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研究员，那临床研究总应该有试点的吧，我们江城的君子医院，呼吸内科愿意与你合作，成为研究试点啊。”万国城在给左老看完后，就挤在了陆成身旁说。

语气还有几分讨好，假如陆成是个医生，他还好歹适用于道德绑架，但陆成并不是，他发现自己还真没任何办法。

“那不行，这个文章还没发出来的，动物实验的模型都还没有期刊论证，也还没发表，怎么可以做临床试验了？”陆成又说。但明眼人就知道陆成这话是故意气人的。

你骗鬼了是吧？要是这些都没做出来，你敢这么说？

万国强：“……”

“那预订个临床试验，预订总可以了吧？”万国强咬着牙问。要是这里成了试点，那以后拿药的时候，他们医院就是唯一的正品，这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提前合作，之后拿货也方便好多。

每个科室都会主动地选择一些商家进行合作，当然希望能够有便宜的进货渠道，至于最后上架费用是多少，那就是医院的事了。

陆成说：“这是中医进行的东西，一般的非中医科室是可以接受预订临床试验吗？万教授，你看这针灸啊，香草啊什么的，不都赶不上你的激素嘛，要不我把原材料给你，你去研究研究？”

“这不，中西医结合嘛？最近国家不是大力推进这个嘛。”万国强忍住怒意说，他的表情，再有陆成敢再拒绝就发火的意思。

“那就再看咯！”陆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后，就往外走了出去。

左刚与董晴等人，则是早就围在了渐渐苏醒的左老旁边。

陆成站在外面，看着里面这一幕，莫名地觉得眼角有些发胀，一转头，直接下了楼。

过了好一会儿，庄念才带着她两个哥哥下来。

她两个哥哥都是带着强烈戒备的眼神看着陆成，两人的身子都是不自觉间往庄念的身前站了站，生怕是庄念被拐跑了似的。

不过陆成此时却完全没了开玩笑的味道，他双目往前方看着，也不知道是看向哪里。呆呆地，甚至没注意到庄念几人的到来，颇为无神。

“你是不是生气了？其实刚刚那个万教授也只是一时情急才说出那些话的，你想你身为一个教授，突然被一个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走进来就让他住手，估计你也会和他一样。”

“万教授都亲口对我们说会当面和你道歉的。他也知道不该说你家长辈。但情急之下的口误，他也难避免。”庄念安慰说。

陆成偏过头，淡淡哼了一声说：“他爱说不说呗，反正从来都没什么感觉的。”

“他们什么样都没看到过，谁管他们挨不挨骂？”陆成突然飙出来的一句话，情绪非常浓，而且很呛鼻子。

庄念和庄大炮三人听得鼻子没由就是一酸。庄念这才想起陆成的身世，他是一个孤儿，在整日吊儿郎当，无限逗比的背景之下，或许他一点都没有逗逼的潜质。

“好了，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先下山去了，那个燃烧的皮香，我已经留了一部分。应该够用了。还有我和鲁教授商量好的事，就说我明天或者后天或者鲁教授有空的时候，我再当面拜访。”

“你就留！”陆成一边走一边说。

庄念跟了上去，打断陆成的话：“你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我和你一起走！”本来庄念是想留下来的。

“哪有，一直不就这样吗？你还能下山去么？”陆成转移话题。

“小念，你回来！你干啥去？~”庄大枪当即就说，然后上前就要拉庄念回来。

庄念连忙往陆成身后跑了去，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有些怕的说：“他打我！”

陆成当然看得出来庄念是故意的，当即抬头看了庄大枪一眼：“你干什么？”

“她是我妹！你说我干什么？小念，你快回来。什么就要下山去了？谁让你下山去了？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没我的同意，谁都不可能把你带下山去。”庄大枪挺着胸脯说，一副我占了主场优势模样。

陆成扫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是她哥，然后了？我要是非要把她带下山去了？你又能怎么办？”一副蔑视的眼神。

“那我就能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庄大枪一听，瞬间怒了，你要把我妹带下山，这你还和我怼着干？

陆成当即就接了过去：“正好，那我们正好今天再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庄大枪立刻说。

庄大炮立马用缠着纱布的手碰了碰庄大枪，压低声音恨恨说：“三哥，咱们打不过他啊！你没看到你现在的伤从哪里来的么？”

庄大枪的嘴角立刻感觉到了疼痛扭了一下，正摆开的架势立刻收了回来，但陆成那边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这怎么办？”庄大枪压低声音问庄大炮。

“要不就算了吧，反正小念那么聪明，她能骗的人比我们见过的人都还多，总不至于被骗吧？”庄大炮压低声音说。

“那倒也是，上京的那些！”庄大枪正准备说话。

庄念立刻跳了出来，眉毛一挑地说：“你们都嘀嘀咕咕些什么啊？三哥四哥，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在军营里做的那些破事爷爷不太了解，所以想让我做个思想汇报啊？”

庄念心里有些毛毛的，嗔怪的看着两人，满是怒意，暗说这些话也能说的吗？

“不不不！没没没。小念，小念，你这是说的啥话吗？你看哥是那种老古董的人么？”庄大枪连忙改口。

庄大炮也说：“小念，你同学不是聚会嘛？正等着你了，要不我让人开车送你一程？这耽误了时间可不好嘞。”

“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走，我们走。”庄念颇有几分傲娇地说，那表情就是，还好你们懂事。同时又虚虚地拍了拍胸脯，暗说还好他们没说全。

……

望着陆成和庄念出去的背影，庄大枪和庄大炮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久庄大炮才问：“三哥？怎么办？要不？给爸说？”

“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吧？”庄大枪狠狠地砸了庄大炮的头一下，目光深邃而又复杂。然后似乎想起什么，眼中闪过厉色。

“不过，一个送外卖的？呵呵！”庄大枪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