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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非仙》第十一章:白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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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耀在小镇上,月色撩人。六月的晚间,和风徐徐吹过,本应该有初夏静谧味道的小镇因为今晚的杀局变得更加寂静。

一只泛着幽绿的蛤蟆从那南疆女子的袖里跳了出来,硕大的眼睛血红一片,一声低沉的蛙鸣消散于空气中,接着慢慢的少了虫子和初禅的声音。

女子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鲜红的嘴唇发发出难听的一个音节后,又有许多毒虫缓缓从她轻薄的衣衫里爬落到地面。

幽绿蛤蟆在前,毒虫中又以赤红小蛇,金色蜈蚣,白色壁虎,黄色蝎子为最,女子一手抓过正在鼓嚷地幽绿蛤蟆,放在鲜红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口,小声嘀咕道:儿子啊!老娘要的泉水全靠你了啊!“

那只蛤蟆放佛听懂了女子的话一样,不停的眨着血红的眼睛,最后还不忘亲昵的用嘴角蹭了蹭女子的手指。

女子放下那只蛤蟆后,蛤蟆和满地地毒虫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房檐阴暗的角落。

……

刀疤见二十个刺字死囚惨死后,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怜悯与悲伤,反倒是叫二狗的痞子见到如杀神附身的云轲看向自己时,一股寒意瞬间生起,手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见茉莉哭的伤心,云轲理了理额前沾着血丝的短发,对着哭泣的茉莉微微一笑用及其温柔的声音说道:“茉莉乖,少爷在。“

这一声安慰来自对面脸色苍白的少年,刀疤冷笑着,一把扯开持刀的二狗,不见他如何使力,被云轲吓呆的二狗如箭般朝一边的街铺飞去。

“轰“的一声巨响,街铺的大门被这蛮横的力道撞的支离破碎,碎裂的木头溅射一地,反观二狗被这一甩之力生生插入铺子后面地墙里,鲜血顺着他瘫软地身体缓缓流淌。

云轲哈出一口寒气,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微眯着眼的他无论喝酒还是包扎伤口余光都不离开刀疤和负弓的魏南山。

刀疤朝着二狗的尸体轻唾一声骂道:“没用的东西。“

随着一声嘹亮的蛙鸣,山顶上的华服少年终于开始严肃起来,他缓缓拿出那只青花莲笔,笔脱手悬空,快速向山下飞去,非至众人头顶时,无风自动。

方圆十里的土属性灵气快速向着那比剑汇聚,随着山顶华服少年的手指翻飞,带着浓郁灵气的青花莲笔快速的在众人头顶画出带有厚重气息的奇异字符。

一重接一重,整整五重之多。画完后,接过飞回的笔,华服少年脸色惨白的如同重伤处初愈一样摇摇欲坠。

独臂老者赶忙上前扶住,脸色有些担忧的说道:“少主,没事吧?“

缓过神来的少年苦笑着回道:“还好,就是画这困灵符,耗光了所有灵气,接下来就靠你了。“

独臂老者恭敬说道:”少主放心,今晚那秃驴必死。“

少年摆了摆手道:“花了这么多心思布这么个局,希望爹爹高兴才是。”

“少主宽心,三年后的大唐天问,没了这秃驴,魁首定然是小道院的。“

……

刀疤收到山顶华服少年的信息后,不再啰嗦,提着一柄赤红的血刀向站在台阶前的少年一步一步逼近。

云轲用布条把握着雪白刀刃的菜刀的手臂崩紧,深邃的眼瞳盯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刀疤,

他在后退,随着刀疤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退自酒庄台阶处时便站立不动全神戒备。

“咻”

一只带着剧烈燃烧的箭从刀疤肩膀旁边急速向着云轲的眉心射来,箭上的火属性灵力在茨刺破空气的同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炸裂声。

射箭的是在后面的魏南山,这次附带灵气的箭不是之前随手甩出,而是用那张极为夸张的牛角弓满弦射出,威势十足。

火箭眨眼便至,紧随其后的还有那把带着一股血气的巨大血刀。

云轲动了,他的识海也动了,识海里漫天的寒气喷薄而出,瞬间带着一股极寒的气息裹住单薄的云轲。

抽刀,牵引,格挡,一气喝成。

因为有了寒气的原因,箭至云轲三步距离时如玉遇真空,附着在箭上的火属性灵气瞬间熊消失,只剩下箭上的力量直直射来。

云轲抽刀斜斜引开箭头方向,箭头在菜刀面上擦出耀眼的花火斜着向他背后的阶梯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

这一箭之力生生掀翻方圆三步内所有青石台阶,碎石泥土漫天溅射,箭枝更是深深射进泥土当中。

箭枝刚落,血刀便至,一股血腥气息铺面而来,云轲借着自身寒气缓了一缓刀疤攻势,免签格挡。

又是一声阴沉哄鸣声爆,两刀相触,一圈肉眼可见的血气和寒气扩散开来。

云轲一口鲜血从嘴巴喷出,借着之强横的力量飞退向上,整整飞退至院子中央才站稳下来,这一刀之威,把他冰冻的伤口震裂开来,一股难于说清的剧痛出升起,直痛的云轲呲牙咧嘴。

一个照面间,云轲败的非常惨,果然普通人与修行者之间的差距难以逾越。

刀疤提刀缓缓行来,不屑的表情布满嘴角。

“小子,你的寒气确实有些古怪,但在绝对实力面前,省点力气说遗言吧。”

云轲已经没有把握在接刀疤一刀,吃力地再次用寒气冻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盯着刀疤说道:“白痴,我承认你能轻易的杀死我,但是你的智商是硬伤。”

说完还不忘对着怒其横生的刀疤不屑一笑。

他手上的佛珠应声掉落,掉在地上地佛珠快速向中间最大的那个佛头集聚,渐渐一个佛珠拼成的小人逐渐成型,接着柔和庄严的金光从佛珠小人上发出,金光越来越亮,光芒照的整个青山镇如同白昼。

光芒持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渐渐散去,一颗程亮的光头缓缓露了出来,接着是月白色的袈裟,然后是双手双脚。

“阿弥陀佛”

云轲长着嘴巴,双眼蹬的浑圆,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白衣和尚左手拿着条金灿灿的兔腿,右手拿着一个酒壶,笑吟吟的看着坐在地上发楞地云轲说道:“云施主,又见面了,怎么?想通了要随贫僧去长安了吗?”

云轲快速地接受不可思议的一幕虚弱说道:“你觉得眼前的事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吗?“

白衣和尚缓缓转身,看着眼前如同炼狱般的场景,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

刀疤在见到白衣和尚的时候不加任何思索就急速向后退去。

慌张奔逃的刀疤还不忘朝着对面山上大骂:“徐之昂,我草你大爷的,把老子当炮灰。”

而山顶的华服少年冷笑一声小声骂道:“白痴,既然是个局,难道还不明白棋子便是弃子的道理么?“

只见快速奔逃的刀疤和不知所措的负弓魏南山瞬间捂住自己的咽喉,两人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倒在地上急速抽搐,瞬息之间便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两只色彩斑斓的小虫从两人眉心破皮而出,快速飞向隐于黑暗中的那妖艳南疆女子。

棋子的命运往往都是用之其弃之,即使在怎么挣扎,都难逃布局人的掌控,像命运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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