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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弈》第八章珠中藏灵机 遇贵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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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月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距离故国万里之遥的寒冰北国国都,这里奇冷无比,与故国都城相比倒是另一番景致,这里到处覆盖着皑皑白雪,幻似到了晶莹剔透的水晶城,这里的市井之人衣着打扮与故国相比,贫富悬殊,有的穿着考究得体、华丽厚实、皮领锦袍;有的衣衫褴褛、破旧单薄,粗布短衣。

尤其这里的贵妇皆着色彩鲜艳的锦衣绣服在这单色的冰雪世界间显得格外好看,宛如雪中傲梅一般艳丽,而故国到处鸟语花香,空气温湿清爽,人们的着装独崇青绿纱白颜色,盛夏之时,市井之人皆内着轻薄绸绣锦衣,外罩薄如蝉翼的桑蚕纱衣。

女清秀飘逸,男风流俊朗远处看去恰似天外来客。衣着单薄,冻饿交加的东方躯体犹如铜铸一样不听使唤,他用胸口体温为龙宇取暖,尽可能减少龙宇的冷冻之苦,怀中的龙宇倒也不怎么哭闹,身无分文的他只得用行走御寒,在凛冽寒风中蹒跚徘徊,眼见天色已近黄昏。

此时下起雪来,市井行人渐渐稀少,他悲鸣的仰天暗叹:“先王呀!老臣实实无能,在这偌大个都城中竟为龙宇太子寻不到半寸御寒存身之所,莫不是吾君臣二人今要葬身于此?南宫贤弟,汝与尨宙王子可逃出魔爪?此刻可安然?老朽葬身于此事小,可龙宇太子若遇不测,太子信物玉龙与东珠将托于何人?他年,尨宙王子成人虽有一颗东珠在身却无有玉龙为凭何以笼络天下诸侯?何以服众?救民于水火,齐家复国大业将托于何人?天哪!莫不是真要吾一国百姓永陷沉沦,不见天日?莫不是真要谋国篡位的乱臣贼子称霸猖獗永世?大好的锦绣河山,贤德圣明的新君,淳朴善良的黎民百姓惨遭蹂躏皆为谁之过?谁之错?”不论他如何的悲愤不平,天依旧混混沌沌的下着鹅毛大雪,虚耗殆尽的东方终因体力不支,倒在路旁,不省人事。

怀中的龙宇依旧紧紧的贴在东方的胸口,小小的他又冻又饿,有气无力吮吸着小手,自他离开娘亲,饱食乳汁的滋味亦离他而去,他用东方的鲜血度过命,饮过山间野兽的乳汁,亦吃过东方低声下气为他讨来的村妇之乳,到后来他喝过东方为他煮的米汤,野菜草根汁,未满半岁的他已尝尽人间疾苦,而此时,他岂知死神已步步向他逼近……

东方缓缓睁开双目,一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在哪儿?自己为什么在这儿?”暗自揣摩,眼前的一切如此陌生,他轻轻动了动手抚摸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张温暖柔软的棉锦被,周围暖烘烘的,环顾四周,整个屋子摆设虽不华丽,倒也十分的雅致。

触动神经般得一下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慌忙托起双手,怀中是空的,数月来怀中的小娃从未离过身,本能的急剧起身,怎奈头沉耳鸣不得动弹。凭将全身之力总算挣扎坐起来,他发疯般得到处找寻数月来为之而生,为之可死的婴孩,在他心中这个婴孩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见屋内四周没有婴孩的踪影,内心深处如天塌地陷般得激动起来,他不顾一切的呼喊着:“凝儿,凝儿何在?”其声虽沙哑无力,却十分的疯狂焦躁。

