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脸煞白的躺在那里,输了三个多小时的防中暑的液,下午的课算是耽误了,我倒没什么,关键是吴世勋和都暻秀那我实在过意不去。我没把我晕倒的真相告诉谁,因为那太扯了,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小树林,一个老头,用冲击波,给我攻击到了?
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深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城太怪了。
都暻秀是高二的学生,他们班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集会,就道了别,走开了。
他走后,吴贵公子一直在低头看手机,我瞄了眼屏幕,貌似是美术的知识。怪不得人家美术那么好呢。
液还在滴着,我很是无聊,就上下打量起贵公子来。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刚开始没注意,下午贵公子已经换上了校服,他还特意为了这身校服配了双价值不菲的皮鞋。蓬松的粽发因为头微微低下而部分挡住了他的脸,但深邃的双眸依然清晰可见。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我才想起来贵公子上午受了伤,我问:“手指好了吗?”
他在屏幕上滑动的手指突然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急切地说:“没事了。”
他不会认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了吧,我问了这一句是不是加重他负担了。完了完了,我又说错话了……
我表情复杂,长太息以掩涕兮啊。
“嗡嗡,嗡嗡……”忽然,我手机来了电话,顺着兜掏出,是如意给我打的电话。
“喂-——”
“妈呀!筱筱,我听说你打点滴呢,咋回事儿?”她在电话那头很着急。
“啊,没事,就是中了暑,晕倒了。”
“等我,我去看你啊!”
“快输完了,不用——”我看着还有一点的液说。
“嘟嘟嘟——”
唉,安如意总是那么火急火燎。
结果,五分钟之后,要拔针的时候,如意还没来……
这时,我的右手已经全冰,凉凉的药液顺着手和胳膊运到了全身,右胳膊也没知觉了。
恰恰那时医务室的人巨多,护士、医生都在忙着安顿那些水土不服的高一学生,没有一个可给我腾时间拔针的。
怎么办?我挥舞着我还健全的左手寻找着一线希望:“护士姐姐~护士姐姐~”
“别吵。”某人又开始冷漠。头也不抬,继续钻研美术。
“真是的”,我白了他一眼“你行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贵公子突然来了精神,撸起袖子就大步向我迈来。
这下可给我吓够呛,除了拒绝还是拒绝。我就这么一说,你就不能那么一听吗?
“事态”已无法挽回,我只能老泪纵横地接受。
他的眼神开始专注起来,手轻轻撕下胶带,又轻松地拔出了针。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他怎么什么都会?
他单手托着针头,满眼都是“没办法自己太厉害”地神情。
我穿上外套坐起,道了句谢:“谢谢啊,没想到你会这么多。”
他没回答,只是对着针头不住地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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