一愣,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一转回身来时,白纸人好像提前受了重伤似的,自己一钻杆打去的时候就像打在一张纸上,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就是这样的纸人却从峭壁上撬下来那么多石头,当然料子不知道刚才在身后生了什么事情。

料子上前一步,冲着钻杆下的白纸人就是两脚,随即料子就感到毫不受力,就和踢到一张纸上没什么区别。料子疑惑拿起地面上的钻杆,这时白纸人还是静静倒在地上。

料子用钻杆在白纸人的身上捅了两下,仍然不见有什么动静。料子嘿嘿一笑:“他娘的这么不经打”随后俯身在地面上拣起一块石头压在白纸人身上。

料子起身回过头来寻找另外一个白纸人,突然现在不远处,初七摔倒在一边,那个白纸人正将秦义山按在地上,双手卡着秦义山的脖子,情况十分危急。

原来在初七在和白纸人争夺铁钎形成僵局时,秦义山也闲着看热闹,在跟前的地面上捡来了一节枯树枝,随后过来抡起棍子就向白纸人打去,看着棍子就要打上的时候,白纸人突然将手里的铁钎一放手,一转身就扑向了秦义山。

这时秦义山正好右手拿着棍子在空中,左右提着一个应急灯,一时没法来招架,被扑上来白纸人三下五除二就撂倒在地。

再说初七,正在用尽浑身力量来和白纸人争夺铁钎,没想到对方突然一松手,初七立刻失去重心,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就坐到了地上。

当初七再爬起来的时候,看到白纸人正将秦义山按倒在地,一手卡着秦义山的脖子,一手不知从哪摸来一块石头,正要冲着秦义山的头上砸去,初七一惊,急伸过铁钎阻挡,只听“当”一声,石头正好砸到铁钎上,一时碎石乱飞,石头被铁钎嗑到了一边,初七手里的铁钎也脱手,一下子摔到秦义山的身上,还好没有摔到头上,这一刻只是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极其的惊险。

秦义山顾不得疼痛,急忙将手里的木棍和铁钎扔掉,快抓起胸前的铁钎冲着白纸人的身上戳去,白纸人看到铁钎戳来,一侧身就躲了过去,接着一回身两手紧紧的卡住秦义山的脖子。

初七立刻上前去抓白纸人的手臂,还没抓到时,白纸人突然放开秦义山,双手向初七的脖子抓了过来,初七一惊急忙后退,没想到脚下正好有块石头拌了一下,初七又是一**向后摔了回去。白纸人也没追过来,而是一回身又卡住了秦义山的脖子。

秦义山将手中的铁钎扔到一边,双手来掰卡在自己脖子上那个的两只手,刚一触到白纸人的那双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阴冷,自己的两手随即就像瘫软了似的,失去了力量。这时秦义山的脖子又被卡住,不能呼吸,情况十分的危机。

料子看到这情况时,来不及多想,快的跑过来,伸手来拉白纸人的手臂。秦义山看到料子来拉白纸人的手臂,想要阻止,但又叫不出声来,想要摆动手臂,但又无力将其抬起。很快料子的手触到白纸人手臂,顿时一股刺骨的阴冷传到了手臂上,料子的一只手犹如握到了寒冰上,随即整条手臂失去了力气。

料子惊叫一声,后退一步,这个时候秦义山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刻,料子来不及了思考,另外一只手立马抡起钻杆要冲白纸人打去。就在这时后面传来初七的喊声:“小心伤到义山,让我来”。

料子一看初七冲了过来,以为初七要上去往开拉白纸人,急忙喊道:“不要碰他”。

初七上前,“啪”一声打着了火机,冲着白纸人的**点去,白纸一见火马上就燃烧了起来。

原来在初七摔倒的时候,口袋里的火机也掉了出来,正好掉到初七的手跟前,就在初七起身的时候,手上突然摸住一个东西,低头个火机,初七猛然一醒,马上想到了放火烧人。

白纸人现自己的**着火了,马上放开秦义山的脖子,双手赶快拍打着自己**上火,还没拍了几下双手也被点燃了,阵慌乱的手脚乱舞。

初七趁着这会儿功夫马上将地上的秦义山扶了起来,被扶起来的秦义山脸色铁青,不断的喘着气。

白纸人突然转过身来,一脸抽搐,整个身子已经被火烧的不成了人形,样子极其骇人。就在大家还惊魂未定的时候,白纸人突然跃起,向料子扑了过去,料子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团大火向自己扑来,吓的大叫一声,本能的将钻杆冲着白纸人的身上一挑,谁知白纸人身子顺着钻杆向料子的脸上滑了过来。

料子一看有团大火向自己的脸上扑了过来,一惊,急忙扔掉钻杆,抬起手扑打,这会儿料子的另外一只手还不能灵活的动弹,初七看到后急忙过去帮忙。在拍打火焰的时候,料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接着浑身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在初七的帮忙下,一顿手忙脚乱后,终于将扑到料子身上的火焰扑打开来,就这样料子的头还是被燃烧了一块。白纸人很快就被燃烧成了一堆纸灰,最后被一阵山风吹走。

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打斗让三人都是惊魂未定,过了半天后秦义山和料子的手臂才能活动了,几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时料子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还用石头压着一个白纸人,马上对秦义山和初七指着刚才的地方说道:“对了,那里我还压着一个”料子突然停止了说话。原来刚才被压着的那个白纸人不见了。三人马上跑到刚才压白纸人的地方,跟前只有一根铁钎和那块压白纸人的石头,三人不由又是一阵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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