一阵釵环翠响,碎步连连,房门轻轻推开,进来一位上着皮领茄紫色苏绣团花锦棉袍,下穿黑色百褶罗裙覆盖脚面,足登一双轻盈的褐色绣鞋,面容端庄祥和的老妇,她看去已近半百,尾随着一位穿着厚实艳丽绣花夹袄罗裙的丫鬟,看去就知十分的乖巧,老妇见东方呼吸急促的跌落在床脚别,即命身后丫鬟轻扶到床边坐下。

而后,谦和的对东方言道:“老先生,莫急!先生的小孙儿已被丫鬟找来的乳娘喂饱,此刻正在老妇人屋内熟睡呢。诉来真险,若不是,先生的小孙儿小小身体紧贴先生的心房,恐怕汝祖孙二人在先生晕倒半刻就要丧生雪中。

东方听到此处一颗悬空的心这才放下,他慌忙挣扎起身欲跪谢老妇的救命大恩,不想一阵眩晕,差点栽倒于地,本就虚弱的他经过方才的一番激动,已无半点气力,老妇忙命丫鬟重新扶东方躺下盖上锦被,又对东方轻言道:“先生在此好生将养歇息,无需太多礼节,扶危济困亦是做人本分,此等区区小事先生何必总挂心上?”转身命丫鬟去端银耳燕窝粥,而后自去了。

东方食完丫鬟端来的粥饭,体力大增,这是他一生以来吃的最舒服,最香甜的一餐。东方见丫鬟服侍他饮下汤药,收拾碗筷杯盏关门自去,从胸间摸出一精致锦帕包裹的东西,它不是别的,正是“龙眼”般大小的东珠。说起这颗珠子,就大有来头,它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此珠本是兄弟两珠的其中一颗,它们藏着玄机,带着神秘,世人总言它们出自南海之地,万年蚌贝体内,但具体出处不的而知。

举世只有此二珠,它们极具灵性,龙宇太子的这颗名为御霜蔽火赤暖珠,此珠稍泛红光,如遇冰雪寒天可溢出缕缕暖意,可驱火除灾,若遇水涝雨灾时,能防洪排难。尨宙王子的那颗名唤抵暑降水翠寒珠,此珠内含青色,如遇酷热暑天能泛起丝丝凉爽,能止水破劫,若遇旱荒天灾,能凭此珠降下甘霖。

此二珠本分别镶嵌在先王霸气十足的紫金王冠之上和贵气万分的金缕玉带之间。满朝文武从未敢近视细观过,好奇者不过偷偷远窥一二,除了先王与老先王外,无人清楚的睹过二珠的风采,东方怀揣几月从未打开过,若非今日怕在自己昏迷之时,东珠与玉龙有无闪失,绝不轻易观摩,仔细看来果真好宝贝,老妇人只知在冰天雪地中救助了一对身无分文的乞翁祖孙,岂知她救了一位深藏无价国宝的上国宰相及一位国破家亡的太子。

在天寒地冻的君臣若非宝珠暗暗散发暖气,衣衫单薄的一老一小早已命归黄泉了。或许这是先王早做的安排,东方悲由心生暗叹先王的先见之明,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稍有一些体力,只为龙宇而活的他岂能安坐病榻之上?挣扎强撑起身,摇摇晃晃来到门前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由远渐近了,门轻轻的被推开,一位身着整洁干净的妇人怀抱婴孩走了进来,怀中啼哭即止的婴孩不是别人正是数月来与东方形影不离的龙宇。

妇人见了东方,轻施一礼,缓言道:“老先生,这丁点的小人儿说来也怪,救先生祖孙回来之时,那时先生不省人事,我家夫人看他襁褓破烂,衣衫单薄,命人为他替换,谁想竟不让为其宽衣解带,无奈夫人只得作罢。除此之外,他不哭也不闹,听人摆布。

可就在方才有人对奴家轻言先生已醒,这小人儿便大哭不止,举府上下女眷任由谁使出浑身解数亦哄之不住,只得抱于先生,此刻见了先生倒咧嘴笑了,好聪慧的小人儿!”她怜爱的摸了摸龙宇的小脸轻轻还与了东方。

