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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第190章 216章回云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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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你萧先生听出来主意不是我出的,非让我说是哪位大家,我,我就说了是你说的,你萧先生就让我赶紧把你给带过去。”曹参不是有意要卖了刘元,他也知道刘元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在别人的面前那就未必了。

“先生,你是真不可靠。”说好的这是他们师徒间的小秘密,谁都不让知道的。

“让你萧先生知道你厉害,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曹参坚定不承认自己一时没包住,露了馅,然后被萧何再那么一诱一骗,话全都吐出来了。

刘元道:“萧先生比你不好对付多了。”

曹参接话道:“那你能瞒过你家萧先生那么久,也是不容易。”

被刘元不客气地瞪了一眼,怎么说话的呢,怎么叫不容易,就她这外表,她要不是看出来曹参是个接受能力强的,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暴露。

曹参连她杀人的事都猜到了,显然还帮着她瞒着,就凭这一点,刘元就信了曹参。

但是萧何不一样,那可是个正经人,不像曹参这样不正经的什么都能接受,刘元要是不想被萧何死盯着,那就还是装着老实,做出萧何想要看到的样子。

“我怎么觉得你怕萧何多过怕我?”曹参说着说着品出不一样的味了,侧过头问了刘元。

“你不是也怕萧先生。”刘元不客气地指了出曹参也是个怕萧何的人。

曹参翻了个白眼,“那我不叫怕,我那是不跟他计较。”

呵呵……一切皆是借口,不过,刘元想着这该怎么在萧何的面前过关?

“行,到了。”刘元还在思考这个大问题时,曹参将刘元放下了,刘元一看这地方,很安静的,就那么一个破茅屋弄成的凉亭,还挺像模像样的,而萧何负手立于其中,一眼看了过来,端是犀利。

“啊,萧何。”曹参早就过了盘问,笑呵呵地与萧何打招呼,看刘元还没反应过来的傻样,一拍她的脑门,“不就是今天没去你萧先生家上课,还认不出你萧先生了?快行礼。”

刘元挨了那么一巴,恭敬地与萧何作揖,“萧先生。”

“嗯,进来吧。”萧何板着一张脸,看起来还是挺渗人的,曹参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刘元尾随其后。

“敬伯说,发动百姓的主意是你出的?”萧何也不容刘元喘口气,这样的问话已经丢了出去,刘元立刻道:“我是听曹先生提起陈胜吴广两位英雄的事,想他们都是领着百姓一道起的义,县令吧,毕竟是官,也是拿了好处的人,让这样的人拱手让出自己的官位和好处,想来是不愿意的。”

刘元和曹参不用打那么多哈哈,直接了当地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对上萧何必是要修饰一下。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有这样的见识。”萧何笑着轻赞一声,刘元立刻道:“都是两位先生教得好。”

绝不以为那是自己的功劳,一切都只能是这两位先生的。

曹参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刘元这样老实的样子了,想想刘元露爪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哦,是从那件案子之后,他将自己的怀疑与刘元明说了,之后再有失踪的两个人,曹参以为那也跟刘元脱不了干系,自此,刘元在他面前慢慢地显露了她这个年龄所没有的见解与胆识。

曹参从一开始的惊叹,到现在的接受,刘元想要什么样的书,曹参但凡手里有的,都给刘元弄了过来,刘元疯狂地吸收,而且纳为己用,曹参虽然时常嫌弃刘元,实则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萧何道:“我教了你什么我心里有数,不过敬伯教了你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心里正偷着乐的曹参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要跟他算账算账,算什么账?

“秦律,背熟多少了?”萧何说着又问了一句,曹参嘴角抽抽,低着头连话都不敢说。

这就让刘元莫名了,想到最近曹参借回来给她看的秦律,这些秦律都是哪里来的?

