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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海盗大劫掠》第二节 北欧海盗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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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历史的不断演进和社会的不断发展,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模糊的边界逐渐明晰起来,形成了三个国家:挪威、丹麦和瑞典。因此,中世纪时期的维京人,根据其国度主要分为三支:挪威维京人、丹麦维京人和瑞典维京人。

北欧海盗,始名于8世纪末,维京人是其主体民族,也被叫做诺曼人,为日耳曼人的北支,生活在北海沿岸及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欧居民在部落首领的带领下,组成船队,在不列颠岛及欧洲大陆沿岸一带,开始抢掠财物的活动,后又登上陆地,攻城掠地,杀人如麻。因为这些海盗的航行路线多是南下,故称之为北欧海盗。后来在法兰克国王查理二世“以夷治夷”的策略下,大批海盗定居诺曼底平原。

如果说在用暴力征服欧洲之前,维京人是充满活力的商人,其先后与多个欧洲国家建立了良好的商业关系,那么,从公元787年开始,他们便成为被欧洲它国公认的十恶不赦的掠夺者了。在这一年,北欧海盗首次攻掠英国。这骇人听闻的闪电洗劫,拉开了维京人征服欧洲的序幕。

在对外扩张过程中,原本成型的三个国家有着各自不同的道路:挪威维京人向不列颠群岛和地中海附近掠夺和侵略;丹麦维京人进攻西欧大陆,沿着欧洲的几条大河纵横掳掠;而瑞典维京人则向东来到斯拉夫人的部落,建立起俄罗斯帝国,成为新的民族。

让我们先从挪威海盗的扩张说起。

史料记载:维京人兴起的初期,挪威维京人就在荒无人烟的苏格兰北部如设得兰群岛、奥克尼群岛、赫布里底群岛一带定居。8世纪末,挪威人开始出海冒险进行海盗活动。当时,他们的势力和规模都无法与丹麦人相比,所以,他们以先占领的北海西部的奥克尼群岛和法罗群岛作为基地,疯狂地向不列颠及西欧其他地域扩张。

说起挪威海盗的扩张一个人不能不提起,他便是9世纪末的挪威“金发王”哈拉尔德。其出身于皇室,祖先在挪威史上赫赫有名。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挪威历史上众多小国王中的国王。

金发王哈拉尔德的父亲“黑王”哈夫丹尽管只是挪威众多小王国中的一个国王,但是他所占有的西福尔地区是挪威最好的区域,它地处奥斯陆峡湾的西海岸,自然条件得天独厚,居民生活繁荣昌盛。他在统治时期,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对周边小王国的征战、征服和扩大自己国家的疆域上,在40岁去世时,留给儿子哈拉尔德的,已是个很富裕的小王国了。

哈拉尔德10岁继承王位,12岁时亲政。从小在宫廷中长大的哈拉尔德,在刚开始登上王位时,并没有树立要统治整个挪威的野心,这种巨大的野心和后来的横征暴敛是一夜间奇迹般萌生的,据说是来自于他当时的未婚妻,一个叫居达女人的刺激。

美若天仙的居达,也是挪威一个小王国国王的女儿,她对哈拉尔德派来求婚的人说:假若哈拉尔德想要娶她,必须等到“他为她统一了整个挪威之时。”

对于傲慢的居达,哈拉尔德沉思良久,竟然接受了她的条件,并对她充满感激之情。因为正是居达的订婚条件使他清醒,让他想到了一个国王的职责和定要统治整个挪威的重任。

哈拉尔德本是一位身材健美又爱修饰打扮的美男子,此时他竟发誓:“在整个挪威被我征服之前,我将不再修饰打扮,也不再修剪我的头发。”不久,他就掀起了向北袭击的狂潮,向邻国发动了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战争。在战争中,哈拉尔德采取了海盗式的做法:凡是他的士兵经过的地方,都变成了血与火的战场,许多村庄成了荒野,邻国都称其为“海盗国王”。征服北方之后,紧接着哈拉尔德率领着他的海盗舰队,又向西海岸大举进军。在哈拉尔德旋风般的猛烈攻势下,那些负隅顽抗的人,在斯塔万格附近的大海战中被全部歼灭。

