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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公阴阳录》第五章 拜师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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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着院前那颗大树微微挥了挥手,想起昔日常常在那里等着梅子出来,心中默念着梅子,你一路走好吧!此时再也没能忍住,两行眼泪悄悄的滚落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去正欲离开,身后却有人直呼:“军娃子,你等一等!”

拭去眼泪侧身一看,来人正是谭公。

他横着一张老脸直冲我走了过来,嘴上问道:“昨晚你们可曾看见啥了?”

我沉了一口气,只好将昨晚之事一一对谭公说了,谭公听后脸色突变,嘴上直呼:“糟了,糟了!”

好半天他才捋了捋胡子,喃喃自语道:“如今看来,非得请他出马不可啊!”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我听到这里突然莫名的冒出了个念头,他莫不是要去五里坡?我当下叫住谭公就问:“谭公,你是不是要去五里坡小庙找皱云飞?”

谭公听了我的话显然吃了一惊,他愣了一下,转身看了我一眼,紧接着走过来拉住我问道:“你咋晓得他?”

我见谭公要寻的人果然是皱云飞,便将那夜小胖撞邪之事也一一说与谭公听了,并恳请谭公让我去五里坡小庙。

想必他请邹云飞前来一定是要收拾那鬼秃子了,一想到那鬼秃子我就暗暗发恨。

谭公看了我一眼,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说:“如此看来,你去也罢,想来老皱早已等你多时了!”

我当即辞别了谭公,让小胖转告我父母一声,便匆匆往五里坡小庙赶了去。

这五里坡小庙距离我们村子有二十多里路,那地方香火极盛,每逢初一十五前去拜神烧香之人络绎不绝。我一打听之下很轻易的就寻到了去路。

区区二十多里山路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我只稍作歇息就一口气寻到了这里,虽然叫五里坡小庙但这里的规模却不算小。

庙宇足足有三栋大楼阁,外墙朱红,层层琉璃瓦包裹下金碧辉煌,巍峨的门楼**肃穆。前门正厅正是那大雄宝殿,几尊大佛帷妙唯俏矗立当中,四周烟雾绕绕,香火不断。我一心寻人,也来不及多看。

多方打听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后院,在一名中年僧人的指引下我寻到了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皱云飞。

“你,你,终于来了,娃子,咳咳咳。”

皱云飞见我被僧人引了进来,当即挪了挪身子,靠在了床头,满脸喜色。

“邹老辈子客居于此,早年间就患病多时,现在已经是无力回天了,请莫多做打扰!阿弥陀佛。”僧人说完便走出去合上了房门。

我见皱老头居然卧病不起,又听那僧人说怕是命在旦夕,一时急得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

皱云飞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他咳了几声缓缓道:“娃子,你,你与我总算有缘,你生有三眼,实属异类怪胎,加之又胆色过人,我这一门木门端公正是,正是你最好的门庭,你可愿入我门来?”

我刚要开口,邹云飞摆了摆手,又咳了几声,说:“你如此怪胎,命数已定,今年正是你逢时眼开之年,若不入我门来,身边亲近之人,往后多有灾祸,娃娃你好好想想!咳咳咳。”

听他这么一说我低头中忽又想起梅子来,顿时也暗骂自己无能,若是能有眼前邹云飞这等本事,岂会眼睁睁看她丢了性命。

我当即定了心,正欲满口答应,可是我这一抬头,只见邹云飞已经垂下了头,好似没有了气息!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垂在床边上。

“邹,师、师父,师父!”我大喊了几声,可是他却已经断了气。

想不到就这么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再与他见面已是永别,原本还打算请他回去帮忙,可无奈却是这般!

我只好跪地磕了几个头,抬头却见他手里握着的木盒子似乎是准备给我的,我会意便取过了盒子,出门向僧人告知了皱云飞的死讯后又匆忙赶回了村里。

谭公早已在村口等候,他见只我一个人回来,探着身子望了望,拉住我便问:“老邹呢?”

“他已经死了!”

谭公一脸惨白,叹了一口气,直摇头道:“天呐,这该如何是好!”

忽然间他直盯着我手里拿着的这个木盒子眼冒金光,谭公张大了嘴,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的说:“老邹把他交给你了,好啊,好啊!”遂又“哈哈”的笑出了声来。

我见谭公如此紧张这个木盒子,一时不得其解,就问谭公:“这盒子,是啥东西,有那么重要吗?”

想那邹云飞临死前也死死抓住这个木盒子,似乎这东西对他来说好像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一般。

谭公看了我一眼,一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军娃,你已经是他的传人了!”

我愣了愣神,我想拜师不假,但是这事情......,我正纳闷,却听谭公侃侃而谈,听完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40多年前,谭公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外地路过停留的邹云飞,邹云飞见谭公颇具天赋,便有心教授他端公术。

邹云飞这一门端公术可不比其他端公阴阳,他这一门乃是专门驱邪治鬼的木门端公术,据说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鲜有能轻易入得门者,但是由于家里人极力反对,谭公也只好做了罢,算是没学成。

而这个木盒子,正是木门端公一支的法器祭印,这在端公一行里就是一种身份象征,木门端公不同于其他端公,不带牛角号子、不配师刀,唯独就带这个木盒子。

邹云飞临终将它给了我,那我自然就成了他门下的弟子了。但是关于这个木盒子的来历,谭公却并不知情,看来也只有邹云飞本人才知晓。

谭公说,有了这个木门法器盒子,再合他与其他端公之力应该就能将那邪祟之物铲除了,虽然我不知道谭公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见他跟邹云飞都如此看重这个木盒子,一时间也如获至宝。

我正欲再问,村里张大娘却匆匆赶来唤谭公回去,说是邻村端公需要他协助做法事。

我看着谭公离去的背影,料想他当年跟我那刚拜师就过世的师父也算是学了一点皮毛功夫,可是我如今虽然得了这个木盒子却什么也不会,不免暗暗叹了一口气。

谭公刚走了一会突然又匆匆赶了回来,他一边招呼我一边对我说:“我真是老糊涂了,军娃啊,关于灰石坟的事,等处理完丧事之后我再慢慢说与你听,这个盒子你一定要好好保管,那老邹也应该能死得瞑目了!”

我点了点头,小心收起了木盒子。

处理完梅子的丧事已经是三天以后了,晚上我左思右想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折腾到大半夜,才终于合了眼。

我睡得正迷糊,突然间隐约觉得有人在一声声的唤我,“娃子,娃子。”

听声音颇为耳熟,正是我那过世不久的师父邹云飞,他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军娃,你已入我门来,可惜我阳寿已尽了,教不得你太多东西,你听好我现在就替你洗身开印,今后我这端公一门就转交与你了,记住桃木盒子一定要好生保管!”

朦胧中也看不清楚师父身在何处,只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我只好点了点头。

忽然间只觉得浑身血脉翻滚,燥热难当,我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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