惊醒,刘元看向萧何,那些秦律,那些秦律都是从萧何那里借来的,借来的。所以说,因为曹参,她是早就已经暴露在萧何那儿了。

“先生不妨考一考。”暴露就暴露吧,萧何若是一直不知道还将秦律给曹参,刘元还担心暴露这样的自己未免显得智多近妖,萧何不一定能够接收。

但是萧何猜到了这些秦律是曹参借回来给刘元看的还借了,也就是对刘元有了一定刘元所不知道的了解。

这样一来,刘元反倒不担心了。

“很有信心,那我就考考你。”萧何露出一抹笑容,显得就没那么可怕了。

“以身高定罪是为何意?”萧何提出问题,刘元对答,“《法律问答》裁:甲小未盈六尺,有马一匹自牧之,今马为人败,食人稼一石,问当论不当论?不当论及偿稼。又载:甲盗牛,盗牛时高六尺,系一岁,复丈,高六尺七寸,问甲何论?当完城旦。”

刘元以法律问答中的例子回答萧何的问题,萧何点了点头,十分满意,再次出了几个题,自也是越来越难的,刘元对道从一开始的流利,到后来直接答不上。

萧何问完却满意了,“学得不错,后面这几个问题你都还没学过,不懂也是理所当然的。”

要是刘元没有学过都会了,萧何才是要担心。

刘元当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作为一个伪小孩,她没所谓的争强好胜之心,有的仅仅是活下去,好好活下去的一颗心,当然不能学过的答,现在没学过的也对答如流。

她的两位先生,哪一个都不简单,果断不敢让他们捉到辫子,君不见她一直很努力地学习吗?就为了自己看起来“懂”得很多。

“慧极必伤,往后这些大人的事,能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萧何这般吐了一句,曹参想要劝一句来着,而萧何已经再次地冲着曹参,“往后秦律不要再拿给她看。”

还真是白开心了呢,本来还以为萧何也接受了刘元这般好学上进,理应支持的,结果是他不教,也不让曹参教。

曹参立刻反驳道:“学这些有什么不好的,为何不让她学了?”

看看曹参的选择,这样的立场表明已经证明了刘元为何对两位先生,一个选择坦白相对,一个却选择隐瞒,在他们了解刘元的时候,刘元又何尝不是也在了解他们。

萧何道:“我都是为她好。”

“你不教是你的事,我却是要教的。”曹参也是没想到萧何竟然让他带了刘元来是要说这样的话,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敬伯,她是一个女郎,该学的是女红,而不是律法。”萧何见曹参听不进去劝,却并没有放弃,反而是再要劝下去,想让曹参改主意。

“那是你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曹参与萧何的看法本就不一样。

“萧何,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按你想的去做,我也是。虽说我们二人同时收了刘元为徒弟,怎么教是我们各自的事,谁也不用问谁,谁也不用劝谁。”

曹参把话放出去,明显不同意萧何为着一个性别就将刘元给全盘否定。

萧何轻轻一叹,“天下即起动荡,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们不该为着刘元吵。”

……刘元不知该如何说萧何此言的定义,便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先生怎么说都是对的。”

曹参本来挺气萧何这样的,突然听到刘元的话,瞪大眼睛看着刘元,刘元还能不明白曹参这样的意思。

露出一抹笑容道:“如曹先生说的那样,每个人都自己的看法,也有自己的决定,强人所难,皆非先生之愿,也不是刘元的。”

萧何不愿意教刘元那便不教吧,既然刘元这么久的表现都不足以让萧何愿意倾囊相授,只能是刘元自己没本事,刘元既不会怪萧何,也不会觉得那是萧何的不是。

刚刚还以为刘元向着萧何的曹参听完刘元的话高兴了。

“对,强人所难非吾本心,萧何,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刘元。三人行则必有我师,就这份气度,你比得上刘元吗?”

一声声质问,这心偏得没边了。

萧何却拿眼看着刘元,“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

刘元面对这一问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好,要说瞒着他们的事,那其实并不少,但是能让萧何专门提起的事,是指什么?

不解地看向萧何,刘元想让萧何给点提示。

萧何明白了刘元眼神的意思,点了点头,“好,那我这样地说,你为何要杀狱卒?”