此时的哈拉尔德,满脑子都是扩张的*和极度的野心,并开始实施更大规模的疯狂征服。在哈拉尔德10年征战中,果然不修饰、不剪发、任凭一头金发像狮子般狂论飞舞。当他如愿以偿终于统一挪威成为挪威国王后,手下人为他梳头剪发时,送给他一个著名的绰号“金发王”。

哈拉尔德成为挪威国王后,手中的权力达到了顶峰。为了摆脱他骄横跋扈般的统治,追求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从挪威、丹麦和瑞典的各民族中涌现出一批不甘逆来顺受的冒险家,他们开始疯狂地向外拓殖,成为令人恐惧的海盗。这一过程延续了一个世纪之久。

从公元839年起,挪威人不像以前那样把劫掠的范围设定在爱尔兰沿海地带,他们长驱直入,烧杀抢掠,一直攻打到都柏林城下。与此同时,有一支丹麦军队也从英格兰进攻爱尔兰。挪威人和丹麦人在都柏林城下进行火拼,战斗进行的激烈而残酷,挪威人击溃了丹麦人。

公元852年,挪威的势力初具规模,当时的国王奥拉夫亲自率领重兵进攻爱尔兰,血洗都柏林,并且在爱尔兰建立起挪威人的王朝。挪威人又以爱尔兰为基地,大举讨伐苏格兰,由此便占领了苏格兰的大部分土地。

公元874年,大批挪威维京人到达冰岛定居下来(其实公元825年他们就发现冰岛了);公元907年,他们以7000艘战船和8万人的部队攻击君士坦丁堡,不过他们被拜占庭皇帝以最优惠的贸易条件成功收买;公元911年缔结《圣克莱尔协议》后,才开始在法国西北部塞纳河口一带的诺曼底地区定居;公元982年,从挪威迁移到冰岛的挪威人发现了格陵兰,随之越来越多的挪威维京人来到格陵兰,于是,从1261年起,格陵兰成了挪威的殖民地。

准确地说,最早发现格陵兰岛的,是一个因谋杀罪名被判处流放三年,必须离开冰岛的挪威人,名叫红发埃里克。他是北欧海盗中为了避开法律的制裁和获取自由和财富,一次又一次向海外寻求发展的机会,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寻找新的国度,开辟新天地的杰出代表人物。

因埃里克生了一头鲜红如火的头发以及一触即跳的性格,再加上他暴躁、冷酷的嗜杀本性,于是就有了“红发埃里克”这个绰号。

埃里克出生于公元950年。从他的先辈算起,就是个崇尚武力的家庭。他和他的父亲都因为杀人,而被迫离开挪威。来到冰岛后,红发埃里克继续着他在挪威时的嗜杀行为,因报复邻居,再次杀人。982年,因谋杀罪被判处流放3年,必须离开冰岛。于是,他决定去重新寻找一片能让他自己充当统治者的地方。

经过长时间的海上漂泊,终于找到了一处宜人的海湾。那块地方在地形上不仅可以防御北极寒风的袭击,而且在北极短暂的夏季还长满青嫩的植被。他们在此地建造了房屋。埃里克明白,尽管这里的冬天比冰岛更为严酷难挨,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冰雪,但这片冰天雪地的荒原,总算是属于自己的领地。埃里克放逐期满后,在返回冰岛前,将这片长满绿色植被的地段命名为“格陵兰”意为“绿色的土地”。

许多年后,人们才知道它是地球上最大的岛屿,面积达217.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冰岛面积的20多倍,挪威面积的5倍多。

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早在哥伦布之前500年,红发埃里克的后裔,莱夫?埃里克驾驶维京人著名的龙头船驶向过美洲,可以这样说,史上最早发现美洲大陆的竟是北欧海盗。

当挪威海盗攻掠不列颠及远征冰岛的同时,维京人的另一支——丹麦海盗,开始对西欧各国进行了猛烈的扩张。他们的兵锋首先指向爱尔兰,然后从爱尔兰转向英格兰、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等众多国家。

维京人刚刚来到爱尔兰时,只是把那里当成袭击英格兰的跳板。当时,维京人在英格兰占领的地域是英格兰的东北部约克郡和诺福克一带,实行的法律是丹麦法。每年周边地区要向他们缴纳大量的赋税和保护费,史称“丹麦金”。维京人每年都要驾驶着他们的战船来到英格兰烧杀抢掠一番,然后再掠夺大量的财物,数月后,带着战利品再回到爱尔兰。当时爱尔兰岛上的居民不多,但这片土地却异常美丽富饶,于是,8世纪末,挪威海盗亦闻到了这块“香肉”,蠢蠢欲动驾驶着他们的龙头船与其“伙伴”——丹麦维京人争食来了。由起初的小股骚扰发展到大规模的军事征服。

