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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警游侠》第四章、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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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城市街头,人来人往,有赶着回家的,有赶饭局的,更有呼朋唤友聚啸一处的,到处都透出一股现代都市的喧嚣与热闹。城北商业街附近,一群妙龄女郎正结伴而行,银铃般的笑声和叽叽喳喳的莺声燕语如情歌般撩动着男人们的心,走在最外侧的是一个格外漂亮的女郎,她长披肩,穿着身时下最流行的米色长裙款风衣,脚下一双俏皮的半高腰短靴,肩挎LV蓝色坤包,每走一步,莲步挪移、纤腰轻扭、丰臀摇晃,那一股妩媚动人的性感怦然四射。

‘嗡嗡’的排气管抖动之声中,眨眼间一辆摩托车就来到了女郎们身边,女郎们还未反应过来,一只手已斜刺伸出,如探囊取物般一把抓住LV的纤细皮带,借着摩托车的冲势一下子就将LV包抢了过来,那漂亮女郎被狠狠地带了一下,猛地踉跄两步,然后‘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脚上的一只短靴如流星般飞出老远,风衣似安全气囊般猛然爆起,最过分的是那一头飘飘秀,现在更象是贞子的帘。

深夜十二点,寂静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快步急走的清脆声音,随着声音的临近,一个窈窕女子肩挎小包款款而来,这是个夜总会的小姐,今晚不知走了什么运,竟然连陪了三个大款客人,每人都塞给她一叠钞票,再加上今晚的酒水提成,她的小包中鼓鼓囊囊的塞了有三千多元钱,她现在还未卸妆的脸上满是得意,嘴中不停地哼着歌。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这小姐满有专业素质的,歌声哼唱得很是好听,动人的声音在静静的夜色中传出老远。再走不远就是自己的出租屋了,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嘴中歌声继续响着,正唱得高兴之时,从一片树影中忽地窜出两个黑影,直奔小姐而来。

姐一声惊叫还未出,一个黑影已经一把抓住小包的皮带往外就扯,另一个则是紧张地往四外观察。

里面可有三千多元啊,小姐怎么能甘心就这样被人抢走,她死死地抓住了小包,就是不松手,嘴中高声喊道:“来人啊,抢劫了!”

抢包的黑影急了,一脚将小姐踹倒在地,用力一拉,却没有拉动皮包,小姐人虽倒在地上,一只手却还牢牢地抓住了皮包带,就是不放手。

这时,那个在旁望风的人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雪亮砍刀,‘噌’的一下蹿了过来,照着小姐拉包的手挥刀就砍。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静夜中响起,再看这里,地上趴着已经痛昏过去的小姐,她的旁边是一只带血的断手,远处两个黑影一闪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王兴冲冲的地走出银行大门,腋下的手包中装着刚取的一万元钱,他已经请了半天假,下午要和女朋友一起去家具城为两人的婚房购买家具。抬手看了看手表,正好十二点,女朋友应该下班了,得赶快去接她,先吃顿大餐,再去买家具,小王喜滋滋地盘算着。

跑着,小王快步走到了街边,然后噔噔噔地顺着台阶走下地下通道。通道中除了两个摆着小摊的汉子外别无他人,小王脸上挂着笑容目不斜视地往那边走去,可别晚了,要是让女朋友等急了,少不得也要被说两句。

刚走过一半通道,小王忽然现地上自己的影子旁出现了两条黑影,紧接着,就听‘呜’的一声风响,小王还未有任何反应,空旷的地下通道中就响起了一下‘咚’的硬物撞击的声音。

过了十分钟,“啊~!”一声惊叫在空旷的地下通道中响起,一个走下通道的中年女人看着眼前趴着的那个后脑流出汩汩血液的年轻男子嘴巴使劲地张着,里面的大舌头、小舌头正在疯狂的抖动。

“唉!真没劲!”飞仔踢了脚地上的小石子,郁闷地对旁边正专心致志地看着鱼漂的易涛抱怨道。

到上海已经七八天了,除了刚到那两天易涛带着飞仔去逛了逛南京路,上东方明珠看了看,就是吃了几顿甜不拉叽的上海美食,飞仔期待中的与上海美女的全面亲密接触一直没有出现,也难怪,易涛整天的拉着飞仔在郊外农庄钓鱼,到哪儿去会美女啊,这里就是连女的都少见,整到这份儿上,飞仔已经是看见个穿裙子的就会流口水了,有时候飞仔都怀疑再这么下去,自己这么个时尚现代酷毙男青年都快变成猪了。

“你怎么就静不下心来呢?”易涛看着鱼漂对飞仔说道。易涛倒是对这样的生活怡然自得,自从失去双亲后,他就开始习惯了寂寞的生活,即使是后来遇到了孙局长,有时他也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静静的享受一下寂寞。经过了这几天的静修,他原本有些嘈杂的心已经恢复了平静,对日后的生活也有了个大致的规划,再干一年,他就准备向局里提出恢复身份,然后调离这个地方,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和阿莺一起过平静的生活。打好了主意,易涛就更不着急了,专心致志地开始钓鱼。

可飞仔就不同了,虽然和易涛一样是自幼父母双亡,但他从小就和各处的野孩子们混得遛熟,等长大了,更是成为了一个到处鬼混的古惑仔,整天在四厅一房出没(四厅一房就是迪厅、舞厅、歌厅、台球厅和恋歌房),而且每次都是呼朋唤友,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声势浩大,要他整天的对着一湖清水,老老实实的看着鱼漂,那还不如扔给他一条游泳裤衩儿,让他下去扑腾呢。