此问一出,刘元已经僵住了,本能想要看向曹参,但是好在控制住了,她不能看过去,绝对的不能。

“萧何,你在说什么,什么杀害狱卒?”曹参也被震着了,他以为这件事只有他知道,没想到萧何竟然也猜到了,那这件事萧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阿娘,以后我一定多帮家里干活。”刘元左思右想的,愧疚地冲着吕雉说了这一句。

“好。”吕雉还是挺懂刘元的心思的,知道刘元这是心里过意不去。想到了刘邦,吕雉轻轻一叹。

第二日,吕雉一大早把家里的事里里外外的安排好了,与刘太公说明要往萧何与曹参的府上谢他们相救,刘太公叮嘱吕雉一句让她不要忘了备礼,吕雉笑应着,带上刘元一道出门,不意外又听到刘大嫂骂骂咧咧的。

想到昨天因为糕点被刘元分完了,一群孩子哭了大半夜,怕是吵得刘大嫂睡不着的,难怪一大早就生气。

吕雉早就已经习惯刘大嫂阴阳怪气的样子,牵着刘元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行来,陆续有人与吕雉打招呼,刘家因着刘邦入了大牢,好些人都以为他们出不来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他们,自是十分惊讶的,免不得也好奇地与吕雉打听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吕雉笑笑而只字未提,没能从吕雉嘴里问出原因来,倒是好些人往刘家去,找上刘大嫂与她打听。

刘大嫂就是个大嘴巴的,一股脑把吕雉借了一大笔钱才把家里赎出来的事倒了出来。

至于那笔数目吧,一群人听着都咂舌,那么多的钱,就算把他们全家都卖了也筹不来。还不知道吕雉将来怎么还这钱,也不奇怪刘家的人能出来。

自然还有人想打听吕雉这钱从哪里来的,刘大嫂既知吕雉的钱是与人借来的,又不想帮着还,自是不会问吕雉都跟谁借的,也不会与人说,反倒趁着机会又踩上刘邦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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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乎吕雉也不知图的刘邦什么,嫁了这样的男人,瞧瞧都成什么样子了,想想就可怜!

这一点一干听众都是同意的,吕雉怎么样,嫁入刘家那么多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偏就刘邦不争气,她也好脾气的从来没跟刘邦闹,如此心性,配刘邦这等无赖委实可惜了。

旁人如何暗叹刘元不知,母女已经到了萧何的家里,吕雉十分郑重地与萧何一拜,萧何哪能受此礼,赶紧将人扶了起来,“吕娘子不必行此大礼。”

“萧主吏不愿受恩,那是萧主吏的仁厚,因刘家之事,叫你与曹狱掾费心,我们理当拜谢。”吕雉低眉垂眉,十分感谢,萧何与萧家娘子对视一眼,萧家娘子是很满意的。

上前挽过吕雉道:“娥姁就莫道那客气的话,我们家这位与你家的刘季是什么交情你还不清楚。再说就道外了。”

“嫂子这般说,那我就不说了,这份恩情我们都会记在心上,来日必定报答。这点薄礼,还请萧主吏与嫂子收下。”进门送礼,如何能免了。

萧家娘子看出吕雉是真心实意的,也不说那客气话,“成,你这礼我收下了。”

“我看刘元这孩子颇是聪慧,闲时吕娘子有教她读书?”刘元站在一旁,吕雉做什么她都跟着做,有样学样很是乖巧,萧何就想到之前刘元的自请,方有此问。

“在家时读过几本,识得几个字,闲时教了她一些,学得倒是不错。”吕雉之前确实是有教过刘元,倒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刘元被萧何问起已经眼睛发亮了,难道她不单能得曹参教导,也能得萧何的?

真若如此那就赚大发了!

炯炯有神地盯着萧何,那满目的期许让萧何看得笑了,“敬伯已经说了教你,怎么,一个敬伯教你还不够,还看上我这个师傅了?”