讲到丹麦海盗的扩张,显然要跟法国联系起来。法国是北欧海盗进攻的重灾区,法国人深受维京人的凌辱和蹂躏。同时,法国人民在查理曼大帝的带领下,同维京人展开了保卫家园的殊死之战,取得了可歌可泣的壮举。

公元751年,欧洲史上著名人物梅洛温王朝首相“矮子丕平”在教皇的支持下,废黜了梅洛温王朝末代国王,创建了加洛林王朝,他当上了帝王。丕平死后,法兰克王位由其儿子查理曼与卡洛曼两兄弟继承。不久卡洛曼病死,查理曼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法兰克国王的唯一统治者,史称查理曼大帝。他是中世纪欧洲武功最盛的君主,统治46年来,东征西讨,威震天下,建立起一个囊括今天的法国、瑞士、荷兰、比利时、奥地利以及德国、意大利的大部分地区的庞大帝国,被加冕为“罗马皇帝”。

公元810年,维京人开始攻入法兰克王国的腹地,他们在法国的土地上恣意横行,随心所欲地侵占城市。

查理曼大帝,这个声名远播的“罗马皇帝”,目睹了维京人的船只如同乌鸦一般航行于英吉利海峡之时,他束手无策,大多数情况下只能采取守势。因为他的百万大军,面对着维京人密如蝇蚊没完没了的骚扰与攻击,全然派不上用场。

维京人的扩张有他的特点,即猛烈性、连续性、自发性与无规律性。他们就像是一群蛰人的马蜂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成群结队地从海峡深处窜了出来。这些海盗从来不跟你宣战,也从来不会由于存在什么矛盾才会来骚扰你,这些对手常常无因而来,带着财富而去……据说不可一世的查理曼大帝,面对这种情况,竟然悲愤得流下了眼泪。

吃一堑长一智。为了有效地阻挡住维京人的入侵,查理曼下令组建舰队,成立了一支初具规模的法国海军。当然他最擅长的还是陆战,他曾几次指挥法国军队围剿堵截登陆抢掠的维京人。在强大的法兰克军队打击下,维京人只能采取游击战术,进行零星的抢劫和骚扰,而不敢与查理曼大帝的军队作正面的较量。在查理曼大帝时代,维京海盗们虽然野心勃勃,但始终未敢大规模入侵法国和欧洲大陆。

如果说查理曼大帝在位的时候欧洲人遭遇的还只是小规模骚扰的话,那么到了查理曼去世后,事情就变得愈发糟糕了。据历史记载,在40年的时间里,巴黎就被围攻过4次,洗劫过3次,焚烧过2次。

公元834年,丹麦维京人驾驶着几百艘船溯易北河而上,抢劫了今日德国的汉堡,法国的鲁昂、图尔、沙特尔也连续遭劫。

公元845年,丹麦海盗船长拉格纳率领着120艘战船来到了巴黎。兵临城下之时,当时的国王秃头查理组织队伍进行抵抗。由于他用兵不当,很快,法国人就被丹麦海盗打败了,有100多人成为了俘虏。

残暴的拉格纳以100多位战俘当祭品,在塞纳河沿岸举行了盛大的祭祀仪式,表达他们对伟大的战神奥丁的忠诚。这些可怜的法国士兵被这帮残忍的海盗在家门口绞死了。

丹麦海盗冲进巴黎后,杀人抢劫无恶不作,整个巴黎陷入一片黑暗。秃头查理吓坏了,他提出用7000磅法兰克银币的巨额赎金来换取这群魔鬼的离开。这群丹麦海盗本就是为钱而来,于是拉格纳欣然接受了谈判条件,在离开巴黎的时候,拉格纳还从巴黎城门上取了一根木条,作为这次胜利的纪念。

公元864年以前,秃头查理的政治地位并不稳固,他的领土曾多次受到维京海盗的猛烈袭击,当丹麦维京人大肆向法兰西进攻时,秃头查理为了能够阻止维京人劫掠风潮,想尽了一切办法。他建造了许多要塞,并与维京人谈判,甚至收买一些丹麦首领,想游说他们放弃进攻。

