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难道你们真要毁了我们学校才肯罢休！”秦源正和裴静裴长熙吃饭呢，接到了戈辉的电话，一开口便是兴师问罪。

“戈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要毁了你们学校？”

“这时候了你还装聋作哑？外头都传遍了！一中的学生中考作弊？秦先生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可以商量嘛，这么做也太卑鄙了吧！”戈辉简直快要疯了，这是要把他，把一中往死里整啊？

“你把话说清楚，一中的学生作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秦源脾气再好此时也被激怒了。

“哼！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装？你那未来的女儿，裴长熙同学，考试时作弊，被便衣警察当场获，现在外头都传遍了，别告诉我你知道？”

“！”

顿时餐厅的人都看着这个身穿白色衬衫，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人。就连裴静都看呆了，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源。

秦源仿佛根本没注意到那些异样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说到，“我在这里郑重的向你说清楚，我女儿，是被我从学校接出来吃午饭的，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录音了，我和裴律师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

话刚说完，秦源便直接把电话挂了，留给戈辉的只有那仿佛催命符一般的滴滴声。

“到底出什么事了？”裴静倒了杯水递过去。

秦源先是喝了一口，看了看手表，估摸着此时离下午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这才说到，“上午有人考试作弊被抓了。”

“作弊？你是说那个被人带出去的小姑娘？”她们在门口看到有人被扶出去了，还以为是紧张过度虚脱了呢，现在想想估计是作弊被抓吓到了。

“估计是的，刚才打电话来说，是便衣带出去的，当时小姑娘脸色苍白，直接上了救护车，所以我们就没往作弊那方面想。”他们都把便衣警察看成学校老师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大火？谁给你打的电话？跟小熙有关？”刚才那句我女儿，分明就是裴长熙。

“是不是有人说作弊的是我？”裴长熙总算接上了话茬。

“他敢！”秦源还没接茬，裴静先炸毛了，“是谁在那里造谣？”

“嗡，嗡，嗡。”秦源的手机不断地震动，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秦源看了一眼，“哼！吃饭！这些都别管，我跟你妈妈会解决，你下午安心考试，有人找你，你就说不清楚！”他夹了一筷子菜夹到裴长熙碗里。

餐厅里环绕着某个男星的电影宣传主题曲。

“好。”裴长熙低着头机械地嚼着菜，眼眶却不自觉的湿润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下午，她将周悦的那根针丢在镜虚宫，让花翎给了她一根一模一样的普通的针，还插在原来的地方，自己洗漱一番便往考点赶去。

“新闻上已经播了，作弊的是十五中的学生姓王。”秦源说到。

“还好媒体澄清了，学校怎么说？”

“一直打电话过来道歉。”

“造谣的人呢？”

“没说！”

“那算是什么道歉，我们不接受！”

裴长熙默默地看着车窗外一排排往后倒退的建筑，不说话。

“裴长熙你？”周悦看到裴长熙到了学校，非常惊讶。

“怎么了？”裴长熙很无辜。

“我听说你们考场有人作弊？你知道是谁吗？”周悦并没有直接点名作弊的人就是裴长熙。

上一世她一直把刘雪敏那些人当作敌人，因为她们的坏是明目张胆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不是个好人，但自从这两次跟周悦打交道，她才发现，这个人才是最要提防的，这个周悦，自小在社会底层摸爬，受尽人情冷暖，她更懂得伪装，她的坏是别人难以察觉的坏。

把摄像头插到她衣服里，然后告诉外面的人，让他们在考试的时候报警说考场有人作弊！

“我不认识，听我叔叔说新闻上有播，你回去可以看看。”

“都上新闻了？不是我们学校的？”

“好像是十五中的。”裴长熙冷眼旁观周悦将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抽出里面的针，并不拆穿！

“这样啊。快要考试了，你赶紧去吧。”周悦将针捏在手里，拍了拍裴长熙的肩膀！

“算你走运！”

裴长熙虽然走了，但她依然能感觉到目送她离开的是周悦那冰凉的刀子眼！

……

周悦将针插在自己衣服领子里，进了考场。

发了卷子后，她低着头，看卷子。

“你到底有没有拍照，什么都没有！”某宾馆房间里几个人正对着黑漆漆的电脑发脾气！

考场里的周悦听到后，将身子又低了低，好让针正对着卷子。

“你他妈到底再搞什么？玩我呢？”耳机里传来的依然是一顿咒骂声！

“该死！”

“那位考生你在说什么？”监考老师正好听到周悦的咒骂，一个刀子眼丢了过去，吓得周悦赶紧摇了摇头，将身子摆正。

耳机里还能听见对方的骂骂咧咧。

周悦想把耳机从耳朵里掏出来，然而监考老师好像已经盯住她了一样。让她动也不能动。只能一边忍受着耳朵里的噪音，一边想着到底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