“孔夫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更何况如萧主吏这般的人物。”引经据典外加糖衣炮弹,刘元就不信自己拿不下萧何这个先生来。

萧何点点头,“三人行,必有我师。说得不错,但要做到很难。”

“求学者,最难得的就是不耻下问,自以为才高八斗,读尽天下书,却不知天下书何其多,穷极人此一生也未必能读得尽。”

萧何说到这里感慨甚多,始皇一统六国后以焚书坑儒,烧了多少书,他们这些人能识几个字,已是不易。

“此生不能,愿吾后辈,一偿吾愿。”刘元接过这话,哪怕眼下的世道不可能,将来,未必不可。

本来很是惆怅的萧何听着不禁惊了,“你这夙愿,非同一般。”

秦律明禁藏书,一个人想要读尽天下的书,哪里会有那么容易。

“有了目标,为之而奋斗,难道不是人生在世上的理由?”刘元一向都是定下了目标,然后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而不断地努力,做到!

莫说萧何了,就是一旁听着刘元一个孩子说着大人话的,细细一品刘元的话,倒是都觉得有道理。

“你说说,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萧何笑着再问刘元。

“自强自立。”刘元握着小拳头,不管她是读书还是习武,都是为了自强。

“天下战乱,最该守卫百姓,保护百姓的人却做着伤害百姓的事,不能求人,但求自己。”连亲爹都靠不住,将来等刘邦回来了,事情多了去,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赶紧学本事自保才是蠢。

刘元目标很明确,并且坚定往前,绝不迟疑。

萧何上下打量了刘元一圈,“知己所欲。好,晚上要是没什么事,就来家里,教你识多几个字。”

这样的世道,人都想着温饱,朝廷又□□,就是萧何自己的儿女都没几个愿意读书识字的,刘元愿意,他又与刘季交好,闲时教教刘元也不费什么功夫。

“多谢萧伯父。”听到萧何竟然同意教她读书写识,刘元不是一般的惊奇,终于可以脱离文盲了,激动,激动!

“不可半途而废。”萧何想了想,觉得孩子的定性不怎么样,还是有言在先的好!

“绝不。”刘元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肯定接话,开什么玩笑,这个年月找个先生容易吗?找个愿意教你读书识字的先生就更不容易了。

想想这些年,吕雉是教了刘元一些不错,那都是教着玩的,刘元打萧何跟曹参的主意不是一两天了,是这一回出了事,让他们看到了刘元的聪明,还有刘元一再表露想读书的心,这份心他们看来就是十分难得的。

否则,呵呵,刘元或许得等将来刘邦当上皇帝之后才能名正言顺的跑出来要求识字。

真要等到那个时候,刘元比较关心的更是,她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刘元甩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个问题。

郑重地朝着萧何一拜,“先生在上,受徒儿一拜!”

萧何这回也真是被刘元这动作给看笑了,“你这孩子,哪里学得那么多一套一套的?”

刘元当然不能说上辈子电视上看过不少,吕雉在一旁补充地道:“若是要拜师,只一叩是不够的,还得备下束脩。”

“束脩就免了,你瞧瞧这儿的,就当这是束脩了。”萧何已经抢过了话,指着自家娘子还拿在手上的礼物,权当这是束脩。

“这怎么行!”吕雉第一个不同意,这种事是最不容疏忽的,若是太简单,未免显得不拿萧何当回事。

“是我收徒,我说行就行。”萧何不容吕雉质疑,只管按着他的想法做。然后朝着刘元道:“还有这头,得补多两个才成。”

刘元哪里会不听啊,立刻应声给补上,萧何高兴地道:“好,很好。”

哎哟,真是不容易,来了这大汉那么多年,终于能拜上个师傅,快能脱离文盲了。

从萧家出来,吕雉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一边走在去曹参家的路,一边冲着刘元嘱咐道:“先生愿意收下你,你要记着跟先生好好学,切不可辜负了先生。”

刘元连连点头,这是必须的,千辛万苦得来的先生,必须得要好好地捉牢,绝不能伤了先生们的心。

再往曹参家去,曹参倒是早料到吕雉母女会来,见着刘元也十分高兴,“还记得我们那天去县牢前说过的话?”

