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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倾天下》第一章 冥河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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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古大陆上所有的河流都是自西向东流向大海,有一条河却是自东向西流向大陆深处,无人知道它的源头是哪也不知道它要流向何地,。

据说河水的比重比其他的河水轻,连羽毛落入其上都会沉入河底,故被称之为羽沉河,河水剧毒任何物落入其中很快便会被其溶解传说只有冥界的船只才能在其上行驶。

相传此河是通往冥界的入口,欲入冥界必渡此河。若想渡河必须支付渡资,否则会被摆渡人无情的抛入河中。

此河位于西荒大泽深处常年被浓雾笼罩,一向被列为生命禁区,走入这片区域的生命都将凋零。没有生灵可以在此地存活,这是一条死河。

河岸两旁开满一朵朵晶莹如玉的兰花,花冠如钟,花茎直立无根腐生在森森白骨之上,密密麻麻与晶莹似雪的花儿相映,薄薄的雾气萦绕其上,美则美矣却透露去丝丝诡异。

花儿很美就像一个个白色的玉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此花名为水晶兰。任何生灵闻到此香便会被其迷住若不能清醒便会沦为其花的养分,花虽美可太过于危险。故而此花又被称为死亡之花冥界之花。

平静的河面上一道涟漪由远及近的从水面延伸,就像有船在其上行驶一般。雾气愈浓,一艘木舟忽的出现在河面上又忽的消失。

涟漪依旧一点一点的向前扩散,月光很淡,清晖倾洒在河面,薄雾笼罩其上那艘木舟再次出现一个老翁站在船头摆弄着木浆缓缓的划动木舟,老翁面白如纸,银发飘散,身如枯骨,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好似没有灵魂一般。

老翁身后站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的身影看不出男女。

远处一个黑色的轮廓逐渐出现,随着木舟的前进渐渐清晰,竟然是个木屋。

“前辈,此处为什么会有木屋难道有人再此居住?”清润的声音从黑袍中传出是个男子的声音。

老翁依旧划着他的船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见此男人也不出声了。

四周静谧,安静的可怕,仿佛进入了一片无声的天地,仿佛在这方天地不存在声音一般,木舟划过水面划开一道道水波,奇怪的是却没有一点水声传出,实在是怪异。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声音忽高忽低飘忽不定,听不出从何传来,诡异至极,她反复哼唱着一段旋律,听不清歌词却又能听懂其意,好像是再说一个故事,一个令人胆寒的故事。

黑袍男人环顾四周额上冷汗直冒,饶是他也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他警惕的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木屋,木舟愈来愈近歌声依旧,一道血色的雾气在河面晕染开来,雾气愈浓歌声愈发清晰起来,黑袍男子的目光愈发凌冽,死死地盯着那个木屋,他的瞬间被吸引住了,那是一朵血色的大花刚刚长出花苞并未完全盛开,只能看到一点血红,淡淡的血雾萦绕其上,淡绿色的花叶包裹着血红花瓣,仔细看去可以看到叶脉里流动的红色的液体好似血管一样。

血色大花高约半米,四周开满了水晶兰红白相映,白雾混着血色的雾气缓缓的散开,白色的雾气慢慢的凝聚成了一个个白色的人影,而那血色的雾气也开始缓缓的移动起来,甜腻的香气混着雾气晕染开来。

黑袍男子痴了他好像看到了一位身着红衣的少女正在花上起舞,在四周无数的白色少女的围绕下愈发神秘,身影缥缈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可怎么也看不见其容貌,黑袍男子忍不住朝那花看去歌声越来越清晰雾气转淡化作一条白绫朝男子飘去很快便出现在面前,黑袍男子痴痴地看着那红衣少女手不由的伸出想抓住那白绫。

帽檐滑落露出了他的面容那是一张俊美精致的脸稍显稚嫩,虽算不上特别惊艳却有着别样的感觉,这是一个少年。

老翁依旧缓缓的划着木舟好似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就当黑袍男子抓住白绫的时候忽然手上刺痛,一滴鲜血落在了白绫之上,而白绫仿佛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迅速后退散开重新化作了雾气,而那被鲜血染红那雾气被四周血色的雾气所围绕渐渐消失了。

男子被刺痛惊醒,不由的心中一寒,刚才那冰凉仿佛连他的灵魂也冻上了一般,若不是清醒过来怕是……想到这男子更是一个激灵,再次看向了那朵血色大花却看不到什么少女起舞只有那红白雾气依旧交缠。

早听闻冥河凶险谁曾想连他都会被这水晶兰所迷惑,可……那到底是何物?

木屋的门缓缓的打开了,黑袍男子的目光很快便转向那正在缓缓打开的木门,他死死的盯着木门,连呼吸都变得凝重。此乃冥河,冥界入口,能在此地生存必定不普通,那血花必定不是凡物,而摆渡人从头至尾并没有一点奇怪……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提着水桶走出,他慢慢的走到河边将木桶放入河中然后提起了半桶河水,就如平常人一般。

黑袍男人的目光看向中年男人目光更是凝重,这水……这男人怎么……他是谁?

他眉头皱了皱,伸手拉了拉黑袍的帽檐将脸罩在了黑暗里,四周的歌声在中年人出现的瞬间便戛然而止,静的出奇。

中年人提着水桶走到了血色的花旁,拿起水瓢将河水浇在其根部,这花好像便是他养的。

老翁涣散的瞳孔突然发出一道精光,转头盯着那个中年人却在看到中年人的时候重新恢复了原样继续看着前方划去。

黑袍人看着那个中年人,目光不由的再次看向那朵血花。这花实在是太美了,美的好似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

中年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好似没有看到他们一样。提着桶又走进了木屋,关门的刹那看了黑袍男子一眼随后门便关上了,那一眼仿佛便是一个世界,如潮水一般将黑袍男子笼罩,那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灵魂,黑袍男子双手掐诀低吼一声,“铩!”脖颈上一个环形玉坠散发出冰蓝色的光,刹那便化成一到流光点上了他的眉心,“叮。”玉坠开始出现了裂纹。威压散去,黑袍男子额上汗水滴落大口大口的喘气着。

低头看向脖颈上的玉坠神色凝重起来,这古玉可是圣品,可那一眼就仿佛被什么庞然大物盯上一般。

中年人进去的瞬间歌声再次响起……

老翁转头苍白的目光看着男子,开口道,“这不是你可以触及之物,莫要执着于此。”声音沙哑犹如喊破了嗓子的人一样,这是他千年来第一次出声感觉很是别扭,他本没必要去说这些,但是他能感觉到或许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老翁转身目光空洞的盯着远方,划动着木浆。

木舟经过了这个木屋继续朝远方驶去,“如此美丽,可惜了……”

木舟又凭空消失了,一道涟漪继续朝着远方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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