秃头查理去世后第二年,他生前与丹麦维京人签订的那些军事和外交协议已无法保护法兰西王国。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维京人的扩张步伐。此后整整40年成为了法国人挥之不去的噩梦。丹麦人蜂拥而至,溯塞纳河而上,直达法国核心地区,开始大举进攻法国。

历史上的一次著名的巴黎围攻战,是丹麦首领西格弗雷德在公元885年率领丹麦维京人抢劫了鲁昂等之后,乘船沿塞纳河直驱巴黎,企图一举攻下法国首都的殊死之战。这支海盗队伍拥有700艘战船,载有3万多名维京战士,以排山倒海之势杀气腾腾地来到了巴黎城下。

大战在即,巴黎城里的居民反而变得异常团结和勇敢,纷纷表示,誓与巴黎城共生死。然而,海盗的首领西格弗雷德并没有立即进攻,因为他们的主要攻击目的不是来消灭巴黎,而是来掠夺所需的物品或

通过巴黎寻找通路进入马恩河谷,那里的城镇土地肥沃、粮食富足、气候温暖,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丹麦维京人梦想着能在那些恬静的法国乡村过冬,而像卢瓦尔河和塞纳河以及连结巴黎城堡的其他几座小桥,却阻扰了他们向上游行驶的步伐,因此丹麦人知道,要么通过殊死大战来打通通往上游的通道,要么让巴黎人屈服投降,让维京海盗们自由地在塞纳河上通过。

因此,维京人并不打算在巴黎人身上花太大的力气和时间。西格弗雷德向守卫巴黎城的奥多伯爵和教会领袖约斯兰大主教建议:“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们让开巴黎城,这是我们赐予你和你的信徒的怜悯之心。屈服吧,我们是不会侵扰你们的,只想请你们提供一条通往上游的通道。”

法国人拒绝了维京人的建议。并且约斯兰大主教还郑重地对西格弗雷德说:“法兰西的王国版图延伸到君主、国王和上帝统治下的所有土地。王国不能被毁灭,你们也休想踏入这块土地半步,巴黎人会通过坚守来自救的。”

很快,西格弗雷德命令,用数以万计的人马,扼住了塞纳河的咽喉。

第二天凌晨,维京人开始进攻了。巴黎人在奥多伯爵和约斯兰大主教的带领下也不甘示弱,弓箭、石头、、火球从巴黎城中飞到了维京人的船上,维京人死伤一片。后来,丹麦维京人开始用铁器猛击城墙,巴黎人便从城墙上往下倾倒沸油和燃烧着的沥青,将北欧海盗的头发连带头皮全部烫焦,死伤不计其数。

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北欧海盗改变了战术,将驻扎在塞纳河岸的维京人把巴黎团团包围起来。他们在城下挖战壕、征给养、封锁河道,堵住了巴黎通往外界的道路。双方进行着漫长的拉锯战,战局几乎僵持了一年。

公元886年9月,西法兰克国王“胖子查理”得到奥多伯爵的救援禀报之后,日夜兼程,率军回援。可是战斗中仍然无法扭转巴黎被陷的危险局面。无奈之下,他只好付给丹麦人700磅白银作为赎金,请求其离开巴黎城,并且授权海盗们去劫掠当时正在叛乱的勃艮第省。

除此之外,英格兰亦难逃丹麦海盗的践踏。公元788年左右,一伙丹麦海盗洗劫了多赛特郡,从此该地区就受到不断的骚扰。维京海盗的扩张与其他海盗不同,他们除了要得到赎金,还需要地盘。被侵略的国家和地区在抵抗无能的情况下,只能缴纳赎金来换来和平。但钱能解决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维京人离开后,大凡还会卷土重来,他们没有信用可言,其目的欲将不列颠诸岛占归自己所有。

从公元835年开始,丹麦维京人对英国发动了多次进攻。他们溯泰晤士河而上侵占了沿河的岛屿,并以此为据点向内陆扩展,在此后的30年内,他们连续劫掠了盎格鲁——撒克逊南部和中部的许多地区,几乎占领了英格兰的近一半领土。

