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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剑法》第九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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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松早早起床,到达衙门时发现大家都已到齐,一问才知道,竟然在西郊发生了命案,总捕头召集大家准备前去调查。王平松心想,我这是什么运气,刚上任第一天就发生了命案。

京城的西郊是一片小树林,平时很少人去,所以总捕头就命人把这里暂时封锁了起来。死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一只手拿着折扇,另一只手却指向了前方,面部满是惊恐,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倒是像被活活吓死的。

总捕头请来了仵作验尸,命众人四处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线索。王平松也就观察起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就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突然看见前方三十米处一棵树的树枝被折断了,过去一看,发现一片叶子上有一个很细小的孔,似乎是被银针穿透。王平松心想,死者难道是被人用银针杀死的。

这时仵作也验完了尸体,发现那人胸口有一个很细小的针孔,而后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针孔。

仵作道:“这人恐怕是被人用银针透过心脏,刺穿身体而死。”

秦山道:“要用银针刺穿整个身体,这得需要很大的劲道,天下恐怕没几人能做到。”

王平松道:“这凶手确实可怕,在三十米外竟然能用银针刺穿人的整个身体。”

众人都大惊,秦山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在三十米外杀的人。”

王平松道:“你们过来看,这片树叶上有一个针孔,显然是凶手留下的。”大家过去一看,还真有个针孔。但除了针孔以外四下里并没有其他线索,总捕头就命人把那具尸体抬了回去。

路上秦山拍了拍王平松肩膀道:“你小子可真是细心啊,这么小的针孔都被你发现了。”

王平松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个武功那么高强的人要对他下手。”

秦山道:“正在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不过作案的人没留下任何线索,这个案子怕是不好破。”

王平松也点了点头,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在青河镇时,他觉得宋千风就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如果自己遇到这个凶手,怕也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杀了。

下午,那人的身份被查出来了,果真还不是普通人。他竟然是朝中的一个三品大臣,名叫董钟,据说他向来循规蹈矩,凡事都依法而行,倒也算是一个好官。不过他过于墨守成规,不懂得变通,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秦山道:“这董钟的死怕是宫里的那些人做的,这下可就不好办了。”

王平松突然抬头看着秦山,道:“那我们还管吗?”秦山笑道:“自然是要管,我们拿朝廷的俸禄,自然是要好好办事,只是事情会变复杂。”

王平松暗自点了点头,心道:“还是当捕快痛快,可以名正言顺地管闲事。”

朝中死了个三品大臣可是大事,不久皇上就下了道圣旨,要衙门一个月之内破了此案。秦捕头极有信心地接过了圣旨,待传旨的人走了后,他才苦笑道:“这下我们可有得忙了。”

这几日,所有的捕快都被派了出去寻找线索。王平松借着这个机会先去了一趟李府,发现李府门口的大灯笼都被取走了,挂上了两张白布。王平松心中顿时一惊,心道:“难道是李伯父死了。”

进去一看,府里所有的家丁丫鬟头上都带着白布,王平松拉住了一个家丁,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家丁抹了把眼泪道:“老爷去世了。”王平松顿时感到一阵难受,又道:“那你们家小姐呢?”

那家丁道:“小姐出去找凤灵草了,现在还没回来。”

王平松听他这么说心中就更加难过了,连忙出府骑上了马背,去找安盈了。之前听安盈提起过,她是去东山大泽去找凤灵草了。

王平松一路狂奔,心想一定要在李洪下葬之前把安盈带回去,好歹见最后一面,免得终生遗憾。

王平松骑了三小时,终于到了东山大泽。可是这大泽绵延不断,丛林密布,这样怎么能找到一个人呢。于是他便朝着东山大泽大声呼喊了两声,“安盈,安盈。”

声音在大泽之中回荡,久久不绝,可是却没有答复的声音。王平松想,我就在这里等吧,进去找反而容易错过。

王平松等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看见一个满身是泥,脏乱不堪的人从一个灌木丛中爬了出来。王平松仔细一看,正是安盈。安盈也发现了王平松,高兴地朝他挥了挥手,道:“你看这是什么!”只见安盈中手中出现了一株草药,王平松虽然不认识这种药材,却也猜到了这便是凤灵草。顿时更觉心中难受,安盈见王平松这表情,道:“我找到凤灵草了,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王平松苦涩的说到:“你先跟我回去。”说完就拉着安盈上了马背,一路狂奔。

安盈从来没见过王平松这么严肃,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抓住王平松的手一紧,王平松吃痛,但也不说,任由她抓着。

回到了李府,安盈一看门口的白布,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飞奔着跑到了灵堂,看见安详地躺在棺材的李洪,顿时浑身失去力气,感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吓得家丁丫鬟们赶紧把她扶到了床上,然后去请了大夫。他们刚失去了老爷,要是小姐再有事他们该怎么办。

大夫很快便来了,给安盈把了一下脉道:“你们家小姐并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度加上伤心就晕了过去,休息一下很快就会醒了。”然后写了一个药方交给了一个丫鬟道:“这个药方是用来安神的,待你家小姐醒了给她吃两幅,便不会有大碍。”

王平松看着晕过去了还面带痛苦的安盈,很是担忧,他没有失去过亲人,他不懂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他不愿安盈这般痛苦。

等到下午,安盈终于是醒了,丫鬟连忙把刚熬好的药端了上来,道:“小姐,你把药喝了吧。”

安盈哪有心情喝药,直接跑到了灵堂,跪在了李洪棺材前,说着什么“都怪女儿”“要是我早一点找到凤灵草就好了”之类的话。

王平松过去安慰道:“李伯父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安盈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安盈没搭理他,王平松又道:“李伯父在地下也不愿看你这般伤心的,我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对我说,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现在这样伤心,他就更加放心不下了。”

不料安盈突然转过了头,望着王平松怒吼道:“死得又不是你的父亲,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感受!”

王平松看着安盈布满了泪水和污泥的脸庞,很是疼惜,但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拍了拍安盈的肩膀就回衙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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