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从他做出选择开始，从他主动向他们出手开始，一切，就不可能了。

哪怕后来，他认识到自己错的多离谱，想要弥补。

可一切都已经发生。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已关闭的冰室，眸光晦暗不明。

*

千凤走在繁华的街上，身旁热闹非凡，她周围三尺却冷若寒冰。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后面跟着的某人。

*

不久前。

“我要出去一趟。不准让应青和祝月跟着我。”

“没问题。”某人答应得很快。

可……她也没让他自己跟过来！

她无奈扶额，看了看身后几乎寸步不离的千黎，终究还是没了办法。

就在此时，人群突然躁动起来，隐约还能听见“妄帝”“帝令”之类的字眼。

她向身边的千黎投去询问的目光。

千黎原先还有些不解，突然想起什么，随即了然，开口解释道：“整片大陆最强大的势力，分别是一帝，九君和十二王。

“以妄帝为首，九君做辅，十二王再次。

“妄帝的实力……说不准。有人说他已经突破众生之境，到达神阶。但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他太强大，得罪过他的都已经死了。是以他的实力至今仍是个谜。而他的帝令，则是天下人都必须遵守的。

“九君的实力都在天地之境，行踪飘忽不定，大都听从妄帝帝令行事。他们仅在妄帝之下，一般不会碰面，否则这群好战分子必然会打起来，便会波及周围数千里。

“而十二王则基本在尊境到虚无之境之间，屈于九君之下。他们之中有五人是各大世家的家主，附属势力无数，也算得上称霸一方。其余七人较为散漫，喜欢在大陆各处游荡，不过这十二王与九君一样，都必须听从妄帝的命令。”

讲到这，他顿了顿，又道：“父亲便是十二王之一的齐王。而上次那个男人……”

千凤面色变了变。

“那一身实力，恐怕是天地之境巅峰。若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九君之首，冥君。”

“所以，他才会对那个男人那么恭敬？”

千凤口中的他，指的是千明。

“应该是的。”

千凤突然拉着他往人群汇聚的地方走去，着实吓了千黎一跳。

挤进人群，中间是一个平台，并不大。

此时那平台上漂浮着几行字。

【妄帝有令，命九君十二王寻一银发银眸女子。若普通修炼者寻得，可得一枚命丹。】

“天！命丹！那可是九品丹药！能让濒死之人保命的丹药啊！妄帝究竟要寻什么人，这么大手笔！”

千凤陷入沉思。

这命丹，也不失为好东西，不如试试看。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子，千凤不悦地看了那人一眼。

“抱歉，我来凑个热闹。真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面上满是歉意。

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于是她答道：“我叫千凤。”

那女子眼底漾起真实的笑意。

“嫡系的小姐？真巧，我是千家的旁系，我叫千蒂。”