公元867年左右,维京人已经逐渐地征服了诺森布里亚,包围了麦西亚王国,并且已经在约克和诺丁汉安营扎寨,甚至到达伦敦和剑桥了。

公元871年,丹麦海盗占领伦敦,英格兰已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在这危难之中,一个伟大的国王挽救了英格兰,他就是被后人颇为敬仰和怀念的阿尔弗雷德大帝。

公元878年,阿尔弗雷德大帝在伊盛尼战役打败丹麦人,在当时他不得不利用巧妙的“分土而治”的策略,迫使对方于次年签署了《威德摩尔和约》,从而使阿尔弗雷德获得对本国及邻国麦西亚的统治权。必须说明的是,他与丹麦海盗签署的和约中也包括对对方的赔偿。按照和约,丹麦人将正式控制英格兰北部的大片地区和东部一带,历史上称之为“丹麦区”,包括约克、诺丁汉、林肯、莱斯特、斯坦福等地。丹麦人统治了这块占地面积为两万五千平方英里的广大区域,它也成为维京人在斯堪的纳维亚以外开拓的殖民地中最宽广和富饶的一块土地。

当丹麦和挪威的维京人大力向西方扩张,在西欧疯狂抢掠和拓殖时,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瑞典维京人则走上了与他们相反的道路。

瑞典地理位置偏僻,气候寒冷,因此他们比挪威和丹麦开化要晚。虽然它有很长的海岸线,但是最富庶的南部斯堪尼亚一带从8世纪起就一直为丹麦人所掌控。当时瑞典南部人烟较稠密,而中部和北部则地广人稀,农业生产异常低下,不可能同丹麦和挪威进行较量,于是瑞典人就设法去东面的俄罗斯和芬兰进行冒险。

瑞典人进行的大规模冒险活动主要在东面,他们构成了北欧海盗的东支。瑞典海盗是在公元862年到达俄罗斯的,因为当时瑞典东海岸上有个地方原叫罗登,后来又叫罗斯拉根。瑞典人向东进行冒险活动大多数从这里出海,因而瑞典人被称作“罗斯人”。

当时的俄罗斯还处在半开化半野蛮时期。瑞典人到这里收集俄罗斯生产的贵重皮毛,然后再将其贩运到德意志、荷兰以及中亚等地。只要中途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进行武装劫掠,财物及其奴隶都是他们劫掠的对象,而且奴隶也成为他们同东方的主要贸易商品之一。斯德哥尔摩以西的伯尔卡在公元9至11世纪海盗横行时期曾经是重要的贸易集散中心。

瑞典人在武装贸易中大发横财后,更刺激了他们向东方扩张的*。他们在伊尔门湖北岸建设的贸易中心迅速发展成初具规模的城市。由于这座城市紧靠湖边,瑞典人便把它命名为“哥尔摩高德”,就是“岛屿庄园”的意思。而俄罗斯当地居民则把它称为“诺夫哥罗德”,即“北方之城”的意思。诺夫哥罗德是俄罗斯的第一座城市,也是9世纪下半叶俄罗斯最大的贸易中心。

公元9世纪中叶,瑞典人的首领留里克宣布成立诺夫哥罗德大公国,并且自封为诺夫哥罗德大公。瑞典移民在俄罗斯不断增加后,他们扩张的步伐就更快了,势力范围由诺夫哥罗德往南扩展到第聂伯河两岸的大平原。

公元882年,他们又在这个平原上建设起另一城市——基辅,并且以基辅为中心建立了基辅公国。基辅公国的建立使瑞典人在俄罗斯的地位更加稳固。瑞典人在俄罗斯所聚敛到的大量财富也很有助于瑞典本土的发展,道路被不断修筑起来,农业得到了改善。

1000年至1250年左右,瑞典境内纷争不断,人口锐减,生产力受到很大破坏。同时,丹麦又频频入侵,1026年丹麦卡努特大帝把瑞典打得一败涂地,使瑞典打伤元气。在这段时间里,俄罗斯却呈现出突起的态势。1156年,俄罗斯人在如今的莫斯科建造起克里姆城堡,并且以这个城堡为中心兴建起了一个名叫基塔伊哥罗德的城市(即现在的莫斯科)。

维京人的入侵与扩张在公元10世纪末期已基本停止。这个将“征服”视为“旅行”的民族渐渐被他们征服国的文化所同化,当野蛮归化为文明时,维京海盗的时代也就自然宣告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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