“大哥,要不你给我整把鱼叉,我叉会儿鱼得了。”飞仔实在是呆不住了,不由哀求道。

“行,你去找吧,只要能找着就随便你。”易涛被飞仔逗乐了,转过头来看了眼飞仔。这个小弟虽然一身古惑打扮,又整天满嘴跑火车的,但为人极富正义感,他们两人就是一次在迪厅救一个被流氓欺负的小女孩时认识的,那次飞仔一人对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毫不畏惧,拿着两个啤酒瓶子在桌上一磕,喊了声标准的战场切口:“**你姥姥!”就冲了过去,扎翻了一人后被另三人打倒,要不是易涛赶到,飞仔说不定就挂了,自此后,飞仔就成了易涛的小弟,为易涛鞍前马后的做了不少事情。当然,易涛也没少教飞仔东西,什么擒拿格斗、盯梢跟踪等等飞仔都学得极快,以飞仔现在的水平如果能进警局的话,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警员,不过以他的性格估计没两天就会因为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而被辞退。

飞仔听到易涛答应了,高兴得一蹦老高,‘嗖’的一下蹿出老远。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铃声响起,易涛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他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这个号码只有孙局、黄莺莺和飞仔三个人知道,一般的非紧急情况孙局和黄莺莺不会主动打电话找他。打开短信息,只见短信箱里有一条刚进来的新信息,‘本公司承接各种证件制造,技术精湛,证件可上网查真伪,价格低廉,服务周到,送货上门,联系电话6699669’,易涛删掉短信,打开网络,输入了一个网址,然后在网页上按照提示输入了三层号码,‘叮铃’一声,一封邮件传,易涛打开邮件一看,脸上神色骤然凝重。

‘一个大型暴力抢劫团伙最近在本市出现,改团伙做案手法极其残忍,在半月内实施飞车抢劫、敲闷棍抢劫、入室抢劫、持刀抢劫上百起,八名事主遇害,六十三名事主受伤,涉及金额达七十多万元。经查,该团伙人数大约为十五六人,团伙组织严密,做案过程迅,为了尽快将这个暴力团伙绳之于法,着你赶回本市,暗中调查该团伙犯罪证据。兰陵市公安局!’

“嗷,嗷,嗷,我叉条鱼,我叉条鱼,妹妹你等我拿条鱼给你……”吼着飞仔版的大花轿,飞仔舞着把锈了吧唧的九齿钉耙张牙舞爪地跑了过来。

“你是想叉鱼还是扮猪八戒啊?”易涛看飞仔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找不着叉子,就拿这个凑活了。”飞仔跑到湖边,就要脱鞋下水。

“行了,别下去了,家里有事,我们要赶快回去。”易涛拦住了飞仔,起身开始收拾鱼竿、渔具。

兰陵,长江穿城而过,东面是大海,还有京广火车线纵贯南北,因此极占地利,国内的各种货物川流不息的从长江和京广线运到兰陵,再从兰陵的大型码头装上货轮运往世界各地,同时,各种国籍、吨位的大型货轮每天每刻排着队的在港口卸下装运来的各种外贸货物,再经由长江和京广线送往全国各地。兰陵人就从这经手而过的各种货物中攫取了大量的财富,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级富庶地级市。

城北一间公共厕所里,易涛一身黑衣的站在了一个小格子中,他从脚边的提包中掏出面小圆镜,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面容,看了一会儿,这才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一片刮胡刀刀片,深吸了口气,屏住气息,举起刀片,在自己右眉之上微一使劲,锋利的刀片立刻割开了皮肤,一道血水哗的顺脸颊流下,易涛忍住痛,狠下心来,刀片斜向下划,从两眉间穿过,一直划到左边脸颊才停了下来,瞬间,如注的血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易涛赶紧忍痛集中意念,就见他脸上的那道斜长刀口两侧翻卷的皮肉顷刻间连在一起,再以不可思议的度由血红变粉嫩,再变成与皮肤一样的颜色。易涛小心的控制着伤口愈合的程度,直到脸上剩下一道斜长的刀疤才停下意念催动,他举起镜子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镜子中易涛原先那张刚毅的俊脸已经消失,出现的是一张刀疤斜伸,让人害怕的凶恶狠脸。

‘呼’,易涛重重地呼了口气,只觉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真疼啊,虽说愈合度快逾常人,但那份疼痛还是一样的。这也是没办法,调查这个抢劫团伙,易涛的思路是以恶近恶,只有装成他们的同路人,才可能尽快的将他们的犯罪证据拿到手,为了这个目的,他必须换一副面目,只有这样,在办完这个案子后,他才可能继续在兰陵出没,对他而言,最好的伪装就是在脸上划出真正的疤痕,谁让他有那么个奇异的能力呢。

收拾了收拾,易涛将地上的血迹擦干,戴上个墨镜,拿起提包钻出公厕,急急地走了。

在路边找了个兼卖各种零食、冷饮的移动公厕,易涛从一个满脸憨厚的看不出年龄的女人手里买了张神州行电话卡,在一个偏僻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全新的手机,装上了新买的卡,这是他每次行动前的必要准备,这个卡和手机会在行动结束后一起粉碎,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无论是黑道还是警察。

又找了家照相馆,易涛照了个证件快像,然后来到城乡结合部,从墙上的小广告里选了个电话,跟对方定做一张身份证。过了半个小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中年猥亵男一边踅摸着四周一边靠近了易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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