刘元当然是记得的,记得一清二楚,一点没忘。

“曹狱掾这是在说什么?”吕雉不解地询问,曹参笑笑地道:“我看刘元这孩子不错,就想收她当个徒弟,教她读读书,写写字。”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吕雉想到刚刚还没平息的心情,又有些为难了,“适才在萧主吏家,元儿已经拜了萧主吏为师,曹狱掾……”

“啊,萧何竟然跟我抢徒弟,真是的,又被他快了一步。那我也不管,刘元是我先看上的,赶紧的跪下,行拜师礼?”

适才想要解释一下,生怕曹参为着这事生气怪罪的,结果倒好,曹参生气是生气的,冲的也是萧何,这急吼吼一副刘元既然已经拜了萧何,那就赶紧也拜他的样子,额……

吕雉觉得手上这礼太轻了?

他们两个字一出,曹参的嘴角抽抽,萧何也似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们的意思是指,另外两个失踪的人,其实不是失踪,而是死了?”

“是。”这人呐,就是不能做亏心事,瞧瞧,瞧瞧啊,刘元这才一做就被人捉个正着,既然萧何都捉着第一个了,刘元也诚实的把另一件事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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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心里那叫一个急的啊,这孩子莫不是傻了,怎么能把这事也捅出来?平日看着挺机灵的,现在竟然犯这样的蠢,不可原谅。

刘元想的跟曹参是完全不一样,她做这两件事本就是同一件事,萧何从前知道却装傻,现在说破了,刘元要是藏一半,将来哪一天萧何又发觉了什么蛛丝马迹,刘元妥妥成了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刚刚没听见萧何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那就是试探刘元会不会如实相告,刘元得了提醒,自是将一整件事都说个明白。

“为何?”萧何只以为刘元仅犯下一件命案而已,没想到竟然不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萧何等着刘元的回答,究竟为什么她要那三个人的命?

萧何的询问,震惊,刘元都看在眼里,刘元平静地道:“因为他们不仅想要旁人的命,更让人屈辱而死。活着也生不如死。”

“先生注意到我身边的阿花了吗?她的母亲和姐姐就是入狱被他们侮辱,最后不堪受辱,案子都未查明她们便自尽而死,落在他人的耳朵里,反倒成了她们畏罪自杀。萧先生,你知道清白有多重?士可杀,不可辱。”刘元义正辞严地朝着萧何说,目光坚定地望着萧何,庄严不可侵犯。

“你可以上告县令。”萧何想到这一点,刘元却露出了嘲讽的一笑,曹参在一旁提醒地道:“上告县令有用?”

刚刚说得很正义的萧何听完立刻闭了嘴,曹参道:“刘元说的是三年前的事了,我自为狱掾以来,也是三令五申,但这样的事,也是屡禁不绝。”

萧何何等的聪明人,话到这个份上,立刻想到吕雉因着刘邦之故入了大牢,刘元这是为母报仇?

一下子看向曹参,曹参明白萧何的意思,隐晦的点点头,萧何闭嘴了。

刘元道:“先生从前不问,这样的事我绝不可能会告诉先生,但先生既然问了,刘元敢做也敢当,先生若因此不喜于刘元,不愿刘元再当你的徒弟,刘元也绝不后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学本事的刘元是为了什么?这份初衷她没有忘。她是为保护自己也为保护家人的。

那三个狱卒,原以为他们得了曹参的告诫绝不敢再缠着吕雉,然他们色胆包天呐。刘元就碰到过他们还欲对吕雉不轨。

这样的事他们也不知做了多少,想想那些受辱的女人要么承受着活着,要么一死了之,绝不可能会将他们供出来。

如此沉默更是壮大了他们的胆子,他们容不得吕雉从他们的手里逃脱,想尽办法的想要捉着机会,如愿以偿。

至于吕雉伤及他们那一个,一个男人吕雉伤得了,三个一起上,他们自问能对付得了吕雉。

正是揣着这样的心思,这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吕雉四周出现,意图明了,而刘元不过是抢先一步,解决了他们而已。