东方如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悲喜交加,数月带着已不再是龙宇太子的东方凝疑东躲西藏到此,凝疑如同长在他身上的重要器官几乎无法分开。只顾怀中的小娃,竟忘了对身旁妇人道谢,猛地想起时,妇人早已放下为东方师徒备好的寒衣悄悄离去了。

仔细看这两套寒衣虽非锦衣绣服,却也是十分厚实柔软的崭新棉衣,由此可见这定是家风淳朴,乐善好施的大户人家。

东方轻轻为凝疑解开衣带更换寒衣时,这才清楚明了的看到了凝疑贴身配带着自己曾在数十年前见过的玉龙,这玉龙几乎相当于传国玉玺一般,没了它就是登上王座亦不会坐太久,大概先王就因不曾拥有它,新登基不久就惨遭国破家亡之浩劫,不想失踪多年的玉龙竟是这小娃从娘胎里带了出来。

南宫王妃仙逝前,东方见过它,此时见它依旧是多年前那样的鬼斧神工;依旧是当年那样的碧绿青翠;只是比当年多了一层暗暗的雾气。

这玉龙的确是当年的玉龙,它细腻透亮,巧夺天工,举世无双的能工巧匠亦难雕琢出这栩栩如生,线条清晰地玉龙,细观其玉质时而如流动的深海之水;时而似皎洁无暇天边之月:时而又像晶莹剔透的寒冬之冰。看到这玉龙东方不禁遐想万千,更觉自己责任重大。

东方换上那件为自己准备的厚实得体的皂色皮领寒衣,顿时甚感轻巧暖和,梳洗一番后,他虽然憔悴了许多,苍老了许多,却依旧不减道骨仙风的智者气度,被东方精心擦洗干净的凝疑,虽十分的清瘦,却眉清目秀,聪慧可爱,一观便知将来定是位俊朗非凡的少年郎。

东方将衣冠整理齐整后,带着凝疑前去拜谢这家主人,他开门细观此府宅院落虽并不算大,但也非寻常人家,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还有一处小巧雅致的后花园,园中尽是各色傲雪寒梅,给这皑皑的白色世界带来了无限生机。他看这院落的布置摆设似曾来过,可他一世清心寡欲,不好为朋结友,先是从师学道,再是出仕为官,直至如今才飘流到此,又何曾到过此地?东方一路行来看这举府上下虽无太多丫鬟家丁,男女老少一并算起不过八九人罢了,但个个谦和有礼,衣着打扮虽不华丽考究,但皆是整洁厚实,见此情此景东方已洞察到这家主人有着宅心仁厚的慈爱之心,做派古朴节俭,又不失风雅。

本不算大的府宅,行之不久见一座极为别致清雅的阁楼便呈现眼前,门虚掩着,东方轻轻推门而进,其内书卷气十足,各类书籍应有尽有,有天文地理之学的、有医药岐黄之术的、还有如何排兵布阵之法等等各类古书典籍,一看便知这屋的主人定是位文武全才之士,就屋中的摆设来看,它雅致但不失新颖,它节朴却带着清秀之气,如此看来这阁楼应该是位温文尔雅的公子所居,东方虽嗜书如命,可此刻只能克制自己的这一怪癖之好,绝不能放纵自己,他缓缓放下欲开书的手,急急转身离开。

当他出门之时,正好一位丫鬟夺门而进,差点撞个正怀。

东方连连低首赔礼,十几岁的小丫鬟见这位气度非凡的尊者对自己如此施礼,反倒有些无地自容慌忙跪地还礼,目不敢直视的对东方言道:“老先生礼过了,奴家实实受之不起,小姐闺房已有些日子不曾住人,今日奉老妇人之命前来打扫,不想竟险些与老先生相撞,该恕奴家的莽撞之罪,老先生倒先赔起礼来,真正折煞奴家。”

东方长者般慈爱的扶起小丫鬟,面带愧色道:“老朽实实老迈无用,不想竟误入小姐闺房,反累姑娘如此,真乃罪该万死。”

善解人意的小丫鬟乖巧的对东方言道:“先生可是来此寻觅上房,欲拜见我家夫人?”

