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看着这个妖艳至极的女人，她漂浮在空中，要不是一身皮衣装扮，他都觉得她就是天使。

上帝难道终于在众多祈祷者里发现了他，派了天使过来吗？

如果林妖长出翅膀，那一定像极了炽天使。

虽然林序有些疑惑为什么林妖也姓林，但姓林的很多，他就当是个巧合了。

林妖这个名字也很奇怪，但是取名为妖，确实比较符合她的气质。

这个行事诡异如妖的女人，应该只有妖的千变万化，才配得上她了吧？

……

“我做你徒弟？你要教我驭火术吗？”林序有些期待地看着林妖。

林妖并不比他大多少，但如果林妖愿意教他这么神奇的能力，他愿意做她的徒弟。

他想变强，他不要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他想掌控一切。

弱小，是原罪。

“什么驭火术，这是我的序而已，至于什么是序，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只需要答应做我徒弟就行了。”

林妖俯视着林序，妖艳的丹凤眼笑起来很迷人。

“你不能拒绝，你别忘了你在监狱答应我的事。”林妖戏谑地看着他。

林序发现这个林妖真的很喜欢坏笑，好像一切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玩具，她喜欢掌控这一切。

“我当然记得，要不是你，我现在应该都还在监狱等死吧。”林序看着林妖的坏笑，他发现他竟有些喜欢这个笑容。

“我答应你了。”林序认真地对林妖说。

眼神定定得看着这个悬浮在空中的女人。

这个将他从地狱拉回来的女人，他决定用一生去守护，也许他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能力，但是他有一条命。

林妖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去看林序，转过身缓缓降落在驾驶位上，两条长腿岔开骑上快艇。

气质转瞬间变了样，现在有些像个太妹。

当然林序可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

这个女人太多变了。

温柔时似水，霸气时似火。

和她的名字真是格外相配，妖，妖精。

“我会带你去g市，短时间内你不用再回来了，很快你在普通世界里的一切记录都会抹消掉，到时候就不用担心警察会找你麻烦了。”

林妖说话间便启动了快艇，快艇像一支箭一样射穿海水，向海中心滑去。

林妖依然没问林序的意见，像大姐大一样，安排着林序的一切。

林序差点儿没坐稳，勉强抱住林妖的腰才没被甩出去。

见林妖没有责怪的意思，林序松了口气。

她确实是林序的大姐大，现在林妖直接比林序高了一头，是他的师傅。

林序虽然惊讶于林妖的能量，居然能让一个人的记录抹消，但是想到林妖的诡异能力后又释然了。

“有这样的能力，做出什么事应该都不奇怪吧？”林序心里感叹。

突然林序像是想到什么，问道：“林妖，不，师傅，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海风猛烈地刮着林序的脸，他故意加大了声调，却还是被海风带去一大部分。

林妖却从嗡嗡作响的快艇和海风中听到了林序的话。

她嘴角勾起满意地笑，娇笑着说：“还挺识相的嘛，知道要叫师傅呢，很乖，不错。”

“你想问什么？”林妖带着坏笑，她知道林序有很多问题，可她喜欢吊他胃口。

“序是什么？”林序好奇道。

林妖没再吊林序的胃口，开始对林序讲解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那是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领域。

“序就是秩序，规则之意，你可以将它看做一种特殊能力，但它远不止这么简单。”

“拥有序的人就是序者，普通人并不知道序者的存在，这样的能力传出去只会引发普通人的不安。”

“序者有很多，散落在世界各地，而大多数序者，都在序诫所有着登记，关键时刻会为序诫所效力，其中也包括我。”

“而序诫所的使命，便是对抗序鬼……”

“序诫所？序鬼？那是什么？”林序听到这两个新词，打断了林妖的话。

“序诫所很早以前就成立了，当时序者之间战争频繁，就有强大的序者联合起来，统一了整个序界。”

“至于序鬼，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现在遇到序鬼，十死无生。”

“序者都像你这样吗？”林序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如果序者都这么强，那该是一群多恐怖的存在。

“不是，有很多序都是没有杀伤力的，每个序者都不一样，至于我的实力，还是那句话，你以后就知道了。”

林妖左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林序看见她在看导航，驾驶着快艇转了个弯，放缓速度向前滑去。

风声终于不再那么大，黑漆漆的海面上，只有林序和林妖两个人。

其实夜晚的海面并不像电视里那样，波光粼粼，月光照射在海面上也并不会多么漂亮。

真正的夜晚的海，有的只是宁静与黑暗。

有时还会有莫名的呜呜声传进耳朵。

很是凄凉，冷清。

给人的感觉除了孤独，就是寂寞。

夜晚，总让人想多。

柔柔的海风吹拂在林序的脸上，林序突然有些落寞，他想到自己这半年的经历。

义哥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也“死”了，以前的林序已经不在了。

“你有心事？”林妖转头瞥了林序一眼，看见他那张颓然的脸。

“今天是我的生日，12月25日，和上帝一天生日。”林序没有提起内心的痛楚，而是抓紧了林妖的腰。

他什么也没有了，可就是他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人，突然也会有想要抓住的东西，他害怕失去，他不敢去想失去的滋味。

林妖感受到林序的用力，总是在坏笑的她突然没有再笑，而是怜惜地看了眼林序。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快艇。