这样的细节,刘元是不会告诉萧何与曹参的,事至于此,他们只需要知道,人是她杀的就可以,杀人的原因,也是非杀不可的。

萧何本来很担心以刘元的聪慧,却行这样的事,怕她的心不正,不端,来日为害世人,所以才要打压刘元,目的皆为刘元。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萧何不能怼上刘元,转问了曹参,曹参装得好好的,乍听这一问,终还是点了点头,“案子是我查的,我看出些端倪来,再试了试,这孩子嘴虽然严,我就是觉得是她干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亲眼看见的。”萧何把这话丢出来,刘元差点给摔了,要是萧何亲眼看见的话,那不是连吕雉做了什么也看到了?

刘元低着头无数次地问自己这些日子萧何有没有露出一点知情的样子?没有。至少她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她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的,那道行根本比不上萧何。

曹参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半天说不出话来,而是怔怔地看着萧何,萧何道:“你也不错,凭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能够想到会是一个孩子所为。”

这件事说来也是因为曹参清楚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人,而刘元正好有这个动机,恰好现场的发现让曹参意识到,杀人者有意要善后,但却善不了。

细细一想里面的原因,曹参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善后却善不了能是什么原因?只能是没有那样的能力,或者不具备条件。

刘元立刻就涌入曹参的脑子里,毕竟左看右看,刘元是最大的嫌疑人,也十分符合想要善后却善不了的条件。

虽然刘元傻装得十分好,曹参就是认准了刘元,不管刘元怎么死不松口,曹参还是用着教人的空隙,一点一点地确定,事情绝对是刘元做的。

四道目光落在刘元的身上,刘元虽然低着头,也早料到会这样,淡定呆着,还是曹参没能忍住地道:“好了,现在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说说看,这一次起义之后,怎么办?”

萧何本来还在衡量的刘元的,结果曹参的话一说出来,他先不好了,“怎么能问一个孩子?”

“又不是普通的孩子,怎么就不能问了?”曹参一向心大,接受能力也十分的强大,听听他这说的,压根就不把刘元当成孩子看。

“那就要看,两位先生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刘元直接无视萧何,反正她这辈子做过最不好的事都叫萧何捉了包,萧何具体怎么看待她,刘元是探不出来。

所以,刘元是干脆不管,只做自己。

曹参笑出声来,冲着萧何道:“来来来,我们好好说说,各位都是想怎么样的?”

这个话题刘元确定以及肯定,曹参和萧何一定早就讨论过,否则他们也不会那么积极地支持刘邦起义。

虽然刘元不确定所谓的起义是谁起的头,是刘邦,或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甚至是两个人一起起的念头,那也不影响刘元笃定这两个人,都不想当一辈子的小吏。

萧何能跟曹参说的话,这个时候却不好与刘元说,刘元看萧何的态度没什么不明白的,摊手道:“先生们想做什么,理当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旁的就不需要考虑得太多了。”

全无追问他们志向的意思,曹参笑了,萧何却半眯起了眼睛,刘元不问,要么是真不在意,要么就是已经清楚他们想要做到什么。萧何本能觉得是后者。

倘若如此,刘元,刘邦,或许这是好事?

“罢了,你回去吧。”萧何确定撺掇曹参的就是刘元,但是他又能拿刘元怎么的?

刘元都已经说了,这些事是她必须要去做的,无论萧何知道之后要如何处置她,是不是再也不要她当弟子,她都不在意。

那萧何除了不教刘元,还有什么威胁刘元的?把刘元杀人的事告发出去?拜托,他现在是要跟刘邦混的人,这还没开始发迹就把刘邦唯一的女儿给告了,他是要跟刘邦混,还是要跟刘邦结仇?

所以,刘元也明白着。萧何知道这件事,再知刘元为何要杀那三人始末,就绝对会三缄其口,就算对刘邦也绝不会提起。事关吕雉的名声和清白,为君子的萧何,也绝做不出毁人一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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