东方捋捋胡须,会意的点了点头。小丫鬟面南指了指假山旁的小径对东方道:“绕过假山便是上房。”

他顺路而行,行之不久,有一座雅而不骄,朴而不浮,华而不俗的上房映入眼帘。他整整衣冠,欲告门而进,门已大开。

其实,府中的老妇人正欲前去探望,不想碰个照面,便谦和的把东方让进了屋内,分宾主坐下,此房是内外隔开的,外堂是会客之用,内间大概是主人休闲用餐之所,至于卧房另在别处,房中摆设朴实无华,又极为大气,桌椅皆是松柏木打制而成,其上雕刻着梅兰竹菊甚为别致清雅。

所有杯盏茶具皆为长在深山中精致竹木雕刻而成,饮茶时,茶水中总伴着淡淡的竹香,把人带到了远离纷扰尘世之外的意境,这样的意境是他多年前与师傅学艺时的意境。

忽然,他想起了多年未见的师兄贺兰清羽,心中暗思:“这不会是师兄的府邸吧?若是师兄的府邸,数日来只见嫂夫人进进出出,师兄又身在何方?莫不是师兄他已……可是总该见侄儿侄女走动?”他暗观老妇人的神色,接人待物虽谦逊祥和,却隐隐中让人感到有些强颜欢笑,面带难色好似有难言之隐,只不愿表露在外罢了。

看这老夫人举止端庄大方,衣着虽既不华贵又不考究,简单素雅,但高贵而娴雅的气质依旧难以掩饰。

是啊!难怪东方看到府中一切的建筑与摆设会想起他的师兄,此处和当年他师傅的住宅一般无二,贺兰清羽是他师傅唯一的儿子,脾性喜好与其父同出一辙,品行耿直淳厚,内心纯洁刚烈,眼中不容半粒沙子,却资质平庸,喜武不好文,当年师傅只得遂他心愿,学业中途弃文习武,另投名师。东方所经过的满屋的精典名籍乃是他师傅所遗之物,成了师兄之女的最爱。只是此女虽然聪慧过人,但不具极高悟性,所以只学的皮毛。

“请恕老身唐突,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带着不满周岁的小娃在这冰天雪地间行走就是再强悍的体质亦难敌严寒侵骨啊,何况老先生骨瘦如柴,加之衣衫如此单薄,可谓险阻丛生!”老妇人的一番言语打乱了东方满腹狐疑的猜测。

东方谦逊起身,深深向老夫人重施一礼,道:“在下复姓东方单名辰,恩人在上,请受老朽一拜。”躬身便拜。

老妇人忙起身将东方扶起柔和的言道:“先生,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但不知先生宅居何处?将意欲何往?老妇人言语不周之处,望先生海涵!”

东方面色凝重答曰:“老朽本是一介寒儒,世居楯宇石门国,只因覆巢之下难存完卵,只得带着父母双亡的小徒万里投亲,可寻亲亲不待,加之囊中羞涩,投店店不留,怀中小徒年幼体弱,在茫茫雪夜中觅不到半寸安身之地,腹内空空冻饿交加,一时心急不觉竟倒在了雪地间,若非恩人搭救收留,我师徒此刻早已命丧黄泉了。老夫人的再造之恩,老朽结草衔环亦难报答。”

“先生言重了,救人于安危乃是天下人尽当为之之举。还是先生师徒洪福齐天,命不当绝。正巧前日老身庙内祈福回转途中,看到不远处雪地间一阵红光乍现,信步近前细观这才发现雪下覆盖老少两人,听家奴言来还有气息,便命人抬回府中,举手之劳先生切莫耿耿于怀。既是偶遇,便是缘分。只是不知先生日后有何打算?”老妇人面带谦祥温和的言道。

东方俯首沉思许久,低沉的答道:“老朽初到贵地,投亲不成,亦不知日后该当如何!”