他双脚抬起蹬在快艇的座位上，一个转身，用她那双妖艳的眼注视着林序的眼睛。

林序被她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个妖精般的女人又要做什么。

“叫师傅，给你个惊喜。”林妖坏笑地看着他。

林序看着林妖的笑脸，他越来越喜欢看林妖的笑。

他觉得这样的坏笑真的很美。

很坦率，很可爱，让他无奈，也让他有种温暖和亲近的感觉

坏笑的人都惹人爱……

他笑了笑，帅气的脸笑起来是那么温暖。

这半年来，他都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笑过。

义哥的死，让他的生活陷入一片黑暗。

折磨周之贵的日子里，他仿佛陷入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被判了死刑，他几近绝望，对生活早已没了希望。

林妖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她将他从这一切中拉了出来。

她是一团火，烧了林序的过去，给了林序新生。

林序还记得那颗薄荷糖。

仿佛甜了整个世界。

……

“师傅。”林序笑看着林妖。

她要做师傅，便让她做吧，他林序这条命都是她的，叫声师傅有何不可。

林妖这才满意点头。

“序儿，嗯，以后就这么叫你了，师傅叫徒弟要亲热一点。”林妖伸出白皙的左手，“抓紧我。”

林序听见她这么叫，虽然有些无奈，却由她去了，他决定以后林妖要做的事他都不会反驳。

抓住林妖白皙的玉手，林序奇怪地看着她。

他不知道林妖想做什么。

突然，他感觉自己失重了，周围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连忙看向脚下，他双脚已经离开快艇。

林妖带着他，飞了起来。

这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感觉，自己飞起来的感觉。

那么自由自在。

林序这辈子最向往的就是自由，他不止一次幻想自己是一条鱼或是一只鸟，无忧无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林妖突然指尖凭空画了起来，随着她指尖的滑动，夜空突然有红光开始闪动。

红光跟随者林妖的指尖在天空划出红色轨迹。

“好像在写字。”林序看到林妖划出一个“生”的轨迹。

慢慢地，天空中出现六个火焰组成的大字。

那六个字仿佛六道剑芒斩在林序的心头。

将他的阴霾彻底斩除。

“生日快乐！林序”

火焰在天空闪烁，照亮了整个海面。

林序心中压抑许久的痛苦仿佛被这六个火焰大字给焚烧殆尽。

他差点儿就要流出眼泪来，但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不想让林妖看见他流泪。

他不知道林妖会这么在意他的生日，他每年的生日都是和义哥一起过的，义哥死了，他觉得他再过这个生日也没有意义。

可当他看到林妖这么认真给他准备惊喜的时候，他还是很感动，她不知道林妖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不仅救了他，还要收他为徒，更是给了他新生，将他带入新的世界。

他没有问林妖为什么，他相信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害他，他什么也没有，连让人害的资格都没有。

他知道如果能让他知道林妖一定会说。

“谢谢……我能许愿吗？”

林序声音有些沙哑。

眼泪能憋回去，声音却骗不了人。

林妖温柔地看着他，微笑道：“当然，但是记得里面要包含师傅越活越年轻这样的话啊。”

她还是这么大大咧咧。

大姐头，小太妹……

“上帝啊，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我旁边这个女人能永远这么快乐，如果非要拿什么去换，我的一切，你随意拿走……”

林序闭上眼睛，掏出十字架，许下这样一个愿望。

事到如今，他的一切，都是这个叫林妖的女人的。

“我许好了。”

林序睁开眼，看到林妖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许什么愿了？”林妖眼睛笑得像个月牙。

“愿望，是不能说的。”林序认真道。

“说嘛，没准我能帮你实现呢。”林妖坏笑。

“那也不行。”

“你一定是许了什么猥琐的愿望，说，是不是对师傅图谋不轨啊？”

林妖仿佛看穿了一切，戏谑道。

林序有些无奈：“我不是那种人。”

“肯定是，哼，看你这猥琐的表情，龌龊。”

“我哪里猥琐了……”

“就是很猥琐……”

林序不知道他摊上这样一个不正经又善变的师傅，是不是好事……

一番斗嘴，让林序对林妖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个女人，太善变了。

一让她不顺心就立马翻脸。

但是林序又觉得，或许这也是率真的一种表现。

这样的性格，林序觉得挺好。

林妖带着林序回到快艇，继续向前驶去。

“师傅，序是怎么来的？”林序对这种力量很好奇。

“天生的。”林妖回应。

听到这样的话，林序有些失望，他很羡慕这样的力量，拥有这样的力量，应该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吧。

“别失落，你有序，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林妖坏笑着，好像是故意不和林序说完。

“真的吗？我有序吗？”林序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有这样神奇的力量。

可是他根本感觉不到啊。

“你确实有序，但是并不是有序就一定会觉醒的，你现在能算半个序者，能不能成为序者，还得看命运的安排。”林妖悠悠道。

林序知道，她老是说话说一半，是故意在整他。

但是他根本拿她没办法。

“要怎么觉醒？”林序有些迫不及待。

“这个嘛，当然是看运气喽，有人天生便觉醒，有人上个厕所都能觉醒，可也有人一辈子也觉醒不了。”

林序听后有些失望，这不就是没办法吗……

林妖瞥了他一眼，看见他满是失落的神情，感到很搞笑。

她笑了起来，仿佛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的海面传的老远。

“有没有序其实无所谓的，我有能让你变强的办法。”

这句话，将林序的失落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