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明显就是故意的。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合作！”

郑贞很怒，梅姐比她更怒。

面对她们的质问，秦牧只是耸耸肩，没有说话，算是用沉默告诉了郑贞。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贞皓齿咬紧牙关，就像是被骗了，受了极大委屈，眼神也是瞪着秦牧。

秦牧还没有回答，杨姝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郑贞，又看了看秦牧。

然后，眼神直接无视了郑贞，对秦牧说道：“秦先生，久等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秦牧笑道：“怎么会呢，请坐。”

此刻，郑贞和梅姐完全懵了，她们当然认识杨姝，因为杨姝是章远棋的经纪人，而且曾经出手打败过几个大汉，而且人很漂亮，只比章远棋差那么一丢丢，曾被新闻媒体誉为……最美经纪人！

而且，看她的样子和语气，明显对秦牧很恭敬。

这让梅姐内心极为崩溃。

郑贞脸色通红，也是十分难堪。

只不过……她们并不知道，这一切，其实就是秦牧提前安排好的剧本，杨姝虽然是经纪人，但演技相当到位，特别是她直接无视郑贞，跳过她们与秦牧对话。

“秦先生，你看我们远棋符合你们公司的要求吗？”杨姝装作之前不认识秦牧，道：“我知道，在秦先生眼中，我们远棋似乎不太优秀，但我们这次真是带着诚意来的。”

“嗯。”

秦牧只是淡淡点头，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话：“小章挺好，虽然名气小了一点，只是个一线大腕儿，人长得吧也不算太丑，经过我的综合考虑，勉强能胜任吧，只是……”

既然是演戏，秦牧当然要做出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这样才能打脸郑贞和她的经纪人不是？

事实上，郑贞和梅姐已经开始崩溃了。

特别是秦牧对章远棋的评价，让她们很受伤。

什么？章远棋这样的一线大腕儿，只是勉强合格？那我郑贞，三线末位明星，岂不是什么都不是？

什么？你还说章远棋不够漂亮？你是眼瞎还是审美有问题？而且，章远棋都不算漂亮，那我郑贞这样的女人，该丑到什么程度？

她们都是露出惊悚的表情。

这真的是天秀集团的代言合同？杨姝居然这么紧着秦牧，这个秦牧到底是什么人？

郑贞内心是崩溃的，无数疑问。

杨姝听了秦牧的话，问道：“秦先生，只是什么？您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努力做到。”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小章心里理想的代言合同，是什么价位？”

“两个亿……秦先生您觉得可以吗？”

“太多了。”秦牧故意露出不悦的脸色。

杨姝瞬间改口：“一个亿，这已经是很低了。”

秦牧摇头。

郑贞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她很清楚，对于章远棋这样的一线大腕，一个亿真不高，反而有些降低她的身份。

可秦牧居然还是摇头，更可怕的是，杨姝见秦牧摇头，再次开口，就像是害怕秦牧拒绝一般。

“秦先生，这……”杨姝为难，但是她看了看秦牧后，眼神又坚定起来，道：“既然秦先生不满意，那……随秦先生给个价格好了，还望秦先生将这次机会留给我们远棋，好吗？”

秦牧沉默了下，这才点头同意。

一旁的郑贞和梅姐，双眸瞪的如同牛眼睛，就像是看到了极为惊悚的事情。

难以置信。

简直不敢相信。

她们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杨姝怒气冲冲的离去，比如杨姝坚持自己的想法。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结果。

也就是说，现在秦牧可以随意开价，然后签约章远棋。

她们真的想不通，章远棋身为一线明星，什么时候这般廉价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牧点头。

他根本不敢说话，怕暴露自己，因为他看到了郑贞她们惊悚的眼神，这让秦牧很暗爽，所以害怕自己过于激动。

杨姝则是按照秦牧之前的剧本，露出高兴的表情，就像是害怕失去这次机会一般，激动道：“感谢秦先生能给这次机会，我这就回去拟定合同，到时候秦先生过目后，要觉得可以，那我们就可以直接进行下一步合作了。”

秦牧点头，依旧不咸不淡：“那我们合作愉快！”

杨姝走了。

她按照秦牧给她的剧本，成功杀青。

至于效果……自然不用说，从郑贞她们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绝对是杠杠的。

梅姐呢喃，精神恍惚：“这～这都是真的？”

秦牧觉得很爽，也很好玩。

让你们之前爱搭不理的，现在知道错了吧？

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章远棋也不可能廉价签约天秀集团，但秦牧真的很爽，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秦牧，你们真的签约了章远棋？”

“呵呵……”秦牧耸耸肩：“你们不都看到了么？莫非这还有假？”

“这……”

秦牧摆手，看向梅姐，冷道：“行了，你们回去吧，奉劝你一句话，做人不要太自以为是，真的，你们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小明星嘛，真以为有多牛逼？再送你们两个字……呵呵！”

“你……”

郑贞拉住梅姐：“不要说了。”

“可是……”

“是不是觉得我小人得志，说话难听，伤了你们的自尊心？”秦牧冷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今天这一切，其实就是我故意这么做的。”

说完，秦牧直接离开了。

留下郑贞和梅姐两人，一脸的怒火，看着秦牧的背影，她们无话可说。

人家连章远棋都要紧着他，她们算什么？

虽然秦牧故意安排这一切，有点小家子气，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绅士风范，但她们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真的被秦牧刚才的话打击到了。

楼下。

秦牧和杨姝上了车，章远棋就在车里。

“小杨，感谢你为我出气，而陪着我演这么一出戏。”

“秦大师，您客气了。”

一旁的章远棋，问道：“秦牧，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无聊吗？”

秦牧直接摇头，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当然不会无聊啊，这种平淡的打脸，怎么会无聊？反正我觉得很爽。”

“……”

“别这么看着我呀，我没骗你，真的很爽。”秦牧对章远棋说道：“要不找机会你也试试？”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