“先生若不嫌弃,可暂在小宅住下,待家夫与小女回来再做考量如何?”老妇人诚恳的言道。

“大恩已难报答,怎好再做叨扰,何况贵府老爷与千金又不在府中,恐多有不便,老朽今日特来辞行,夫人救命之恩只有待日后再作报答。”东方整整衣冠起身再拜,老妇人忙命人将其扶住。

“先生莫再如此多礼,看这小娃还不足周岁,怎经得起风霜流离之苦?他已是瘦弱不堪,怎忍让他再受饥寒?家夫本是乐善好施之人,若知老身薄待先生,定会埋怨老身铁石心肠,小宅虽清贫些,几间茅屋足以抵御风寒,一日三餐虽粗鄙些可度温饱。家夫与小女已走多时,听人传言前方已不再吃紧,想必亦该回转,待家夫回来为先生寻一好去处,以慰此小娃父母的在天之灵。”老妇人面带关爱的言道。

“唉!连年战乱不止,苦的是百姓,先生如此不幸,老身一家又何尝不是受战乱所累,苦不堪言哪!”她言语中带着不尽的伤感,轻轻弯腰衣袖掩面拭了拭滚动在眼中的泪水。

东方听得此言,一阵暖流遍及全身,同时又对老妇人的伤感陡升疑惑:“老夫人,何出此言?”

“先生有所不知,家夫与小女离家,乃是去了边陲,家夫虽是本朝武将,却也略知治国之道。国中旱涝不均,三年大旱,三年又涝再加三年虫灾,苛政杂税却有增不减,百姓已是苦不堪言,当今王上不纳忠言,还要一味开疆扩土,常与邻邦不睦,挑战争端,没出半载竟将举国上下十四五岁以上男子大多抓去边陲,而今国中除了黄口小儿就是八旬老翁,壮年男丁已所剩无几,田间劳作竟见老弱妇孺,这给本是灾荒之年更添人祸。家夫几次舍生忘死苦谏,不但没得采纳,反倒触犯龙颜大怒,为做惩罚将让老身独生女儿一并押往边陲,家夫父女以戴罪立功之身而边陲服役,可谓凶险万分。”

说着老夫人低首拭了拭眼眶间的泪水,又言:“老身膝下只有一女,聪慧过人,虽为女儿身,可志向高远,自幼勤奋好学,饱读诗书,尤其精通排兵布阵之法,奇思妙想的破敌之计,时而她的父亲亦是自叹不如,马上功夫胜似男儿。家夫时常感叹:‘此女若为男儿,定是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才。倒也罢,远离尔虞我诈官场是非地亦是美事一桩!’小女虽自幼在我夫妇呵护骄纵长大,脾性却不似大家闺秀那般刁蛮任性、任意妄为,亦不像小家碧玉多愁善感、胸无大志。她温顺大度,恭孝贤淑。三月前王上降下罪旨,要家夫边陲戴罪立功,小女则闯殿面君愿与其父同往边陲要塞,一起受过。有女在家夫身边伺奉,时而亦会为其父出谋划策,虽少了老身几分担忧,可战事紧张,刀剑无眼,又是戴罪立功之身,怎不叫人忧心如焚!”

“吉人自有天相,老朽也曾听得传言,此番对阵之敌将帅大多泛泛之辈,虽人众马多,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如老夫人之言,小姐既有经天纬地之才,定会助老将军披荆斩棘,早奏凯歌,但请夫人宽心!”东方宽慰道,沉静片刻,东方见老夫人悲颜稍缓,谦恭轻问:“恕在下冒昧,敢问府上贵姓?”

“夫家免贵复姓贺兰,俗名清羽。”老夫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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